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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她是真的喜欢!
喜欢到甘愿为他困顿囵圄!
喜欢到不去管丢失的记忆中的那些纠缠牵扯!
喜欢到可以忽视沉压在心底的那一种叫做孤冷无的东西!
可是她拿什么来守护这份喜欢?
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飘来,她从容景上移开视线,这才看到烟雨亭四周地上躺着黑压压一片黑衣死士,她心口一缩,立即打马走近。踏雪片刻功夫来到烟雨亭外围。
云浅月此时清晰地看到静静躺在烟雨亭四周大约有七八十黑衣死士,鲜血汇聚成河,将烟雨亭四周草地染红,可见早先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恶战。她目光扫了一圈,看向容景,只见容景靠着亭柱闭着眼睛,除了胳膊没包扎外,月牙白的锦袍无一丝血迹,她松了一口气,翻下马,走向他。
容景似乎不知道她来一般,依然坐着一动不动。血腥味令人作呕,但他在浓浓的血腥中闭着眼睛神色淡然。
云浅月走到容景前一步距离停住脚步看着他,静静看了半响,容景依然连眼睛也不睁,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恼怒,猛地转。
她刚一转,手腕被紧紧扣住。
云浅月不回头,也不说话,脸色显而易见的怒意。这怒意从何而来她说不清,只觉得心中恼怒不已。
“幸好你回来的还不算太晚,否则我就要吐了!”容景声音极哑,似乎强自忍受着什么,话落,他站起,手腕猛地一用力,云浅月的子被她板过来,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云浅月刚用手去挡,他柔声道:“不想我吐你一的话就别动。”
云浅月手一顿,唇被吻住。
如雪似莲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即便处浓浓血腥中,可是他上和唇上的气息依然清雅,只是子有些凉,唇也有些凉。
云浅月瞪着容景,她不认为在这样的地方做这样的事能有好的感受。
容景并未有深吻,而是浅浅地在云浅月的唇齿间转了一圈便放开她,贴着她的唇瓣低声暗哑地道:“云浅月,你还算有良心,知道回来找我!”
云浅月没好气地推开他,“我回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容景低笑,子被推开,手却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不松,他看着云浅月,眸光退去清凉,温暖如,“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所以我如何能死?要死也是别人。”
“是,你个千年大祸害!死不了!”云浅月瞪了他一眼,还有心笑!
“都说祸害遗千年,我总要陪着你的。”容景唇瓣勾起,笑意蔓开,“我就想着这个女人对我没良心惯了,会不会有良心一回?如今总算老天不负我,让我等到了一回。”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关老天什么事儿?
“走,我要吃烤鱼,你烤给我!”容景拉上云浅月就走。
“这么些死人堆在这,你还吃得下烤鱼?”云浅月看了一眼横七竖八的死人,又对不远处的瀑布湖水望了一眼,故意恶心他。
“不在这里吃,我们去香泉山吃烤鱼!”容景看也不看那些死尸一眼,又强调,“你烤给我。我这几一直没心吃饭,都是因为你,你要补偿给我。”
“我不会烤!”云浅月想着她刚从灵台寺回来,这不是折腾人玩吗?摇头否决,“不去!你没心吃饭活该,凭什么我补偿给你?”
“你过目不忘,夜轻染怎么给你烤鱼你总记得吧?你就给我怎么烤。”容景看了云浅月一眼,语气鲜有的郁地道:“你今早上居然还答应夜轻染去赛马一起乞巧,是故意让我心里难受。”
“狡诈!故意在背后搞鬼,让我和夜轻染赛不成马!这样的事也就你这个黑心的能做出来。”云浅月冷哼一声。想着夜轻染今被气得铁青的脸就觉得这个人可恶。
“无事献殷勤,他对你没安好心!”容景吐出一句话。
“就你对我安好心了!容公子,你的心真好,都成黑的了。”云浅月拉长音。容景轻笑,暖花开,忽然停住脚步,伸手将云浅月抱了抱,刚要开口说什么,随即蹙眉,一把推开她,拉着她转了道向瀑布前的小湖走去。
云浅月一怔,“你做什么?改变主意要在这里烤鱼了?”
容景不答话,拉着她脚步走得有些快。
云浅月皱眉看着他,不再说话。
来到湖边,容景停住脚步,忽然用力一甩,将云浅月推下了湖。
云浅月没有丝毫防备,直直栽了进去。容景的手劲很巧很快,让她连施展轻功的机会都无,“噗通”一声栽到了水里。瞬间被水流包裹,浑湿透。她恼怒地掌控住子,从水里钻出,大怒:“你又抽哪门子的疯?”
“让你洗洗!将上的味道洗净!”容景站在湖边看着云浅月。
“你怎么不洗?”云浅月气怒。什么人啊这是!她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我上没有味道!你有!”容景偏过头不看云浅月,对她催促,“别说话,快些洗,洗完了我们好去烤鱼!”
“烤你个大头鬼!”云浅月终于明白她为何被推下水了,夜天逸抱过她,可是她自己都没察觉上有什么味道,他是属狗鼻子的吗?居然这么灵!
“乖!我饿着呢!难道你不饿?”容景声音忽然温柔下来,面色如暖花开,将受伤的胳膊伸出来递到云浅月面前,“我们先离开此地,你好给我包扎胳膊。这条胳膊若是真废了的话,可就抱不动你了。”
“废了更好!”云浅月满腹郁气。
“这条胳膊筋骨折了,若不好好将养,这么的天,怕是会腐,到时候就真的无救了!就算有灵药圣药能就好,怕是也会落下疤痕。”容景神色幽幽,“你若忍心,就让我废了吧!”
“你给我滚开一些!”云浅月郁气被憋在心口,想着她哪辈子倒了霉遇到这个男人。居然还喜欢他?简直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好!”容景笑着向后退了两步。
“再滚开一些!”云浅月看着他。
“好!”容景又退了两步。
“再滚开一些!”云浅月又道。
容景又退了两步,见云浅月还是一脸郁,他无奈抚额一叹,有些压抑地道:“不能再滚了,后是死人。”
云浅月忽然被气笑了,转过,不再理会他,将头埋进水里。天气炎,河水里的水也是温的,她心中的郁气散去,想着这就是容景,能宠别人所不能宠,却也是丝毫不让着她,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有些时候她觉得他和容景其实是一类人,不会委屈自己。
可是在彼此面前,即便委屈,也甘之如饴。
“可以出来了!”过了片刻,容景柔声道。
云浅月从水中钻出,子凌空而起,轻飘飘站回地面,虽然一清爽,可是浑湿透,而且衣服黏在上,她没好气地对容景问,“如今怎么办?你就这么让我湿着跟你去烤鱼?”
容景看着云浅月曲线玲珑的子,温柔的眸光微凝,一时并未说话。
“问你话呢!小心眼睛长针眼!”云浅月掏出怀里的帕子仍在容景脸上。
容景低声一笑,将帕子缓缓拿开,“你不是武功恢复了吗?运功将衣服烘干吧!”
云浅月闻言立即运功,随着她意念而动,真气顺着经脉而走,一圈之后果然衣服被蒸干,她看着容景,上前一步,将他手中的娟帕拿过来,将他袖子挽起,用娟帕将他肘弯四周的血迹擦干,将手轻轻覆在他红肿的肘弯去,试着按了两下,之后运行真气到他肘弯处,按照灵台寺地下佛堂给他运功疗伤心脉的方法在他肘弯处反复摩挲。
容景温柔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筋骨在同一处被这伤两次,细微探视下,云浅月发现比她想象的伤势要重。果然如他所说,若是不及时治愈,从内部化脓,他即便能保住这条胳膊,以后也会落下伤疤,落下伤疤还是轻的,以后即便功力恢复,也是肘弯无力,影响灵便。
云浅月想着这人真是自虐,换句话说就是疯了!和一个疯子较什么真!她也懒得再说话,体内的真气暖而柔,不出片刻,容景手腕上的红肿褪去,早先的药液贴在他伤口处已经干化,呈现透明色,她拿起娟帕给他将伤口裹住,系上蝴蝶结,然后给他落下袖子,伸手拉上他就走,“这里的这些死人怎么办?”
“弦歌,将这些人烧了!”容景吩咐。
“是,世子!”弦歌从暗处现出子。
“今我也遇到了十几个黑衣人。”云浅月看了弦歌一眼,见弦歌前有一片血迹,显然受伤了。
“不奇怪!这个人是想我们两个最好都死了!不过可惜,他小看了你。”容景道。
云浅月眼睛眯起,想他们两个都死的人可是不多。夜天倾照如今看来应该是不会想要她死的,她即便对感白痴,也不会看不明白他眼睛里挣扎的愫。而秦玉凝对容景痴恋了多年,也是不会想要他死的。
夜轻染、南凌睿、叶倩、夜天煜、夜天逸,云老王爷、云王爷、德老王爷、德王爷、孝亲老王爷、孝亲王、还有荣老王爷和老皇帝。放眼整个天下,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