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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想了一下,道:“蓝凤凰应该是我的姐姐……”
帝释音挑了挑眉,此事倒在他意料之中,于今终于证实,微微点了点头:“说下去。”
“她才出生时身子极虚弱,在十几岁的时候便死了。我母亲心疼的不得了,不忍心她就这么死了,便瞒着我的父王将她的灵魂用一种禁术藏在她房间一个玩偶身上。想以后找到合适的躯体,再让她还魂重生……”
“或许是失去一个女儿的缘故,我出生后,母亲便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我身上,对我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几乎我要什么她就给我什么,当然父王也很疼爱我……”
对他来说,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帝释音眉峰微微一挑:“你要什么她就给你什么?你是不是后来相中了她房间里那个玩偶了?”
小凤皇瞧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一猜就中。
苦笑了一下:“是,母亲将那玩偶放的极为严密,可偶尔一次被我看到,我一眼相中了,便向母亲讨要,母亲却无论我如何哭闹也不肯给,我越得不到越想得到,便去和父王告状,父王这才知道了那个玩偶的事情,他大概是看出了那玩偶的不寻常,和母亲吵了一架,说她这是在逆天而行什么的……”
帝释音蹙了一下眉,他自然是知道这种禁术的,淡淡地道;“你父王说的不错,你母亲确实是在逆天而行。这种禁术留下的魂魄很容易积蓄戾气成妖,时日一久,还说不定能成魔,倒不如把它超度了去投胎……”
小凤皇道:“我父王也是这样说的……”
说了这一句,忽然察觉不对,这样岂不是让他占了便宜去了?
不由瞪了他一眼:“你又占我便宜!”
帝释音有些无辜,他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占她什么便宜了?
何况他原本就是她的师父,师父如父,就算和她父亲平辈其实也无所谓。
不过,看她有些娇嗔的样子,他又心情大好。
他不怕她恼,不怕她怒,就怕她视他为陌生人,对他彻底无视……
现在会发娇嗔了,对他来说,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后来怎么样了?”帝释音聪明地绕开话题。
“父王和母亲怎么商量的我不知道,父王给我买了一堆玩偶,什么模样的都有,我那时还小,有了那些就把那一个忘记了。再后来我在后花园中练功时无意中在泥土中发现了它,那时它已经残破不堪,也不知道在土里埋了多少年了,我一时兴起,就把那只玩偶清洗干净了带回自己的房间内,和我那一堆玩偶放在了一起……”
帝释音眼眸微微一沉:“胡闹!那只蓝凤凰的魂魄在玩偶中待了这么多年,大概已经修成了一种妖,要想将她彻底超度,需要将她寄身的玩偶埋在灵气极浓的土地里净化一百年,一百年后那玩偶会在土中彻底消失,她也就会再重新投胎,这样净化了一半被你挖出来,只怕她并没在玩偶中消失……”
“是啊,看来你懂的真不少。”小凤皇又瞧了他一眼;“可惜我那时根本不知道,父王和母亲吵架的时候我只听到一鳞半爪,根本不知道这个玩偶里有古怪……”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这玩偶有古怪的?”帝释音询问。
“捡回那玩偶一年以后吧。我那时没有兄弟姐妹,未免有些寂寞,喜欢抱着那些玩偶睡觉,和它们说话……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那个玩偶能用细小的声音和我聊天。〃
真是个天真的小丫头
“捡回那玩偶一年以后吧。我那时没有兄弟姐妹,未免有些寂寞,喜欢抱着那些玩偶睡觉,和它们说话……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那个玩偶能用细小的声音和我聊天,它话语虽然不多,但我也高兴坏了,天天抱着它玩——你知道那些玩偶模样其实都差不多,只是身上的衣饰不同,我唯恐母亲和父亲发现它的存在,就给它另外换了一套玩偶的衣服,给它变化了样子,这样我和它玩了很久,果然没有人发现……”
帝释音:“……”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叹息了一声:“真是个天真的小丫头。”
他的动作语气里带着宠溺,小凤皇身子微微一僵,想要避开他这无意中的亲昵举动,但这淡白的结界内就这点地方,她也避不开。
她小脸一绷:“不要动手动脚的,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讲了!”
帝释音侧眸看着她绷紧的小脸,明明是苹果般可爱稚气的脸蛋,表情却是大人的表情,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古怪。
他眸底闪过一抹笑意,眉一扬:“好,你说你的。你和它玩只怕就让它吸收了你身上的灵气,你五百岁上涅槃失败是不是这个原因?”
小凤皇点了点头:“应该是吧,我和它足足玩了几十年,我那时寂寞,什么事也喜欢和它说,几乎无话不谈,所以它知道我所有的事情,而我和它在一起的日子越长,练功进展越是迟缓……”
帝释音低叹:“怪不得她以后能冒充你这么多年也不被人发现,原来她知道你所有的底细,而身上又吸收了你一部分灵气,和你气息相同,自然不会让人看出破绽……她和你形影不离地相处了几十年,最少吸收了你三分之一的灵力……你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身份的?”
小凤皇抿了抿嘴唇:“就是在涅槃的时候,她自己和我说的。”
帝释音一挑眉:“你们小凤凰不是五百年整的时候涅槃一次么?那时没有人守着你?怎么让她得逞的?”
小凤皇脸微微一红,哼了一声:“我那时还是个孩子,比较容易轻信别人,更何况它对我来讲不过是只会讲话,会哄我开心的玩偶,自然对它没有防备。我到了快要涅槃的那一个月,因为功夫进展缓慢闷闷不乐,唯恐会涅槃失败,是它对我言道,在青丘有一种仙花,那种仙花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涅槃成功……”
“什么仙花?”帝释音拧眉:“原来你那次去青丘是采什么仙花的。”
小凤皇抿了一下唇:“是啊,你以为我那次是专程去救你的?救你只是意外,只是顺手。”
一切有我
帝释音要笑不笑地望着她,轻叹道:“原来你还记得是你救了我——却让我一直报恩报错了对象……”
他那次在青丘的后山上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幸好那时的小颜池跑来,用凤凰真火助他将乱窜的念力重新聚拢,理顺,将他自走火入魔的状态之中拉回来——
就因为那次的救命之恩,他一直当颜池是朋友……
小凤皇垂了垂眸子,袖中的手掌微微握紧。
她曾救了他一命,他却剜走了她的心……
一缕恨意又像藤蔓般在心中蜿蜒生长——
对于她和帝释音之间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其他的事都像是过往烟云,在她心中浮荡消散,再也记不起来。
却只记得一件事情,她当年爱惨了他,可是他却为了救另外一个女人挖走了她的心,让她疼得死去活来数日,在一腔恨意中兵解……
现在,那些爱的感觉她再也找不到……
现在当初的恨意虽然已经没有那么浓,但却偶尔会蹦出来在她心里烧灼,让她对他的厌恶呈上升趋势……
她在他怀中挣了一挣,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冷香让她心烦气躁,恨意像春草,碰到一点风吹草动,便开始渐渐萌生。
她强压住那种厌恶的情绪:“你松开点,箍疼我了。”
她眼眸中那种一闪而过的厌恶让帝释音微微一僵,手臂情不自禁松了一松:“这样呢?”
小凤皇吐了一口气,知道此刻让他放开未免不符合现实,便扭过头去,尽量让身子和他少些接触面积。
她抬头向前看了一看,触目所及一片深蓝,原来他们已经顺着那条水道潜游进了碧落海中。
她皱眉:“碧落海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搜寻那个大祭司?”
“放心,一切有我。”帝释音回答的云淡风轻。
他跟踪人还从来没跟丢过,更何况还有那位岚沧皇子的气味一直为他引路——
他身形一转,朝着一个方向直冲而去。
“你到青丘到底采的什么花?”帝释音还没忘记刚才的问题。
“火焰梦魇花。”小凤皇吐出了几个字,这种花让她吃尽了苦头,她自然记得它的名字。
帝释音沉吟了一下:“这种花对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