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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的小外甥出世,也好沾沾喜气。”
孙芷妍心中却也有自己的考量,虽说事情不如之前令人绝望,但姜陆终究是遇险未归,她作为人妇,怎么也不好丢下两人的府邸,转而住到哥哥府上。
她是皇家女,旁人嘴上是不敢说什么,心里有看法是肯定的。毕竟夫君生死未知的时候跑回娘家的行为放到普通女子身上,是近乎抛夫弃子般严重的。
孙芷妍到底不愿留人口舌。
本欲出口拒绝,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厢姜陆能不能平安归来还是个问题,那厢宫里又传出皇帝中毒昏迷的消息。
君父身体有恙,纵使天底下有再重要的事情也是比不过的,莫说回公主府,孙芷妍跟顺亲王夫妇当即就顶着浓浓的夜色匆忙入宫。
皇帝突然中毒,上至太后,下至臣子都没能坐住,全都聚集在了皇帝寝宫,焦急地等着太医诊断解毒。
龙床被屏风挡住了,太后就坐在屏风前,身下跪满了妃嫔和宫人,无人胆敢开口辩白,每一个人都面色苍白,抖抖索索地出了一身汗。
孙芷妍等人不知情况,请安后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平日与太后最亲近的孙芷妍大胆走到太后身边,准备打探一二。孙明泽则是暗自退了出去,与门外焦急的大臣交流。
太后感受到孙芷妍的走近,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看了孙芷妍一眼,随即按住孙芷妍的手,阻了孙芷妍说话的念头。
“哀家再问一声,有没有人要站出来。”太后声音沉静,隐隐含着风雨欲来的味道。
几个牵扯在内的妃嫔咬紧了牙根,摇头以示毫不知情都摇得不利索。
见识过太后年轻时的手段的几个宫中老人闻言抖的更加厉害,有几个甚至哭了出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折腾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景象。
年轻一些的宫人也没有好到哪儿去,皇帝龙威虽盛,却鲜少威慑她们,太后身上散发的仿佛能挤压人一般的威压几乎让她们晕厥过去。
“既然都不说,那么哀家就一个个地问罢。”一室的沉默彻底惹怒了太后,她残忍地勾了勾唇,形状完美地指尖在跪在地上的人的头顶划过,最终停在了位份最高的宫妃身上:“就从……祺贵人开始如何。”
祺贵人颜色不减的脸上闪过惊恐,挣扎之下,求生的欲|望渐渐比过心中的恐惧,她尖叫着求饶,好像声音大了就能让太后放过她似的。
皇帝出了事,太后过去念的佛经一股脑都塞到了恶鬼的口中,她冷漠地感受着祺贵人的恐慌,没有半分怜悯,由着大力太监和大力姑姑把人拖到暗室。
祺贵人安静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紧接着响起的哀嚎令人不必想象就能切身体会到她受到了怎样可怕的对待。
太后十分满意祺贵人的声音带来的效果,她这个时候稍稍有了空闲,转头与孙芷妍说起事情的起因经过来。
“卫贵人连着许多日子往你父皇这儿送汤水献引擎,直到上次你父皇喝了都没有问题,你父皇也因此降低了警惕心,谁知卫贵人早有预谋,偷偷在这一次的汤水里下了毒……”太后说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卫贵人的血肉。
“不过,这卫贵人也不是硬气的,还没过上两道刑就招了大半,这才有了底下的这些人。”太后已经猜到了下毒的背后一环一环地扣着许多人。
或许卫贵人说的名字里有大半都是瞎攀扯,但是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谁都不会在意下面跪着的人有几个是真无辜。
孙芷妍垂下眼,心里的天平毫不犹豫地偏向了太后。后宫里没有善心和怜悯,只有成王和败寇。她已经不是第一天来到这里,不会轻易地破坏后宫的规则。
祺贵人声音渐小的时候,太后又指了一个人进暗室。
“太后娘娘,求求你,停止吧……”一个中年的答应再受不了这份折磨,她匍匐着跪到太后脚边,不断地磕头,求着太后停手。
“除非有人开口坦白,否则,哀家不会让它有结束的时候。”太后伸手掐住答应的下巴,温柔地用指套在她的脸上抚出道道血痕,极有耐心地同她说话。
轻飘飘的一句话,湮灭了答应眼中的亮光,也斩断了满室的人对生的希望。
一个又一个的人被送入了暗室,果真如太后所说的那般没有停止的尽头,终于有人受不了这长久的精神及*折磨,哭喊着要招了。
第107章 城
可这并不是结束。
从受不住折磨说要招的宫女开始,被牵扯出来的人如同是一根藤上的葫芦般,虽没有被一股脑拽出来,但也三三两两的曝露在人前。
月色由浓转淡的时候,屏风后的太医尚没有得出结果,勉强控制住了皇帝体内的毒素,这会儿还在讨论着解毒的方子。
太后的耐心渐渐被耗尽,她转了转手腕上的暖玉镯子,要用非常手段了。
守在边上的大力宫人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数个白面太监,他们面容各有千秋,交握在身前的双手被奉养得十分精致,有一种特别的吸引人视线的气息萦绕在上面。
他们一人牵了一个跪在地上的人,带着她们进了暗室。明明动作看着十分温柔,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偏偏被握住了手的人都失了反抗,姿势奇怪地跟着走了。
孙芷妍从来没有在宫里见到过相似的人,此时就不免多看了两眼,她着重地打量了白面太监的手,不明白太后的用意。
下一刻,她不懂也懂了。
慢白面太监一步进来的是一些用途奇特的用具,这些被挂在架子上的东西在人前一闪而过,很快被抬近了暗室,有些人或许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孙芷妍却在现代见过。
那是特殊爱好人群常用的助兴工具。
大概知道了太后准备用什么手段,孙芷妍有些逃避地垂下头,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不去听。
不管是在哪里,这方面的刑罚永远比单纯的身体伤害要让人恐惧。
它带来的远不止痛苦,还有逼疯人的折辱。
哪怕是窑里最风尘的女支子,也没有办法忍受这种对待。
幸而暗室的石门落了下来,里面发生的事情半点儿声音也没有传出来。
等到石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姑姑用玉盘托着一张薄薄的纸出来。
方才的白面太监和被带进暗室的人仿若一场幻觉,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张纸上正面写的人名,反面写的是供词。从上面的内容看来,这上面的东西远远不是这次事件的全部,里面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人去揭开。
太后看的时候,孙芷妍也跟着看了。同太后愈发深沉的面色不同,看的人名越多,孙芷妍越觉得眼熟,也愈加——
仓惶。
纸上的人名跳出了纸张,交织成一张大网;组成了太子的人脉,虽不是全部,却叫她避无可避,彻底将她网住。
太子居然要弑君!
纸上的名字嚣张地昭示着,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太子。她前不久才抄写过这些名字,绝不可能认错的。
孙芷妍捂着嘴,心底升起一股恶心,她把颤抖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偷瞧了一眼没有发现异样的太后,再也无法安静地坐在这里。
强压着不适感借口更衣与太后告了罪,孙芷妍迈着凌乱的脚步出了皇帝的寝宫,不敢接近人群中心的太子,苍白着脸远远地拉着孙明泽去了别处。
顶着孙明泽疑惑的眼神,孙芷妍先趴在亭子边上大吐了一番。原本她就对太后的手段有所抗拒,若非心理素质被打磨地坚韧了许多,她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冷眼看着的。
太子弑父是压到孙芷妍的最后一根稻草,接连的刺激无限地放大了她对太子行为的反感,以至于出现了剧烈的应激反应。
孙明泽扶着孙芷妍在亭子里坐下,端了一杯茶给孙芷妍,以期让她好受些。
孙芷妍却没有喝茶的雅致,她扯着孙明泽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哥哥还记得我交给你的东西吗?祖奶奶调查了大半夜,现在得了一份名单,我看了以后发现……“
“噤声!”孙明泽一惊,连忙捂住她的嘴,同样压低了声音道:“宫里人多口杂,小心被人听了去。”
孙芷妍一惊,理智回炉,知晓这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石桌上写道:“太子要弑君。父皇身上的毒是他指示人下的。”
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