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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体涌出了一股热流,殷红的血从大腿蔓延了下来,鞋袜间被沁上了红色。
恐惧出现在心里,张口,胡乱的叫着名字,只希望有人出现。
血液涌出得更多,肚子的疼痛几乎会让人晕厥,用力的想支撑起自己,但还未使上力,又摔倒在地上。
再次开口,但声音已经虚弱得没有半点力气。
摇摇头,眼泪滑过了眼角。
“孩子……不要离开娘,就算没有爹爱你,娘也会爱你……求你不要离开,娘知道错了,娘不该回到江南的。”哽咽的声音,在这荒凉的空地里,显得有些凄凉。
用力的再次开口,大声的嘶吼,但回应的依然是宁静。
抱住自己的腹部,水颜卷缩着自己的身子,脑里浮现了他的面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般的狠心。
血液在地面都晕开了一大片,水颜恍惚的觉得,这孩子或许真的保不住了。
摇摇头,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坏事,她都这般忍让的要保住这孩子,但到头来却被自已的亲爹残忍的毁掉。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低呜的声音掺杂着哭泣的声音,如果这孩子真的没有了,她或许会跟着这孩子一起离去,因为唯一的动力都消失掉了。
躺在地上,眼晴迷糊的望着没有星辰的天空。
老天既然这般的残忍,那她何须还在留念,既然这孩子没有了……就一起离去吧。
周围慢慢的出现了下人和丫鬟,他们有些惊讶的望着水颜,手指指点点,但却没有任何人有动作,只是在讨论。
“你们在干什么?!赶快去请大夫。”姚镜桐惊恐的声音在夜空响起,他弯下腰将水颜横抱起来。
围着的丫鬟和下人们依然没有动作,依然望着已经昏厥了的水颜。
姚镜桐蹙眉,脸上出现了怒气。
“还不去,难道要等着我抽你们皮的时候才去。”将水颜放到床上,鹅黄的被褥就在一瞬间就出现了殷红。
刚有围着的人,再次看了看水颜后,才下定决心的去请大夫,只是移动的步子,缓慢得就像在散步。
姚镜桐望着水颜苍白的脸色,他娇媚的脸,有些冷硬得没有表情。
早些时候,他看见阎濮昊一人在喝闷酒,以为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就让季凌阳娶走水颜,但现在屋子里凌乱的东西,地面上那碎开的酒壶和挂着一丝黑色的碗,姚镜桐知道,阎濮昊做了一件疯狂不理智的事情。
水颜的身子开始抽搐,下体的血液涌出得更多,甚至在屋子里的每呼吸一次都能闻见血腥。
大夫来了,看了看此时的画面,脸上都出现了惊吓。
摸了摸水颜隆起的肚子,脸上的惊恐更加的明显。
“快去把稳婆接来。”厉声的吩咐,手摸上了水颜虚弱的脉搏。
请大夫来的人显得有些迟疑,脸上有了疑问。
“为什么要请稳婆?”
“你赶快去请,问这么多干什么?难道怕你上面的主子责怪?”姚镜桐走到下人的面前,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下人脸上出现了惊慌,迅速的离开屋子。
“大夫,为什么要请稳婆,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但没有足月,这孩子能活下来吗?”姚镜桐一系列的话语,虽然有些迷惘了但却带上了希望,至少他觉得孩子还活着。
大夫没有答话,只是在水颜的肚子上按了几下。
“她刚才吃了什么?”蹙眉的开口,无奈的摇了摇头。
姚镜桐愣了一下,连忙捡起地上碎开的陶瓷碗块,递给大夫。
大夫了闻了一下,眉头更加的纠结。
“哎,年纪轻轻就这般的狠心。”
“大夫,这孩子还活着吧?水颜也会没事吧?”姚镜桐再次问出心中的疑问
大夫突然笑了笑。
“这般强烈的堕胎药,你还以为这孩子还活着,或许现在想让大人活命都难。”厉声的开口,对于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的人,没什么好脸色。
“那请稳婆干什么?”姚镜桐的脸色惨白,似乎不能接受。
“孩子已经成形,只有等稳婆来,想办法把孩子取出来。”
大夫的话语,让姚镜桐最后的希望都毁灭,他呆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的是,昊会这么狠心,难道连他们之间唯一真正的事实都要毁去?
稳婆来了后,姚镜桐被请出了房门,稳婆并吩咐烧热水,只是在看见水颜后,都可惜的说着“这孩子真可怜。”
姚镜桐站在屋外,夜风吹散着他身上的裙衫。
可怜?刚才稳婆说的可怜,但真正让她可怜的,却是一直想爱她,想拥有她的男人,这一切到底是谁可怜。
热水一盆盆的端进去,然后又变成殷红的端了出来。
大夫也走了出来,没有放开的眉头,让姚镜桐的心,提到了喉结上。
“孩子能取出来,或许还有救,但孩子没有取出来,你就准备后事吧。”摇摇头,用力的叹息了一下。
姚镜桐突然失笑出声,笑声中有了一丝凄凉。
“其实如果她离去了,她算是解脱了……”丢下话语,转身离去,他要去找今天造成这一切的人,让他亲眼看看,现在水颜的苦。
稳婆在屋子里,一直忙活着,黑色的天际变成了灰蒙,然后出现了艳阳,但里面没有动静,除了那端出来的血水,他们真的认为,里面的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姚镜桐找到了阎濮昊,只是告诉了一切后,但这荒凉的空地里,一直都没有他的身影……他确实还是狠心啊。
直到中午,稳婆才从屋子里出来,怀里抱着,一个黑色布条包着的东西。
“你快进去,救救那姑娘,昨晚留了好多血,不知道还能不能……”稳婆额头上全是汗液,但脸上有着怜惜,她真的觉得那姑娘可惜。
大夫走了进去,稳婆抱着怀里的死胎,迟疑的开口“如果这孩子能活着,将来一定是让很多姑娘伤心的男子,眼和鼻子俊俏得不得了。”
一夜未眠的姚镜桐,眼里有了血丝,他将那黑布拿开,浑身青紫的孩子,硬硬的躺在稳婆的怀里。
姚镜桐叹出一口气,将那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
“去账房领钱吧,我会多给你一些打赏,但这件事情,你只要说出去,我会要你的命。。”收紧自己的手臂,眼神飘忽到紧闭着房门的屋子。
稳婆后怕的点了点头。
大夫在屋子里,一呆就是一个下午,直到夜色再次出现,他才走出房门,而姚镜桐一直抱着手中的死胎,维持这个动作,没有离去。
“药方子我已经开好,但这夫人的身子虚弱得有些……而且身上一直有中毒的现象,以后就算能活下来,也不会有孩子了。”摇摇头,大夫的脸上都是无奈。
姚镜桐突然扯开笑意,点了点头,没有犹豫的朝一个地方走去。
应该点灯的书房,一直没有亮点,就连门前的灯笼,都没有闪烁的烛火。
单手推了推房门,发现从里面上了锁。
姚镜桐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快来看看你的孩子,是个儿子,眼晴像你这般的凌厉,嘴唇像水颜,娇小,但红艳……你看看,他还在笑。”话语中有些讥讽,但心却很刺痛,就像十几年前,和阎濮昊分离后,被人当成宠物一般的刺痛。
房里有了响动,门缓缓的被打开,冷硬的脸上被月光照得有了几分落寞。
姚镜桐将孩子抱到阎濮昊的怀里“就连稳婆说,这孩子长大了,一定会是勾人的魂。”
阎濮昊的眼晴一直死死的望着姚镜桐,但收紧的手臂,却紧紧的抱着那没有温度的死胎,他知道这孩子死了,是他亲手断送这孩子的命,只是他没有错,这孩子本就留不得,既然怎么样都是麻烦,何不就这样,让她好好的穿上嫁衣,坐上花轿,也不用带着他的孩子,去看季凌阳的眼神。
姚镜桐取下灯笼,将里面的烛火点亮,跳动的火焰将阎濮昊的脸照得苍白。
“好好的看看这孩子吧。”叹息了一下,提高自己的裙摆,准备离去。
“她怎么样了?”声音干涩,似乎有些害怕。
“死了。”赌气的开口,但话语一落,阎濮昊就揪住了他的衣襟。
“大夫说,以后她都不会有孩子了,现在还昏迷着。”如实的开口,扯掉在自己身上的手,确实害怕他现在的眼神。
姚镜桐再次叹了口气,缓慢的走着,在黑暗中,看见一抹身影正一直望着他们。
姚镜桐斜眼看了看安简熏,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
安简熏也没有用眼神望着姚镜桐,她黑色的瞳孔里,印着的是他夫君的身影,今天的局面,是她早已设计好的,她要的目的就是要他亲手将水颜肚子里的孩子毁掉,他……做到了,她知道他会伤心,但她不会后悔,因为她要的未来,不需要任何和水颜有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