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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看了呢?”
“你不会看的。”
“这么相信我?”
“是啊,是啊。”以濛叹气,“虽然,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至少对于从小就谙知人心复杂的以濛是这样。
“向珊写的信是关于他最近的情况的。”
不用说明,以濛知道祁邵珩说的‘他’指的是谁。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从祁先生的言语里如此简单的涉及之诺。
祁邵珩的嗓音很浅,听不出情绪。
“你不去看信么?也许,向珊问了你什么问题,也许她需要你尽快回复。”
他的言语越过平静,以濛就越感觉得到不平静。
想了想,她说,“祁邵珩,之诺和我是有直系血缘关系的。”
“我知道。”
“我和他不会有什么,以前没有,现在的两年后更不可能会有。”
对于感情,以濛是直白的,她明白自己对之诺的依赖程度有多强,但是现在的她从来没有过的绝对清楚,亲情依赖和爱情相守的本质区别。
是祁邵珩让她日渐明白这些的。
所以,她也要他明白自己的内心感受。
“祁邵珩。”灯光下,她的宁静的眸子黑白分明,“苏以濛今生有且只会有一个丈夫,是你。”
祁邵珩一怔,心绪间有些难言的词汇在流淌。
“我知道。”他浅笑着亲吻她的额头。有些痒,让以濛又想躲了。
亲吻着以濛,祁邵珩突然觉得,如果论感情的表达,他的小妻子绝对比他要勇敢的多。
有些话不说,彼此相处间是能够明白的,但是他还是希冀着有一天可以听她说出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的快,要知道,他可是选择了用一生来等待她的这句话的。
明白以濛是个内敛的人,性格上的自闭更不善于言语上的表达。能有这么一句话,足以。这绝对是他今生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
“阿濛,汤圆要黑芝麻馅的好吗?”
“可以。”点头后以濛又摇头,“不要放白砂糖。”
穿着的围裙没有解开,以濛站在厨房内的水龙头钱洗手,用洗手液洗净手上刚刚沾的糯米米分。以濛转身出了厨房,又回头说道,“包汤圆的时候,你要等着我,我也要来。”
“好。”
以濛出了厨房,上二楼去了,知道她去看向珊写的那封和宁之诺有关的信,祁邵珩选择放纵后,将手里刚刚加了水团在一起的糯米米分松开。
没有洗手,直接用沾满糯米米分的手去客厅里,打开了一旁的抽屉。
取了打火机,刚要点烟,想到以濛,又重新放回去。
还是不抽了,他想。
单手撑在桌面上,想到自己刚才抑制不住的烟瘾,微微一怔后叹气,虽然明白他的妻子和那人是直系的血亲,更不可能会有未来。
但是,内心的压抑还存在。
释然后而后苦笑,他兀自喟叹:承认吧祁邵珩,一想到那个人曾经陪伴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你就嫉妒的发狂。
☆、【017】情动,每一次都让人难自控
虽然明白他的妻子和那人是直系的血亲,更不可能会有未来。
但是,内心的压抑还存在。
释然后而后苦笑,他兀自喟叹:承认吧祁邵珩,一想到那个人曾经陪伴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你就嫉妒的发狂。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人和他的妻子可不是一般的‘兄妹’。
此‘兄妹’非彼兄妹,在血缘关系没有确定之前,他们是恋人的吧。
美好的少年少女相恋,心。性相通,怎能不妒忌?
*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今天是阴天家里有一些暗。
以濛从一楼客厅上到二楼,一边走一边关上楼过程中亮着的灯,她惧黑是不错,但是祁先生一到晚上就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还是有一点夸张。
书房。
笔记本放在书桌的桌面上,动了动鼠标将那封信件点开,果然很符合向珊向来的性格。
懒惰不是罪。
但是,她写给她的信件也太过简单,短短的只有三两句话,向珊写的不够100字吧,以濛想。
内容不多,确实是从重点中开始说的,这封信主要是围绕宁之诺的病情,看信件知道向珊的用意,也许是怕她担心,所有有关之诺手术的问题都简单的掠过。
主要向她说了一点,护士在一次换药的时候,发现之诺微弱的反应,最近,不止一个护士看到过他的手指轻动过。
听到这个消息以濛恍然惊喜。
之诺的身体还是处于一种未知的状态,虽然明白纵使他醒过来,也无法改变病变的事实,但是她还是希望他能醒过来。
还没有好好说过话,还没有好好道别,怎么可以就……
向珊的这封信件没有写多长,但是附带了一份她自己的录音。
将录音打开,以濛一边整理书房,一边听到熟悉的向珊嗓音在视屏里絮絮叨叨。
偶尔听到她的抱怨,她会会心一笑。
“阿濛。”
录音听完的时候,以濛也整理好了书房,听到祁先生在楼下唤她的名字,她急忙应声。
“嗳,马上就来。”
她一路下楼,祁邵珩将楼梯间的灯帮她打开一盏。
“把灯关了?”他问。
“嗯。”以濛慢慢向下走,“家里灯全部打开觉得很亮,晚上应该有晚上的样子。”
“也对。”祁邵珩赞同,他觉得他小妻子的话越来越耐人寻味了,“那就只开一盏,看着玄关处的这盏灯。”
“好。”
玄关处的灯光是暖色调的,以濛很喜欢。她不太喜欢清冷直白的白炽灯,上次她无意间提及后,祁先生就将玄关处的灯换了。
“汤圆的黑芝麻馅已经调好了,过来尝尝。”
“好香的味道。”以濛问他,“芝麻是刚刚炒过的吗?”
等以濛从楼梯上下来以后,祁邵珩伸手将以濛拉过来,夫妻两人一起到厨房里去。
将一次性的卫生塑料手套带上,祁邵珩将调好的黑芝麻馅喂了她一口。
“怎么样?味道可以吗?”
“很香。”以濛咽下去后,看着他撇嘴断定,“加了蜂蜜,有些甜。”
“une,chers。”(只有一点,亲爱的)
“好吧,勉强可以接受。”
“不是勉强接受,是一定要接受阿濛。”祁邵珩无奈,只好一次次的劝说她,“蜂蜜不是普通的甜味剂,它对你的身体很好。尝试它,好吗?”
“Ehbien。”(好吧)以濛妥协。
看到一旁已经加水将糯米米分团好的糯米团,以濛伸手想要去碰,白嫩的手指被祁邵珩握住,“手套。”
将一次性的塑料手套帮她套在手上,才把她的手给松开。
以濛带着手套用手指轻触用水和好的糯米,“白白的,胖胖的,糯米团子。”
听他妻子稚气的形容词,祁邵珩浅笑,迎合她说道,“是啊,圆圆的,滚滚的。”
现在两个人一起住,因为以濛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宜接触陌生人,祁邵珩将家里的佣人全都辞退了,不用工作,他妻子的起居和两个人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动手解决。
时间一下变得充裕,祁邵珩很喜欢做这些家庭的琐事,这样会让他更有家庭的归属感。
以濛在一旁看祁先生包汤圆,包汤圆很容易,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还是选择先行学习。
看了一会儿,以濛才开始自己动手。
最近的这些天,她虽然睡着了,但是都可以感受到,祁先生晚上会在她睡着后,给她的手指做敷热,左手颤抖的次数在减少,手指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无力。
“馅有点多。”
她第一次包汤圆,掌握不了多少,祁邵珩在旁边一边包汤圆,一边提醒她。
以濛毋容置疑是个手巧的人,但是在厨艺这方面,确实不敢让人恭维。此时,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以濛的手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包了数十个汤圆后,以濛已经能很好的掌握馅的多少,只是很快她就又发现了问题。
祁先生包的汤圆和她包的汤圆放在一起,祁先生包的汤圆圆圆滚滚的,大小形状都是完全一样的小白胖子。
然而,她包的,与之的差异就太大了,大小不一的硬伤暂且不提,馅包的太多,怕是下锅来煮,就会破。
可,不论成果如何,以濛的心。性所致,不论做什么都会非常的认真,即便是对待包汤圆这样的事情,祁邵珩看的出来,他的小妻子在很努力的学,且力求完美。
只是太认真的时候,就会忽略很多事情。脸上沾染了白的糯米米分都不自知。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