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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的则是空棺。”
“很好!”龙岳枭微微颔首,“那样的女人,就算轮回几世,都不配进入代国的帝陵。”
“皇上,史官要如何记载皇后的这段历史?”李韦请示道。
“一笔抹掉!代国的历史上,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男子冷冷地说。
“这……毕竟是曾经的皇后……”大太监又开始心善起来。
男子抬眼冷冷地望着大太监,“怎么?你怜悯她?那她残害青笺和紫筠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呢?朕要她彻底从代国消失,不留一点踪迹!”
大太监便不再为死去的人说话,频频点头,“奴。才知道了。”
“下去吧,赶快去找史官……”男子疲惫地闭上眼睛,揉捏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皇上,您是不是不舒服了……”李韦没有即刻领旨离开,而是关切地询问道。
男子不说话,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后继续揉摸太阳穴。大太监不敢逗留,施礼之后,躬身离开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了男子一人,静得能够听见心跳声。如此,他的思绪便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当他打开承欢殿寝殿的大门,便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女人趴在门内。遂,迈步走进殿内,并随手关好了殿门。
女人看见他的双脚,便费力地抬起头,仰望着。
“皇上……怎么是你……皇上……”女人看清楚他的样子之后,虚弱地呼救,“救命……皇上救命……”
说话的当口,把手指覆盖在了他的鞋子上,轻轻摇晃着,乞求他的帮助。
“皇后这是怎么了?”他冷冷地蹲下,拎起了女人的半个身子,“纳闷”地问道。
女人怔了一霎,“臣妾……来月信……无意间闪了腰……一下子……血崩了……”
“哦?血崩?”他捏着女人的下颌,望着失血的苍白脸颊,“朕头一次听说,来月信还可以血崩。想来朕是孤陋寡闻了……”
语毕,突然松手。女人猝不及防,虚弱的身子一下子摔倒在了地毯上。
“皇上……救命啊……”女人不管他究竟是什么态度,只一味哀求。她心里一直有个信念,那便是,只要她对男人有欲。求,就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哪怕现在她是这副残破的样子,他依然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可是,她真的是打错算盘了。他并未理睬她的乞求,而是在地中央绕了两个圈,随后,双手张开,望向她,“你说,朕把这么大的宫殿赏赐给一只凶残、贪婪的母狼居住,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女人的心沉了一下,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遂,她不再指望这个男人能够救她一名,而是顾自往门口继续爬行。她相信,只要外面的宫人看见她,她就会被救起,——再暴戾的皇帝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取了皇后的性命。
孰料,女人只爬行了一小步距离,他就走上前来,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拖到了地中央。
“皇上……”女人的泪水夺眶而出,可看在他眼里,却是鳄鱼的泪水。
“你还想骗朕吗?”他拎了一把椅子,放在女人面前不远的地方,坐在上面,像一个审讯者,在审问犯了罪的女人。
“臣妾没有……”女人矢口否认。
腹痛难忍的她只想活命,便又企图往门口爬行。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你所做过的勾。当。要是不珍惜,可别怪朕不客气!”他冷漠地望着女人爬行的背影,眼中却现出了那个大火的夜晚、青衣女子艰难爬行在烈火之中的凄惨场景。于是,心底的恨又强烈了许多。
女人听了他的话,却不能忽视,便停下来,蠕动着身子,得以正面看着他。
“皇上……只要能饶命……请皇上吩咐……”到了生死关头,任何人都会选择妥协吧!
他便从椅子上下来,径自坐在了厚实的地毯上,拉近了与女人之间的距离。
“朕问你,紫筠是你间接害死的吧?”问罢,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算是吧……”女人想了片刻,点头承认,“她一死……宫里就剩下……我……一个妃子……”
“你以为之后你就有机会了是吗?”他接茬说道。
女人微微点头,“皇上圣明……请皇上救臣妾一命……”
“朕还没有问完……”他往后退了退身子,“如此说来,相府发现龙袍、玉玺和投敌文书,也有可能是你做的了……”
“这……”一阵剧烈的腹痛过后,女人又点头,“是臣妾没错……臣妾只是想……让岑家……姐妹……没了靠山……”
他听了,恨不得掐死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还有什么恶行,你自己招认。”他站起身子,坐回到椅子上,斜睨着血泊中的恶狼。
女人的眼睛转了转,接着看向他,“回禀……皇上……没有了……”
“没有了?”他提高了音调,“你再好好想想!”
“真的……没有了……”女人已经没有力气再撑起脑袋,颓然地伏在了手臂上面。
“朕问你,青笺是怎么死的?”声音十分冷静,冷静得出奇。
女人发怔之后,摇摇头,“臣妾……不知……”
“不知?”他竭力按捺住内心的愤懑,“你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真是歹毒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唔……”女子努力抬头,“她怀上了野。种……臣妾……只是在清理后宫……”
“野。种?”他的身体瞬间由椅子上飞到了女人的面前,大手抓住她胸口的衣服,将她的身子半拎着,“你敢说朕的龙裔是野。种?”
“皇上……”失血过多加上恐慌,女人苍白的嘴唇哆嗦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又丢下了女人的身体,咬牙切齿,“朕现在就让你尝尝,胎儿从腹中滑落的感觉……”
“皇上……”女人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他看,“你都知道了……”
“朕知道什么?知道你与人私。通还是知道你怀了孽种?”他蔑视着淫。荡的女人,“朕只知道,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尝尝怀孕的感觉。接踵而至的,便是滑胎的感受。”
“这是什么意思……”女人不安地问道,手指颤抖着,在地毯上用力,想往他身边爬行。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朕让你怀孕,你就怀上了;朕让你滑胎,你便乖乖地照做!”他弯下腰,与女人的眼睛对视,“下一步,朕准备让你浴火而亡!”
“不……”女人瞪大惊恐的双眸,“皇上……臣妾没有……让杀手放火……”
“没有让杀手放火,意思便是只让杀手杀人,对吗?”他揪出了她话里的玄机。
女人发愣之后,欲再度为自己解释。
“够了!”他阻止了女人的狡辩,“你下去为青笺一家偿命吧!”
女人得知他之前所说的“坦白机会”竟是这样的,遂觉得受骗,便将心中的不满表达了出来。
“受骗?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竟然还要别人对你言出必行?你竟还有脸寻求饶恕?你可知道,岑相为我代国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直接或者间接害死了人家父女三人,没要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已经是对你最大的轻判了!”他真恨不得即刻提起宝剑,将此女的心脏挖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女人心知自己难逃一死,竟笑了出来,“皇上……是想让我跟……贱人一个死法……是吗……可贱人最后……还遭了火刑……难道皇上……要烧毁……偌大的……承欢殿……”
“你太抬举自己了!朕要让你被烈火灼烧,却未必就要毁掉一座宫殿!”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之后,冲女人挥洒过去,瓶子里的红色粉末就四散开来,几乎全都落在了女人的脸上和身上。
“啊——”女人刚要问这是什么东西,开口却是尖叫一声。
“如何?是不是浑身都有灼烧感?”他轻蔑地问道,旋即,脚步往殿门口挪着。
“你……好狠……”女人不停地在地毯上蠕动着,将之前流在毯子上的血染到了脸上和衣服上,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朕狠?朕若是狠,早就该要了你的性命!如此,就不会害得岑家父女惨死了!”他继续往门口踱步而行,没有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
女人原本瞪得圆圆的双目忽然阖上,双手捂住眼睛,拼尽全身的力气痛苦嚎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被火灼瞎了……”他似乎在叹息,走到门槛处,打开了殿门。
“啊……”女人的声音几乎微乎其微了,如轻吟,在殿内回响。
他抬脚跨过门槛,回首关好房门,面对着院落里通明的灯火,对一直躬守在门外的李韦说了一句“传旨下去,皇后娘娘忽染重病殡天了……”
李韦听了,即刻跪下,细长的音调格外高扬,“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