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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苏希他们担心,顾诺贤笑着乖巧上楼睡午觉。昨晚一夜没睡,他很困了,不知不觉,他迷糊的脑子停止思考,陷入沉睡。
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他爬起床,这才发现枕头湿了一片。走进浴室洗了把脸,顾诺贤下楼时,发现雷鹰几人正在将部分家具打包,他一愣,愕然不已。“妈咪,雷鹰叔叔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苏希苦涩笑笑,她搓了搓顾诺贤有些僵硬的脸蛋,说道:“诺诺,明天我们就要搬家了。”
顾诺贤呼吸漏了一拍,“什么?搬家?”
“嗯,我们搬去晶宫殿,再过两个月就搬去碧云间,那里离希尧叔叔他们家也很近,你说好不好?”为了让顾诺贤早些振作起来,苏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搬离这地方。碧云间工程要三个月以后才竣工,顾探这才临时决定去晶宫殿住三个月。
顾诺贤听到这,总算是明白了妈咪的用心良苦。
“好…”
*
一个人坐在青草上,顾诺贤睨着前方那颗槐花树。昨日,籁雅若站在那槐花树下,对他笑了很多次。那一幕,顾诺贤舍不得忘记。拿起画笔,顾诺贤沉下心来,将他眼里的籁雅若,一笔一笔描绘到画纸上。
苏希站在阁楼阳台,看着下方马路旁边,坐在草地上,嘴角噙笑在画纸上勾勒画面的顾诺贤,心里心疼不已。
“在想什么?”顾探从身后搂住苏希,他脑袋搁在苏希肩膀上,性感的声音让苏希耳垂红了。苏希双手轻覆盖上腰间那双有力的大手上,她问道:“阿探,没有我的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走过来的?”顾探摇摇脑袋,无所谓说道:“都过去了,那半年不重要了。”
苏希想,那半年顾探绝对不好过。“阿探,我听蓝叔说,你胃病很重,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是不是经常胃疼?”
“嗯,有时候半夜会胃痛到惊醒过来,我只能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在痛苦中想起你,就更痛了。”
“阿探,我再也不会下厨了。”
“为什么?”
“我知道我是天生的料理白痴,我做的东西,你吃了一定很不舒服吧。”苏希今天中午上楼的时候,见到床头柜上搁着一瓶胃痛药,她这才想起蓝叔说过的,顾探有很严重胃病之事来。是她太粗心了。“小希,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顾探的话,让苏希不想再进厨房的念头越发深了起来。
看,自己做的任何东西他都会吃的干干净净,那他迟早会被她做的食物荼毒死掉!
“阿探,以后,你做饭给我吃吧!”
顾探扬扬眉梢,有些为难。“我不会做…”
“学啊!”
“谁教我?”
“咱儿子啊!”
顾探看了眼下方那个用心绘画的顾诺贤,直摇头。“他最近心情不好,我看还是算了。”
“就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才更要让他教你。”苏希敲了敲顾探的脑瓜子,这男人平日里还挺聪明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被苏希敲了一榔头,顾探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担心让顾诺贤一个人独处,他会一直悲伤难过。
“好,明天搬去晶宫殿,我就跟他学炒菜去。”
*
停下画笔,顾诺贤盯着画纸上,那个站在槐花树下俏笑动人的女孩,心里更加惆怅了。“雅若,以后,每年我都为你画一幅画,好不好?”小心翼翼收起画纸,顾诺贤自顾自嘀咕着。往后的两三年,雅若面貌应该不会出现太多的变化吧,再过五年、十年、十五年,她又该会是怎样的模样?
“就按照我想象中的模样画吧!”
将画纸撞进绘画本里,顾诺贤仰头深深看了眼籁雅若的家,那里,那个房间内清冷却心善的女孩子,会存在于他的心底,一生一世。扭头,他看到妈咪爹地相拥站在一起,顾诺贤笑了笑,他这辈子,大概永远都享受不到那种幸福了。
雅若,再见。
------题外话------
歌儿在母上大人这里,带着男友见家长,这几天更新比较少,大家见谅
哈哈哈哈
☆、050、斩杀圣教堂
*
夜晚,C市港口海风阵阵,吹动岸边男人宽大的黑袍,还携带着阵阵刺鼻的海腥气。阴桀的双眸看着被风掀起波浪迭起的海面,男人心里无端的生出几分不安感来。做了圣教堂堂主十几年,他的直觉,一般都不会出错。
“堂主,船弄来了。”身后传来尚恩的话,男人皱皱眉头,转过身来,宽大的黑帽子下,露出一张充满刚阳之气的欧美中年男人来。“走!”一声喝下,码头暗处走出十几道黑袍身影来,在男人的率领下,十几人一起井然有序地踏上一条规模较小的海船上。
前脚刚踏上海船的踏板,走在最前方的男人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起来。这股危险不安,究竟是为何而起?仰头,他扫了眼四周,原本翻腾的海面,不知在何时,忽然变得静止不动,那呼呼作响的海风,也停止了肆虐。
这,太不对劲了。
脚步戛然顿止,男人扬手比了个暂停的姿势。“怎么了堂主?”尚恩不解的目光停在身前男人的后背上,男人用那张锐利不安的双眼不停地扫视着四周,尚恩见到他的反应,心里也是升起几分警惕来。“大家小心。”身后人点点头,他们的双手,手都是悄悄摸上腰间上的大刀。
紧张情绪,在人群中弥漫开来,彼此间距离越发紧密起来,十几人靠拢成一团,二十几只眼睛凝视着夜色中的海面,气氛安静的不行。十几分钟后,海面又开始翻动起来,他们静立的衣角,跟着风再一次摆动起来,堂主皱皱眉头,看着恢复如常的周遭,讷讷道:“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他的嘟哝声刚停下,其余人正欲放下警惕戒备,倏然,一道调侃的男子声音在他们头顶响了起来,准确的说,是在他们头顶海船的桅杆上。“什么时候,你们这些圣教堂的鼠辈,不打一声招呼就敢随意踏上我C国的土地呢?”
堂主身子一怔,十几人同时仰头看着桅杆顶尖那道姿态潇洒的白色身影,所有人心头都生气浓浓的震惊!这个人,是怎么做到不动声色突然就出现在在桅杆上的?男人穿着宽松白色衣裳,高处的风吹起他长长的衣摆,将他的容貌遮挡在其中。
他们,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谁?”堂主的声音,还算沉稳从容。桅杆上的男子轻笑两声,声音带着淡淡磁性与小性感,他拔了拔短俏的俊发,又动作优雅拿开遮住他容貌的衣摆。显露在圣教堂众人眼中的,是一个长着一张风华绝代的漂亮脸蛋的年轻男子。
他很美,美到夜色为他倾倒沉醉!
盯着男子,堂主眼里闪过一抹惊叹。他以为,这世上没有男人会长得比姬玄御更好看了,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生得比姬玄御更绝色风华的男人。惊叹只是那一瞬,看着男子恣意从容的气势,堂主心里更多的是震撼,他震撼的是这个男人的身手,他似乎,是忽然出现在桅杆上的。
正常人,能办到这一点?
越想,他越是心惊。
“你到底是谁?”见男人只是用一种轻蔑眼神睨着他们并不说话,堂主再一次开口问道,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多了些许忌惮与戒备。
“我是谁?”男子长腿在半空中翘起二郎腿,他眼里的轻视不屑像变戏法似的变成玩味之色。“我是,夺你性命的人!”笑着的脸,猛然变得冰冷胜过寒霜。男子右手只是那么随意的一挥,十几枚灰黑色利刃诡异闪现在夜空中,然后带着呼啸凌厉,精致刺向队伍尚恩身后那些黑袍人的身体内。
“啊!”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堂主与尚恩见到,他们的兄弟被男人随手挥出的利刃割破了喉咙,直愣愣倒下。倒落在地上抽搐了几秒,他们便彻底失去了意识。那些自他们身体里流出来的殷红血液,在他们惊异的眼神中,由殷红转变为黑色。
什么血液是黑色的?
只有中了毒的血液,才是黑色!
堂主愤怒转过头来,瞪着上方那个满脸风轻云淡的男子,滔天恨意,布满他的心。“你太歹毒了!”咬牙恶狠狠吼出此话,堂主一把扯开身上的十字架黑袍,露出精壮的躯体。他抽出大刀,吼道:“是男人就跟我公平决战!”
“啧啧,我不是男人。”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双脚轻点桅杆,身子轻盈飞落到堂主的身侧。男子嘿嘿一笑,快速移动身影,抽出在地上躺尸的圣教堂弟子腰间的大刀,他双手握刀,面无表情将刀挥向一脸迷茫的尚恩。
尚恩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