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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翻阅,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了,肖田田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想到昨天赵姨与自己说起白晧匀的身世。
肖田田再次拿起手机,可爱得嘟着小嘴,一直不停的翻着名片夹里头的人名。
然而,她在A市又没有什么朋友,名片录里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个人。
白骨精的名字似乎永远都处在第一个位置,因为他姓白,第一个字数是B。
那个噩梦还一直让肖田田心有余悸,可是这个时间点,一个个都在梦乡,哪里还有人可以陪她说话。
大洋彼岸的温哥华。
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温哥华医院,特别病房里头,病床|上,一个两三岁的男童静静躺在那里午憩。
他的脸色不像别的小孩那般红润,反而显得有一些苍白。
棕色小卷发柔顺的贴在他的额头,浓密而微翘的睫毛下可以想像他那双眼睛会有多少水灵。
病房的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一头乌黑长发随着灯光环向外发散的圣光微微飘动,微微挑起的双眉下,是一双深邃如潭水般的黑色眼眸,鼻子修长而挺直,两瓣樱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什么时候回国?”白晧匀轻声询问着。
“等壮壮身体再好一些后,也许年前,也许年后。”女子脸上带着一股忧愁,是与肖田田极度相反的。
二零一三(3…U…W…W)
“等壮壮身体再好一些后,也许年前,也许年后。”女子脸上带着一股忧愁,是与肖田田极度相反的。
跟这样有着心事的女子坐在一起,心情也会自然而然的被带得压抑;可是,肖田田却是不同,有她的地方,就有欢声笑语。
“再一个月就过年了,咳咳……”白晧匀有些感慨,那个冰冷的宅子,过节与不过节又有区别吗?
“身体不舒服就别硬撑,我陪你去看医生。”钟晓媚微微拧着眉头,说着站了起来。
白晧匀看着病床|上的壮壮道:“没事,只是小感冒。”
其实平安夜那天他就有些不适了,想想平常身体健壮,也就未在意,没想到到了温哥华,加上一些水土不服,一个小感冒开始转为咳了。
“脾气还是那么倔,壮壮睡着了,一时半会不会醒来的。想感冒越来越厉害,然后回国时过不了安检,你就这么耗着吧。”
钟晓媚说着便主动上前拉起他的手臂,不由分说的非得拉他去看医生。
国际航班的安检比国内要严格许多,体温过高的旅客,要么有医院的感冒发烧证明,不然绝对过不了安检。
白晧匀没有站起来,只是看着那只拉住自己的白皙玉手,嗓子生硬的喊了一声:“嫂子。”
“咳咳……”说完,白晧匀又咳两声。
僵了一下,钟晓媚最终还是松开了手,道:“随你罢。”
两人同时沉默,氛围似乎有些尴尬,白晧匀的手机却赶巧的响了起来。
是短消息。
白晧匀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短消息,打开一看,居然是肖田田。
此刻要拿什么来形容白晧匀的心情?
心潮澎湃?惊涛骇浪?
这几天刻意的避开不见她,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可现在,却单单看到她的名字,他的平静的心就像被人丢下一块巨大的石头,掀起了陈陈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信息上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白晧匀!
他不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还是她只是无聊随手发出的信息?
但至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联系,他是应该庆幸,还为自己感到可怜?
“谁的?”钟晓媚见他脸部表情居然那般丰富,虽然很细微,但她了解他,那条信息肯定有问题。
“她!”
白晧匀还是那般惜字如金,连名字他都不愿意提及。
“说什么了。”钟晓媚为病床|上的壮壮捏了捏被子,背对着他问道。
“没有说话。”
白晧匀把手机塞回口袋,决定不予理会。
“不回?”钟晓媚靠在床头,挑眉看着他,显然,她看出了他心底的波澜。
白晧匀的脸庞总是很干净,从来都不会有油腻的一面。白色的衬衣领子内侧,手工绣着他的名字,他的形像永远是高大,帅气,清爽。
“现在几点了。”钟晓媚见他沉默不语,故意问及他时间。
“下午两点。”刚刚看了手机上的时间。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抬头望钟晓媚,眼神里闪耀着异样的光芒,随即便站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二零一三(6)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抬头望钟晓媚,眼神里闪耀着异样的光芒,随即便站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阿晧!”钟晓媚把已经走到门口的高大背影喊住。
白晧匀不解的回过头,他高大的身影,一个人就可以把门口给堵了。
“你变了。”她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她发现他变了,可是要说他哪里变了?她却又说不上来。
把早插|进兜里,掏出手机,白晧匀没有回她话,而是直接大步走出了病房。
肖田田双手拿着手机,就看着那黑黑的屏幕,白晧匀怎么不回复自己信息呢?
难道他在忙?在开会?在吃饭?在跟美女约会?
肖田田无尽的瞎想着。
在他们两相处的日子里,白晧匀从来都没有让她等待过,向来都是他等她。
突然,手机屏幕一亮,又是震动又是铃声,吓得肖田田哗的把手机一松,再细看屏幕,是白骨精打来的。
嘴角微微扬起,一扫刚刚的隐晦的心情,那个恶梦就好像云开雾散一般,飘得不知所踪。
“喂!”肖田田欣喜若狂,第一次,她觉得白晧匀是特么的有用,这凌晨四点的时间,只有他回复自己。
“白晧匀,听赵姨说你去温哥华了,什么时候回来,要记得给我带礼物哟。”肖田田眼都笑成两弯月亮了,礼物,嘻嘻,她必须敲上一笔。
听着地球另一边传来思念已久的声音,白晧匀哽在那里一时没有说出声音来,她还是那般欢快。
思念像是汹涌的波涛,一阵一阵的狠狠击打在白晧匀的胸口,这些天的刻意回避都只是徒劳无功,只要她一个声音,他好不容易设起来的防线,瞬间崩溃,瓦解得支离破碎。
他,
做不到,
做不到对她不闻不问,
做不到对她视而不见,
做不到对她无动于衷,
做不到对她平静如水……
“你怎么还不睡。”白晧匀许久才静静的这么回了一句,何其艰难。
刚刚钟晓媚提醒了自己,温哥华现在是下午两点,那么中国时间大概是凌晨的三四点,她怎么还没睡?
“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不想带礼物就不想带呗,还装神马深沉。”肖田田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乖,快些睡觉。”白晧匀的声音不自觉的缓和了一些。
这似乎就像他与她固定的生活模式,他总是很有耐心的哄她,她总是没心没肺的接受。
“我睡醒了。”肖田田刚刚的欢快心情慢慢的消失,不知道为啥,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白晧匀的冷淡。
“做噩梦了?”白晧匀下一句立刻的回道。
走廊上,他极佳的形象引得医院的外国美女护士频频投来示好的目光。
肖田田没有作答,他便知道自己答对了。
回想起她作噩梦时的无助与恐慌模样,白晧匀的心又沉了一分,如果他现在在她的身旁,她或许有个人作陪,便不会觉得害怕。
“把灯开着就不怕了。”白晧匀接着安抚着,说着他的眉心在这些天来,终于微微舒展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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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你们不爱留言,作者心情不爽,心情不爽就虐白骨精,让你们也不爽。
二零一三
“把灯开着就不怕了。”白晧匀接着安抚着,说着他的眉心在这些天来,终于微微舒展了开来。
她,在害怕的时候,会想到自己。
又感觉到嗓子痒痒的,白晧匀把电话拿离耳边,用手捂着送话器的小孔,尽量不让肖田田能听到自己的干咳声。
“白晧匀,你不在,我还是会怕。”肖田田看着诺大而空洞的房间,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有节奏的扑通扑通。
“刚刚说什么。”白晧匀让嗓子稍稍舒适了后,又把电话移回耳边,刚刚隐约听到她说了什么。
肖田田咬着被子,这个王八蛋故意的吧,还是想笑话自己胆子小。
你不在,我还是会怕!
就这么一句话,当时真被白晧匀听到,只怕他会高兴的恨不得立即飞回她的身边。
“我说关着灯我也不怕。”肖田田口是心非。
几天没见他了?
她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话剧上面,校庆那天白晧匀会去吗?他现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