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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看蓝博,急得想说什么,却没法说。倒是蓝博非常镇定地说:“我不是来看紫苏的,我来看我的病人。”
赵燕子看破他诡计似的说:“别挂羊头卖狗肉。”
蓝博一脑袋雾水:“什么叫‘羊头’和‘狗肉’?”
“就是明着来看我,其实要勾引紫苏。”
“随你怎么理解,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就是被当成狗肉也要说清楚。也许这么做也是为紫苏,因为你是她的妈妈。”蓝博不高兴地说。
“你……真不要脸!”
“我不和你讨论道德问题,我只想提醒你,如果现在就这么出院,复发的可能性百分之百,如果你再进医院,还要由我负责。所以,请不要拿自己的生命赌博。”
“哦,合着我是掉你手里,逃不出来了?”
“除非你康复了,再不进医院。就算你下次去了别的什么医院,做手术的话,还需要我会诊,因为我对你的情况最了解。”
“我这是给橡皮膏粘上了,不,你简直就是万能胶,扒不下来了。我知道,你就是冲着紫苏才缠着我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
赵燕子不知如何发泄了,捞起手边的一个水杯就扔过去。蓝博在杯子即将落地的一瞬间,“嘭”的一声接住,干净利落。
蓝博得意地说:“拳击手都是反应最快的,我不会让杯子落地,包括你,如果你想把自己飞过来的话。”
赵燕子瞪直眼了:“我……我算倒血霉了。活,活不成;死,死不了,都是你这‘三只手’闹的。你两次去我家偷人,不,还偷‘惟一堂’,现在,都偷到医院里来了……”
“请你不要说‘偷’这个字。”蓝博调侃地说。
“那我说抢,猪八戒抢亲都抢到医院里来了。”
“OK,我是猪八戒,你是孙悟空,火眼金睛识破我了……”
“谁和你一个辈分?”
“OK,我也不同意和你相提并论,你简直就是……宇宙终结者。我两次去谈‘惟一堂’,早就领教了,我在美国也没见过这样的对手。拜托,为了您的儿女,请您珍惜你的生命好吗?”
“滚!我让你胳肢窝插鸡毛,假充外国鸟。你小子,嘴上毛还没长齐呢,你要是敢惦记‘惟一堂’,你要是敢惦记紫苏,我……我……”
赵燕子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直出冷汗、面色苍白说不出话来了,蓝博过去看仪器指数,数脉搏,立即招呼护士:“一定是爆发心绞痛了。护士,静脉加钙离子拮抗剂,舌下含化硝酸甘油。”
护士跑进来加药,紫苏拿药片塞进赵燕子嘴里。蓝博指着赵燕子,对半夏和紫苏说:“你们都看到了,这样的病人,能出院吗?她是你们的妈妈,你们带她回家,将是死路一条!”
不料,半夏和紫苏还没说话。赵燕子“呸”的一声把药吐出来,使劲大喊了一声:“滚!我让你诅咒我,我只要不看见你,就不会再犯病!你给我出去!”
蓝博看一眼赵燕子,气得要说话,紫苏急了,使劲把他推出去:“你出去呀!”
蓝博无奈离去。紫苏情绪失控,冲赵燕子就去了,忘形地对赵燕子大吼:“妈,你就饶了我们吧!”
“不!我就是死,也要把你放翅膀底下夹着,那小子心术不正,他不是为了你,他是为了咱家‘惟一堂’来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别上当啊。”
“妈,蓝博不是那样的人!”
赵燕子已经没力气骂了,拉半夏,指紫苏:“半夏你说……”
半夏过来憋半天,只得说:“紫苏,妈说得对,你给我醒醒!别再跟那小子来往,我这就给妈办出院,就是按着他的脑袋,我也要让他签字,不能给他创造任何机会。”
半夏说完出去了,紫苏要追出去,猛地被赵燕子抓住了胳膊,死死攥着。
母女正僵持,外面传来猛烈的打斗声,蓝博和半夏都在吼。
半夏吼着:“签字!出院!”
蓝博吼着:“No way(没门)!”
外面叮当东西落地的声音,“哗啦”一声巨响,似乎天下大乱了。
动手的结果很快就揭晓了,半夏和蓝博两败俱伤。
赵燕子终于达到了出院的目的,紫苏用轮椅推着赵燕子出来。蓝博和半夏后面斗鸡似的跟着,两个人的眼睛都被打青了。
车来了,半夏开车门,抱赵燕子上车,赵燕子还警惕地看着蓝博的一举一动。蓝博走到紫苏跟前,把手里一本小册子给她。
蓝博嘱咐着紫苏,这是《冠心病人急救手册》,如果赵燕子再发病,一定要照这上面写的操作,一小时以内,务必送进医院。救治越早,生存机会就越大。
蓝博在交代着注意事项,紫苏却在心疼地看他的眼睛,还摸了一下。
半夏拉过紫苏,指着自己的眼说:“你哥也被打青了。两只青眼换妈出院,值得。”
蓝博不服,过来扒拉半夏:“我手下留情了,只为紫苏!”
半夏使劲推了他一把:“离紫苏远点!”
半夏把紫苏塞进出租车,大声关门,出租车绝尘而去。蓝博终于挥出了拳头,却无力地落下,再次大声嘱咐:“紫苏,记得明天来结算!”
出租车绝尘而去。
蓝博的拳头终于落下:“Who cares……”刚说半截就没声了,他再也不能不在乎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紫苏,回到董家后将是一个残酷的战场。
2
初夏的黄昏,恋爱的季节,灯光迷离,树影摇曳,暖暖的空气中,一切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所有的符号都透着缠绵,让整个画面暧昧着,半明半暗里上演着红男绿女的悲欢离合。
但是,在夜校的教室里,田蜜跟个面无表情的修女一样,站讲台上,情绪低落着,机械地念汉乐府民歌《孔雀东南飞》。
半夏悄悄地来到田蜜的教室外,从后窗玻璃往里看着。
田蜜继续毫无生气地讲着,《孔雀东南飞》讲的是东汉末年,小官吏焦仲卿与妻子刘兰芝夫妻恩爱,姑嫂融洽,可是焦母却不能容忍儿媳妇,逼儿子休妻。刘兰芝回娘家后,娘家逼她改嫁,她便投水自杀,焦仲卿也上吊而死。死后两人合葬在华山脚下。他们的坟墓间有一对飞鸟,整日哀伤鸣叫,人们把他们称作鸳鸯,天天夜里叫到五更……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田蜜哽咽地念着。
半夏在外面听着,看着,已经泪流满面,那正是他们的现状,他猛地推开了教室的门。
田蜜一见,惊讶,激动,无法自制,抽身跑下讲台,田蜜冲出教室,抱住半夏痛哭,半夏抱着她,哄着她,他不会让田蜜“孔雀东南飞”,也不会让田蜜当“刘兰芝”。
田蜜吊在半夏脖子上,只剩下哭了:“那你还说什么离婚啊?你气死我了。”
“没有,我根本就不想和你离婚,但是为了让我妈保命,我只好这样,咱们暂时分居,等我妈好了,咱们就一起回家。”半夏说。
“那咱们就只能偷情了?”田蜜咬着半夏的耳朵说。
“别说那么难听,正大光明的夫妻,干吗偷情?”
“可现在,这么私下偷偷来往,就是偷情。”
“没办法,我妈这病最怕生气,她还没好,又非吵着出院,咱们只好忍一忍。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爸妈肯定饶不了我。”
田蜜一拳一拳地捣半夏:“你还说呢,我都快被我爸妈吃了,这么久你连个电话都没有,我看你还怎么敢进我家的门。”
“我都没敢往你家想了,我妈倒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得顶起来,你爸妈应该理解。”
“那就看你了,最好赶紧去我家负荆请罪,我爸还盼望你去针灸呢。”
“好,为你爸,我明天就去。”
“也顺便到我屋里偷一次情吧。”
半夏放下严肃,拧了下她脸腮:“你这个小妖精。”
田蜜把一个信封塞进半夏口袋里:“给,这是我的课时费,小妖精都给你。”
“那两千我还没花完呢。”半夏不要,但田蜜硬塞回来:“你工作还没着落呢,我是你LP(老婆),现在你归我养,明天到我家买点东西,讨我父母欢心,堵他们的嘴。”
半夏明白了,看来他明天非去不可了。
“你要是敢不去,我就跑咱们家,当着妈的面和你偷情。呵呵,我上课去了。”
半夏一愣间,田蜜跳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跑了。半夏看着她的背影,满脸甜蜜,沉甸甸的。
半夏心里其实没底,他知道,他妈那是铜墙铁壁一尊,堵着门,谁也别想出去。
果然,半夏走不了了,一直在焦急地看表,赵燕子冷眼看着,似乎看出端倪了,半夏在自言自语:“紫苏怎么还不回来?”
赵燕子故意说:“你急什么?是不是也急着出去?”
半夏支吾:“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