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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快点跟哥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见女子还是不肯说,他急得扳着她的肩头,轻轻摇晃着。
终于,女子张开唇瓣。“哥,还记得和亲时雅妃揭发我的轿辇里藏了男人吗?”
“什么?”凌舜松开了双手,“腾”一下站起,“难道雅妃说得是真的?”
女子点点头。“那时候我的轿辇里的确藏了个男人,但绝非雅妃所说的那般不堪。”
“那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走到她面前,焦急地盯着她的美唇。
“那个人是受伤之后逃到我的轿辇上的,因为看他可怜,帮他清理了伤口之后,我就收留了他几日,直到我们回了皇城,他就离开了。”若是她能够发声,一定是淡淡的口吻。
“我的傻丫头!当时你为何不告诉我呢?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危险?若他真是个无恶不作的宵小,想来你早就……”凌舜回想了一瞬,便觉得后背发凉。
女子抬头看着他焦躁不安的样子,“可是他并未伤害我。你看到了,他在刺杀皇上的时候,竟顾及了我的性命,这才失手的。由此可见,他还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可他刺杀的是皇上,这是死罪!你与他有过那样的机缘,想来若是被旁人知道,定是会跟着受牵连的。”凌舜攥紧拳头,看起来有些紧张。
“我已经被打回原形了,还能有什么更惨的惩罚?再说,当时救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个将要刺杀皇上的刺客!而且,我到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她不懂,自己只是救了一个受伤的人,难道这也有错吗?
凌舜沉吟片刻,弯下腰,再度把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丫头,你听好了,千万不能承认当初救了他这件事。现在雅妃已经跟皇上进言了她的怀疑,你要咬死了,千万不能承认,听到没有?”
她懵然点头。“可是,哥,皇上毕竟毫发无伤,难道真的要把那个人处死吗?”
“你现在是自身难保的,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吗?”他明显有些不快。心里念叨着,本以为这个丫头真的脱胎换骨,从过去的愚钝中完全脱离出来,却没想到还是会有犯傻的时候。
“可是……”她还想再问,却被他给打断。
“听着,你跟这个刺客原本就不认识。今日你单独见到他之后,被吓呆了,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根本就不记得了。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听到没有?”他的手指在她肩头加大了力道,希望她能够记得牢他说的话。
“哥,你要我撒谎,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他的身上吗?”她颤抖着嘴唇“问”道。
她始终对那个男人不那么反感。若他真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早在她救了他的时候就伤害她了,又怎么会为了报恩而放弃了刺杀皇上的机会,甚至还间接地为了她而被抓获。她还记得他那个含情脉脉的眼神,虽然并未被感动,心里还是有一丝触动的,拥有那样眼神的男子,能够做出惊天动地刺杀君主的事情,一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隐衷。
“你知不知道,若是你不把自己摘出来,你自己、你姐姐、乃至于整个相府,都将受到连累。为了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人,你要赔上全家人的性命吗?”凌舜激动地质问道。
女子听了这些话,便不再说什么。是的,她现在能力有限,救不了那个男人,最重要的是,她的所作所为还将牵扯到青笺的家人,这实在是令她掣肘的一件事。
凌舜见她不作声,便知道自己已经劝服了她,遂放心地说了来她房间的最后一个目的。
“丫头,有一件事,哥想求你帮忙。”语气里透着小心,还参杂着隐隐的歉意。
“什么事?哥,你只管说。”她凝望着他的脸,不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但心里清楚,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咳咳……”凌舜打了个嗓,掩饰着尴尬,“是这样的,皇上把审讯刺客的任务交给了我。傍晚时我又去了一次,结果,刺客提出了交换的条件,说他要见你。他说见到你之后,他就会把主使者说出来……”
女子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只专注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凌舜又停顿了片刻,“所以,丫头,哥请你去劝劝他,让他说出刺杀皇上的主谋是谁。”
“好,我去。”青笺淡然“说”道。
“难为你了……不过,还有一点,皇上并不知晓这件事,这是我跟刺客私下里协议的。所以,我们要在入夜之后才去柴房……”凌舜忽然觉得自己很不男人,竟然让一个姑娘家去套取刺客的口供,实在是有够不堪的。
“好,稍后我们就去柴房。”女子这么说的时候,一个念头已经油然而生。
“既如此,你先歇息,到时候我来找你。”说罢,凌舜轻身离开。
两个时辰后,修真观的院子里彻底静谧起来。除了偶有一两声虫鸣之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拉扯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两个影子在院子里慢慢前行,好一会,才挪到了柴房的门口。看守柴房的侍卫事先已经被支开了,两个影子打开柴门便走了进去。
屋子里点着烛火,但光线还是不太明亮。女子放眼望去,便看到了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男人,站立着被绑缚在一个木头架子上。
待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男人意识到了有人出现在眼前,遂半抬起头,看着清瘦的女子。
“你来了……”他竟然露出了笑容。然,脸上凝固的血痂并不允许他笑太大幅度,而那些并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也因了这笑容而再度裂开,渗出血来。
女子的嘴唇翕动着,却没有颤抖出任何一个完整的字眼。她伸出手,哆嗦着拿出锦帕,去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是不是很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仍不改当初的不羁,“别擦了,都把你的帕子弄脏了。”
她当即摇头否认,却将眼底的泪水摇了出去,飞花一般落向地面。
“你不是很坚强吗?当初帮我治伤的时候可是面不改色地剪我的残肉呢,怎么还会哭鼻子呢?”虽然浑身是伤,他却还有心情取笑她,实在是为了逗她开心。“疼吧?”她终于“说”了这两个字。
他摇摇头,“比起当初你给我剪肉,这些刑罚就跟挠痒痒似的!可见,你才是最狠的人!这叫什么?最毒妇人心,对吧?”
她听了,终于破涕为笑,嗔怒地剜了他一眼。
“好了,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可以交代了!”凌舜终于忍受不了,走上前来开口说道。
孰料,男人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语气却冷了下来,“你出去,我要单独跟她呆一会。”
“你!”凌舜的火气顿时被逼了出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此嚣张,后果便是你不得好死!”
“你以为你们那狗皇帝能饶过我吗?我只是希望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死法!”男人冷漠地看了凌舜一眼,“你若是真想知道真相,就立刻出去。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你我都是在乎她的人,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她的。”
男人的最后两句话说服了凌舜,他看着青笺,“丫头,哥先出去,有事喊我。”
转而,又看向男人,“你若真是条汉子,就敢作敢当!”
语毕,开门出去,守在门口,等候着。
“他对你很好。”男人凝视着女子,眼波流动。
她淡然一笑。“他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异姓兄长,自然很照顾我。”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了吧?”他并未拘泥于她的话,而是问起了自己感兴趣的问题。
来世痴缠(追杀)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了吧?”男人问了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女子点点头。四处看了看,想找东西写给他,毕竟从唇语是很难准确猜测出她的名字的。
“蘸着我的血,写在我的中衣衣襟上……”他提醒道。
女子顿了顿,按照他说的,蘸取了尚未凝固的血水,在他的中衣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扯拽着给他看。
“青笺……青笺……”他喃喃地念叨着,低头看着白色中衣上的血字,“青色的小笺,实在是够雅致的名字……珑”
“你呢?你叫做什么?”女子缓缓松开手中的布缕,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悲怆,笑脸盈盈地“问”道。
“风禹。大风的风,禹书的禹。”眼神凝着,口吻是柔和的。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除了他早亡的父母亲,她应该是知道这个名字的第三人。
“好风雅的名字。”她的嘴唇颤抖出这句话,眼眸便低了下去芪。
一阵静默,只听得到烛芯燃烧的声音。
终于,风禹打破了沉寂,爽朗的声音再度响起,调侃着女子,“姑娘为何如此伤感呢?难道是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