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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休矣……她没一会儿功夫便累倒不行,气喘吁吁地闭眼休息。她原本以为以前穿越成被拐卖的农家幺女已经够可怜了,结果今天更惨,直接穿成了被锁在冰棺里的年幼小萝莉。
真是一惨还有一惨高,她简直欲哭无泪。
难不成她即将成为了刚穿越过来就活活饿死的人吗?
她完全不想啊,她还想看看这地方是不是大周,她到底只是穿越到同时代的女孩子身上,还是穿到别的朝代,甚至别的世界了。
若是同一个时代的话……
安宁轻轻咬了咬下唇,若能确定的话,即使以这副陌生的样子,她也一定要回到自己的亲朋好友身边。只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他们是否能够相信她。
相信她便是周安宁。
安宁的心情瞬间变得沉甸甸的,对于古人来说,要接受这种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她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蔚邵卿的脸,隐隐有个直觉,若是她的话,他肯定能够毫无保留地相信她的话的。
唇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只是片刻,这抹笑容便转为苦涩。
她深呼吸一口气,尽管安宁从来不是那种会认命的性子,即使面对再大的困境,也能够寻找出一线的生机。但是在这种时候,却难得体验了一把束手无策的感觉。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眶红了红。或许她现在能够期待的便是有人过来寻她吧。能够用冰棺将尸体放着,想必这具身体的身份很是不一般。她也察觉到她身上所穿的衣服是昂贵的天蚕丝,还佩戴了好几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首饰。刚刚闹了那么大的一场地震,肯定会有人看的。
她努力这样鼓励自己,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冰棺里的冷意依旧侵袭着自己的身体,牙齿也上下抖动个不停。
不知道等了多久,这安静许久的地方终于有了动静。
似乎有人在搬开这石头的样子。
“这次的地动,恐怕是一百多年来,最大的一次吧,我们南夏这回不知道要受伤多少人呢。”
安宁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心也提到了嗓子口,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南夏?这里是南夏?她还在这个世界?
她不敢呼吸太大力,只是闭着眼睛,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已经“诈尸”了。
“管他受伤多少人,反正不关咱们的事情,咱们还是先赶紧将这冰棺挖出才是。这可是殿下最珍视的东西。”
“你说,咱们殿下在想些什么呢?那位圣女都已经到了大周,剩余的这尸体根本就没用吧。”
“你少说两句吧,总有一天,你肯定会死在你这张肆无忌惮的嘴上。对于殿下来说,同圣女有关的事物,都是他最珍惜的宝物。”
安宁在那边听得迷迷糊糊的,忽的想起了她曾经做过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隐隐觉得她似乎窥探到了冰山的一角。
同上次穿越不同,这回的安宁根本就没有接收到所谓的记忆,在对于周遭根本完全不懂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看看具体的形势,在决定要不要装失忆。
别以为装失忆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在装的对象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的时候,简直就是对她演技的最大考验。
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里是南夏,那两人所说的也是南夏这门她无师自通的语言。
“还是快点把这个挖出来吧,然后送去那里再说。”
“殿下也不知道去大周做什么。”
“你好奇心还是别那么强的好,小心惹祸上身。”
之后这两人没有继续说话,安宁只听到石头被一块一块地搬出来的声音。
在事情明了之前,她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诈尸了,只能下意识地放轻自己的呼吸声,幸好卫先生以前教导过她,如何运行龟息大法,让自己的呼吸最大程度地减弱。不过这种法子还是没法做到真正屏住呼吸,若是在蔚邵卿那样的高手面前,还是会漏了痕迹。
等最上面的大石块搬开以后,安宁感觉这冰棺被抬了起来。那两人的身手还算可以,或许是因为她现在穿越的这具身体身份高贵的缘故,即使只是他人眼中的尸体,这两人动作依旧很轻,走路也十分稳当。
安宁默默在心中给他们点了个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抬到了室外的缘故,即使是闭着眼的她,也可以感受到有点刺目的阳光落在她脸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两人停了脚步,将冰棺轻轻放在地上,恭敬说道:“见过二祭司。”
一道老迈的女声响起,“放下吧,我会好好照看她的。”
那两人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眼睛闭着的安宁隐隐察觉到他们口中的二祭司,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心中越发紧张起来,生怕对方看出端倪来,毕竟这龟息法没法做到完全没呼吸。
半响之后,她听到门被关起,紧接着是上锁的声音。
然后她顶上的盖子被打开,一双像是树皮一样的手落在她脸上,动作很轻,却有种十分怜爱的感觉。
对方似乎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没人了,你这孩子躺在这里不觉得冷吗?可以醒了。”
她果然发现了!
安宁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在这时候继续装傻下去似乎也没用,她睁开眼,跳入视野之中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七十多岁的老人,一头发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唯有那双眼睛跳动着温和慈爱的光芒,她浑浊的眼光慢慢溢出了一层的水雾,嘴唇抖动着,放在安宁脸上的手也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强忍着激动的情绪。
这个人,不会害她的。
安宁莫名有这样的直觉,张了张口,因为喉咙的干涩,依旧说不出话。
老人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佝偻的身体连忙去给安宁倒水。
安宁现在肚子饿极了,手甚至没有力气,刚接过水,就直接掉了下来。老人也不生气,又倒了一杯,只是鉴于刚刚的小事故,她这回特地将水亲自送到安宁面前。
安宁只觉得这水十分的甘甜,虽然有点冰,可是对于刚刚在冰棺中躺了许久的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一杯水下肚,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又要重新活过来了,有种说不出的慰贴。
“谢谢。”她这回总算成功说出口了,用的是有点生疏的南夏语。
老人露出一个笑容,“你肚子饿了吧?等下会有人送吃的。”
安宁不想继续呆在这冰棺之中,毕竟太冷了。她直接坐在床铺上,身子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抖。老人连忙将一条毛毯包裹着她的身体,这份久违了的温暖让安宁潸然泪下。
虽然不知道这人的具体身份,但是她对她的善意,安宁还是感觉的到的。
好一会儿,身体终于暖了起来,安宁回过头,打量着这个不算大的屋子。这屋子看起来十分简陋古朴,完全不像是老人应该所住的。从刚刚那两人对她恭恭敬敬的态度来看,她身份应该不低才对。
屋内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书柜,一个用来烧水的小炉子,除此之外,看起来价值最高的便是一面镜子。
在看到镜子的时候,安宁眼睛亮了起来,她早想知道自己穿越的这具身体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迈开小短腿,身上还披着保暖的小毛毯,哒哒哒地跑到镜子前面,在看到镜子里的具体样子时,她直接呆了。
这张脸,同她很是相像,只是看起来缩小了不少。她曾经看过的……在梦里看过这张脸的。
她心中忽然有了明悟:这具身体,便是慕清玄的表妹。
在明白了这点以后,心中涌现出来的是更多的困惑。为何在她死了以后,会重新穿越回来这具身体呢?慕清玄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点,才会口口声声喊她表妹的?
现在又是什么时间段?难道她穿越回来前几年了?
老人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眼眶发红,声音哽咽,“九年了……整整九年,你都没有醒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九年……
安宁的心跳了跳,“现在是什么年份?”
老人摸了摸她的头,尽管老人个子不高,但是因为安宁现在这身体是小豆丁的缘故,所以这个动作对方做起来还是相当容易的,“南庆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五了,清玄说的没错,你肯定会回来的。”
南庆二十二年四月初五,安宁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也就是说距离她当时被刺杀,也就只过去了十五天。
一股莫名的惆怅忽的降临在她身上……十五天过去了,是不是周安宁在这世上,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鼓舞自己:即使再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