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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都回答说没有看到。
柔雅公主也没有拿。
“要不要问问澜太妃?”一个宫女小心问道。
沈柔清想了想,摇头道:“算了。一个镯子罢了。”真是沈柔澜拿回去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过是个精致好看些的镯子而已……难得的是,现如今还能有人陪着一起不用防备地说说话……
她以为是沈柔澜将那镯子又带走了。
但沈柔澜一直观察留意着庆平帝,清清楚楚地看到庆平帝在拍案而起的时候,将那镯子收起放入了袖子里!只是她看到了。却选择了没有告诉沈柔清。
沈柔澜慢慢走回慈安宫,远远见到从太医院那里匆匆过来一行人神色败坏地往慈安宫去,脚步停下来,若有所思。御医在慈安宫待了好一阵子,才离开了。
沈柔澜才重新迈步前行,走向了慈安宫。
蓝嬷嬷向她行礼,讨好地道:“澜太嫔真乃信人,真个儿将御医请过来了!不过廖太嫔却被老奴说中了,根本没什么大病,御医只说了是受凉。给开了几幅药。以老奴看,她就是没事找事地折腾。”
“廖太妃娇生惯养长大,进宫之后更家养尊处优……身子有恙,难免会恐慌。”她既没有否认御医是她出力请得。但也没有承认。只是道:“嬷嬷且忙,我去看看廖太嫔。”
跟着的宫女给了蓝嬷嬷一个二两的小银锭。
“澜太嫔慢走。”蓝嬷嬷乐呵呵地道。
二两的银子不多,但却胜在收下来不必担惊受怕,是不是?蓝嬷嬷贪财,但自负也分得清楚轻重的。
沈柔澜别过了蓝嬷嬷,向着廖太嫔住的屋里里走了过去。
慈安宫不小。前后三排大殿好几十间屋子,虽然十分宽敞,但奈何她们这些太嫔足有二十来个,几乎只能保证主子还能分到一间屋里,宫女们都得挤挤住了。
想想从前的待遇,实在是天壤之别!再想一想今后就要这么住下去……任是谁也都无法安心下来!更何况在这里的,全都是花朵一样,才被人呵护吹捧心高气傲的名门闺秀们!
淑太妃膝下有大公主。
德太妃却是膝下空虚。因为年纪大些位份高些,太皇太后体恤她没让她住在慈安宫,而是依旧让其安置在从前的宫殿……但却因为没有了希望,德太妃在春上重病了一场,心灰意冷地离开了人世。
慈安宫的这些娇娇女们,难免也举得心灰意冷,想要求死……但到底是太年轻了!花朵一样的年纪,便是觉得难熬,但照照镜子,也舍不得就这么死了!
沈柔澜心头转过许多念头,路上遇上几个太嫔虚应客套或是冷嘲热讽,她都含笑回应,全没有朝心里去。既然她们如今的处境连自己都不如了,自己为何还要与这些可怜人生气?
沈柔澜想着这些,见到躺在床上的廖太嫔,笑容就格外的温柔和气,道:“廖姐姐这会儿觉得好些没有?我刚从朝阳宫出来,远远瞧见御医从慈安宫走出去,想来应该是给姐姐看过了。”
“嗯。”廖太嫔兴致不高,怏怏地道:“还要多谢妹妹肯帮忙,不然我就只能躺在这里等死了。”不是贪图一个好镯子,这沈柔澜又哪里有这么的好心。这沈家到底是小门小户,连她打点奴才的东西也能看的上。
虽然那镯子的确不错。
但换做自己当场,是绝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眼皮子太浅,惹人笑话。
“廖姐姐何必这么说?”沈柔澜微笑道:“说到底还是因为廖姐姐拿出了一个好镯子。”
沈柔澜坐在床前,面对着廖太嫔,并未遮挡住外面的天光落在廖太嫔脸上。因为,她能够轻易地将廖太嫔的神色看个清清楚楚,而廖太嫔看她,就会因为暗,而不太能看的细致。
“太医院那些人,未必肯将朝阳宫的话看的多么重要。”沈柔澜轻声道:“若非是皇上看到公主玩那个镯子,好奇之下过问了镯子的由来……御医也来不了这么快。”
“皇上?”廖太嫔十分惊讶,原来懒懒躺着的身体突然抬起了一些。
沈柔澜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廖太嫔掩饰在震惊之下的那一抹喜悦和终于放心下来的欢欣。她笑容不变,点头道:“正是皇上。听说廖姐姐病了,困在慈安宫受苦,皇上十分恼怒,立即就去了太医院,发了好大一通火气呢。”
廖太嫔又放松了身体躺好,像是解释道:“宫里人捧高踩低,又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既然让他遇见了,总不能不过分一番罢了。”
沈柔澜没有就此与她争辩什么,微微颔首认同了廖太嫔的话,又轻声道:“只是不知道廖姐姐的镯子有什么来头么?皇上十分看重,将镯子给悄悄地拿走了呢。只怕这会儿,姐姐正要在朝阳宫一通好找,找不到要误会是我给拿了……”
廖太嫔眼皮迅速地动了动,似乎有些紧张,开口道:“那镯子是先帝赏的,澜妹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我哪里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缘故。不过这样就算是我欠了澜妹妹一个大人情,将来总会有给妹妹回报的一日。”
☆、479 临近
“那妹妹就等着廖姐姐了。”沈柔澜笑容温和地道。
廖太嫔懒懒地点头,道:“我身子倦,就不送澜妹妹了。”
便是下了逐客令。
沈柔澜也没有多留,点点头离开了。出了门走近了廊下,她停下脚步转头再看一眼廖太嫔居住的屋子
想当日,所有人都的极其清楚,先皇后在先帝灵榻之前服毒而死,说是为殉情要追随皇上,但太后和应亲王依旧两个皇子都在,却无一人呼喊太医救治,显然是死因另有内情,其中隐秘,让胆子之人噤若寒蝉,连私下询问议论都不敢。
先皇后去了,皇上登基,仅仅象征性地给文昌候府一些金银财物上的封赏,反而将廖氏一系的重要官员都贬谪调任,更甚者直接查办免职获牢狱之灾明眼人都能看到,廖氏不仅没有因为是新帝的外家而辉煌腾达更近一步,反而是倒霉了的
于是这二十来位太嫔搬入慈宁宫之时,廖太嫔就被排挤,分到了最差的屋子:她的这间屋子在最西边,前有遮挡,西晒太阳,冬日里阴暗潮湿不见光亮,夏日暑气蒸腾闷热烤人,住的绝对不会舒适。
半年的光景,足以让廖太嫔学会收敛骄气,忍气吞声。
但刚才沈柔澜想到刚才两人交谈的一幕幕,廖太妃竟然隐隐露出倨傲之气,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那个镯子
沈柔澜低声吩咐身边的宫女杜鹃道:“以后对这里上些心,盯一盯她们主仆。我身边暂时不用你伺候。”
杜鹃忙应了下来。
沈柔澜身边的两个宫女一个太监,可是一个都没走。如今慈宁宫,就数她的日子最好过了。
这算不算是苦中做乐
沈柔澜抬头看了看天,只觉得这头顶一片天空也是四四方方的。有无形的高墙阻隔,就连翱翔的鸟儿也不愿意飞到这片天空里来,生怕再也飞不出去。
明嘉郡主的身子越发沉重了。
她让飞虹扶着,在小花园里慢慢地走。前有一个小丫鬟帮忙看路,生怕路上多出一个石头或是一摊来路不明的水迹,亦或是突然见小动物跑出来冲撞;后面一个婆子亦步亦趋地跟着,目光不错地落在明嘉郡主身上。步伐敏捷眼神锐利。时刻准备着接住明嘉郡主。
这阵势,让明嘉觉得有些无奈。
但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笨重,弯腰屈膝都格外困难。这让她觉得恐慌和难过,生出一种仿佛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不再属于自己的感觉,格外焦灼难熬
但这种焦灼,又无法同外人说道。
只能在心中想:为何陈厚绩还不回来
明嘉郡主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这么依赖一个人仿佛只要他此刻能在身边。她的心就能落入实处,再不必惶恐
“厚绩还没有动身回来吗”沈柔凝远远看着明嘉郡主散步,并未上前。在她接近明嘉郡主的时候,能够在那几个丫鬟婆子身上感受到明显的戒备。
陈厚蕴点头。道:“再有十来天吧。放心,算算日子,应该不会耽误什么事儿。”
沈柔凝摇头道:“明嘉实在太紧张了。”
“那是因为她见识多了皇宫里的血腥。以后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轻易闯不过去吧。”陈厚蕴道:“你若是有空时候。不妨与她聊聊。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接生嬷嬷也是稳妥的,又怎么出事。宫中是人人自危,什么人都不能信但在陈府,却不必防备什么。”
沈柔凝点头,道:“我会找她聊几句。”
当沈柔凝傍晚时候来探视明嘉郡主时候,飞虹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