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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帝辛忙将乾坤阴阳鱼砸下,直往女魃眉眼之处招呼,女魃被刺得难以睁眼,胡乱得双手乱舞动,一瞬间勾起滚滚尘土!
不好,女魃要走!张帝辛大呼道:“飞廉,还不动手!”
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女魃从地坑中,直冲而起,还未来得及出手,却见得天空忽明,凭空中出得一方银丝白网,直将女魃束缚其中!
女魃嘶吼,身上却好似着了一般,全身忽变通红,正若奔涌而出岩浆一般,竟要化作热流,直散而去,飞廉冷哼一声,手中落一方黑碗,此碗看似古朴,上雕云水暗纹,反手一落,此中乃落缸口粗滔滔江水,直扑而下!
女魃身子本热,此水一落,瞬间起滚滚云雾,热滚冲将而上,直把半便天幕遮下,女魃暂归清明,双腿一拱,便要凌空而起,张帝辛望得真切,手中震天弓一挑,一道金光直出,直把女魃定在地上!
飞廉口中捻咒,忙得将女魃收入黑碗之中:“女魃已除,可将乾坤九鼎与贫道来看?”
女魃虽收,张帝辛总觉心中不安:“旱灾新接,待得二三时日,若见成效,自将九鼎借予道友。”
“陛下是要返悔不成?”飞廉道,心下似有不安,“女魃已除,乃陛下亲眼所见,所谓一言九鼎,陛下可开不得此般玩笑。”
飞廉越是急躁,张帝辛越是耐得下性子:“这女魃毕竟上古魔神,寡人不见起亡,终是放心不下,飞大夫不过稍后一二,那乾坤鼎亦不会凭空走了不是?”
飞廉一向耐得住性子,听得张帝辛如此言语,却是面色大变:“帝辛,今日你交那九鼎也得交,不交那九鼎也得交!”
“旱灾若解,寡人自依约而行,朝歌甚美,飞大人还是好好观赏一番为好。”张帝辛方才见得飞廉手段,自知自己不是此人对手,这便道,“飞大夫若是不允,大可直灭了寡人之口,那九鼎自归道友所有。”
张帝辛乃是天子,此番虽天道不佑,位阶却是未去,便飞廉有再大的单子,也不敢直杀天子,无奈之下,只得道:“飞……飞廉依陛下所言,两日之后,再寻九鼎。”
“如此便是对咯!飞大夫乃我朝中肱骨,当多在朝中为寡人分忧才是。”张帝辛笑道,起身便走,暗下道,九鼎与飞廉必有厉害关系,还需小心一二才是……
第二七零章 涿鹿迷,娲皇宫来客
女魃既收,飞廉却不归朝歌之中,张帝辛道,或是他羞见刑天、银灵子二人,自对他不做理会,反正乾坤九鼎在自己手中,此人必会来寻自己。
归于朝歌,张帝辛回得九间殿,将女魃之事与刑天、银灵子二人诉说,两人也不知飞廉要乾坤九鼎何为,可听得女魃在飞廉手中,两人都不由皱眉,银灵子道:“涿鹿之战后,飞廉修为大损,如何能这般简易,便收了女魃?”
刑天听之亦是点头:“女魃之威,断不是飞廉一人可挡。”
十大魔神中,飞廉乃是风神,行踪飘忽,所行甚快,可说若有风,圣人之下,无人能擒得住此人,银灵子所依仗,乃是周天遁术,极费脑力,与他不同,飞廉逃遁,却只有快之一字。
往往敌人还未杀至此间,飞廉早已不知去向,此人头脑非常,又善算计,当初蚩尤反天,便是将他立为军师,可此人虽得速度最快,其修为却是十大魔神中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正是遁神银灵子),仅仅玄仙初阶修为。
“涿鹿一战中,十魔神尽皆身陨,这飞廉又是如何逃此厄难?那间又出了何种事情?”张帝辛说着,脑间忽得一明,忙将今日飞廉收女魃时,所用黑碗之事说出。
刑天听得眉角一挑:“可是古朴黑色之碗,上落紫金云纹?”
张帝辛忙得称是,银灵子点头道:“飞廉所用之物,乃是其妻雨师屏翳之宝,名为乾坤斗。乃是极品先天灵宝。此斗中。当有一海之水,乃是天下载水之宝,亦是屏翳性命交修之物,这物尚在,莫非那屏翳涿鹿一战亦未身陨?”
乱了,全然乱了,原本轰轰烈烈涿鹿之战,本以神魔一族。大神皆陨,不想如此推断,当是只陨了一半而已,刑天、女魃、飞廉、屏翳、银灵子皆在,那涿鹿之战,内情到底如何,如何会有如此多大妖得落?
蚩尤起事之初,银灵子尚未参与,后得广成子与应龙追杀,才不得已落入魔神之战中。可涿鹿之事,银灵子却是也不清楚。如今想来,当是有不少疑云!
此事好似乱麻一般,来回找不到一个头绪,要知那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还需得要飞廉来讲,刑天听得皱眉,干戚斧一甩道:“涿鹿之战,疑云端得太多,需得将飞廉擒住,方才知晓此间内情。”
银灵子点头,只是飞廉为人机谨,在朝歌如此岁月,都未曾被刑天、银灵子二人发现,此间之计,还需得小心谨慎,飞廉所需,不过乾坤九鼎,倒正好从这方暗下工夫……
却说白矖返回娲皇宫,经在紫竹林中修养,已是身子康复,这日方出宫门,却见得白首老人正乘青牛飘然而至,此人身着道袍,手中轻摇一方羽扇,望得白矖便道:“道友可在宫中?”
寻常人若来拜见,无论修为如何,当要称呼一声女娲圣人,或是女娲娘娘,白矖虽见得来人非凡,可听得“道友”二字,心下亦不由反感:“娲皇宫中修炼之人甚多,不知道友寻哪位道友?”
那老者听得一笑,尔后道:“来娲皇宫,当是寻女娲道友。”
女娲道友?数万年来,落娲皇宫敢称圣人道友之人,只有一人,那便是女娲娘娘亲兄伏羲圣皇,白矖上下打量这老者,心道娘娘今日未曾言宫中来客,这便稽首道:“童子不知道友名讳,还请道友告之,我也好报娘娘……。”
白矖话未说完,却见得腾蛇匆匆出宫而来,见得那老者,忙得下拜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娘娘乃在宫中等候。”
圣人老爷!白矖听得一愣,心道娲皇宫若有重客开拜,娘娘总是先告一二,此番如何未曾言语,忙得赔罪道:“童儿不识圣人老爷相貌,还望圣人老爷恕罪。”
那老者微微一笑,下得牛来,缓步入娲皇宫中,待得那人走远,白矖忙得起身问道:“腾蛇,这是何处来的圣人?”
“你丫!唉!此乃八景宫圣人,你如何言语冲撞了他,此番怕少不得吃些苦头!”腾蛇忙得起身,直入娲皇宫中。
八景宫圣人老爷!白矖听得背后一凉,忙得起身,进宫侍候,太上老君刚入宫中,便见得女娲娘娘匆匆来迎:“道友至此,如何不早言与,贫道也好做些准备。”
太上老君听得一笑:“贫道不请自来,怕是叨扰了道友。”
“怎会,怎会……”女娲娘娘道,令白矖、腾蛇二人准备清茶,“不知何处的风,将道友请到此处?”
太上老君缓缓道:“想是我家牛儿想念娘娘,才驮得贫道至此。”
女娲娘娘点头:“矖儿,将道友青牛牵至紫竹林清流池旁,莫得怠慢。”
此乃圣人之令,白矖自是无法反驳,只得牵着青牛,往紫竹林行,当下心道,寻常时候,娘娘都是遣自己送茶,此番如何要自己做了放牛郎?
正巧得此时腾蛇奉茶经过,白矖忙得拉住她道:“腾儿,你且听圣人如何言语,我心下总是不怎安稳。”
腾蛇皱眉道:“你……你自己犯下这错,心中怎得安稳,也罢,也罢,我奉茶之时,帮你探听一二,你可要好生照顾这青牛,莫在出了叉子。”
“知晓了,知晓了,我自会小心行事。”白矖说着,在腾蛇耳边道,“一个畜生,还能出多大乱子?”
腾蛇望得白矖一笑,轻哼一声,自将进宫奉茶去了,白矖牵着青牛,心道娘娘安排,清流池乃是紫竹林旁一处清净之地,那间荷香缭绕,正开有一十二朵青莲,若将这畜生破坏了,可是暴殄天物。
那八景宫圣人乃在宫中与娘娘做讨论,哪有闲暇注意到此间之事,便注意到,在娲皇宫中,也不好驳了娘娘面子,白矖思之若此,当下转身,将青牛牵入紫竹林中,寻一处清净之地,便把它栓在哪里。
这畜生啊,倒比人还好命,我在娲皇宫如此之久,进这紫竹林次数,都是屈指可数,果真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白矖心下埋怨,望得青牛无事,心想腾蛇探听不知如何,这便起身,往宫中行去……
第二七一章 白矖疏,青牛祸
白矖刚入宫内,便见腾蛇手持托盘在门旁静候,忙得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