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远的看见江硕侨背着采药的竹篓,一步步的朝屋子走来,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
淡笑的走上前,接过他被上的竹篓,将他身上的雪花拍掉,然后拉着他的手走到饭桌旁。
“虽然还是和昨天一样,原本干饭被我煮成了粥,但没关系,今天我熬的汤可是客栈老板娘桌手教我的,我自己学了学,虽然不算美味,但也能下咽。”单纯的笑意在自己的脸上绽开,虽然没有做到最好,但确实想分担一下家里的事情。
江硕侨抽出筷子,没有迟疑的吃下桌上有些黑乎乎的东西,然后连忙喝下一口茶水。
“好吃。”笑了笑,但将东西吞咽下去的感觉,显得有些难过。
水颜愣了一下,连忙将那盘菜放到灶台上“不好吃的,我不希望你说好吃。”微微嘟着自己那苍白的唇,责怪江硕侨也责怪自己。
江硕侨站起身,将那盘菜再次放到桌子上。
“对于我来说,它是最好的,因为这一切和你有关,所以他是最好的。”露骨的情话,江硕侨不想掩饰,也没有必要掩饰,因为他喜欢她,这是根本就没有掩饰的必要。
水颜低下头,不在言语,将手中的汤放到江硕侨的面前。
“喝这个吧。”笑了笑,还是将桌上的菜放到别处去了,其实她已经亏欠了他太多,如果此时说出这样的话语,更让她的心难受,因为她什么都不能给他。
“这汤真的好喝。”竖起大拇指,算是真的赞美,这算是水颜做饭以来,最能下咽的东西了。
这段时间水颜的经脉已经全乱,但气色却比原来好了许多,虽然知道这不是好事,但却觉得这几日真的有些幸福。
水颜笑了笑,脸上总算有了一点那么的自信,其实她真的怀疑自己上辈子一定不是女儿身。
“但你缝制荷包的技术没怎么有长进。”挑高眉头,意味深长的说着。
水颜微微的蹙眉,显得不好意思。
“我慢慢学吧,等着红豆长出来的时候,我会把红豆放在里面是给你。”算是承诺,但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红豆长出来的日子。
“我记得了……虽然你送我的荷包不下于十个,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那放有红豆的荷包,虽然那是最丑的,但有着相思的情感。”江硕侨的语调温柔,连声音都放缓了许多,虽然知道那荷包没有任何的意义,但他却记住了里面有着相思豆,就算是虚假的相思,单方面的相思,他都想当真。
“我下次真的做个好看的给你。”将盘子上的烧饼放到江硕侨的碗里。
江硕侨笑了笑,将自己的手握住水颜的手。
“我真想现在的日子一直继续下去……原来久经沙场,手上沾上的全是血腥,但四处漂泊多了,却想有个家,就像现在的样子,你做好饭菜等着我的回来,看见屋子里有人对我说你回来了,你快吃饭……这样很温暖。”江硕侨脸上带着的是笑意和感谢。
他真的觉得现在的他是幸福的,真的很幸福。
水颜点了点头“我以后就煮饭等你。”笑了笑,但这承诺显得很无力。
江硕侨也点了点头,想着的画面,想着的事情,都悬幸福的。
手更加的收紧,他想将水颜的一切都捏在自己的手里,但突然感觉手中的柔夷突然失去温度,手缓缓的脱离自己的掌心,抬高眼睑,却看见水颜整个身子缓缓的掉落到地上……房间里的人,着急的四处走动,扎下去的银针却不见半点好转。
客栈的老板娘在屋子里四处的走动,手不停的放到水颜鼻翼将的位置,感受她那几乎很难感受到的呼吸。
“我说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水颜一点反应都没有。”客栈老板娘慌了,她没有想到水颜再次回到湖城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
江硕侨没有说话,脸颊上已经全是汗珠。
“也许我们真的要准备水颜的后事了。”平静的开口,语调却显得有些为难,他真的不想承认自己真不能在将她挽留的事实。
“我说,你不是大夫吗?你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吗?怎么说要为自己的老婆准备后事,你是不是看上其他的女人要准备再娶啊?”客栈老板娘,似乎完全不相信水颜会就这么走了。
“如果可以,我想用我的命来换她的命,但……我真的留不住她了。”江硕侨眼里已经有了血丝,哽咽的声音,已经说明了他的绝望。
刚才还说着要为他做饭,等他回家,但此时却要硬生生的接受她离去的事实。
摇摇头,想骂水颜骗子,但哽住的心情,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的不行了?”客栈老板娘的脸色也变得惨白,看着江硕侨此刻的表情,她不得不相信了。
江硕侨摇了摇头,手微微的收紧,他很不甘心。
“就算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也没有了吗?”老板娘是真的急了,这么好好的一个人,她就这么看着她离去了?
江硕侨楞了一下,突然到房间找出了前几日看的医书,如果真的不行了,那上面的东西真的可以试一试……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柳树下的倩影望着那嫩芽的柳叶,痴傻的笑着,脸颊上全是单纯的笑意,眼底里也干净得如同白水。
裙摆在春风中慢慢的飘扬,发丝轻轻摆起,如此佳人,如此美景,荡漾的却是人心。
“江硕侨,为什么柳树是绿色的啊?”嘟起红唇,问着自己刚才一直想着的问题。
江硕侨停下为病人写着方子的手,想了想,但似乎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它本来就应该是绿色的。”淡笑,无可奈何。
“江大夫,你真是一位好夫君,妻子都这样傻了,你都不打算再娶?”看病的阿婆,好心的说着,为江硕侨感到可惜。
“有她在身边,不管是傻,还是聪明,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如果她不在我的身边,我才觉得不那么的幸福。”开口,脸上的笑意没有骗人。
“江硕侨,为什么他们说我是你的娘子啊?”趴到桌子上,傻傻的望着江硕侨,不停息的手将黑色的墨汁,沾在手上玩着。
“因为你是我的娘子啊。”江硕侨笑了笑,拿出丝绢,将水颜手上的墨汁擦拭干净。
他直到现在都没有想到那方子有用,更没有想到,会让水颜变的痴傻,她现在的思维就像一个三岁孩提的想法,单纯得不做作。
水颜点了点兴,将桌上的糕点放到自己的嘴里。
“但别人的娘子都会生小孩,我们什么时候生小孩啊。”嚼着糕点,口齿不清的说着这羞人的话语。
看病的人暧味的笑了笑,江硕侨的脸红到了脖子,他无言以对。
“对了,江硕侨,昨天我见到一个男的骑着马在河的对面望着我。”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认真的说着。
江硕侨放下笔,将方子递给病人,想了想“下次不许一人走老板娘那去玩,必须我陪你去。”
水颜再次嘟起自己的嘴,不高兴了。
“娘子都要听夫君的话,你不听了?”看见她的表情,江硕侨诱拐的说着。
水颜不高兴的点了点头,但眼神却在刚才自己站的柳树旁,再次看见了昨日那骑着马的人。
那人眼神灼热的望着水颜,微张的口欲言又止。
“江硕侨,昨天就是那人望着我。”伸出自己的手,指着眼前的人,惊讶开口。
江硕侨无所谓的将神色放到水颜指的地方,就一个眼神,他的脸瞬间惨白。
伸出自己的手,将水颜藏到自己的身后。
“你来干什么?”冷淡的语调里面全部是警惕。
阎濮昊笑了笑,缓慢的上前,只是将眼神放到水颜身上的时候,眼底的疼痛如此的明显。
其实他想了很久才出现在这里,在来到湖城的时候,也想了很久,考虑了很久,他自己都对姚镜桐说,如果水颜还活着,那么他不会在出现在她的面前,只会偷偷的看她一眼,如果她已经死了,那她会将她的骨灰到回身边……她该回江南的。
“我只是想来看看她。”开口,是如此的渴求。
在自己知道她还没有死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澎湃的,是如此想现在这样,站在她的面前。
“为什么要看我啊,我知道我长的美,但我只要江硕侨看我,我不要你们这些丑八怪看我。”水颜收住笑意,讨厌的神情是如此的明显。
阎濮昊愣住,不明白的望着江硕侨。
“你走吧,现在的水颜很快乐,已经不是过去的水颜了。”江硕侨牵着水颜的手,就准离去,但阎濮昊却抓住了水颜的另一支手。
“水颜,你不知道我是谁?”声音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心里那一丝苦楚。
他不想去过问水颜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却明白水颜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