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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
待云朵飘开,院中椅子上已经不见了纪童的身影了。
……
再说纪童醉眼迷蒙之间。突然觉得眼前一暗。不待他警觉。就看到一个大大的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而后,他直觉身上一麻一痛,再回神居然就被人给提着走了!
我草!
难道我纪童长到这么大终于遇到了有人绑架!
纪童情不自禁说了平日绝不会出口的感慨之语。想要张口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声。
原来,自己是被点了哑穴了么?
这个人为什么不干脆打昏自己了事?无意识的人提走的时候不是更轻易么?
纪童脑海里闪过这样的疑问,挣扎了一下,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软得就像是那煮熟了的面条似得,也就不再试图努力了,迷迷糊糊,甚至有些期待起来。
自己小院作为护卫力量几乎没有。
他纪童每日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出去大手大脚地花钱,居然一直到现在,才引来了第一批绑架的悍匪。
恩,最近没听说宁波府出了什么厉害的江湖悍匪啊?居然不怕得罪了知府大人,连知府大人的小儿子都敢抓?真真是胆大包天……他那个知府老爹未必多在意自己小儿子的命,但却丢不起这样的人,肯定会有雷霆之怒……
纪童这么胡乱想着,又实在是因为晚上喝多了,被这么一抓一提,上蹿下跳的,脑子里很快成了一锅浆糊不说,胃里也承受不住,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于是,待他迷糊之间察觉到自己停下来了,他的身体接触到了大地,就再也忍受不住,趴在地上就疯狂地呕吐起来。
刹那,酸馊味儿散开,四周之人胃里一阵痉挛。
我草!
秦叙和陈厚绩不禁破口出声,两个人立即逃一般地串到了门外,在门口大口大口呼吸了几回,才缓过了神,眼中都有些惊惧。
那味儿,光是一想就要呕了!
陈厚绩恍惚了片刻回了神,听见屋里纪童还在呕,突然间幸灾乐祸大笑起来,指着房门道:“没想到我陈厚绩也有聪明的时候!居然将人弄到了你的房间!哇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秦幺,我祝你一会儿睡的安香啊,哈哈哈哈,我真是太明智了有没有!”
沈柔凝包下的这个小院,有足够的房间,让他们两个人一人一间住下来。分配完毕之后,陈厚绩根本就没往自己房间里去,就一直在秦叙这里。他掳了人之后,很自然地回到了自己离开时候的房间,也就是秦叙这里。
没想到,纪童却……
秦叙俊脸本来就因为闻到那味儿变得煞白,此时更是一僵,随即一把楼主陈厚绩的肩膀,挑眉对陈厚绩道:“陈二,咱们两个什么关系?房间还分个你我?这样,今晚上,咱们两个就效仿古人抵足而眠,如何?够风雅吧!”
“谁也跟你抵足而眠!”陈厚绩哪里会乐意,开始扭动肩膀想要甩开秦叙,却没想到秦叙是铁了心不肯松开,反而借力抱得更紧,不禁低声呵斥道:“松开!你个妖人!给我松开!”
“你要不要脸了!”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陈二,一世人两兄弟,挤一晚上怎么不行!”秦叙不甘心地道。
“说不行,就不行!”陈厚绩越发挣扎。
“怎么不行!我看就行!”秦叙更是不肯放弃。
最后,依旧是怕夜深人静弄出大动静会招来旁人过来查看的陈厚绩落在了下风,只能妥协,拖着秦叙进了自己的房间,歇下了。
这个小院未必就不能再腾出一间房给秦叙。但这个时候,两个人居然都没有想到这个。
至于那位纪童,秦叙施施然从外面将房门上了锁!将纪童同他呕出来的那一堆,锁在了屋里!
可怜的纪童纪小公子,本以为自己最惨的时候就是被揍成猪头躲在普济寺偷馒头咸菜的日子,却没想到,才短短月余,就遭遇了自己一生上最惨痛的一夜!
☆、181 屈辱
任谁在一堆散着酸馊味儿满是污秽的屋里里待上一夜,都会觉得悲惨无比生无可恋!哪怕那些污秽是他弄出来的!
纪童险些自杀!
他宁愿自己是昏迷不醒没有理智感觉的!而偏偏,他吐啊吐啊的,居然清醒了!
然后,他勉强忍着胃里翻滚,将自己身上沾了东西的衣裳脱掉盖住那些污秽,从桌子上茶壶里找到了些救命的冷茶漱口擦脸,最后小心地从床上抱了被子,勉强找了个离那堆东西最远的角落,蜷缩了一夜。
茶水太少,喉咙嘴巴里仿佛一直都有味儿。
门被锁上了。窗户倒是能打开,却仅有一扇。
夜里的冷风从窗户灌进来,冻得人直哆嗦,却偏又没能让房间内的味儿好闻一些……
你问他为什么不逃?
纪童整个人锁在角落里,只觉得头一会儿昏沉一会儿痛的像是要炸了,身上更是只剩了些抱紧被子的力气,锁在角落里只打哆嗦,连清水鼻涕都……
他现在的状态,怎么逃!
别人费心将他掳来,怎么只是挂一把锁了事!又怎么会没有人看守!若是逃走无果,反而惹了那些人,还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待遇!一顿皮肉之苦是难免了!
他纪童生平最是怕疼,若是被打……纪童单是想一想就觉得恐惧不能过活,下意识地就裹紧了被子,哆哆嗦嗦地过了一夜!
他一夜没能睡着。
眼看着外面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外面有了人在走动说话的声音,纪童打量着自己待了一夜的屋里,情不自禁觉得古怪——
他真的是被绑架了?
纪童很有耐心。一直缩在角落未动。
这一等,便是日上三竿。
他甚至听到了外面有婢女在轻快地说着话,说着“姑娘”“少爷”“起身”“游玩”之类的日常。
纪童支起耳朵听了,越听越是糊涂。原来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已经不知道被抓掉了多少!
终于,他听见了有人停在门前开锁的声音。纪童一下子紧张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门。
进来的人一身黑色劲装,腰跨长剑。眉目虽然普通。但那通身的气质内敛,一看就知不是凡人。纪童的小心肝禁不住又是一颤。
“咦,人呢?”那人进来,先是难以避免地皱了皱鼻子。环视一眼。没有立即发现缩在角落的纪童。双手立即就按在了剑柄上。
纪童心肝再颤,忙小心出声:“在,在这……”随后搂着被子。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扶着墙站了起来。他缩的久了,身上都麻木了许多,这站起来的时候,不免歪了几歪,险些摔了。
纪童真的很害怕若是他不出来,这个人在小心戒备之下,听到动静会出剑将来捅个窟窿。别说是捅个窟窿,就是蹭破了一点儿皮,对纪童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疼痛,能不要还是不要了。
这一夜,他想的很清楚了。
不管这些人将来弄来是想要什么,他一定老老实实统统配合。就算他们想要他的小命,他也会万分配合好不挣扎,只需要能死的干脆利索,不受皮肉折磨。
在普济寺两次被揍,他是被揍怕了。
那侍卫看见纪童愣了愣,随即客气地道:“纪公子,我家少爷请您过去一叙……您看,您要不要先梳洗?”
纪童愕然半晌,才缓过神,谨慎小心地问道:“那我能不能换个房间梳洗一番?我这个样子,去见贵主也是不合适的。”
“自然可以。”来人立即应下来,行礼后,出去片刻又回来,在纪童忐忑的目光中客气地笑道:“纪公子请谁小的来。”
……
纪童再次出现在沈柔凝面前的时候,已经沐浴梳洗,换上了新衣裳。那衣裳虽然是外面买来的成衣,但衣料款式都很不错,完全看不出之前缩在墙角的狼狈与可怜。他甚至扑了厚厚的脂粉,连那眼底的青黑色也掩盖了。
“是你!”
纪童第一眼就看见了沈柔凝,大吃一惊,十分激动。
随后,他才看见了坐在沈柔凝一边的秦叙和陈厚绩,再次愕然之后,竟然就平复了激动,口中喃喃道:“是你们……”
他认出了秦叙和陈厚绩。
小秦大人的面孔,在宁波官场士绅之间,因为那一场祈福,一时半会儿是怎么也不会忘掉的。至于陈厚绩,虽未给人留下太深的印象,但他作为从京中过来能与明嘉郡主一方说的上话的人,也被许多人认识了。
纪童当然也不例外。
当然,若是他知道后来一次狠狠揍他的就是陈厚绩,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陈厚绩的这张脸。
不过,此刻,也没人来告诉他。
纪童认出了这几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