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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仁慈!”余福弓腰道。
太后唇边的肌肤微微一扯,稍带皱纹的眼角乜斜着恭维者,“想我冯孝英活了几十岁,除了少不更事时救过一只受伤的小兔之外,根本不知仁慈为何物!”
“这……老奴多嘴,老奴该死……”余福可是个在宫中混成了人精的老家伙,慌忙抬手,作势扇自己耳光。
“好啦好啦!”冯太后出言相阻,“哀家还指望着你这张抹了蜜的嘴开心呢,若是打坏了,哀家会心疼的!”
余福毫无胡渣的白皙脸庞上堆起了满满的笑意,看着就像一只白色的沙皮犬,讨好却不可爱,“还是太后心疼老奴……”
“行了,赶快下去办正事吧!”太后翻脸跟翻书一般快,又换上了冷郁的神情。
余福仿佛没看到太后的变化,仍是一副十分受用的神情,再次谢恩之后,欢喜着离开了。
稍顷,太后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遂皱着眉头喊了一个奴才。如此这般交代一番之后,奴才点头不语。待她一个手势,便快步出了殿门。随即,一溜烟地消失在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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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嫌隙
御乾宫。
“皇兄差人喊我来究竟所为何事?”进门之后已经有两盏茶的工夫,气氛却一直是沉寂的,龙岳杉便按捺不住了。
“所为何事?难道你猜不到吗?我以为依你我这嫡亲兄弟的关系,你完全能够猜测出我叫你来的目的!”龙岳枭顾自摆弄着手中的白色棋子,看都不曾看弟弟一眼。
沉默了片刻,岳杉虎着脸坐到了哥哥对面,“为了青笺那丫头,对吗?”
“还好,脑子还算清醒,你还没有被她彻底媚惑住!”将白棋放到权衡好的位置,又拈起一枚黑色棋子,寻找破解之处。
“皇兄,当年先皇纳妃的时候才十七岁,而我现在已经十九了,难道我连爱慕一个女子的权利都没有吗?”火药味不经意间便散发了出来。
龙岳枭闻听此言,倒是抬头看了弟弟一眼,“你果真爱慕她!”
“对,我就是爱慕她!我……我思。春了!”岳杉回道。
“看来当初我把她留在你宫里,绝对是个错误!”低头看着棋盘,信手把黑子放在了上面。
“我真的十分费解,为何皇兄会如此刁难一个弱质女流。更何况,她又是那么的恬静和娴雅,除了偶尔倔强一点之外,根本就招惹不到你啊!难道皇兄就因为她在选妃当天没有及时回答你的问话,所以才耿耿于怀,以至于小肚鸡肠到事后报复吗?”
“放肆!”话音刚落,棋盘便被掀到了地上,“稀里哗啦”声过后,满地凌乱的黑白棋子。
岳杉愣了愣,随即就地跪下,“岳杉该死,不该口出狂言,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气氛忽然变得更加沉闷,两兄弟都喘着粗气,似乎都在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都不愿意把这股火给喷薄出来。
终于,做哥哥的恢复了理智,率先开口说话。
“老九,如果你想要纳妃,五哥可以在整个代国给你搜罗美人儿,任何一个女子你都可以要,唯独这个岑青笺不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独独她不可以?”岳杉被皇上自称“五哥”所软化,怒气虽然偃旗息鼓,焦躁的情绪却依旧占着上风。
“别问那么多了,总之就是不可以!”龙岳枭不想再解释。
“皇上想得到她,对吗?所以才阻止我去喜欢她!如果皇上想要这个女子,只消颁一道圣旨,将她册封为妃子,岳杉定会乖乖拱手相让……”
“啪!”一声脆响过后,龙岳杉的脸颊上赫然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指痕。
“你这是在说什么鬼话!”龙岳枭低声咆哮着,脸色不比弟弟的好看到哪里去。
“如果皇上不愿意颁旨封她为妃,那么,就请恕臣弟不能恭守皇上的意思。臣弟喜欢这个女子,就要保她一世安好!”说话的当口,半张脸颊已然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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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裎以对
祈衡殿,宫女寓所。
皇上专用的药膏抹到伤处之后确实能够缓解伤情,可背部还是很痛。
青笺趴在床榻上,身上只盖了一件单薄的纱衣,稍微重一些的衣衫压在背上都会痛得无法忍受。
九王爷走后,她又小憩了一会。此刻惺忪着眼睛醒了过来,感觉背部的痛感舒缓了不少,不禁感叹神药的药效果然神奇。
蓦地,想到了他那焦灼的声音,加之絮儿所说的他的一些表现,不禁疑心他是否对自己动了心,如此才会纡尊降贵到跑来婢女的住所,并且还送来了据说是偷来的、皇上专用的外伤神药。
正劳神要如何应对的时候,絮儿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奴婢拜见皇上——”
青笺听闻,挣扎着想要起身,未及有所动作,床边的幔帐却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扯开,如此,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便出现在了面前。
身上遮盖着的薄纱倏然滑落,她慌得赶紧随手扯起身下的棉被,胡乱遮住胸口,哪怕剧烈的动作扯拽得后背刺痛难忍也在所不惜。
然,努力过后,两只粉雕玉砌的手臂和雪白的肩头依旧露在外面,倒是平添了几分娇。媚和诱。惑。
“奴婢拜见皇上!”她费力地扯着被子,双膝跪在床榻上,不想被他挑出礼节不周,再降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怎奈他根本不拘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千古明理,只是回首冲幔帐外的人挥挥手,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过后,关门声“吱呀”响起,随即,屋子里便彻底静谧了下来。
此时,龙岳枭倒是避嫌一般,放下幔帐,踱步到了帐子外面去。
女子这才有空暇四处搜寻自己的衣衫,然,幔帐并未严丝合缝,还有大大的缝隙在暴露着她的行踪,因此,她仍需要忍着伤痛扯拽着被子遮住无瑕的身体。
“现下这里并无旁人,若是你肯把一切都招出来,朕允你不死!”暴君的声音穿过幔帐的缝隙,如冰针一般刺了进来。
床榻上的人儿正慌乱地找寻仍旧不见踪影的衣衫,“回禀皇上,奴婢并无任何可以招供的事情!”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珍惜了它!”声音似乎在渐渐逼近。
“奴婢真的并无隐瞒,请皇上不要臆想多虑。何况,奴婢只是一介女流,皇上又何苦咄咄相逼呢……”好不容易找到了被絮儿放在床尾的衣衫,她赶忙扔掉棉被,摆正衣服,准备快速穿上。
怎奈,刚把一只衣袖套上,幔帐的缝隙就四敞开来,暴君一副耐性耗尽的样子,赫然出现在了床畔。
许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到了,女子穿衣的动作僵了下来;而微怒的男人,也因为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场景而出现了定格。
袒裎之下,四目相对,空气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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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气氛
最先意识到尴尬气氛的自然是女子。
她忽闪着含烟的美眸,扭过腾起红云的脸颊,背过身子,慌乱地往身上穿着衣衫。如此一来,那伤痕累累的背部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男子的面前。
几秒钟后,迅速整理好衣衫的青笺垂着眼帘转回身去,缓缓往榻边移动,意欲离开床榻。
不要说面前的男人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即便他是普通的男子,她也不可以继续保持现在这样一个暧。昧的状态。
然,身子还未离开床榻,就被他一把揪住了手臂,痛麻感顿时袭了上来,扯拽着后背的伤也跟着加剧了疼痛,惹得她不由自主地轻吟了一声。
“怎么?当朕是九王爷,想要轻易勾起朕的怜惜之心么?”他如炬的眼神在幽暗的幔帐内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皇上对奴婢一定有误会……”她试图抽回手臂,挣扎之中,背伤更加痛楚。
“故意在朕面前袒胸露背,故意让朕看你背上的伤,故意做出痛不欲生的样子,难道不是要朕怜惜你么?”用力将女子扯拽到自己的怀中,另外一只手袭上了她的后背。
“唔……”只一瞬间,她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说,那天在崇华殿到底看到了什么?”咬着牙齿,仿佛在啮食着她的抵抗之心。
“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她疼得几乎颤栗,脑子竟混沌了起来。
“别逼朕对你下死手!”大手在女子的背上揉抹着,“虽然朕从来不杀女人……”
“啊……”她再也支撑不住越来越混乱的头颅,软绵绵地瘫在了他的肩头。
一股从未嗅过的清香沁入他的鼻翼,然,却动摇不了他想要弄清真相的决心,“说,看到了什么?”
青笺的神志已然不甚清楚,语言能力也在渐渐衰退,“看到……六王爷……”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