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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从前的她,总是以为自己聪明,却不知道到头来自己最傻。而且一傻那么多年,花费了许多代价,也失去了许多,才终于明白过来。
“经历了世情风尘,她会成长出一颗强大的心。再入内宅,就会无所畏惧。”沈四太太轻声道:“不会轻易被蒙蔽,更不会轻易受伤。你看厚蕴,他云游南北,与一般书院书生相差何止是一个天地。将来阿凝,无论她如何,都不会与一般的长在深闺的娇女一样。内在不一样了。”
沈四老爷依旧不怎么明白。
但他听懂了关于陈厚蕴的比喻。
与陈厚蕴交谈,他这个做长辈的,都会立即生出敬佩。
“那,君怡,你是赞同的了?”沈四老爷再次确认一问。
沈四太太沉默许久,道:“她不用你我操心。”
沈四老爷愣了愣,正要再追问,沈四太太却已经起身,向内室走去了。他只好打住了话头。
虽然事情已经确定了,但真正成行的时候,被订到了明年开春。
而因为要去参加陈厚蕴的婚礼,沈柔凝和沈端榕收拾了一下,随着老爷子和陈厚蕴一起,再一次到了建宁城。
建宁城更热闹了。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买卖吆喝,谈天说地。人们的面上无不带着富足的笑容,丝毫看不出正在打仗的焦虑。
“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无比对这一战充满了必胜的信心。”陈厚蕴见沈柔凝撩起车帘一角,轻叹道:“总之,大一统才能更强,这是事实,也会更好。”
有一刻,他甚至动过念头,想要破坏现在的大好局面,让几国的关系依旧维持在从前的平衡和平……但一来那种平衡和平再不可能,二来他也无法过去自己心中的关。国家大义,,民族大义,岂能因为一己之私就能轻忽践踏。
沈柔凝点点头,放下车帘,道:“也不知道绩表哥在前线怎样了。”
“他适应的还不错,参加过几次小规模试探。”陈厚蕴回答道:“秦叙虽然年纪小,但在用兵一道上十分有天分,基础也扎实,而且难得的是,他还不是个冲动之人……所以,厚绩跟在他身边,应该会十分顺利。”
但打仗,哪能不死人的。
谁也不能确定,自己上了战场,就一定能活下来。
千军万马,一只流矢,轻易就能夺去人的性命。
不过,沈柔凝也不想展示自己的忧虑,点点头,笑着道:“他若是真的当上的大将军,不知道该怎么得意呢。”
“待他真当上了大将军,就会足够成熟,不会得意了。”陈厚蕴又摸了摸沈柔凝的脑袋,笑着道:“阿凝傻了么?他若是得意,也是现在得意……”
沈柔凝娇躯一僵。
她皱巴着小脸,向陈厚蕴道:“蕴表哥,你能不能不要摸我的头?”
☆、218 沈府
因为沈四夫妻都没有回京,所以沈柔凝和沈端榕都住进了陈府。
她们住进去之后,往沈家递了消息,定了三日后回去沈府去拜访,将带回京的特产礼物送过去。
这一日,沈三老爷上了朝,沈三太太在家,迎到了二门。
“三伯母您怎么出来了!”沈柔凝见状领着沈端榕赶忙行礼,露出些诚惶诚恐地深情来。
沈三太太一手一个拉起她们姐弟,慈爱地笑道:“这有什么,一年多不见,我心中惦记着你们两个,听说你们回京来了,哪还能在屋里坐得住!”
“长成大姑娘了!”沈三太太上下打量着沈柔凝,挑起眉,啧啧赞道:“真的不得了,阿凝漂亮的三伯母都不敢认了!难道是外地的水土更养人一些!”
沈柔凝略显羞涩:“三伯母谬赞了。”
“三伯母说的绝对是实话。”沈三太太拉着沈柔凝的手,问一旁笑着的田氏道:“让你嫂子说说,是不是?”
田氏当然立即点头赞“是”。
好在沈三太太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转过来在沈端榕头上比划了一下,欣慰地道:“榕哥也长高了。”
榕哥这一年个头长了些,因为活动的多,虽然小脸依旧很白,但绝没有单薄羸弱之感。小男孩儿和小姑娘家,一年多不见,变化绝对是大大的。
沈三太太将沈柔凝和沈端榕直接牵到了堂屋,才让二人与家中众人见了礼。
沈端榆和田氏的变化并不大。只是眉眼之间,藏着一抹忧愁。
沈柔冰没有出来,她的婚期就在十月二十六,只差十来天就是了。按照规矩,她已经不合适再出闺房,更别说出来见客了。虽然沈柔凝和沈端榕算不是上客。
沈柔凝和沈端榕回来,正好是这两家都要送礼的。
沈柔清和沈柔澜清瘦了一些。如今已是十月初,天已经很冷了,两个人却穿的都不多,腰肢很细不赢一握。胸前也明显地鼓胀了出来。很是玲珑婀娜;偏偏二人面颊上依旧有一些圆鼓鼓的婴儿肥,眼睛又很大,瞧着就又觉得年幼可爱的很,很是甜美可人。
她们二人从沈柔凝一进门的时候就开始打量沈柔凝。也不知道衡量出了什么结论。沈柔凝与沈柔冰见礼的时候。能够察觉到她隐在笑容下的自得之色,到是沈柔澜依旧显得文静温柔,说话微笑见得开心友好也发自内心。没有参杂着其他情绪。
至于沈端松,看到沈端榕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上次他在沈端榕手里吃了亏且真的被罚的很惨,真正是一整天连口水都没给喝,饿的他难受极了……看到沈端榕,当初那难受劲儿一下子都全想起来了,怎么能痛快。
到时沈端柏人乐呵呵的,很是礼貌。
至于最小的小姑娘,已经取好了大名叫做沈柔澈,已经会走会说,粉妆玉琢的,十分惹人疼爱。
“……你母亲现在身子如何了?有没有很辛苦?”沈三太太难免要问起沈四太太,十分关切地道:“我收拾了一些吃的用的,不是太好的东西,正盘算着什么日子送到岳阳去呢。”
“三伯母费心了。”沈柔凝微笑道:“来的时候父亲交代了,说是让三伯母您这时候别费事了,路太远了些,待到孩子满月,再一起送不迟。”
而后不待沈三太太就这个问题坚持,立即转换话题道:“小宝宝很乖很安静,母亲只是容易困倦,其他都很好。”
沈三太太闻言感慨道:“那你父亲肯定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可不是?”沈柔凝笑着揭短:“父亲听到之后,一年好几天都没有上衙……后来还是我母亲看不过眼了,他才重新去衙门处理公务了。好在岳阳县民风淳朴,也没耽搁什么大事情。”
“你父亲可不就是那样的人?”沈三太太笑容满面,十分开心。
沈三太太拉着沈柔凝细细地过问了他们这一两年在外地的生活情况,聊了小半个时辰,才放了沈柔凝给清澜两位姐妹招待:“……去看看你们大姐去。她肯定等急了。”
沈柔清和沈柔澜就领着沈柔凝和沈端榕去沈柔冰那里。
一出院子,沈端松就道:“你们去,我不去了。”说吧,他就一甩手臂走了,有些气呼呼的样子。见沈端柏没跟上他,又停下来,回头狠狠一瞪沈端榕,望向沈端柏道:“柏哥!”
沈端柏有些怕他,不敢违逆,答应了一声,跟上了沈端松。
两兄弟很快就走远了。
沈柔澜歉意地道:“松哥最近脾气有些大,阿凝妹妹,榕哥,你们别介意。”见沈柔凝和沈端榕都笑着摇头,沈柔澜轻叹道:“松哥要是能有榕哥一半懂事就好了。”
“到底是怎么了?”沈柔凝轻声问道。
“去年一开春,父亲就下了大决心,拘着松哥读书,书没有背过,大字没有写完,都要挨骂挨罚……偏偏松哥性子又倔,总是不肯听话好好用功,于是父亲就更生气……他们父子二人,这么犟着已经很久了,弄得家里都不安生。”
沈柔凝轻易就能想象出那种情况,十分庆幸自己决定住在了陈府而不是沈府——
这父子二人这么拉锯战,又有个榕哥这个读书好又乖巧听话的在做对比,这把火就是烧不到她们姐弟身上,也肯定要粘上火星子,尴尬难受的很。
“三伯父是亲自在教松哥吗?”沈柔凝问道。
“是啊,父亲说,按照松哥这样子,给他找师傅,怕也管不住他。”沈柔澜摇头道:“母亲觉得这样不行,反而要伤了父子感情……但父亲就是不肯妥协。一门心思非要将松哥给管教好了不可。”
“那三伯父也是太心急了些。”沈柔凝感慨一声。
“总说松哥做什么。”沈柔清接了话,眼珠一转,道:“阿凝你是十一月里的生日吗?算虚数,你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