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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却怔怔地看着女子的背影,迟迟不肯把目光挪走。
龙岳枭已然将所有的细节都捕捉进了眼中,“六弟若是中意这个贱婢,朕是不是该把她调到玉章宫去伺候呢?”
任谁都听得出来,以一国之君所尊享的权力,若是真心想把人送出去,自是不必商研的,只消一道旨意即可。
岳桢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得出真心还是假意,“谢皇上抬爱,臣弟的宫人已经够多了,不必再添人手。”
龙岳枭挑着双眉,顾左右而言其他,“倒也是。尤其是你宫里小厨房的那几个面案师傅,绝对不逊色于宫中御膳房的御厨。”
六王爷听闻御厨之事,乍然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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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烛夜里
翌日,封妃典礼。
令青笺欣慰的是,皇上并未取消那日所说的两个隆重的庆贺部分,——原来他看似淡泊一切,实则也顾及皇家颜面,不想被人指责寒酸草率。
四下里张灯结彩、挂满红绸自是不必说,就连“腾辉园”所豢养的鸽子,也被宫人们在脚环上绑了大红的布条,飞在空中的时候,增添了好多喜庆的气息。
皇家的嫁娶不同于普通百姓家,除了一两个随嫁的丫鬟外,娘家其他人等一概不许进宫贺喜。因此,青笺便是紫筠在宫中最亲近的人了。
皇上也有仁慈的时候,竟然允许青笺观礼,但前提是不能走近,须远远地看着。暮春的日头虽然不是很毒,一整天热闹到有些闹哄哄的各种庆贺礼下来,她已经晒得有些眩晕了。
原以为夜幕来临之后可以回寝殿的宫人房去休息,却被李韦告知,要跟他一起守在瑶华殿外候着。
斜阳西下,瑶华殿外安静了下来。然,庆典并未就此结束,远远的,还有鼓乐声和着戏子的尖利唱声,隐隐地传遍了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姑娘,累了吧?”李韦不晓得从哪儿弄来一个木质的小板凳,递给了青笺。
“谢公公。”接过凳子,蹲坐在了殿门外大约一丈远的地方。
“李韦——”皇上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
大太监赶忙颠颠儿地敲门入内。稍顷,又快步赶了出来。
“姑娘,皇上忽然要喝槐花茶,还要九分烫的……”虽则是传话,李韦倒是一副为难的神情。
女子淡然起身,“公公放心,青笺随身带着呢,只消弄来开水,即可为皇上泡茶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前一天才赶制好的花茶。因了十分喜欢槐花的味道,便一直放在怀中,如此便可槐香萦绕。
李韦这才塌下心来,又颠颠儿地跑到瑶华殿小厨房帮着弄开水。
待到茶汤泡好之后,青笺把茶盏递向他,“公公可以去进茶了。”
李韦抓了抓后颈,面色有些为难,“皇上吩咐,要姑娘亲自送进去。”
女子静默片刻,点点头,轻轻吁了一口气。
李韦进殿去禀报,皇上允了之后,女子迈进了门槛。
满屋子都是点燃的红烛,蜡烛燃烧的味道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却仍得硬着头皮绕过大厅,踱到后面的居室去。
“皇上,您要的槐花茶准备好了。”居室门外,女子驻足不前。
“进来吧——”暴君的声音竟会如此慵懒,听起来像是正躺在榻上,准备休息或者刚刚苏醒。
女子低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地狼藉的衣衫,均是大红的颜色,有外面的厚重喜服,有中间的淡红绸衣绸裤。
最刺目的,便是一件绣着彩色鸳鸯的大红色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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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春宵
“皇上,您的槐花茶。”女子不敢抬头,恭敬地将手中的茶盏向侧上方端起,做呈敬状。
“给朕送过来。”皇上的声音应该是从床榻的位置传过来的。
女子迟疑片刻,随即挪动脚步,一一躲开地毯上的杂乱衣衫,一步步往榻边靠近。
“皇上,让臣妾服侍您用茶吧?”紫筠的声音腻得几乎与加了白糖的蜜汁媲美,听得青笺耳际的肌肤竟起了数颗鸡皮疙瘩。
青笺便立在原地,等候姐姐过来取茶。
“谁让你停下的?”暴君没理新妃,径自粗鲁地吩咐宫婢,“递到朕手上来!”
无奈,女子只能垂首继续向前,直到脚尖触到了榻下放鞋子用的木踏,这才止住脚步,继而将茶盏往榻上举着。
一只大手在距离茶盏两寸远的地方悬住不动,“朕够不到,再往前一点……”
女子低着头,看不到茶盏,便估量着相差的距离,又往前挪了一些。
谁知,托在小托盘上的茶盏竟然被男子的手指触翻,滚烫的九分热的茶汁便倾泻了下去。
随即,惊魂未定的女子便听到了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啊——”
仓惶扭头看去,只见紫筠赤。裸着的白皙身子上满是星星点点的槐花,好多块肌肤已经开始发红。
来不及多想,女子返身冲出了居室,数秒钟之后携着一个大铜盆跑了进来,走至床榻边,对着还在呻。吟的紫筠将满盆的冷水泼了上去。
自然,紫筠又是一句厉声的尖叫。
然,尖叫声未落,便传来了暴君的咆哮。
“贱婢,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女子这才注意到,皇上身着的白色中衣竟也湿了,只是不知道是被滚烫的茶汁泼到还是被这一大盆冷水给浇到的。
“奴婢该死!可若是不及时用冷水中和茶汤留下的高温,娘娘的肌肤便会破损,搞不好就要留下疤痕的!”女子一边解释,一边拎着空盆跪下。
“如此说来,本宫还要感谢你吗?”紫筠的皮肤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刺痛了,自然来了精神。
“奴婢不敢,请娘娘恕罪!”青笺叩首哀求。她知晓宫中的规矩,本就十分淡薄的姐妹情远远不及主仆的悬殊身份来得重要,更何况,此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对。
哪只,宛若一只斑驳红虾的紫筠竟然不顾隐隐的痛苦,腻歪着用双臂和抖动的胸口圈住了皇上的臂弯,“皇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就这么被贱婢破坏了,您要怎么惩罚她嘛……”
龙岳枭冷着脸,抽出手臂,走下床榻,站在了宫婢面前。
床榻上,已经被热水、冷水混合着泼花了妆容的新妃强忍住皮肤的灼热感,乜斜着双眼,等待好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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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贱骨头
女子垂首以对,但见一双光着的大脚来至眼前。
“请皇上恕罪。奴婢恐打扰了皇上和岑妃,所以才出了错……”女子心知,一向喜于揪自己小辫子的暴君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但场面上的求饶话还是得说。
“你觉得做奴婢的应该给自己出错的机会吗?”声音有点冷,但又不像是盛怒的样子。
青笺暗忖,暴风雨前的宁静无非如此。
就在这时,她的亲姐姐提着燃油往刚刚点燃的火苗上浇了上去,“皇上,臣妾好痛……这是将滚烫的茶汤洒在了臣妾身上,若是洒在您身上,龙体受损,那可真是不得了的!您一定要好好惩戒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
“听到没有?你的亲姐姐求朕惩罚你!”摇摇头,嘴里“啧啧”有声,“连你的家人都对你厌恶至极,可见你是多么的令人憎恨!”
女子挺起胸、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既如此,皇上就严厉惩罚奴婢吧!”
榻上的新妃不屑地扭过头,小声嘟囔了一句“贱骨头”。
声音虽小,却被皇上听在耳朵里,他转过身去,瞪视着她,“你说什么?谁贱骨头?她若是贱骨头,你这个当姐姐的会好到哪里去?”
紫筠见皇上明显不快,遂起身跪在榻上,慌了神的脸配上花了的妆容,倒是跟外面唱小丑的那个戏子有一拼。或者应该说,因了她一丝不挂的缘故,倒是比戏子还有看头。
龙岳枭未与小丑多做计较,转身一把将青衣女子拎起,脚步往门口迈着。
“皇上——”身后,半是撒娇半是嗔怒的媚声在极力挽留着。
然,男子的脚步并未做片刻逗留,径自拎着瘦削的女子出了居室门。刚刚走到殿内大厅的时候,居室内传出了嚎啕哭声,几乎震耳欲聋。
男子皱着眉头出了门,对迎上来的李韦吩咐了一声“去找御医给岑妃看看”,然后手臂一用力,将女子扛在了肩头。
“皇上,皇上,您的鞋子……您还光着足呢……”李韦娇滴滴地嚷嚷着,回去找鞋子也不是,跟上前去也不是。到底是伺候人的材料,心思够细腻。
“要是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就立刻照朕的旨意去做!”龙岳枭腿长步子快,人已经在几丈远的地方了。
李韦自然不敢再问,转身从侧门抄近路去了御医院。新来的御医已经就位,眼下正好可以试试他们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