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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有道理,我虽然心痛,但也不再强辩,眼睁睁看着他在书堆里挑挑拣拣,选出特别重要的几本,对着昏暗烛火默默背诵,背一页撕一页,世人垂涎的绝世武功秘籍就此化作片片黑灰,永诀人世。
我红袖添粥,陪他读了半宿书,终于撑不住,顺手抽几本武功秘籍垫高枕头,昏昏入睡。梦里,大禽兽和龙禽兽齐齐出现,旁边还有一个放着烙铁的火盆,他们一个拿着鞭子,一个拿着超大号玉势,同心协力把我剥光了用粗麻绳绑在柱子上,大字型吊起,意欲蹂躏。
我像蚯蚓一般扭动着身子,疯狂挣扎呼救,可是嗓子就像哑了似的,怎么也使不上气力。
大禽兽客气地说:“龙兄你先请。”
龙禽兽更客气地说:“还是南宫兄弟你先来吧。”
志同道合,感情深厚的两只禽兽,很有绅士风度地互相谦让了许久,迟迟做不出谁先上的决定。忽然,小禽兽不知从何处跳出来,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很真诚地建议:“你们可以一起上。”
两禽兽大悟,拱手相邀:“阿冥,你也可以一起来,咱们玩4P。”
“石头救命!我不要4P!”我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小禽兽温柔地说,“石头不会来救你了,他如今考了举人,娶了个乡下妹子,长得面如满月,唇若朱砂,丰乳肥臀,和天仙一般,又在乡下置办了几百亩良田,现在儿子都抱俩了。”
我听得恍恍惚惚,一会见到石头在我面前指着鼻子骂:“你这个麻烦货,拖油瓶!害嫌害得我不够吗?以后卖给禽兽,不要来扯我加官进爵的后脚。”一会又见到石头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过来道,“丑八怪,我不会丢下你的。”
拓跋绝命从暗处转出,狰狞地笑着从火盆里拿出烙铁,在空中转了几条火龙,冷冷道:“你们抢走了我的宝藏,快快交回来!否则我就把你的小情人全身肌肤一块块烫下来。”
石头急忙叫道:“武功秘籍都给烧了!没了!”
龙禽兽也狰狞起来:“你从我这里偷的藏宝图,快快交出来。”
我哭着摇头:“我没偷!我是撒谎的!”
龙禽兽残忍地抓着我下巴,对石头威胁道:“如果不交出来,我便让黑儿陪她颠龙倒凤,行鱼水之欢。”
黑豹咆嚎着点点头,脖子上金铃发出阵阵清脆响声,表示乐意为主人效劳,狠狠收拾狐狸精。
石头依旧摇着头,没心没肺地叹气道:“没办法了,我有漂亮的乡下妹子就够了,这个丑八怪送你们吧。”
龙禽兽便给黑豹喂了颗红色小药丸,黑豹立刻发情,以万雌莫敌的气势,竖起尾巴往我身上扑了过来。有个硬硬的东西迅速抵到了我的脑袋,蹭了又蹭,我吓到疯狂,亮出小獠牙,不顾一切地张口就咬。
被咬的黑豹同学“哇”地一声,竟说起人话:“你这笨蛋,快松口!”
我睁开眼,却见自己牢牢咬住了石头的手指,我在半梦半醒间恍惚片刻,含着热泪,嘴上力道又加了两分……这家伙居然要乡下美人不要我!
石头用力抽回手,揉了揉上面的血印子,哭笑不得地说:“好牙口。”
我彻底从梦中醒来,骨碌一下爬起身,发现身上多了床厚被子,脚边火盆里没有烙铁,满是黑乎乎的废纸屑,烤得整个人暖呼呼的,石头身边没有美人,书却少了三四本。我终于定下心来,擦擦额上冷汗,长长出了口气。
“你做噩梦了?”
“恩。”
“经常做?”
“一直都没有醒过。”
随着雄鸡破晓,薄薄晨曦升起,妇人们在井边捣衣,发出阵阵喧哗,黄狗对挑担出门的小贩疯狂乱吠,我推窗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见客栈门口,几枝早熟的腊梅已打出了黄色的花骨朵,上面挂着露珠。
“天快亮了。”我重新掩窗,让黑暗隔绝美丽秋色,然后走到阴暗的房间角落,推推刻苦用功了一晚上的石头,“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石头揉揉被烟熏出血丝的眼睛,伸了个懒腰:“你这几天蹲在房间里不要露脸,更不要接近那个蓝衣人。”
我好奇地问:“他是什么人?”
“无论什么人都好,总归是江湖人。”石头低头笑了很久,男孩进化成男人时未蜕变的鸭子声,在寂静中显得特别阴险恐怖,有点像动画片里面那个要抓蓝精灵煮汤的格格巫,他低低地说,“两寸宽的细剑……”
我有不好的预感,急忙劝他别乱来。
“放心吧。”他笑着拍拍我的头表示安慰,那对带着杀意的冰冷眸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长期互相玩耍打闹的生活,让我经常忘记,他从来就不是一只听从命令的狗,而是一头长着獠牙的狼。
弄假成真
两寸细剑,杀父之仇。石头提起就咬牙切齿,眼冒红光,只恨不得将对方抽筋剥皮,噬骨吃肉。他再三叮嘱我不要乱跑被人看到后,拿了几百两银子出门,说要去贿赂镇上铁匠偷偷帮忙,用上等精钢打一把五十多斤重的厚背钢刀,约定后天取货。
我孤身一人,在屋子里草木皆兵,看窗外人影晃动,觉得个个都是昨夜窥探之人,就这样心惊胆战地过了半响,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连着响了三下,我条件反射从床上跳起,在枕头下摸出菜刀,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喝问:“是谁?”
店小二不耐烦的催促声传来:“黄家娘子,小的送水来了,你动作麻利点。”
我愣了片刻,方想起石头投宿时报的名字是黄大虎,便隔着门缝看了眼,确认对方身份无误后,将菜刀插去腰后,做出低眉顺眼的小妇人表情,打开门接过那一大铜壶的热水和手巾,谢了又谢,还打赏了半两银子。
店小二的表情立刻 )丰)富(网) 起来,冲着我鞠了几次躬,露着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讨好道:“黄家娘子还未用早膳吧?小店有热腾腾的包子馒头油条,附近吕家店子里的香酥卷也是极好的,小的去给你买两个?”
我帮石头要了十根油条和三碗豆浆,给自己要了白粥和咸菜,正要关门时,那个蓝衣人如赛车漂移似地忽然从转弯角出现,走了过来,站在我门口笑道:“姑娘,早啊。”
他穿着半旧蓝色窄袖布袍,头发用同色软巾束起,腰间系皂白色宽腰带,扣着枚蝙蝠铜扣,乌木剑鞘上缠着两条黑丝结,通身无半点装饰。他五官看起来和打扮一样严肃,说话抑扬顿挫,正气凛然,让我忍不住想起《包青天》里嫉恶如仇的御猫……鬼鬼祟祟的我和石头,在他锐利眼神的审视下,如老鼠般无处遁形。
“早。”我给他看得很紧张,便随口应了一声,慌慌张张地想掩门,
“等等,”蓝衣人叫住我道,“你……相公可在?”
我衡量二人武力差异,死也不敢说石头不在身边,便硬着头皮道:“他还未睡醒。”
蓝衣人又看了我几眼,忽然笑了起来:“若小兄弟醒来,在下想请他去大堂喝杯薄酒。”
“我会转告的。”余音未落,我立刻关上了门,远离危险人物。
蓝衣人在门口站了一会,最终离去。
我心神不定地等了半响,石头终于回来,我将蓝衣人那番话统统转告,石头也很是惊疑,不知对方相邀究竟是何用意,亦怀疑他是昨夜窥探之人,他琢磨再三,应下这场鸿门宴,要去调查情况。
我反对,并使出撒娇、撒赖、撒泼等种种手段,试图让他卷包裹跑路,可是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坚持和一条底线,是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而那场血海深仇,正是石头心里最敏感的那条线,一日未雪,他就永远不能平心静气地陪我过普通日子。
最后,我放弃了,拿过易容工具,帮他把掉了几缕毛的假胡子重新补了补。
石头坐得不太安分,他抢过我的手指,吻了吻,慎重承诺:“若他不是杀父仇人,我便立刻陪你走。”
我问:“若他是冲着宝藏来的呢?”
石头点点自己的脑袋,自信地说:“宝藏全在里面,谁也抢不走。”
我苦笑着点头,收拾工具的时候,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