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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旅长,您就瞧好吧!”孙志远乐颠颠的拿起电话,下达了一系列命令,这时,日军的迫击炮开始炮击了,一发发迫击炮弹,划着弧线飞过那河,落在对岸的土地上,“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彻在那河两岸,郁郁葱葱的原野上,炸起一团团的黑烟,辽东半岛之战,首先在东部的庄河一线打响。
日军炮击了有二十多分钟,便停止了,那河南岸除了刺鼻的硝烟味,逐渐飘散的黑烟之外,又安静下来,原野上,出现一个个丑陋的黑坑,那是是日军炮击的杰作。
“旅长,小鬼子停止炮击了,命令部队进入阵地吧!”孙志远急切的建议到。
陈梦桥没有理睬他,而是转脸问孟建柱,“孟旅长,你怎么看?”
听见炮声,孟建柱马上就进入了角色,忘了什么团长、旅长啥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战场上,日军炮击他同样密切的关注,便回答道:“极有可能是日军试探性的炮击,接下来,还要进行一轮!从小鬼子指挥官刚才的表现来看,是个谨慎的家伙,既然是火力侦察,没有这么简单!”
孙志远却是不大服气,这个孟旅长,在几天前还是跟自己一样,是个上校团长,只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师长,一下子就提升为旅长,据说,指挥的兵力,都超过任何一个主力旅,还担任庄河市长和警备司令官,三个官衔儿一肩挑啊,若论战斗力,第六旅排在第一旅后面老远呢!
于是,孙志远就不客气的问道:“孟旅长,你有什么根据,得出这个判断?日军并没有觉察,在那河南岸,有我们隐蔽的工事,进行火力侦察,不过是惯例罢了,还需要继续第二轮火力侦察?”
陈梦桥觉得,孙志远的话,有些直接了,本来想制止,但转念一想,这个孟建柱从团长骤然提升为旅长,也不知道是师长在用人之际,身边有没有可用之人,才让他骤然高升,或者,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至于真正的军事指挥才能如何,自己也不知道,正好,借着孙志远的问题,考察他一下!
孟建柱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对岸的日军,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很简单,在炮击结束之后,日军步兵并没有往那河大桥方向运动的迹象,而且,日军迫击炮也没有转移阵地的动作!”
仿佛是为了证明孟建柱的判断一般,天空之中,又响起了迫击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而且,日军这次炮击的弹着点,明显往那河南岸纵深延伸,陈梦桥看了老脸微红的孙志远一眼,说了一句,“学着点儿!”
随着炮火延伸,那河对岸,依然平静如常,新桥大佐放下望远镜,满意的点点头,“呦西!支那士兵的狡猾,故布疑阵,命令,停止炮击,第一大队立即快速通过大桥,占领对岸的镇子,联队主力,十五分钟之后跟进!我们联队要第一个进入庄河县城!”
日军的炮击停止了,一个大队规模,数百名日军步兵,端着枪,排成三路纵队,跑步飞快的上了桥面,而日军的迫击炮,也卸下炮架,准备跟随行动了,孟建柱佩服的看了陈梦桥一眼,“好厉害啊,能准确的预判到,日军过桥的先头部队,不会超过一个大队的兵力,并以此制定了打个小规模歼灭战的战术,换做是自己,就没有这两下子!”
放心了的新桥大佐,并不知道,自己这个还是属于谨慎的命令,给了陈梦桥打个歼灭战的机会,如果是一个联队的日军,全都拥上来,就是跟陈梦桥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干,万一不能在短时间之内,吃掉一个联队的日军,打成混战,后面的日军大部队赶上来,吴炉镇防线,就有被冲破的危险。
只能在日军步兵开始过桥的时候,马上进行射击,战果必然会大打折扣,当初,陈梦桥决定不拆毁这座桥的时候,就是看是否有机会,吃一块儿肥肉,反正是这座木质的桥,十几发炮弹,就能炸上天,也不怕日军夺取!
先头的日军,已经过了大桥,后面的日军,也都在桥面上了,陈梦桥的右手,猛地往下一劈,“打!”
忽然间,那河大桥南岸,隐蔽火力点的几十挺轻重机枪,一起怒吼起来,枪声密集得分不清个数,如同平地挂起一阵飓风,密集的弹雨,一堵金属墙般,迎面撞向过了桥的日军。
突如其来的弹雨,全都被毫无戒备的日军士兵消受了,一片片的日军士兵惨叫着栽倒在地,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威力巨大的重机枪子弹,将最前面的日军士兵,拦腰打断,鲜血喷溅,碎肉横飞,岸边郁郁葱葱的草地,刹那间变成了斑驳的紫红色,正在桥面上的日军士兵,更是无处躲藏,被子弹巨大的动能带起,尸体掉落到了河里,顺着河水飘远。
枪声骤起,新桥大佐的脑袋,“嗡”的一声,“中了支那军队的埋伏!”他马上得出判断。
(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九十章 错误的判断
独立师海军陆战队在吴炉镇方向的防守部队,第一旅一团,骤然发起的袭击,开场就是几十挺轻重机枪,密集的弹雨,将过了那河桥的一个大队日军,笼罩在金属风暴之中,那河桥南岸,是一片无遮无拦的开阔地,此刻,成了日军士兵的死地。
当暴风雨般的枪声骤起之后,日军一零七师团第二十一旅团先头联队联队长新桥大佐,脑袋“嗡”的一声,一个踉跄,几乎栽倒,自己已经非常小心了,进行了两轮火力侦察,怎么还会中了支那军队的埋伏?
新桥大佐想不通,但他也是在西南太平洋诸岛上,跟盟军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指挥官,曾经有过以一个联队的兵力,击溃美菲联军一个整师的荣耀记录,他很快就从慌乱之中清醒过来,急促的下达了几道命令:“命令,第二大队和第三大队,立即强行通过那河大桥,联队炮兵马上对独立师火力点进行压制,掩护步兵进攻!”
新桥大佐的命令,非常及时和正确,如果不继续投入兵力,那么,已经过桥的第一大队,就会被埋伏的独立师部队包围,而且,眼前这座那河上,唯一的桥梁,就会成为联队致命的障碍,旅团长的命令是占领那河对岸的吴炉镇,如果联队被阻击在那河北岸,脾气暴躁的旅团长阁下,说不定会怎么惩罚自己?
随着新桥大佐的命令,剩下的两个步兵大队近千名日军士兵,狂喊着、疯了似的冲上来,拿出了日军士兵蛮勇的劲头儿,刚刚收起炮架的日军迫击炮,马上又手忙脚乱的重新部署炮击阵地,陈梦桥眼睛没离开过望远镜,头也不回的说道:“命令迫击炮开炮,切断日军后续部队进攻通道。炸毁桥梁!”
天空之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从那河南岸由远及近而来,久经战阵的新桥大佐。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了,他听得出来,这是至少一百多门迫击炮齐射的声音,自己正在冲锋的两个大队,完了!
迫击炮弹如同一群黑老鸹似的,带着尖啸声,一头扎向日军士兵,“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团团黑烟冒起,笼罩了日军士兵冲锋的道路。无数破碎的身体,在黑烟之中飞上半空,而正在架设炮击阵地的日军迫击炮兵,更是不幸,几波炮弹砸过来。几十门日军迫击炮,被炸得零件四散,殉爆的弹药,接二连三的炸出一团团的火球。
而木质的那河大桥,中了十几发迫击炮弹之后,冒着燃烧的火苗子,“轰隆”一声断裂。带着已经上桥的日军士兵,一起跌进那河的波涛之中,一团的一百多门迫击炮,密集发射的炮弹,让后续的两个日军步兵大队,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代价。半步也前进不得,被炮弹压在无遮无拦的原野上的日军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在那河南岸,被独立师士兵发射的轻重机枪子弹。无情的收割生命。
一团集中了全部迫击炮,一出手,就收到了奇效,不仅仅干掉了新桥联队的炮兵,还将两个大队的日军士兵,死死的压制在原地,炮弹持续不断的在近千名日军士兵卧倒的开阔地上爆炸,一声巨响,一团夹杂着血肉的黑烟冒起,带走了几名日军士兵的生命,留下黑黑的弹坑,殷红的血迹,几角破碎的军衣。
新桥大佐看着自己的士兵,被独立师的炮火屠杀,眼珠子都红了,但他也不得不趴在地上,无助的看着这一切,手指头深深的抓进地面,愤怒、痛苦、无助等情绪,瞬间充满了他的脑海。
已经没了后路的那个日军大队,被密集的弹雨,打得只剩下不足百人,那河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