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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玉兰会吗?”
陈厚绩面上的紧张感明显一松,领着沈柔凝找了个亭子坐下来,轻松地笑道:“你说玉兰园里的玉兰会?这个我当然知道了。说起来今年的玉兰会也没几天了,凝妹妹若是迟几天走,就能进去瞧瞧了。怎么,你想去?若是凝表妹你要去的话,我跟娘亲说一声去,找明嘉给你要个帖子。”
他说的十分随意,显然并不将这玉兰会的帖子看的很重。
沈柔凝摇摇头,道:“多谢绩表哥,我会跟着父亲母亲还有榕哥一道离京,并不想参加什么赏花会。”
“恩,不参加就不参加。其实没意思的很。”陈厚绩安慰沈柔凝道:“大家坐在一起比什么吟诗作画的,又虚又假,并没什么可看的。只是那玉兰园的玉兰真的很不错,有许多名贵的古树,花儿也开的格外的好。”
玉兰花儿大,一树花开已经极美,更何况几百上千颗花树一起。那种盛景,肯定美不胜收。
沈柔凝微微点头。
陈厚绩见她有了兴趣,笑容更加的开朗,道:“我昨日与明嘉碰面的时候。听她说园子里的花已经开了一些了。很值得一看。表妹去不成玉兰会,不如去提前去看看花儿好了,这会儿园子里也很安静,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绩表哥你居然说那些去参加玉兰会的公子贵女是乱七八糟的人。”沈柔凝玩笑了一句。答应了下来。道:“那凝儿就等着表哥给安排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陈厚绩爽朗笑道。
翌日一早,沈柔凝才梳洗呢,就见陈厚绩院子里的一个丫鬟过来伴月轩。告诉沈柔凝,车马已经备下了,长辈们也都通知了不必再花时间去打招呼,一会儿早饭之后,就去玉兰园。
连陈玉洁也约上了。
动作真够快的。
沈柔凝应下来,用了饭后很快收拾妥当,到了约定的时候,就出了伴月轩往前院走。在前院,沈柔凝遇到了正在安排马车的陈大太太,同她说了好些闲话。
“人人都谈玉兰会,却是忽略了里面最美的玉兰花……不过凝儿,你若是错过了那些花儿,的确遗憾。”陈大太太笑着看向牵马过来的陈厚绩,嗔道:“你绩表哥这一次总算是做对了事情。”
陈厚绩闻言佯作不乐意,对陈大太太道:“娘,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呢!我难道不是您的亲儿子!”
“你自己听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陈大太太白了陈厚绩一眼,见陈厚温陈厚琪连同沈端榕一起到了,便没有再念叨陈厚绩,开始嘱咐道:“这几天玉兰园应该是在为了赏花会做准备,厚绩你与郡主相熟,去玩一会儿可以,也别太耽误她做事。另外,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娘,您放心。”陈厚绩拍着胸口保证道。
陈厚绩和陈厚温骑马,其他小分别坐了两辆外表朴素的马车,拐了个弯接上了陈玉洁,没用太久,就到了玉兰园。
玉兰园在内城,紧挨着皇城。
里面除了玉兰树,便没有什么好景致。但仅仅有玉兰就够了。
马车才靠近,沈柔凝就闻到了空气中馥郁的香气。车辆从一个偏僻些的侧门驶进了园子,停了下来。
入目便是一树一树拳头大小的花苞挂满了枝头,一盏盏如同用美玉雕琢而成的一般,完美无暇,让人不禁呼吸为之一夺。
园子里很安静,只有一个仆人指引着他们停好车马,这点儿动静在偌大的园子里,在这些美丽的花树包围中,也被压的很低很低,根本无法泼动这满园的安静的美。
“真美。”
陈玉洁牵着沈柔凝给她领路,陈厚温和陈厚琪领着沈端榕,他们都被这种安静的美丽感染,穿行在一树树琼瑶之下,都情不自禁地噤声不语,偶尔感慨一句。
沈柔凝留意到陈厚绩脱离了队伍,看他是被一个仆人接走了,猜想他或许是去找明嘉郡主去了,便不再多想,再次用心地赏起了花儿来。
她并不知道,陈厚绩见的并不是明嘉郡主,而是秦叙。
两个人在一个小巧的水榭里碰了头。
“秦幺,你是怎么将明嘉哄好的?我昨天下午见她,她还十分生气呢。”陈厚绩问秦叙道。
这玉兰园他们年年不知来过多少次。如今阳春时候,花儿开的虽然很美,但单单是今年花开之后,他们两个就来了不下三回了。再好再美的花儿看多了,也就变得普通了。
更何况,他们如今还有事在身。
秦叙听了陈厚绩问,眯了眯眼睛,让他双桃花眼显得越发地纤细狭长,人笑吟吟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了恼火:“若是你陈二侠都能搞定了,那我秦狐狸岂非没了价值?”
“你到底是怎么同她说的?”陈厚绩追问道。
他早已经学会,轻易不跟眼前这个人动气了。
秦叙美目流转,看了陈厚绩一眼,道:“我同她讲了鬼面将军的事迹。”
“鬼面将军?”陈厚绩疑惑地抓了一下头发,道:“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这是哪位?什么时候的人?”
“我们祖父时候的人。”秦叙没有继续卖关子,抿了一口茶水,眺望着对岸花树之中隐约可见的人影,道:“邓公的原配嫡妻,明义侯邓公的亲姑母,你凝表妹那个发小邓长年的亲祖母。一位不为人知却天资卓绝的女将军。”
☆、119 女将军
陈厚绩愕然,随即面色一变,扬声道:“秦幺,你什么意思!”
他依旧没想起来鬼面将军其人,但听到“女将军”几个字,就下意识地觉得不妥:秦叙这个人,一向胆大无边,该不会是给明嘉郡主出了什么馊主意吧!
秦叙含着微微的笑意,秀美精致的面庞如白瓷美玉一般,光泽流转,熠熠生辉。
绕是陈厚绩常年与他一起厮混,也被秦叙此时这般的笑容模样晃了有一瞬间乱了心神。一晃之后,陈厚绩悄悄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不看,懊恼道:“死妖人,笑得这么妖做什么。”
秦叙的笑的越发的好看了。
陈厚绩心中更恼,却也冷静了下来:以自己对这个妖人的理解,他笑的这么浪,显然是自己的猜想对了,这人果然是给了明嘉郡主一个馊主意。
“秦幺,你是想让明嘉郡主效仿那鬼面女将,跟我们去宁波?”陈厚绩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个主意真的馊的不能再馊了,脸色也难看起来,道:“秦幺,我之前说去宁波,的确是灵光一闪心血来潮,但有了想法之后,我是认真思考过了,才同你开口的。”
“我陈厚绩一身武艺不说多厉害,但也能看。走文人仕途我是没本事没机会了,我若是想要有点儿成就不靠家中吃祖产,那就只能从军。但在这之前,我只是对习武有兴趣,行军布阵却没钻研过多少。所以才想要去宁波的地方军中,结合着实际再琢磨一些粗浅的兵法也能比较快,又能混资历,顺便还能给姑父一家人支持。”
陈厚绩这一次解释的非常用心:“我得到了祖父的支持,过来找秦幺你告辞,你说好哥们讲义气,非要同我一起去……你们秦国公府军功出身,你秦幺也是熟读兵法长大的,脑子的确也好,将来肯定也会听从长辈安排去军中。如今提前跟我一起走。我当然很高兴……”
秦家名声在外,秦叙这人虽然现在还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经验,但陈厚绩心中清楚的很,秦叙的确十分脑子好使有本事。所以他能跟自己一起去。陈厚绩当然非常欢迎。
他们两个人都要走。再与明嘉郡主告别的时候,明嘉郡主就不肯乐意了。三个人是好友,两个要走。这留下的一个,怎么能不生气?女人么,总有些无理取闹的时候,陈厚绩虽然头疼愧疚,但想着他们男女有别,他们去从军,明嘉郡主总有想通的时候,也就没有太在意。
直到他为了沈柔凝能提前赏个花来找明嘉郡主,却吃了闭门羹,想着在沈柔凝那里说了大话,这才觉得有些头疼麻烦。没想到,秦叙找了个女说书人往明嘉郡主这里一送,而后明嘉郡主的婢女送说书人离开的时候,就顺便跟陈厚绩说,明嘉郡主应下了他的要求,而且还是随便带几个人都成。
秦叙耍神秘不肯告诉陈厚绩那说书人到底说了什么,只让陈厚绩好奇了一晚上。今日一来,他就问了园子里的人,听说明嘉郡主居然不在,而秦叙却早早地到了,就连忙过来找秦叙,问他到底是怎么弄的。
明嘉郡主大多数时候性子都不错,仗义又不矫揉造作的,是个很容易相处的“哥们”。但明嘉郡主本质上还是天子骄女,真执拗起来,也十分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