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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笔直。
陆飘嘴唇蠕动了一下,却马上闭紧,身子不安的动了动,虽说西山大营也呆了几个月了,但西山大营中的气氛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森严到苛刻的军规戒律,近乎于残酷的训练方式,还有这位大人左卫中几乎压倒一切的威望。
无法想象,这位大人才执掌羽林左卫两年有余,便羽林军中拥有了这样恐怖的声望,也许不入西山大营,还看不出这一点,但只要身处其中,便会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这位大人左卫中影响力之巨大和难以动摇。
所有下级军官都是一副只认军令不认人的铁面做派,不过一旦谈及这位大人,立即便是尊崇敬畏到极点的表情,第一个说起的必定也是当初东征时,这位大人率二百人断后,血战不退,杀的金兵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事情,如果不知道的,还道是说的长坂坡前的赵子龙呢。
一旦提起此战来,那些整天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钱般的家伙们就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知无不言言无不的一副架势,各个都好像亲眼所见,你不信就要跟你拼命一般。
有了这些人,管这数月以来,这位大人好像根本没有大营露过哪怕一面,那些补入大营的兵卒也是不敢有丝毫不敬的念头,哪怕是这位大人回乡省亲或者是大办婚事的时候,军营之中也是有条不紊,操练的那些士卒疲惫欲死。
即便如此,想起兵书上写的什么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的名将做派,她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军纪如此严苛,操练兵卒如此之严酷,为何声望却是愈来愈深入人心?便是她手下那一百女兵,军营中呆的久了,私底下谈起这位大人来也是兴致勃勃,受到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
府主那边到也放得下心,前些时将这位大人让女兵学些医术的意思跟府主一说,却是香侯府内弄起了轩然大波,嗤之以鼻者有之,坚决反对者有之,但有兴趣的也不少数,弄的府主那里也没了主意,终一句顺其自然便算了事,不过她这里却是夹中间,很是被人诘难了一番,回到大营却哭笑不得的发现,手下的女兵当中,却还真有那么几个跑到医官那里去软磨硬泡了,也不知这些丫头她还能管住多久。
这次南下之行府内很早就得了消息,府主那里是一力主张女兵随行的,毕竟这是个露脸的机会,不过西山大营久了,以前那些模模糊糊的感触却是越发的清晰了起来,也难怪这位大人对女兵之事很是冷淡轻视,相比那些疾奔上数十里,还能跟人持兵相搏的男人们,女兵确实逊色了不只一筹,这般想来,当初府主想要建一只不逊于精锐的女军的想法却是有些妄想了。。。。。。。。。
正浮想联翩之际,一个大咧咧的声音响起,“将军,之前川中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不去,现估计人家连残羹冷炙都没给咱们留下,这时候去还有什么意思,要早知道这样,将军当初就该领着咱们到南边去跟那群家伙争一争,也好过现去了被人笑话。。。。。。。。”
这个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猛恶气息的大汉陆飘眼中却是有些陌生,不过这人她到也听人提起过,张嗣忠,一个把打仗看得比升官还要重要的家伙,听说回了一趟河中才刚赶回来,此人原属显锋军,却是东征时归于这位大人麾下,之后回京的时候便顺势留了羽林军中,所以对指挥使赵石称呼上就和其他人不同,说话也没有顾忌的多。
他这话到是说到了众人的心里,不过随即杜山虎就接口道,“老张,不然你留家里看家得了,咱们这些人还就不怕旁人笑话,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张锋聚等人都是点头附和,“张疯子既然愿意留下,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兄弟们却要跟大人走上一趟的。。。。。。”
“南下川中,山高路远的,老张刚从河中回来,应该留京里歇歇,这辛苦差事就不用他去了。。。。。。”
“不错不错,老张领兵那是没的说,留京里坐镇好不过,不然旁人留下还真让人担心。。。。。。”
张嗣忠脸色涨的通红,心里大骂这些家伙不是东西,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被这些家伙一阵挤兑,他算是明白了,这些家伙没一个愿意留京里的,自己却是正好送了上来被抓个正着。
“好了。”
听赵石开口说话,众人立时一静,“这本就是陛下给咱们左卫的差事,左卫出京,其他的事情自有朝廷安排,也不用非得什么人留下坐镇不可,所以也不用为了这个争吵不休。
皇上准我率两千精兵出行,咱们这里三营将士,一千五百人,还得凑足一营,陛下那里让我可右卫或雄武军中任意挑选,山虎,你明日去跟王虎王大人说一声,调中军官杨端到左卫,再从右卫中挑二百人随行,还是老规矩,家世太好的不要,不愿随行的不要。”
“还有,佩官,你去雄武军找李将军,派什么人来,李将军说了算,不过你要跟他说,我要的是精锐,不能随便找人凑数了事。”
“这五百人组成一营,由张嗣忠统领,杨端副之。。。。。。你们也别将此行看的太过轻松,川中地形繁复,又大战方休,败兵山匪必定多如牛毛,若是轻忽视之,后损了咱们左卫的威风,我这里是要军法从事的,你们明白?”
“是。”所有人立时凛然称是,屋内气氛立转肃然,全没了方才的轻松,一军主将之威严此时却是可见一斑了。
赵石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从今日起,大家抓紧准备,想来离京的日子应该还得些时候,不过此去千里之外,来回怕也得数月之久,所以从明日起,大营军兵可轮番回家与家人团聚,这个由李存义来安排。
张嗣忠,这五百人就交给你了,也没多少时候给你,不过你得快操练,将这五百人弄出些样子来,如果出京之时还是一盘散沙,我看你就不用随行了。。。。。。”
张嗣忠一听,立即站起身来躬身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让你失望。”
赵石这时才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笑道:“就这样吧,咱们离京之后,正好让工部派人来修修西山大营,等咱们回来的时候,又是一番气象了。”
之后就是安排各人或去枢密院,或去兵部户部,为大军成行准备粮草辎重,诸事安排妥当,这才马不停蹄的离开西山大营回转长安。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处置什么大婚过后的事情,带兵出京,虽然并不像之前东征那般,是去两军阵前效力,但事情反而加的繁琐,之前那次有兵部措置一切,只需训练好士卒便可,如今多数事情却都得他自己想及方方面面,再向兵部甚至是户部礼部等报备,自然是忙碌万分。
回到长安以后,立即直奔李府拜访李敢当,他和李金花的婚事订十月,文定之物已经送上,就等着结亲了,娶平妻和娶正妻的排场应该差不多,照如今的情形,提前是不可能了,只有将亲事延后,此事本应该父母长辈上门赔礼说和,不过他情形特殊,却要亲自上门走上一遭的。
到了李府,李敢当却是府中正堂见的他,态度也远算不得亲热,不过这种姿态也好理解,一个就是东征之前李家这里有意示好,但却碰了钉子,李敢当虽然答应了婚事,但心里却不怎么舒坦,二来呢,两人同朝为官,统领的又都是皇家亲卫,自然要避上些嫌疑,即使以后成了亲家,交往上估计也要保持些距离,以免落人话柄的,这都是情理中事,不需多提。
不过赵石将事情一说,李敢当这里答应的到也很是痛快,既答应再订佳期,又答应立即雄武军中挑选三百精锐予左卫同行入川,这到也不出赵石意料之外,他想来,延迟婚期算不得什么大事,加上他又将调配之权都交给了雄武军自己,意思就是你给什么人,我这里都接着,着实算是送了个人情过去,李敢当宦海沉浮这许多年,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到了后,这位老将军态度却是温和了许多,之前刻意表现出来的冷淡也没了踪影,这才有了些长辈的模样。
之后赵石又请单独见李金花一面,虽说有些于礼不合,李敢当脸上的神色也是有些怪异,不过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也未跟着,而是派了两个丫鬟领着赵石来到后宅,近两个月不见,李金花却是清减了许多,从巩义县回来,她这里也并未闲着,很是为赵家宗学的事情奔走了一圈,这个对于她来说并不怎么为难,只是不能自己亲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