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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皇上和王爷平素都喜欢喝什么茶?”青笺即刻进ru角色,行使奉茶宫女的职责。
“这个难道还要主子亲口告诉你吗?但凡尽职尽责的奴才,都懂得如何探察主子的喜好!”龙岳枭冷着脸,信手拈起桌子上的一只茶盏。
青笺沉吟片刻,福了福身子,转身走出去。
“皇兄,你今天似乎有些反常……”龙岳杉望着远去的青色背影,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一吐为快。
龙岳枭不语,颀长的手指微微用力,茶盏碎成了瓷片。
老九慌忙吐了吐舌头,“得,我不问了。反正依你对这丫头的态度来看,绝对不可能是爱慕。至于其他的玄机,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老九,你若是改掉了饶舌的毛病,以你的才能,足可独当半壁江山!”将手中的瓷器碎片扔在桌子上,站起身,背对着殿门的方向,浏览着墙上的几幅字画。
少顷,他的鼻翼耸动,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便滑入了鼻腔。转身望去,青衣女子已经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喂,这是什么茶啊,怎会有一股异香?”龙岳杉的声音沸沸扬扬的。
“但愿皇上和王爷能够喜欢这两盏‘玉蕊袅然’。”说着,揭开茶盏的盖子。
腾起的雾气缭绕升起,霎那间,更加馥郁的香气充盈进了殿内的空气里。
龙岳枭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咽下,抬眼看向沏茶的人,“雪水,明前茶,桃花蕊,还有什么?”
淡然微笑,“还有梨花蕊,和,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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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
“诚意?”龙岳枭用拇指摩挲着茶盏的瓷釉,“这种泡茶的方式是跟谁学的?”
“奴婢自己想的。”纤细葱指摆弄着碗盏,盈舞之间,四溢的茶香萦绕着青色的衣袂,翩然若仙。
“自己想的?”放下茶盏,不屑和鄙夷爬上眼角眉梢,“在宫中,哗众取宠是最令人厌恶的!”
青笺停下手上动作,美目微阖,看着脚尖,“皇上不是说,要想做个尽职尽责的好奴才,就要懂得探察主子的喜好吗?奴婢不敢哗众取宠,但求相安无事,在宫中度过宁静岁月。”
龙岳枭的不语,然,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一旁的九王爷早就替顶嘴的丫头捏着一把汗了,此刻见事态要控制不住,急忙呼号着让她给自己斟茶,顺便跟皇兄东扯西扯,意图分散其暴怒情绪。
“皇兄,乌蛮国最近没有大动向,是不是又在预谋什么呢?”他知道,只有这件事能够勾起皇兄的注意力。
“预谋?两百年了,也没见他们预谋出什么大的动静来,无非都是一些骚扰边界的蝇头小事。蛮族就是蛮族!”听口吻,丝毫不把那个与之接壤的乌蛮国放在眼里。
“可是……”这回,九王爷可不是在瞎扯,他是真的想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
龙岳枭却挥手止住了他的话茬,转而望向垂首而立的青衣婢女,“岑青笺,今天在崇华殿前,你看到了什么?”
女子愕然抬头,茫然的眸子里闪烁着凄然的忧伤,“没有……什么……”
“说!”只一个字,便冷酷地将满殿的茶香冻结住。
龙岳杉试图出声相劝,却再度被皇兄的一个手势给阻拦,口中的话也随即咽了下去。
青笺如烟的眸子迎上了质问者的目光,声音里揉满了不卑不亢,“奴婢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一时走神。如果皇上觉得奴婢触犯了龙颜,就请赐罪吧!”
话虽这么说,却连膝盖都没有屈一下,更不要说下跪了。
龙岳杉见状,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皇、皇兄,用午膳的时间到了吧?我都饿了,我们赶快去御膳房吧!”
令人欣喜的是,龙岳枭竟真的跟他一起站了起来。
九王爷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皇兄两步走到婢女面前,大手一挥,袭上了她的纤细脖子,白皙稚嫩的肌肤就这样被他圈在了手心。
龙岳杉惊讶地看向龙岳枭的脸,但见他脸上的那种神情像极了数年前他亲手诛杀乌蛮国细作时的样子,——暴戾、凶狠、冷血、无情。
而那个几乎要喘不过气的婢女,竟然丝毫未有求饶之意,只是微微仰着脸孔,缓缓地阖上美眸,淡然迎接即将到来的悲戚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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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墨香气
龙岳枭的手指略微收紧,女子的雪颈便瞬间泛红,骨节传来窸窣的响声,似乎正在碎裂。
他凝眸看向她的清瘦脸颊,竟然并无屈服或者哀求之意,只是脸若凝霜,微微蹙眉,一如膝盖被砖角硌疼时的神情,无奈、倔强。
“岑青笺,你这个愚笨的奴婢!还不赶快求皇上饶你不死!”龙岳杉急吼吼地在一旁喊道。
他了解皇兄的秉性,震怒起来没有其不能做的事情。如此可人的一个姑娘家,若是就这样香消玉殒了,真真儿是一大损失呢!他九王爷虽然不是个多情种,但怜香惜玉的情怀还是有的,遂急忙出声提醒,生怕姑娘家吓得失了魂。
青笺听了,缓缓睁开含水的美眸,凄然一笑,声音软得像一团云彩,“谢九王爷抬爱!青笺愿意受死,不必强求皇上赦免。”
语毕,便听到了牙齿咬啮之声,心知是施暴者在愤恨她的不肯求饶,也就料到接下来定会有更加痛彻心骨的惩罚,结局或许便是她曾经最惧怕的死亡。
惩罚就惩罚吧,死就死吧,总比不过心底的那份伤痛吧!一想到那张熟悉的脸竟然近在咫尺,心脏便翻滚着如被热油淋过,痛到窒息,生不如死。
岑青笺,对不起,栾诗音拘泥于自己的情感伤痛,不能带着你的身体活下去了。她默然念着,再度阖上眼帘,对承载着她灵魂的无辜肉身表达着内疚和歉意。
倏然间,卡在颈间的大手竟然松了力道,一股带着冰片香气的温润气息吹拂在了她的唇畔,她闻得出那是药墨的味道,她熟悉的那股味道。
然而,接踵而至的声音却冷酷得令她从熟悉的味道中跌进了冰冷的寒潭,“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在我龙岳枭面前掩藏什么!”
她睁开双眸,凝望着对方深邃的眼瞳,一语不发,眼睛空洞得仿若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令人目不忍睹。
这个令人心碎的神情却仍旧无法浇灭他的怒火,虽愣了片刻,似有转圜的余地,然,转瞬却随手一丢,将她的身子如一只被厌弃的猫儿狗儿一般,甩到了殿中央的空地上。
“唔……”如落叶一般飘到地上之后,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yín,若有似无,听得出她在固执地强撑。
望着女子那白蜡一般的小脸上已然渗出了汗珠,九王爷实在不忍心再袖手旁观,不管不顾地冲到皇兄身边,扯着他的衣袖往殿门外拉拽。
“老九,你这是做什么?”皇上的脸色依然凝重,口吻并无转圜的余地。
“皇兄,好歹她也是岑相的女儿,教训教训就行了,要是真的伤及了人命,似乎有些……”声音很小,只有练过功夫的才能听到。虽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经表达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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幡然醒悟
龙岳枭沉吟片刻,看都没看地上躺着的女子,“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挑战朕的耐性!”
语毕,一甩长衫,头也不回地出了殿门。
龙岳杉匆忙奔至青笺身畔,将手掌抚在她的肩头,关切地询问她是否安好。
要知道,皇上自打三岁起就开始习武,教他的各位师父都是代国的各派武术高手,这么多年下来,他的功夫已然超越了每一位师父。就算是在整个代国,皇上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被他给随手扔出去,即便不死不残,估计也会浑身是伤,更何况,她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经他一问,青笺的眼睛里盛满了水雾,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口吻却是倔强如常,“无碍……的……”
岳杉正想将她扶起,殿外却传来不容置疑的呵斥声。
“老九,还磨蹭什么?你是不是不打算用午膳了?”
“来了来了……”岳杉不敢怠慢,放开青笺,小跑着窜了出去。及至殿门口的时候,回头望了她一眼,眼中隐含着关切。
“老九,怜香惜玉也要看是对谁!”龙岳枭的声音悠然入耳。
“可是皇兄,她、似乎没做错什么……”心知自己没有立场说这些话,遂尾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出什么。
“怎么?你爱慕她?”龙岳枭挑着眉毛,步履并未怠慢,仿似对答案没什么的期许。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她毕竟是个姑娘家……还记得有一次揪出了乌蛮国的女细作,即便牵扯到国邦的利益,你也并未多加折磨,只是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