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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问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平武候冷声道。
“你先回答我!”平武候夫人也恼的很。任谁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力量却突然变成了别人的,都会异常恼火!
平武候冷笑一声:“我的好夫人,你竟然连这一点都看不出?这么多年,照顾他们掌控他们命运的,是我这个军功赫赫的侯爷,而不是你一个内宅妇人!他们又不傻!自然要投效于我!”
他们夫妻一直尚算和睦,所以也一直看不出什么。真到关键时候,那些人当然要认的清楚谁才是主子!
平武候也不与候夫人争辩这些。他一撩长袍,在椅子上座好了,冷声道:“你想要用那些人去袭击沈柔凝?就在眼下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这些日子吃素吃的糊涂了!”
“你不为女儿报仇,我却不能忘!若不是她,我们圆圆怎么会出事!”候夫人被平武候这样的态度激的又痛又恼,道:“圆圆不在了,她凭什么能好好地活着!既然圆圆喜欢她,那我就让她下去陪着圆圆作伴好了!”
提到了女儿,平武候面上也露出了悲痛,再看妻子的时候,眼底就生出了柔情,缓声道:“夫人,我知道你心痛……圆圆也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能不心痛?难道我就不想着替圆圆报仇!只是。夫人,眼下真的不是时候啊。”
到底是夫妻情深,平武候缓了神色,候夫人也稍微平静了一下。眼神却是依旧十分坚决,道:“不过是弄死一个小丫头,又能有什么难的?这一次我们是想要她的命,可不会因为她那一张脸而好吃好喝地供着她!我知道你顾忌皇上那里,但皇上病重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又有多久没有召见你了?反正,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先将人弄死了,不留首尾,怕什么!”
“待皇上好起来,我们就更没有机会了!”候夫人坚定地道:“圆圆的仇,不能不报!眼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双目血红,看向平武候:“侯爷,哪怕你将那些人收拢了,我也一定要出手!哪怕是用银子收买杀手!”
平武候见到自己的妻子这般模样,便知道自己劝不了她。既然如此。那就由着她吧。“你刚才说买杀手,这是一个好法子。最好是让她出个意外死了,决不能牵扯到候府。那个陈厚蕴十分难对付,我猜,他是早已经盯上了咱们的人。”
候夫人双目通红,神色间却十分冷静,道:“侯爷放心。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手段和规矩。只要付出的足够,就绝不会暴露你我。”
平武候这些年虽然从未深入过所谓的“江湖”,但也了解过。知道候夫人所言没错。如此,他也就不再反对什么。只是也不想开口,依旧眉头紧锁,坐在那里思索起来。
他是个男人。
在他心中。对女儿的死十分心痛,对沈柔凝也很仇恨,但所思所想,却不仅仅是报仇,更多的,是平武候府的前程。和他本人的前程。自从齐圆圆出事之后,庆隆帝再没有召见过他,这让他觉得十分惶恐——
沈柔凝的事情他办砸了,而且是因为他的女儿而砸的!
若是圆圆没有死,庆隆帝会非常恼火会训斥他,但总会原谅他,依旧用着他做事。反正,臣子有些私心利益也是正常,而宫里多养一个女人也不算什么。而他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做事尽心尽力。这样的属下,不是说舍就舍的。
但圆圆却死了。
死的那样的晦气!
经历这般的晦气之事,庆隆帝不重重罚他就是体恤他这些人的忠心了,又怎么会继续用他!最好的结果,也是为了不回想起这晦气,远远地将他们一家给打发了!而失去圣心,他们候府……还能有什么前程可言?甚至,若这次的事情成为了皇上的心魔,他将来甚至会找机会直接将平武候府整个抹去,好让自己能彻底忘记了这事情!
所以,平武候一直都在想着自己的出路在何处。
而对于引发这一切的齐圆圆……若是她没有死,他怕都想要将她给掐死!
夫妻二人静坐室内,却并不知道,就在外面不远处,一个人隐匿了身形,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人正是齐倾城。
他面色变了数变,想要冲进去问问父母为何隐瞒了他这么多的事,想要问问他们为什么一点不知自责反而去怪沈柔凝……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动。良久,他才回到了禅室,将齐圆圆的画像取了出来,喃喃低语。
……
沈柔凝给陈厚蕴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塞入了信鸽脚上的小竹筒内。松开手,看信鸽扑棱棱飞起,再天空中盘旋了一阵,朝着京城的方向飞过去,很快就失去了痕迹,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临行之前,陈厚蕴特意给了他两对信鸽,以供她传递消息所用。
相信不用多久,她写下的字,就会落入他的手中吧……那么,他会不会很快回信?不知道一夜的时间够不够?若是明早信鸽没有回来,而自己又启程了,信鸽会不会找不到她们的队伍了?
沈柔凝看着天,一时之间,思绪有些纷乱。直到入了夜,也没有一点儿睡意。好在,信鸽很快飞回来了,也给沈柔凝带来了陈厚蕴的回信。
“吾已知,会尽早解决。汝一切小心,珍重。”
字数很少,沈柔凝仿佛看到了陈厚蕴写下这几个字时候的模样。她将字条收起放在荷包里,将荷包放在枕边,再次合眼,很快就入了梦。
☆、410 回村
再次启程,沈柔凝就没有再刻意放缓行程。
又几日之后,她终于又一次站在了被大山环抱的山村之前。沈家村一如昨日,仿佛连田埂上的那些黄色的野花,都没有半点儿变化,散着宁静祥和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间放松了心情。
她们的车队到了村口,才被人发觉,向着沈氏祖宅通报而去。待沈四老爷得到消息迎出来的时候,沈柔凝和陈厚琪已经站在沈家的大门口了。
侧门开启,沈柔凝领着陈厚琪往里走去,一边与宅子里出来的几个老仆微笑点头,一边与陈厚琪道:“怎么样?我们沈家也不寒酸土气吧?若是你登高往下看,这个村子的规划布局,肯定还能让你大吃一惊。”
陈厚琪的确有些被镇住了。
一路上他路过了不少村镇田庄,便是江南普遍富庶,那些村镇田庄在陈厚琪眼中,根本就难有入眼之处。他甚至还在奇怪,若是沈柔凝是在这般村镇的环境中长大的,又怎么会养成一身的高华不输任何京城大家闺秀的气质来?真正看到了沈家村之后,他一下子就震惊了——
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做“耕读传家”。
此时听见沈柔凝开口,他连连点头,道:“表姐,你一定要领我到山上去看看啊!”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了极大的收获,却有些讲不清楚说不明白这些收获是什么,大约明白是心境上了……相信,若他此时再动笔写字,定然会与之前大有不同的!
“那你可要多住一阵子。”沈柔凝含笑道:“这里山峰秀美,涧溪清幽,有许多景致值得好好瞧瞧的。”
“嗯嗯,我不忙着走的。”陈厚琪高兴的眉开眼笑。
他这一次是在陈老爷子那里争取到了护送沈柔凝的任务,根本就不打算短时间回去。为此,他不仅给在书院读书总不回家的陈厚温写了长信,而且还与陈二老爷打了招呼。告诉他们自己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回家的,让他们两个人商量着办,看谁留在家里看着陈二太太……
想到陈二太太,陈厚琪立即更觉得眼前的景物更加的雅趣天成。四周的空气也更外新鲜,每一个呼吸,都能让他觉得飘飘欲仙,舒服的仿佛心都要飞出来一样。
沈四老爷终于匆匆走了过来,先是上下打量了沈柔凝几眼。见她很好,才放下心,看到了陈厚琪,道:“厚琪来了……怎么没有早些送信回来?”
“父亲,我们这一路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家,没有确定的日子,哪里敢惊动长辈,让长辈忧心。”沈柔凝笑着道:“母亲安好?大伯父大伯母他们都好不好?”
“家里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他又情不自禁地感慨道:“阿凝。你回来了就好。”
沈柔凝轻松而笑,向着沈四老爷眨了眨眼睛,提醒他言语神态之间小心一些——沈家村的族人们,除了沈四老爷和沈四太太,其他人并不知道沈柔凝有那么一番遭遇,只以为她不是在徐州,就是在京城。
毕竟京城繁华之处,她被外祖家留下来,也是理所应当。就像沈端榕,不是依旧留在了京城没有回来吗?不论怎么说。将来想要有所作为,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