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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不能挨饿。”
几声敲门声之后,雅间的门被推开。走近来一个中年人,面带微笑,看着他们几人,开口道:“才出炉的点心,给小孩子垫垫肚子。”
一个伙计站在他身后,捧着一个装满点心的盘子,仿佛正在冒着阵阵热气,顿时香甜气息挤满了整个雅间。
“见过王爷。”陈厚蕴和沈柔凝看见来人,连忙起身行礼。
沈柔湲也爬在椅子懂事地行了一礼。红缨抱着陈承方,也行礼不提。
沈柔凝行完礼。毫不惧怕,脆生生地问道:“您也是王爷么?”她还记得昨天晚上遇到的一个王爷。不过她见那位王爷就跟自己哥哥差不多大,就没有认真行礼。而眼前这一位明显就是长辈,所以她不用人提醒。就很乖巧地行了礼。
应王低头看向沈柔湲,温声道:“是,我是应亲王。”
“哦。”沈柔湲这个年纪哪里懂得应亲王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她见此人和蔼可亲,又有姐姐姐夫在身边,也没有人不让她说话,就一点儿不怯场。想了想,开口问道:“那您是不是也养过绣球?”
沈柔湲一向是个活泼大方爱说话的小姑娘。
应王听了微微一怔。
“王爷,绣球是……”
陈厚蕴才一开口,就被应亲王摆手阻止了他,反而向沈柔湲询问:“绣球是什么?”
沈柔湲大眼睛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也认真地回答了应王的问题:“绣球是一只白色的猫,阿湲养的。不过今天它留在家里没有跟出来,不然您就能见到它了,很聪明的。”
“原来是一只猫。”应王温言道:“阿湲是吧……”见沈柔湲点头,他笑着道:“我没有养猫。但我能请阿湲吃点心。”说着,将一盘点心放到了沈柔湲面前。
小小年纪的沈柔湲明显地感受到了又被当做了小孩子敷衍,就失去了与应王交流的兴趣。她乖巧地谢过了应王,示意人端了盘子去了窗边的小桌,与陈承方一起,吃点了点心来。
应王的目光一直追随了沈柔湲许久,才收了回来,落在了沈柔凝脸上,开口道:“你们姐妹生的不太像。”不过,他还是能从沈柔湲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
“是。”沈柔凝微笑道:“阿湲多半像父亲。”
应王颔首,坐下来后,对陈厚蕴和沈柔凝二人道:“坐下说话吧。本王虽然是这里的主人,但在这个雅间,却是不请自来。”
“明月楼的点心可不便宜。”陈厚蕴与沈柔凝躬身行礼,道:“我们夫妻还未谢过王爷盛情。”
明月楼的饭菜好,景色好,想着今天应该没什么人,所以他才领着沈柔凝奔着这里来了……没想到正巧碰上了应王。听说,这位王爷很少到这里来。
尤其是在他辅政之后,更是来的极少。
而之前应王妃能为他们二人证婚为媒,不必说,也是因为这位王爷的缘故。怎么都要道一声“谢”的。
应王收敛笑意,点了点头,看向沈柔凝,问道:“到了新地方,过得可还习惯?听说你与明嘉感情很好,如今成了妯娌,也是难得的缘分。”
“多谢王爷挂怀。”沈柔凝微笑道:“郡主待我也很好。”
她是嫁给了表哥,嫁进了外祖家……能有什么不习惯的?而应王的关怀……说实在的,沈柔凝总是想起庆隆帝……实在有点儿难以坦然接受。
应王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467 明月楼
应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略一沉吟,不再与沈柔凝交谈,向陈厚蕴道:“本王有点儿小事,听说你在这里,正好来见一见。”
陈厚蕴请了一个月的假期。
沈柔凝闻言默默行礼,去了沈柔湲和陈承方那里。
两个孩子看见她过去,十分开心。陈承方手中正拿一片山药糕吃的香甜,此时十分大方地献给沈柔凝,请她吃。
沈柔凝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温柔而笑。
应王看了一会儿,轻声道:“看来,他们相处的十分融洽。”
“是,承方很喜欢阿凝。”陈厚蕴温声道。
应王不再就此多谈什么,低声与陈厚蕴说起今日朝政。陈厚蕴偶尔回应几句,应王便要思索一阵,显然陈厚蕴所说都在关键处。两个人交谈时间也不长,不过是盏茶的时间,应王便结束了这次谈话,起身道:“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用膳了。”
“卑职送王爷。”陈厚蕴将应王送到了门口。
应王才离开,明月楼的伙计就将他们所点的饭菜陆续送来,色香味俱全,看着让人食指大动。
沈柔凝领着两个孩子净手坐好,轻笑道:“上次来明月楼,差不多是五年前了。”
“听你这么一感慨,让我也觉得时光匆匆……”陈厚蕴轻笑道:“幸好这明月楼的经典菜色依旧没有太多改变,美味一如经年,让人惦记。”
他替沈柔凝夹了一筷子桂鱼,道:“尝尝,鲜美至极。”
沈柔凝点点头,专心美食,不再多言。
沈柔湲和陈承方更是吃了个肚儿圆,略作消食之后,两个人都打起了瞌睡。陈厚蕴和沈柔凝干脆不着急走,将两个孩子安置在了软榻之上。
看两个孩子睡着了。陈厚蕴才和沈柔凝在窗前相对而坐。
窗外就是一湖碧波粼粼,湖光山色相映,风光如画。桌上两盏清茶,正袅袅散着香气。
沈柔凝想起应王。轻声问道:“先帝病重之时,应王应该很有机会荣登大宝吧,为何他甘心放弃了?”皇室之人,天生就对权利无比渴望。沈柔凝不能明白,为何应王甘心居于稚子之下。而新帝登基之后。从应王辅政之时兢兢业业上来看,他也不是对政务权势丝毫不敢兴趣之人。
“王爷是顾念大局之人。”陈厚蕴轻叹道:“他是不愿意大庆有丝毫动荡,让祖宗基业有损。若当年在先帝病重之时他乘势而起,有太后支持,王爷的确能够坐稳位置,但却无法制止天下人心中的想法,以为是兄弟相残阴谋篡位。”
陈厚蕴的声音放得很低:“而同时,应王就不得不将先皇后所作所为公开出来,将两个侄儿废除……但如此一来,有心人就会怀疑先皇后也是被污蔑。两个皇子都是受害者……如此一来,大庆皇室显然就有了诸多丑闻,皇室名声有污!”
“而皇室丑闻频出,绝不是一个国家强盛的标识!反而是一个王朝走向衰落的开始!”陈厚蕴道:“哪怕这个可能并不大,应王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再说,如今新帝因为王爷当时的退让而对王爷十分信任,诸般政务一律交由王爷打理……所以王爷的地位也非同一般。”
庆平帝年纪轻轻,贪玩好色,又才能平庸。若是他能够一辈子对应王信任无比,委以重任。那肯定是叔侄君臣相得的佳话。而一但庆平帝开始猜忌应王……以其之能,又怎会是应王的对手?
“原来是王爷是如此识大体顾大局之人。”沈柔凝了然,
陈厚蕴也对应王充满钦佩。
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还能够克制住心中的欲念。保持清醒的意识,的确十分不简单。
怕就怕新帝总有一日长大,意识到了权利的好处,或是受人蛊惑,生出与应王夺权之心……当时候,便是应王肯放手。新帝猜忌之心一起,也不会轻易放过应王了。而应王为了自保,也就不得不出手与新帝进行博弈……
不过,这种局面,三五年是不会发生的。
沈柔凝略一想想,就放弃了思索,嗅了一口茶香,微微一笑。
她看着窗外,陈厚蕴看着她。
突然,陈厚蕴见她神色微动,不禁也跟着她的视线望出去,很快就在街上发现一个坐在茶寮歇息的挑担脚夫……仔细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不妥,便开口问道:“阿凝在看什么?”
虽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但陈厚蕴敏锐地发现,若是坐在那脚夫的位置,只要一抬眼,轻易就能看到他们这里!
“那个脚夫,总觉得有些熟悉。”沈柔凝没有隐瞒。
陈厚蕴皱眉道:“阿凝是否觉得,他在监视我们?”很多时候,人的直觉,虽然看似虚无缥缈,但却值得信任!
沈柔凝摇摇头:“只是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熟悉,像是我曾经认识的人。你也知道,我善于描摹人像,往往对见过之人的身高体型都会多留意一番。只是看他的长相,又十分陌生。”
陈厚蕴闻言点头,再次看向那人。
正巧,那脚夫也在此刻仿若不经意地一抬头,目光正与二人相撞!沈柔凝尚不觉有什么,陈厚蕴立即就觉得不同寻常,转头不再看楼下,而是端起茶盏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