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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味得很,如今找到一个可倾听者,还不得成了废话篓子什么都说?因此目前局势非常利于刺探情报。只是我幕府大将军黄亲自出马刺探情报貌似显得有些大材小用),拍拍手说:“反正告诉你也犯不了什么大事,跟我来吧。
这种事说不清楚,非得亲眼所见才能明白。你一定不会相信的。”
我尾随洋子走了出去。她在这些费里亚人中的地位好像很高,大家都对她恭恭敬敬。只是这巨兽的肚量未免大得太过分了点,我们左绕右绕的竟然走了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来到一扇铁门前,洋子说:“到了,做好准备。”
我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准备,她便用手绢把我的眼睛绑了起来,推着我走过了铁门,在悬空的金属地板上走了十几步后,她给我解开了遮挡眼睛的手绢。
这一刹那,我的呼吸停止了——眼前是一个宽约四百米,长至少六百米的庞大广场。下面有许多巨大的设备、计算机终端和操作人员。虽然这些操作人员都是身材稚弱的费里亚航空士而不是人类,但广场左侧却悬挂着数十面花花绿绿的显然属于人类世界的旗帜。这些旗帜中的大多数我认不出来,但偏偏有一面膏药旗是想装作不认得亦不可能——日本的国旗从古代定型至今就没变过,不像其他多数国家的政体变动后变得那么明显。但我的理智拒绝我接受那样荒诞的想法,转头问洋子:“你把自己国家的国旗挂在那里做什么?不是费里亚的忠臣吗?”
洋子微微眯上了眼睛,问:“我告诉过你我是日本人吗?”
我的心微微一沉,只得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你的汉语仍有外邦的味道,模样又是典型的东亚人种,那就只能是日本人了,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是没错,但那国旗可不是我挂上去的。”洋子指着那一排旗帜说:“中间那面红色五星旗就是你们……”
“古中国的旗帜,你想这么说吗?”
洋子嘻嘻一笑,说:“原来你认得,那就太好了。”
'霸 。。'
我急迫地问:“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我们下去看吧,有个东西得走近点才能看得清楚,这里太远了。”洋子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几乎是生拉硬拽着把我僵硬的身体拉到了下面,又拖了一百多米,离广场的尽头近了许多才停下来:“你看看右边那里是什么?”
我定睛看去,那里挂着一条巨大的条幅。其式样颇象中国古代书房里的名言警句,只是挂在这个充满高科技设备的地方显得有些古怪。那条幅约莫有十米宽、八十米长,上面的每个字都比我的人还大几倍,赫然写着十个巨巨的古代繁体隶书汉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狗我的脑子里有些眩晕,直想往地上倒。洋子看出了我的不适,说:
“冲击很大吧?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惊讶得瘫在地上躺了三、五个小时呢。即使是现在,看到这行字的内容也觉得很有冲击力,很霸道呀,一看就全身充满了力量!”
我用微弱的呻吟声分辩道:“诶,姑娘,那行字的真实含意大概与你的理解有较大偏差……”
洋子没听清楚,一边神往地看着那十个汉字一边心不在焉地问:
“大叔,你在说什么?”
我实在不能在这地方再挺下去了,生恐再看到什么会让自己的精神崩溃,憋足了全身力气才说出了一句话:“姑娘,大叔忽然头晕得很,能不能叫人送我回去休息?”
第十章 远古圣兽(下)
第三次的见面和对话比我想象中来得快。
因为精神受到巨大冲击的缘故,接下来的休息中我睡得很不好,连番噩梦。被我杀死的迪林风箩在梦魇中跑来向我索命,用无数变态之极的大魔法和召唤兽把我轰杀了一百遍又一百遍。最终还是洋子把我救出了苦海——她来探我时正看到我在床上扭曲翻滚,于是用十多个耳光把我打醒,丢给我一件大衣说:“大叔,天天冷了,快穿上。”
我冷冷汗淋漓地爬起来,见到洋子说话都在冒白气,才发现忽然四周的温度已变得很低,连忙穿上大衣爬起来。洋子忽然问:还想去看看那个地方吗?”
我心中一万个不愿意,那种颠倒世界般的精神冲击实在太难过了。
但人类最该死的是好奇心,用贬义词形容就是八卦心理。于是我又点头同意了。我们一路走过去,路上竟然不见一个费里亚兵。我随口问了一句,洋子说:“他们都去准备战斗了。”
我不敢乱问究竟他们要攻打哪里,老老实实地跟洋子继续前行。过了一会来到昨日的那个广场中,那些操作终端的费里亚宇航士也都不在。洋子倒早在这里准备好了一点筵席,尽管只是在地板上铺一张油布,准备了一点清酒和卤味,却也让吃着费里亚食物嘴里淡出鸟来的我食指大动。疯狂刨了一些后,见她一点没动,终于有些不好意思,问:
“这都是姑娘你亲手做的?”
洋子这才抓起一只烤肉腿,边吃边说:“那当然了,你指望费里亚人帮我们做人类爱吃的食物吗?好在做了还能两个人吃,稍微有些成就感。自己一个人已经很久不曾下厨了。”
我喝酒速度过快,已有些酒精上脑,大着胆子问:“你这样的姑娘不会不受欢迎哪。看起来也很正常,为什么要离开同类加入费里亚呢?
我一直感到奇怪。”
洋子微微一笑说:“被个负心的男人欺骗了。这种借口可使得吗?”
我摇头道:“很显然无法令人信服。”
“起初的确是这样的。”洋子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都是很无聊的陈年往事了。”
“不想说就不说吧,可以继续告诉我这头圣兽的由来吗?”
洋子耸了耸肩:“如你所见,这头圣兽其实不是什么兽。它是一艘十分巨大地战舰,来自人间的古代战舰。这艘战舰上地人早就都不在了,但仍能从深海中得到能量,然后每十八年自动到海边巡游一番。对它来说,那只是计算机控制的巡逻模式,但对费里亚的人民来说就是天降圣兽赐下的灭顶之灾了。”
我摒住了呼吸。急迫地问:“能详细说说吗?”
“当然可以,离战斗还有十多个小时呢,又不想睡,不说说话不是很无聊吗?”洋子端起了酒杯:“我该从哪里说起呢?干脆还是从我个人说起好不好?起初会是些很无聊的陈年旧时,欧吉桑你不愿听的话我可以稍微说快些。”
我连忙说:“不妨事,你慢慢说,反正我们都没有别的事对不对?”
洋子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我的身边,与我并排靠在后面地计算机机台上,找到了最舒服的喝酒聊天姿势后,她想了一会,徐徐说:“十多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可恶的男人。本来一直很讨厌他。后来却不知不觉喜欢上了。”
我由衷地赞叹道:“果然是好滥的桥段。”
“没办法,人都有年轻时候嘛,身不由己。喜欢了那个不该喜欢的家伙,他却始终不曾注意过我。后来他成了我的上级领导,就更难得见面了。不过他官虽然大了,还管着我这边的工作。因此还是偶尔能打点交道。”
我明知故问道:“姑娘你干什么工作地?”
“很明显,我是学费里亚语的嘛。”洋子微笑道:“就象学英语的人跑到美国会发现自己无一技之长一样,我来到费里亚的地方发现自己也很没用呢,居然能混到现在,也算不易了。我当时负责截取和翻译费里亚军的无线通讯,工作很枯燥。不过偶尔有些实实在在的成果时,那个家伙会夸奖我。尽管是些无关痛痒地客套化,但我听了都会很高兴。”
我呵呵一笑:“我还很少听到女性叙述自己的单恋史呢。”
“都是小姑娘的时候了。别提啦。”洋子挥了挥手:“翻译费里亚的语言文字可不容易。”
“的确不容易,我到现在也只会说十来句而已。”
“嗯,因为很不容易,很多人都不愿意学,费里亚翻译的工作负担很重。但后来想来大概是为了想要得到那家伙地表扬吧?我学得挺卖力的,白天学、晚上学,找一切机会学,慢慢就有了兴趣。要知道,日本没什么可值得学的历史,主流都是学习汉学或者西学。然而我对那些并不感兴趣,倒是对作为敌人的费里亚一方的文化和历史着了迷,真的是着了迷。然后,我研究着研究着,发现其中有问题,他们的历史丰富多彩得过分,但显然时间又很短。这其中有矛盾。”
“原因是什么呢?”
“原因当然在人类地盘上是探索不出来的。在我地工作中,我逐渐与一些费里亚人取得了私人方面的联系。唉,说得再隐晦也没用,直说了吧,它们那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