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宁让蔚海将箱子抬了过来,说道:“这里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伤药,里面还有一件羽绒服。”安宁特地提起羽绒服,便是希望季延一等下会打开箱子,看一看羽绒服,这样才能看到她放在里面的信件。
话音刚落,安宁便感觉蔚邵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地回望了过去。
蔚邵卿这时候却收回目光,语气平静,“祝你一路顺风。”
季延一扬了扬眉,像是同蔚邵卿较劲一般地说道:“我会的。”
他看了看那箱子,视线从箱子慢慢转移到安宁的脸上,眼神深深地看着她,像是想将这张宜喜宜嗔的面容印刻在心中一样。
蔚邵卿咳嗽了一声,季延一颔首像是对安宁打了一个最后的招呼,然后将箱子搬起,放在车上,一个纵身,飞跃到马上。
安宁仰着头,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她头上。马蹄声渐渐远去,季延一离去的背影同这雪花一同映在视网膜上,永久地保留在记忆当中。
然后一双手放在她头发上,将她发上点点的白色雪花轻轻拍开,动作轻柔。
安宁回过神,冲着蔚邵卿笑了笑,“走吧。”
她直接坐上了马车,蔚邵卿来的时候,是走路过来的。他十分自然地蹭上了安宁的马车。
安宁出门的时候,为了方便照亮,将慕清玄以前送的一颗夜明珠给拿了出来。个头不算小的夜明珠直接让马车内亮堂了起来,夜明珠的光亮柔和了蔚邵卿脸上的轮廓,多出了温柔的味道。
蔚邵卿只是静静地,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安宁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了解蔚邵卿了,比如同样都是沉默,但是她就是可以察觉到,现在的蔚邵卿并不开心。
她抬头看着他,直接说道:“你在不高兴。”语气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蔚邵卿凝视着她,片刻之后,嘴唇抿出明显不悦的弧度,“那羽绒服,应该是给我的吧。”
他早知道安宁亲自给他做了一件,还是按照他的身量的,也知道现在她手中所拥有的鸭绒也就只够做一件,可是这原本应该是做给他的衣服,现在却反而给了季延一。
季延一的心思他一直十分清楚,即使知道安宁对他无意,但还是忍不住对他戒备万分,这是每一个男子吃醋竞争的本能。
安宁没想到他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生气,怔了怔,还是解释道:“他这一离开,恐怕会有好几年没回来,加上今年的天气感觉会比去年更冷的样子,所以我才……”
她总算意识到自己做不对的地方了,她应该要事先给蔚邵卿说的,尽管她当时将羽绒服放进去,一部分是因为季延一很有可能一离开便好几年不回来。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为了遮掩那封信,偏偏这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她不能对蔚邵卿说出口。
蔚邵卿叹了口气,墨色的眸子依旧专注地凝视着她,里面翻滚着复杂的情绪,说道:“我知道。”即使知道,还是会忍不住吃醋。
他眉头微微蹙起,难得露出类似小孩子一样苦恼的情绪。
安宁看着这样的蔚邵卿,忽的噗嗤一笑,她同蔚邵卿本来就是面对面坐着的。她身子微微前倾,伸手将他蹙起的眉头抚平,语气轻快地跳动着,多了几分活泼的味道,“我向你道歉,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应该事先同你说的。以你和他的关系,你肯定可以理解的。”
情侣之前本来就应该坦诚以待,所以在发现问题后,安宁便直接主动出击解决,她并不觉得道歉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蔚邵卿有种郁闷的感觉,他同季延一虽然彼此欣赏对方的能力,但是作为情敌,怎么可能关系会好。他之所以会来送他,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安宁要过来,处于一种不能让他们单独相处的独占欲罢了。只是他的这点心思,却不能在安宁面前表露出来,那样的话,岂不是帮情敌表达感情了。于是他只能像吞了苍蝇一样,吞下了“他们两人关系好”的评价。
他握住安宁抚着他眉毛的手,心情却因为她这个亲近的动作而阴转晴,他眨了眨眼,说道:“我若是没来,等京城里的人知道你半夜去送他,恐怕会有不少人编排出流言。”
特别是这种桃色流言尤其受欢迎,他们三人又是时常上榜的人物。
安宁的眉眼浮出一丝的懊恼,“我出门之前,果然应该先找你的。”
即使她不想让蔚邵卿知道那封信,也可以找他一起出门的。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笑着看向蔚邵卿,声音带着甜蜜的讨好,“还是你聪明。”
蔚邵卿没有因为她奉承的讨好而轻易放过她这回,他手把玩着安宁的手指,“所以我的羽绒服……”
安宁原本以为她已经成功带过了羽绒服这个话题,谁知道蔚邵卿还是一样不依不挠,在近期内,她还真没办法再变出一件。她语气有些无奈,“我记得我之前给你送了两件了吧。”
蔚邵卿道:“那两件不是你亲自做的。”亲手做和别人做的,完全是两个概念。
安宁呃了一下,自知理亏,说道:“别说一件了,等年后,我一定亲自给你做两件,可以了吧?”
蔚邵卿自觉稍微收回了点利息,点点头。
安宁感觉到马车内的气氛好转了过来,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被这人占了不少便宜,白了他一眼,将手收回来。
等她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四点钟了,安宁打了个哈欠,回到屋内。玉容仍然坐着等她,见她回来后,连忙去打了一盆热水,给她梳洗。
安宁梳洗后,换好衣服,直接躺进之前就被汤婆子热得十分暖和的被窝中,满足地舒了一口长气。
人生最大的幸福便是在冬天睡到自然醒。
安宁这一觉,直接睡到中午。周李氏知道她昨晚出去的事情,所以还特地吩咐人不许去吵她,导致安宁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
成功将信件送出去的安宁可谓是无事一身亲,每天呆在家里悠哉地过着小日子。
聪哥儿和金宝明年春天得先通过童试,若是成功考取了秀才功名的话,在秋天便可以参加乡试了。
因为他们两人的籍贯都在开原县,所以两人都得回到开原县考完试后,再回到京城准备乡试。
安宁曾经让蔚邵卿看过这两人的文章,蔚邵卿表示,若是没出意外的话,两人的秀才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两个好歹享受的可是国子监这种一等的教育,平时书籍也不缺,两人又都是刻苦的人,又不笨,在这种情况,若是还考不中反而就说不过去了。
按照周李氏的意思,他们这次回家以后,肯定得等聪哥儿成绩出来以后再会京城,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差不多也是四月份。这就意味着,安宁到时候肯定得在老家度过她及笄的日子。
没错,安宁明年就要十五岁了。她这时候便有些庆幸起自己已经同蔚邵卿定亲了,不然上门求情的人一定可以踏破她家门槛。
只是她及笄的日子毕竟还在季皇后死的一百天以内,只能简单过一下。
周李氏觉得很对不起女儿,又有些郁闷,偏偏她又不能怪季皇后死得不是时候。
安宁对此倒是无所谓,笑着安慰她娘,“很多人将及笄操办得热热闹闹,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向大家表示自己家的姑娘可以成亲了,我现在已经定下亲事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向大家展示这点啊。”
周李氏转念一想,发现女儿说的有道理,顿时多云转晴,还说道:“没错,省下的钱还可以留下来,给你当嫁妆。”
安宁无语,再省也省不了一千两吧,这点银子,作为一个有钱人,她还真不太看得上。不过她娘好不容易心情好转了,安宁自然不会傻到去泼冷水,反而奉承道;“还是娘你聪明呢。”
周李氏顿时一脸的得意。
国子监中要参加童试的人可不少,这些要参加的人也因此获得了一个长长的假期。聪哥儿从十二月十号便放假了。
周李氏在那之前便已经准备好了要带回去的东西,等两个孩子一放假,周家便踏上了回家过年的道路,慧姐儿和沈以行自然也是要一起的。
这一路上,安宁的兴趣便是逗弄她可爱的侄孙女,沈小宝的性子实在很好,平时不哭不闹,还喜欢冲着人笑,能够笑得让人心都化了,虽然常常流口水,但这显然是作为婴儿的正常状况。
就连慧姐儿很表示,带沈小宝不算困难。
等到了家乡后,周李氏便磨刀霍霍地准备起了过年的东西,此时恰好是十二月二十二号。
安宁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