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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等到里面的什么人作出回答,龙儿的手腕被一只娇小的手再次紧紧握住,随后就被拉进了白色的保健室门内。
嗅了嗅,空气中满满当当的都是药物所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气息。前面明亮的落地窗正打开着,午后稍晚一点的刺眼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使得小小的保健室里格外明亮。挂在里面的白色窗帘正随风舞动着幽美的舞姿。视线再向两侧的墙壁上望去,左侧靠墙的位置里排满了白色的装着各种药物的厨子。透过洁净的玻璃窗,龙儿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所摆放着的各种各样的药物:白色盒装的、深棕色玻璃瓶装的、零散存放着的。右侧靠墙壁处的布置和左侧的几乎相同,只是在靠近墙角的地方多了一扇小小的白色内门。
「没有人……在吗?」
大河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走到白色的小门旁边,然后握住门把手,将门推开探进头去向里面望了望。
「嗯,没有人呢。」
转回身把门重新关好,大河点着头再次自言自语道。嘴角上扬起来,露出里面并不常见的两排如宝石般闪着晶莹亮光的整齐的小小牙齿。眼睛明明还在睁着却已经弯成了月牙的形状,脸上不知何时起露出了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地微笑。
望着这个微笑,龙儿的心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承受着身体重量的摔疼了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极为强烈的不妙感袭上心头。龙儿从大河脸上不怀好意地微笑中读出了某些更为危险的深层次含义。用手轻轻捏了捏有些红肿的鼻尖,展示给大河看。虽然有些刺痛但龙儿仍旧面露微笑强忍了下来,同时抑制住因疼痛而变得有些发颤的声音,放低音量对大河轻声说道:
「那个……既然保健老师不在的话……我们还是赶快回到教室里面上课去吧……毕竟不知道她人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更何况我的鼻子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看,真的没事了,和没有擦伤时一样,一点都不痛了……所以,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好吗,大河?」
「没人呢……一个人都没有……嘻嘻……真好……好极了……」
自己一个人说笑着,覆盖着栗色柔软长发的小小脑袋垂下,嘴巴笑成了奇怪的形状,整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正散发出阴森恐怖的气息。
心中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被确确实实地敲定了下来。龙儿的两只失去光彩的三角眼已经开始在窄小的保健室里寻找逃生用的安全出口了。
没有什么安全出口。唯一一个可供出入的门现在已经被大河慢慢挪动着的身体挡住,看似挺大的露着自由天空的落地窗,距离地面的高度至少在十米以上,所以用它逃走的念头最好还是不要有为妙。再瞥一眼那扇小小的白色内门——大河刚才没有把它锁上,因此里面肯定是死路一条,进去之后反而会让大河更加轻易得手。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她真的要做那个的话,究竟应该怎么办?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就在龙儿的脑袋里面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大河已经移动到刚刚进来的门的旁边,伸出手握住圆形的金属把手「喀拉——!」清脆的响声过后,用力拉了拉门把手——丝毫没有能够把门打开的痕迹——很好!脸上露出满意地微笑,然后转身面向把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的龙儿:
「那个……龙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帮你做吧……」
龙儿的心脏开始以两部速率狂跳不已。
「什……什么……?你、你要做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大河……」
咽了一下口水,发出「咕噜」一声轻微的响声,龙儿的心脏因功率过载几乎就要停止跳动。
「就是、就是……那个呀……笨蛋!」
大河纤细的手指指处,龙儿机械地扭动着头向那个方向望过去——靠近窗户的白色洁净桌面上,一个同样白色的托盘,里面放着包扎外伤用的绷带、棉签以及碘酒之类的外科医用物品。
黑色的瞳孔急剧缩小至原来的三分之一大小,瞪大了的眼角边上,眼眶几乎要决裂开来——自己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就要发生了吗?
「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你的鼻子不是因为我受伤的吗?虽然真实的情况并不是因为我的关心啦……而且,刚才你的手受伤的时候不是让那个看上去像某人的某人给包扎过了吗?现在那条绷带还结结实实地缠在你的手上……所以……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应该为你的伤口包扎一次,更何况这次受伤的事情和我有着直接的关系……」
这个自相矛盾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让大河为自己包扎伤口……开……开什么玩笑!
转回头来,望着在自己面前忸怩地绞扭着双手、目光游离、脸颊一片深蔷薇颜色的女孩子,龙儿的整张脸都已经完全傻掉。
「这……这算是作为主人的我应尽的一点义务吧……所以……所以……」
低声说着,目光不敢直视龙儿的双眼,忸怩着的娇小身体开始一点点往靠窗的桌子边上移去。
「所以,这一次就让我来为你包扎一次好了……毕竟被你照顾了那么长的时间……我知道,即使是做了这些也是没有用的,因为龙儿对我的付出要胜过这些小事情几万倍……你对我的好,我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一刻都没有……」
被大河要给自己包扎这样的事情给吓傻了,龙儿根本没有注意到大河的声音里面夹杂着的轻微颤抖。
伸出两只白皙娇小的手,大河端起了桌面上的白色医用托盘。
不!绝对不能让大河给自己包扎!一切动手能力为零、对做家务事完全没有经验、连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的家伙,现在居然要为自己包扎痛的一跳一跳的伤口,真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怎样的惨剧——啊!不敢想象,简直不敢想象!
端起白色医用托盘,大河脸上带着轻柔地微笑面向自己轻轻走了过来。
必须要反抗!必须!这次是自己最后一次逃生的机会了!
猛然间甩掉脸上呆傻的表情,龙儿的理智再次占据了大脑的控制中枢。
「哦~~~!对不起啊大河!我突然间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做,所以必须要离开一下……你的好意我都已经全部接受到了……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一定非要做出来的……心意到了就可以啦……心意……」
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嘴角上扬起来露出极其不自然的表情。
然后——
迅速转身,疾步走到刚才进来的门前,用力转动着金属制成的门把手——啊,果然被锁死了吗?一点打开的希望都没有?!
靠住打不开的门,转身向后面望过去,手端白色托盘的大河已经来至自己近前:
俯下身去,大河轻轻将托盘放到地面上,然后从里面拿起一只白色的医用棉签,沾上些碘酒,把它小心翼翼地举到空中距离龙儿鼻尖很近地位置。
「什么嘛,你那副很没出息的表情?刚刚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想要逃走吗?难道对我包扎的能力这么没有信心?真是令人生气!令人生气!令人生气!啊~~~真是可恶的东西!干脆在这个没人的地方把你给解决掉你好了~~~来,闭上眼睛,这是我下狠心解决掉你之前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哦~~~」
话虽然和往常一样有些尖酸刻薄,可是声音听上去却一点都不令人讨厌。暖暖的、软绵绵的——龙儿不自禁地慢慢合上了睁的有些发酸胀痛的眼睛。
被干掉也好、被致命的攻击击中也好、被怎么样都好——不能够拒绝大河的好意,绝对不能!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沾满了碘酒的棉签而已,最坏也就是被戳进鼻孔或者耳朵里……啊,虽然很有可能,但还是尽量希望不要戳进眼睛里面才是……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
抱定了奔赴修罗地狱的必死信念,龙儿安详地合上了眼睛,等待着想象当中的枪戳一般的致命一击——
「??!!」
片刻之后大河的攻击果然到了,但并不是致命的,相反的是很轻柔很轻柔的柔软感觉——
冰凉凉的碘酒液体沾湿在红肿发胀的鼻尖上,仿佛炎热的夏季剧烈运动之后干渴的喉咙里流过一股清凉甘甜地泉水—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觉瞬间袭满龙儿的身体。这种感觉再配以轻柔均匀运动着的棉签,龙儿感动的几乎就要流出泪来。
睁开眼睛,面前的大河扬起小脸,高高举起胳膊,纤细的小小手中紧紧握着那只沾有碘酒的棉签,两只明亮的眼睛专心地盯着自己脸上受伤的部位——这个,还是自己从前认识的大河吗?
那个做什么事情都毛手毛脚的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现在居然用自己难以想象的熟练与轻柔的手法,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