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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不低。
南凌睿一愣,“哪里有?这是何时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睿太子游戏花丛,粉红无数,这等陈年旧事怕是早忘了。”容景道。
南凌睿皱眉思索,低头嘀咕,“不可能啊,本太子的记性一直很好的。”
“你再想想,天圣一百零二年,冬至日,南梁王是不是赐给了你一名小妾,那日是你生日。那名小妾长得如花似玉,南梁王很是喜爱的,但你一直喜欢,喝醉酒之后酒后吐言要娶,后来南梁王爱护爱子,将那小妾赐给了你。”容景言语温和地提醒。
“啊,对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本太子记起来了!”南凌睿一拍脑门,赞道:“景世子记性的确比本太子好。本太子佩服!”
容景不理会南凌睿,而是对云浅月道:“这样连父亲的小妾都肖想的人,他的人品你信得过吗?”
云浅月摇摇头,鄙夷地看着南凌睿,立场很是坚决,“信不过!”
“那不就得了。你说我们如今还演戏吗?平白地被别人不花一两银子就看好戏,世界上有这样的好事儿吗?”容景得出一个结论,反问云浅月。
“不演了!今日就算了!那就改日再咬死你!”云浅月立即松开了钳制着容景的手脚,从他身上利索地下来,动作要多爽利有多爽利。
南凌睿目瞪口呆,他今日算是真正地见识到了容景的本事儿!他伸手用折扇指着容景,半响说不出话来。
“睿太子,你可有意见?”容景如玉的指尖轻轻拂了拂被云浅月压得褶皱的月牙白锦袍,动作优雅地理了理散乱的发丝,之后又在南凌睿睁大眼睛中系上脖颈的纽扣,遮住脖颈的红痕,此时的红痕淡淡化去,只剩一小片,看不出是被掐的,到像是做了某种事情留下的。
南凌睿盯着容景,直到他将脖颈上的红痕遮住,住了手,他才收回视线,一副被打击到了表情,答非所问地道:“想不到你这尊玉质冰心的佛像也能蒙尘啊!本太子还以为等不到那一天呢!今日果然上天厚待我啊!”
“嗯,上天厚待睿太子的事情可多了。”容景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话。
南凌睿看着容景的脸,一个哆嗦,转头看向云浅月,见她正看着她,他立即道:“你知道不知道今年是何年何月何日?”
“我知道这个做什么?”云浅月白了他一眼。她似乎还真不知道!从来了就没理会这个时间的事儿,只知道现在是六月,但哪一年她不知道。
南凌睿再次一副被打击到了的表情,很郑重地对云浅月道:“今日是天圣一百一十七年六月二十。”
“哦!”云浅月表示记住了的点点头。
南凌睿见她再无别的表情,又再接再厉地道:“距离天圣一百零二年冬至日整整相隔十五年。我今年十八岁,那时候我过三岁的生日。刚刚记事儿,如何能和我父王的小妾一夜风流?”
云浅月顿时愣住了。
南凌睿绕了个弯将容景的圈套捅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浅月,期待她对容景发飙。想着这一处好戏估计还是有得看的。
不想南凌睿刚刚得意了一瞬,只听云浅月嗤了一声,更为嫌恶鄙视地看着他,“那你的人品更是不可取了,才三岁就惦记着你父王的小妾,怪不得如今这么花心大萝卜,原来是天生来的。”
南凌睿“呃”了一声,似乎怎么也料不到她有这样的思维。一时间得意之色就那么尽数僵住。
容景低低笑了起来,笑音如清泉拍打岩石,又似小溪流过水草,潺潺涓涓。
云浅月回头冲着容景哼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人家十五年前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儿估计尽听别人墙角了。
容景笑声止住,但眉眼怎么也藏不住那一抹浅笑莹然。整个人瑰丽中透着暖意,明明是淡凉如水,不染尘埃的人,此时看起来似乎从画中走出,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南凌睿抚额一叹,“果然本太子多年不来天圣国土,这天圣水土转了性子,养出的人是一个比一个让本太子刮目相看啊!”
云浅月感觉她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翻肠捣鼓,懒得理南凌睿,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瞪着容景,“饭菜呢?再不来的话,我真要吃你了!”
话落,她肚子配合地咕噜了一声。
“果然浅月小姐是饿坏了才要吃人!对于这醉香楼开业数年来说是头一回将客人在这里饿成这样的,稀奇啊!”南凌睿看着云浅月不顾形象地按在肚子上的手,懒洋洋地道。
“再说一句话,连你一块吃着!”云浅月感觉是真饿了,早上就没吃几口饭,如今折腾了这半日她不饿才怪。对南凌睿警告道。
南凌睿见云浅月一副饥肠滚滚的模样,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放心,若是再不来,我让你吃。”容景起身站起来,走到桌前坐下,浅浅一笑,极为温和地对云浅月招招手,“过来,坐下!”
南凌睿怪异地看着容景,眼底奇异地闪着粼粼波光。
云浅月松了手,懒洋洋地抬步走过去,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有脚步声上楼,一阵饭菜香味袭来,她立即脚步加快,转眼间就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眼睛盯着门口,“终于来了啊!我的荷叶熏鸡!”
容景浅浅一笑,给她斟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云浅月只顾盯着门口,听着脚步声一步步走近,她清晰地闻到了荷叶熏鸡的香味,颇有些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唇瓣,等脚步声来到门口,珠帘挑起,露出那人的脸和衣着,她顿时愣了,声音拔高,讶异地道:“夜轻染?”
只见夜轻染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盛了好几盘菜,中间放着大大一盘荷叶熏鸡,听到云浅月喊他,扬唇一笑,缓步走了过来,“我怕你被弱美人欺负,过来看看,正好帮着那掌柜的将饭菜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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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佩服十分
云浅月看着代替掌柜的端来菜的夜轻染,听着他的话,颇有些无语。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是能够容易被人欺负的人吗?
虽然她的确是被容景那个家伙欺负了。但是她也欺负了回来了,若不是那个掌柜的和南凌睿先后出来坏了她的好事儿,没准如今的容景就已经成了“土耳其”人了。
想到这里,云浅月没见到后面掌柜的身影,回头狠狠地瞪了南凌睿一眼。
“咦?你居然也在?”夜轻染这时也看到了南凌睿,脚步顿住,对他挑了挑眉。
南凌睿同样有些讶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夜轻染,尤其看着他手中端着托盘正儿八经地走来,这一副模样实在冲进他的心脏,他默了一下,挑了挑眉,“染小王爷,好久不见啊!这些年我可是想你想的紧。”
云浅月正端着茶水往嘴里喝,噗一下子喷了出来。这话令人听起来想不想歪都难。
容景正坐在云浅月旁边,引起云浅月是头转向门口这边,所以他被喷了个正着,尽管他用衣袖快速地挡住,但还是淋湿了他的衣袖,他无奈地看了云浅月一眼,见她小脸怪异地扭曲着的,就知道她想歪了,淡淡一笑,加了一把火,“睿太子这些年的确一直心心念念着染小王爷,也没什么稀奇的。你就莫要大惊小怪了。”
靠!云浅月小脸扭曲的更厉害。和着这南凌睿还是个双性恋!
容景瞥了夜轻染和南凌睿一眼,对云浅月温声道:“你将我的衣袖弄湿了,还不给我擦擦。”
云浅月脑中各种歪歪无限,听到容景的话不过大脑地掏出怀里的帕子拽过他的袖子给他胡乱抹了两下,又将帕子塞回怀里,继续歪歪,嘴里还不忘道:“好了!”
“嗯!”容景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也不理会。
南凌睿看向容景的袖子,又看了一眼云浅月,嘴角勾了勾,刚要什么,只听夜轻染凉凉的声音响起,“本小王可是一点儿也不想见你!”
话落,夜轻染大踏步走过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没关系!有本太子想你就够了!”南凌睿此时站起身,也走过来坐下。
云浅月想着这南凌睿感情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但她佩服他这份勇气,这样公然表白怎么就没被夜轻染这个素来有小魔王称号的人给扔出去?她眼睛盯在荷叶熏鸡上,手中的茶杯和筷子立即扔了,伸手就扯了个鸡腿下来,放在口中狼吞虎咽起来。
容景眸光闪了闪,并没言语。
“你最好给本小王老实些,否则本小王定然……”夜轻染闻言脸色顿时沉了几分,瞥了南凌睿一眼,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云浅月不淑女的举动,他顿住,睁大眼睛,“小丫头,你八天没吃饭了吗?”
“嗯,差不多!”云浅月一边用嘴撕着鸡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