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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鼻子忍了下来。”
安宁无语:这算不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呢?
“我那郑王氏一脸精明,说不定挪用嫁妆的事情还是她可以设计的,好拿住那两人的把柄,真是个聪明人。”一劳永逸啊。
安宁对于郑王氏感觉还可以,虽然挺精明的,但是也很有自知之明。郑家本来是送了一斤米过来,结果还是那种陈米。郑王氏看到后,直接就回去再拎了几颗鸡蛋过来。郑夫人他们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至于郑家的那陈米,连静静都不吃,直接就煮了喂猪去了。
说起静静,安宁两个月没同他见面。静静的记性好,连刚出生时见过的云水道人都有记忆,更别说是她。只是他因为被安宁丢下两个月的关系,还是闹了脾气,死活不肯搭理安宁,就算安宁拿他最爱的羊排给他都没用。
最后还是安宁忍痛贡献出好几盆的花给他啃,他啃完后才勉为其难地让她摸了摸他的头和越发光亮的毛。
这脾气啊,贼大!
等这事过后,安宁想起了还住在城里的凌天晴,连忙把她身份透露了一下。他们家办酒席的时候,安宁倒是有问过她一回,只可惜凌天晴对这个不感兴趣。她已经直接买好了一百亩的田地,现在正兴冲冲地搞稻田养鱼的事情。
周李氏听了后,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公主啊!没想到她这辈子虽然没有福分见皇帝,但是却可以见公主啊!而且这公主还住她家里,还同她闺女是好朋友。
在周李氏心中,这凌天晴必定是女儿的好朋友,不然怎么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非要住闺女那宅子里呢?
她看着越来越好看的闺女,喜滋滋的,“我家女儿就是厉害,连公主都认识。”
只是她又有些不安,公主可是皇帝的女儿,女儿这个乡君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那可怎么办?
看出她的想法,安宁安慰道:“娘,放心吧,天晴的性格很好的。你们也别把她的身份往外说,咱们家自己人知道就好,对外就说天晴是蔚邵卿的表妹好了。”
周李氏点点头,又对着家里人吩咐了一通,她瞅了瞅安宁,又想起那蔚邵卿。
闺女的身份虽然高了,不过怎么感觉这婚事越来越难办啊!
一转头,看到了慧姐儿。她再次重新涌起信心,这不还有慧姐儿吗?慧姐儿年纪也差不多了,现在也该给她想看婚事了。
原本正小声同三婶周青梅说话的慧姐儿突然打了个颤抖,看看周围,又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
在酒席过后,安宁也将面见村长讨论酱油的事情给提上了日程。
李富贵这个村长做得着实不赖。她这次回来,两个月时间,从县城到玉山村这条路便已经修整好了,不再像是以前一样东一个洞,西一个坑,下雨天的时候也不再是满地的泥泞。
这可谓是大功德一件。安宁回来的时候坐在马车上就感觉到了差别,不再像以前一样,马跑的快点就一颠一颠的。
村长李富贵还打算这些天也把村里的路给修一修。
安宁虽然不知道这酱油厂都赚了多少钱,但是从她现在每个月二十两的分红就猜到肯定不少,要知道最初的分红不过是二两银子。才过了一年多,便翻了十倍。不过也这是因为酱油的生意已经在许多县城展开的缘故。不过生意展开得越大,这其中的利润就越发让人眼红,前些天蔚邵卿让人提醒了她一下,有盐商正打算下手。
安宁先前将这方子送给村里人,便是因为自己护不住,想说一整个玉山村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但是财帛动人心,人家就算不能明着下手,也可以暗着来。
安宁并不希望毁了玉山村的平静,才会想找村长说一下这件事。
周李氏知道后,怔了怔,“是不是有人盯上了?”
安宁想了想,道:“现在还没出手,也算是防范于未然吧。”
周李氏又问:“你也护不住吗?”
安宁见她这模样,反而笑了,“娘,那些盐商背后,哪个没点势力啊。没有官员支持的话,他们的盐引可是护不住的。”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倘若是我们家出事,天晴和蔚邵卿大概会帮上一把,但如果是村里的,他们估计根本不会放心上。”
周李氏明白了她的说法,有些不愉,“这些人怎么就只会整天盯着别人的东西?有本事就自己做出来啊。都来抢我闺女的东西。”
在她心中,这酱油虽然送出去了,但也属于闺女的东西。
她抱怨了几句后,便去村长家了。她是可以直接让桂圆他们去,但肯定比不上自己过去有诚意。
不过这两天辛苦一下,周李氏也开始寻摸着再次找买两个人回来,一个专门做家务,一个专门做饭。这样她和媳妇就可以腾出手全职帮闺女种花草了。
周李氏上门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全然没有前几天满脸喜气的样子,这把李富贵一家给唬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周李氏见他们反应,连忙揉了揉脸,对李富贵说道:“安宁说有事要同你商量。”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是村里酱油厂的事情。”
李富贵以为安宁现在有了地位,想把这方子收回去,想说点什么,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心中一片酸涩。他心态算不错,很快就转了过来了,自己家因为这酱油厂一年至少有几千两的收益,这些银子全部拿去置地,也够他们家生活富裕了。
周李氏一看他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又气又笑,“你想哪里去了?我家安宁能干得很,才看不上酱油厂的收益呢。”这说的是实话,安宁每年单单酿造葡萄酒能拿到的钱就不少,根本就不需要这笔钱。
李富贵才松了口气,只是想起安宁的性格,又有些不安起来。安宁也算是他看大的,并非听风就是雨的人。恐怕这回是真的有事了。
他急忙换了套齐整的衣服,跟着周李氏去周家。
安宁见到她后,还给他斟上一盏茶,“这茶叶是京城里买的,村长爷爷也尝一尝。”她在京城里也买了不少的东西回来,其中一部分作为人情往来来使用。
李富贵听到那声村长爷爷,知道安宁并非那种富贵了就瞧不起人的人,神色一松。他尝了一口,连连说好喝。其实他喝不出茶的差别,但既然是京城里买的,那必须是好的。
安宁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喜欢的话,就多喝一点。”
李富贵喝了好几杯后,才问道:“安宁啊,你让你娘找我,有什么事?”
周李氏早就把人都遣走了,屋里只剩下安宁、李富贵和周李氏。
安宁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听说州府的郝有钱打算花钱买咱们村的酱油方子。”
周李氏呸了一口,“真不要脸,给自己取这个名字。”
安宁笑了笑,“娘,人家的确是有钱啊。比咱们家有钱多了。”宣州有五家拥有盐引的盐商,郝家便是其中一家。家产就算没有上百万两,五六十万两也是有的。听说郝有钱大女儿出嫁的时候,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十里红妆。
李富贵心中生起一点期待,“如果对方买,愿意出多少钱呢?”如果有几万两银子的话,卖出去也无妨。不过这方子当初是安宁丫头送的,卖出去,也是得经过她同意。
安宁直接打断他的美好想象,“我觉得最多就是出两三千两吧。”
现在这酱油厂一个月都可以挣五六百两银子,李富贵怎么可能两三千两就交出去。
“还说是有钱人呢,居然只出这点价钱!”无论是李富贵还是周李氏都很生气。
谁都知道酱油这东西大有所为,出两万两买下来都不亏。
“就出这点价钱,别指望我卖!”
安宁说道:“村长爷爷,据我所知,那郝有钱并不算什么善茬,若是拒绝了,还不知道谁出什么手段,万一他直接收买人偷了这方子呢?”若玉山村背后有大人物撑腰,郝有钱未必敢,但玉山村能依靠的只有她这个没有实权的乡君,对方还真不会有什么顾忌。
李富贵的脸色白了白,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他恳求的眼神望向安宁,“安宁啊,你向来聪明,你帮咱们村子想个办法吧!”
安宁在京城的时候便已经想过这件事,所以主意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李富贵的意思。
她缓缓道:“遇到这种事,若想打消别人的觊觎,最好的方法就是有对方不敢下手的后台。”
李富贵眼睛亮了亮,“难道是投靠那位蔚侯爷?”
蔚邵卿的身份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都知道安宁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