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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寺的和尚们说了许多好话。
沈四老爷也不吝啬,给大悲寺添了一百两银子的香油钱。这对于香火供奉一般的大悲寺来说,绝对是一笔不菲的功德了。
他们热情地送到了山门处。
才出山门不久,也不知那为船老大是怎么了,突然踏空了一个石阶,腿脚一软,就摔了一跤。而山路很缓,他不过是滚落了两三个台阶。就稳住了身体停了下来。但这一下也不好过,疼的直叫唤。
“你怎么样?”沈四老爷关切地道:“怎么会突然摔了?伤得重不重?那个,詹卓,快给他看看严不严重。”
“多谢沈老爷。”船老大疼的额头只冒汗。有些憋屈恼火。又有些糊涂。道:“小的刚才有些走神,所以……给沈老爷添麻烦了。”
“不妨事。”沈四老爷没问太多,给詹卓让开了地儿。
詹卓看了一下那船老大的腿脚。又摸了一把他的骨头,道:“只是扭伤,不过很严重,几块骨头错了位,所以才疼的很……那个,船老大,我现在给你正骨,过程会很疼,你忍着点儿。”
船老大自然连连应声。
他也是汉子,这会儿额头脸上的汗珠子跟黄豆似的,却只是哼哼几句,咬着牙忍着没有大声叫。骨头正过来之后,疼痛缓了些,但因为伤了筋腱,他这么会儿怎么也走不得路了。
好在,他还有两个伙计跟了来,轮流背着他就下了山。
到了船上,一路无话,平平安安地出了大泽。
沈四老爷按照沈柔凝说出来的话,给了船老大双份的船资,而且给他留下了几瓶好药酒。没想到,这份举动,让船老大格外感激起来:他本来觉得,一个小姑娘说的话大人完全不必当真能赖就赖了,没想到沈四老爷真的痛快地给了出来,留下的药酒更是他们有钱也很难买到的好货……船老大感动了,再三道谢不提。
一行人毫无惊险地上了之前留下的马车。
车厢里铺了厚厚柔软的褥子,沈柔凝松懈下来,甚至准备在马车上眯一会儿。从这里到京城的路程便是一片空旷平整,一向安全的很。
但显然,她放心的早了些——
沈柔凝正迷迷糊糊之中,感受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立即坐直了些,悄悄地掀开了车帘的一角,客气的对话声便传了过来。
“……我们王妃邀请四太太去坐一坐……本来准备待四太太忙过了这场大喜就给四太太下帖子,邀请四太太到府上了,却没想到这么有缘,恰好在这里碰上了……”
说话的应该是一个大丫鬟一样的人物,口齿伶俐,言语得体,十分有素养。
“应王妃?”说话的是沈四太太,她的语气中听不出太多惊讶和好奇,反倒是有一些别的意味:“你确定是应王妃要见我?”
沈柔凝眼前浮现出沈四太太用一双冷沉沉的双目淡淡地注视那丫鬟的样子。
“太太去了就知道了。”
丫鬟的回答,居然是模棱两可……
沈柔凝微一沉吟,想要下车去看一看。
但她才有所动作,却听见外面传来范嬷嬷的声音。只听她低声道:“姑娘,太太吩咐,让您留在车里,轻易不许下来。”
沈柔凝起身的动作僵了僵,片刻之后又坐了回去,娇声道:“我知道了,多谢范嬷嬷。”
沈四太太居然不让她下去露面。沈柔凝坐在车厢内,沉思起来。
算一算年龄,应王妃和沈四太太的年龄应该相差不大……但她仿佛在哪里听谁提过一句,说应王妃出身于杭州府的大族,并非是建宁人士?那么,她和沈四太太,能有多少交情,以至于在这种情况下,都要将人叫过去?
沈君怡少年时候,喜好女扮男装,并没有几个手帕之交。而及笄之后,又因为情感原因,她又宅在了家里减少了外出……以沈柔凝的估计,她闺中的熟人应该不多,挚友也当更少才是……
那么,这位应王妃……的丫鬟刚才说的那般客气,好像她们王妃同沈四太太格外情深义厚一样……
“朝颜,你去看看厚绩表哥人在何处。若是他没事的话,你去将他叫来,说我有话找他说。”沈柔凝吩咐道。
朝颜应了一声,下车之后,很快将陈厚绩给带了过来。车厢空间不小,又是至亲,陈厚绩想要没想就进了马车,落座之后,脸上还带着一贯的愉快笑容,问沈柔凝道:“凝妹妹,你找我?”
一般情况下,只要没有不开心的,他就能一直都开开心心的笑的灿烂。
☆、103 明卫暗卫
更何况,他刚才伙同詹卓,坑了那个船老大一把,感觉不要太好。
恩,经沈柔凝那么一提,他上岸之后在附近问了问,还真是有船客进了大泽没有出来的,虽然不算多,但一年内总有一两回。
说不定,其中就有那位船老大的手笔。
陈厚绩和詹卓不禁有些后怕。但到底是平安上岸,陈厚绩那点儿后怕很快就散了,反而得益于自己当时的果断来。
虽然说,是果断听了沈柔凝的话,才动了脑子。
问题是,他动脑子动的还不错,是不是?
所以,陈厚绩这会儿心情实在很不错。即便是看到了沈柔凝,他也依旧笑容灿烂的紧。
“绩表哥。”
沈柔凝对朝颜做了一个小手势,朝颜便关上了车门,自己留在了外面。陈厚绩愣了愣,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消失了。
“那个,凝妹妹,你……”陈厚绩有些小心翼翼。
“没事。”沈柔凝温柔地笑了笑,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请我娘过去的,真的是应亲王府的人么?你与明嘉郡主相熟……应该认识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吧?”
陈厚绩怔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道:“原来你想问这个啊……请姑母过去的,当然是王府的人。那个丫鬟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瞧着面善,应该是在拜见王妃的时候见过。只是,我虽然与明嘉很要好。但去王府的次数并不多,所以并不知道那丫鬟叫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陈厚绩随口问了一句。
“我在想,王妃居然与我娘相熟,我都不知道……”沈柔凝笑了笑,问陈厚绩:“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啊?”陈厚绩理所当然地道:“不过,京城就这么大,姑母在这里长大,有个熟人,很奇怪吗?”
不奇怪。
沈柔凝看向陈厚绩一脸理所当然,当即也不问了。直接吩咐道:“那表哥你看。你同郡主是好友,这会儿遇见了王妃,是不是该去拜见一下?不然,会失礼的吧?”
咦。好像是这样……
陈厚绩狐疑地看了沈柔凝一眼。见她笑的天真可爱的不像是真的。终于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沈柔凝的眼神明显在赶着他赶紧出去给应王妃见礼去,他又迟疑地不敢多说什么。就这么下了车。
的确该拜见一下……
沈柔凝坐在车厢中,从车帘的缝隙见到陈厚绩向一辆华丽宽大马车走过去,却被森严的守卫拦了下来……她放下了帘子。
“王妃没有见我。”陈厚绩很快回转,走到沈柔凝的马车边,隔着帘子郁郁地道。
他依旧不知道是那里不对,那他却笑不出来了。
其实,仔细想一想,王妃不见他也没什么不对。她是长辈,身份尊贵,又是单独前行,免了陈厚绩的拜见,也是理所应当。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陈厚绩没想着往前去凑的原因。
但为什么,在沈柔凝这么一要求之后,他被拒绝了,就开始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儿起来了呢?
陈厚绩如今既想让沈柔凝为他解惑,心中偏偏对于这一点又有些抗拒,所以就抑郁别扭起来。
哪知沈柔凝听他说过这句之后,只是“哦”了一声,连细节都没有问,就这么完了。
结束了。
再没有了下文。
陈厚绩站在车厢外面,只觉得心中难受的是吐血三升都不得痛快,对着车帘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詹卓已经开始朝这边走,陈厚绩甩了一下头,终于走开了。
“绩少,您怎么了?”詹卓往那马车看了一眼,尽责地道:“是不是表小姐有什么为何之处?”
“不是。”陈厚绩揉了揉一下自己太阳穴,想起自己貌似除了明嘉郡主之外,还有一个狡猾无比的损友,忙在心中反复问自己:若是秦幺在这里,他会怎么做?那个死妖人会怎么做呢?
想了片刻,陈厚绩眼睛一亮,一把抓了詹卓的手臂,将他拉到一边,找个了视线不错的地儿,低声问詹卓道:“那个卓哥,你是干这一行的……你觉得,王妃这一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