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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青笺姐姐,不管你是妃子还是女官,宁儿都要追随着姐姐,求姐姐不要扔掉宁儿……”啜泣着扬着小脸,“姐姐,宁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受尽了后娘的虐。待,后来,在姨妈的帮助下,进了宫,做了宫婢。可是宫中的生活并不太平,总有人欺负宁儿……只有姐姐,对宁儿是真心的好,宁儿心里感受得到。所以姐姐,不要扔下宁儿,求求姐姐……”
“可是……”女子十分为难,自己的处境已然如此,又怎么照顾小宫婢。
“求姐姐……”宁儿再度下跪,“宁儿不怕吃苦,姐姐带着宁儿吧……”
女子没有办法,只能含泪扶起宁儿,“这样吧,你先跟着姐姐,待到姐姐真的无力照顾你的时候,一定要听从姐姐的安排,好吗?”
宁儿频频点头,“只要让宁儿跟着姐姐,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在这时,忽闻得外面一阵吵杂声,宁儿望了青笺一眼,便快步出门去探看。很快,小丫头就飞奔回来。
“姐姐,姐姐,不好了,相爷、相爷受伤了……”宁儿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念叨着。
女子听了,顾不得手中的东西,扔掉之后便往外奔。出门看见了正往宫人房去的凌舜,便一把抓住了他,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丫头……”凌舜瞥了一眼虚掩的房门,安抚住她的双肩,“听哥说,别急,相爷只是受了伤,想来并无生命危险……”
青笺终于喘匀了气息,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哥,相爷是怎么受伤的?”
她没有叫“爹”,实在因为无法对自己父亲之外的人用这个称呼。然,这个老人家虽然与她无本质上的关系,她却因了青笺肉。身的缘故,对他有着某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是……是自尽……”凌舜支吾着回答。他被焦灼和紧张缠绕着,并未察觉到女子的言语之失。
“自尽?缘何会自尽……”问到此,女子便想到了之前苏婉雅说过的话。
“是……”凌舜在想如何跟她解释,却被她给打断了。
“不要说了,我们先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女子一闪身,推开。房门走进屋子,便看到了神医忙碌的身影。
再看躺在榻上的相爷,身上染满了鲜血,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剪开,一把宝剑直直地插在心间,鲜血顺着宝剑的刃口向外不停地渗着。相爷已经晕厥,脸色惨白,看样子是失血过多所致的休克。
“神医,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她强作镇定,站到了榻边。
神医扭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意外,又回头忙和处理伤口,“娘娘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总算是恢复了。”
“神医,我可以帮你的。”说着,挽起了袖口。
“有凌侍卫长帮忙就可以了。”
“我行的,我可以帮你。”
“一会需要你的时候少不了让你帮忙。凌侍卫长,过来帮我拔剑。切记,一定要迅捷,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去;还要按照剑尖刺入时的弧度使宝剑原路出去,不能伤到筋脉,否则相爷性命不保。”神医凝重地吩咐道。
“好。”凌舜沉重应答,来至榻边。
女子以鼓励的眼神与他对视之后,让开位置。
凌舜又与神医对视一眼,“可以开始了吗?”
神医点点头,“可以。我喊开始,你就行动,我会在剑尖刚刚拔出的那一刻止血、敷药。”
凌舜深呼吸之后,“好,我准备好了。”
“开始!”神医准备好了药粉,便喊出了号令。
凌舜咬了咬牙,瞄准了宝剑的角度,确定了剑尖的位置,轻轻握住剑柄,内力一提,手上发力,“噗”的一声响,宝剑拔出了岑相的身体。随即,一股鲜血随着剑尖喷出了伤口,而就在这一瞬间,神医手中的止血药粉已经摁了上去,准确地堵住了那个血窟窿。
鲜血还在不停地喷冒着,神医的两只手都捂了上去,然,还是无法控制住喷溅的鲜血。
青笺见状,伸出手,抓起一团药棉,上面沾满了药粉,按在神医的双手交接处。神医心领神会地迅速挪开双手,青笺便把药棉塞到了伤口处。神医再把双手放回到伤口上压着时,鲜血喷薄得就差了许多。
女子又抓了药粉撒在神医手指缝间,伤口渗出的血量就越来越少了。
一旁抓着剑柄的凌舜已经被这一幕惊得忘记了放下宝剑,只是呆愣着,直到岑相的伤口完全止住血、神医安心地松开了双手,他才放下了宝剑。
“如何?”他也不知道是问谁。反正,女子的所作所为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震撼,他已经开始仰望了。
“第一关过了,接下来,就看造化了。”神医如是说道。
虽然岑相并未完全转危为安,众人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青笺又协助神医将伤口包扎好,这才疲惫不堪地坐在了椅子上。
“好了,剩下的事情只消让宫人们做便可,二位可以回去休息了。”神医擦着额头的汗水。虽然他的医术精湛,却很少遇到这种棘手的病例,要知道,宝剑可是插在了岑相的心间,庆幸的是没有伤及到筋脉,他才获得了活下去的机会。
青笺摇首,不肯离去。凌舜也执着地立在那儿,根本不想走。“既如此,二位留下照顾相爷,在下先去开方子、抓药、煎药,好早些端来给相爷服用。”神医说完,也不管二人是什么反应,便径自离开了。
青笺实在疲惫,便靠在椅背上,凝望着仍旧昏迷着的相爷。
“丫头,你何时学得一手的好医术?”凌舜好奇问道。
女子正头疼要如何回答,房门推开,李韦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他便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近前,就拿出了圣旨,缓缓展开来。
“圣旨到——”
青笺和凌舜对视一眼,便纷纷原地跪好,准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岑启泰,涉嫌私藏龙袍、玉玺,并握有与乌蛮国之间的往来信件,实属行为不端,有不轨之嫌。念及岑启泰悔过之心虔诚,死罪免除,活罪难逃,勒令三日内举家迁出皇城,奔赴边境戍垦开荒,永世不得入皇城。另,皇恩浩荡,恩赐岑家,岑家两女仍留居宫中。长女岑紫筠由岑贵妃酌降为岑妃;次女岑青笺由一品宫婢酌降为下等宫婢,俸禄全免。钦此!”李韦的声音并不似平时颁旨时候的那般神清气爽,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谢主隆恩!”青笺叩首之后,接过了圣旨。
“娘娘……青笺姑娘,请保重!”李韦不便久留,说了一句话,就带着小太监们离开了。
“丫头……”凌舜把手搭在女子的肩头,希望给她一点力量。
就在这时,暴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知检点的东西!看来朕是轻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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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里独尊(真相)
“丫头……”凌舜把手搭在女子的肩头,希望给她一点力量。
就在这时,暴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知检点的东西!看来朕是轻判你了!”
两人闻声一齐愕然望去,凌舜的手指下意识滑下了女子的肩头。
“皇上晚安!”
“拜见皇上!玷”
两人纷纷施礼,心里各自有些忐忑。纵然坦坦荡荡,却禁不住暴君的多疑和独断。
“凌舜,你先出去吧!”龙岳枭没有进门,仍旧站在门口。
“皇上……”凌舜嗫嚅着,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脚步踟蹰在原地,脸上满是为难的神情。一向见惯了腥风血雨的硬汉子,在阴鸷霸道的皇帝面前,也是底气不足的狙。
“怎么?你有话要说?”皇上挑起眉头,望着不善言辞的侍卫长。
凌舜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顿了顿,摇摇头,“卑职先到门外去守候,皇上有事便可吩咐。”
这话看似是跟皇上报备,实则是说给女子听的,意在安抚她不要恐慌,他将一直在门外候着。
龙岳枭挥挥手,凌舜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女子没有得到“平身”的旨意,一直保持着低首屈膝的姿势,因了刚刚紧张忙碌地参与了救治岑相,此刻便更加的疲累。
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来至近前,玄色的鞋尖步入了眼帘。
“刚刚被褫夺了妃子的封号,转眼就与男人勾肩搭背,你真是个不知检点的货色!”他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
女子抬首,平视着眼前的绛紫色长袍,依旧屈膝,“皇上是在说青笺吗?”
“不是你还会有谁?谁还会像你这般不知廉耻?”语气轻轻的,措辞却很恶劣。
“皇上能允青笺起身说话吗?”她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再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恐怕就要蹲坐在地上了。
“怎么?坚持不住了?”他嗤笑一声,“做主子做惯了,当不得奴。才了?”
女子便又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