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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霜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主子对她们太好了,连这个都想到了。
“奴婢不嫁,愿意一辈子跟随主子,绝无二心,求主子成全。”初雨面色不改,真诚地看着珺萝,抬手伸三指举过头顶,以示自己的决心。
凡霜偏头看了一眼初雨,只觉得这样的姐妹越发陌生,每次都会让她感到寒冷入骨。
珺萝摇了摇头,不再多说,转身重新在软榻上坐下,回到刚才的话题,“你派人盯着年氏的一举一动,看看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说着停了一下,垂下眼帘,“至于四爷,他的真心是一回事,我的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虽嘴上劝说他要对后院的女人雨露均沾,若真是让别的女人诞下子嗣,她可不敢保证后果会怎样。
就比如宋氏的女儿,大格格依纯。所以,她不会让任何与四爷有血缘关系的人插在他们之间,也不会白白地替别的女人养孩子。
“你觉得八福晋如何?”
初雨低下头,眼神黯了黯,恭恭敬敬地回话,“奴婢明白了。”
56第55章
时值盛夏;天气炎热干燥,紫禁城被笼罩在一片明晃晃的金光之下,火辣辣的太阳照在人身上,刺得皮肤灼痛。到了七八月,康熙便带着几个妃子和一大群宫人去了承德避暑;留皇太子在京处理国事。
胤禛近日胸口发闷;直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下令让珺萝把四贝勒府大门关上,无论什么人一概不见;就连经常来串门的八福晋也被挡在门外。偌大个贝勒府被胤禛的侍卫围得水泄不通,只出不进;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八福晋纳闷,回到家中与胤禩谈起此事,却见胤禩猛然变脸,“最近你先别进宫了,咱们也学四哥府上,把奴才们都管好了。”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八福晋唏嘘,能把自家这位温雅淡然的爷着急成这样。
胤禩双眉紧蹙,“趁皇阿玛离京之际,估计大哥要动手了。”他是惠妃养子,多多少少也会受到牵连,突又握住八福晋的双肩,“雅尔,你怕不怕?”
八福晋笑得明艳动人,“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可曾看到我怕过什么了?”
“那就好。”他是众皇子中身份最低的一个,没有母族的支持,没有特别要好的兄弟,朝堂上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对别人的利益牵扯不大,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况且他也没那个心思去管大千岁和皇太子之间的事,只想守着妻子平平淡淡地生活。
四贝勒府。
府里巡逻的守卫比平日里增加了一倍,珺萝就坐在前院大厅,将奴才们全部打发出去,该干嘛干嘛,别弄得个人心惶惶。闲坐了一会儿,干脆让凡霜泡了杯上好的碧螺春,悠闲地品尝起来。
不多时,却听到一个小厮来报,“启禀福晋,钮钴禄格格想要出门,奴才们拦不住。”
“出门?”珺萝皱眉,她以为这贝勒府是菜市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些日子是谁在教钮钴禄格格学规矩?”
这话一出,凡霜便忍不住笑出来,可看见珺萝刀子般的眼光扫过来,又捂住嘴,憋着笑。
初雨上前回话,“是钱嬷嬷。”
“将两人一并带到大厅来。”她还没见过哪个府里的格格能随意出门的!
钮钴禄氏不满地嘟着嘴,被两个婢女带到大厅,看到珺萝端坐在主位上,不由得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弯腰屈膝,甩帕子行礼,“妹妹给嫡福晋请安。”
凡霜和初雨同时皱眉,对钮钴禄氏一脸轻视。
“钱嬷嬷呢?”珺萝没理会钮钴禄氏,也不叫起,偏头问身旁的一个婢女。
那婢女上前,在珺萝面前跪下,“回福晋的话,钱嬷嬷不小心染上痢疾,如今身子虚弱,前儿请了大夫诊治,说是情况比较严重,现在还不能下床。”
“不是让她教钮钴禄氏学规矩么?怎么会生病下不了床!”珺萝沉下脸来,厉声喝道。
钮钴禄氏被吓得身子一颤,又加之蹲久了脚发麻,一不留神便直直地跪了下去,伸手揉了揉膝盖直呼痛,正准备站起来却得来珺萝一个刀子眼,突又把头缩回去,委委屈屈地重新跪好。心里不停地埋怨,小说里把四福晋写得端庄大方,温柔娴淑,宽待下人,可现实中怎么是这般凶狠的模样?
“是你自个儿说,还是我严刑拷问?”珺萝不耐烦地看了钮钴禄氏一眼,对康熙略有抱怨,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一声不吭地就扔到四贝勒府来,若正儿八经地评点,这女人恐怕连初选都过不了。
钮钴禄氏何曾见过这般威严的女人,四福晋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比四爷更甚,害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相信,嫡福晋没有跟她开玩笑,即是说得出,那就做得到,所以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只好把近日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原来钱嬷嬷得了胤禛的命令去怡华院教钮钴禄氏学规矩,她是胤禛的奶娘,府中也算是有资质的嬷嬷了,况且以前也教导过李氏,把李氏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敢给四爷和福晋添乱,所以这次教训一个黄毛丫头还是蛮有信心的。哪知道这钮钴禄氏哪是个小丫头片子,简直就是个十足十的疯子,不仅多次让自己吃瘪,而且那些威胁惩罚在她身上不起丝毫作用。那日钮钴禄格格赏她一盘绿豆糕,自此便上吐下泻,起不了床。
“我就是在糕点里放了一丁点儿巴豆粉,过几天就没事了。”钮钴禄氏挠了挠头,朝珺萝调皮一笑。她觉得她就像是还珠格格里面可怜的小燕子,那个钱嬷嬷就是恶毒的容嬷嬷,每日逼着她学这学那,一点自由都没有。
此刻的钮钴禄氏完全把当初给胤禛的保证忘得干干净净,也忘了钱嬷嬷是胤禛请来教她学规矩这个事实。
珺萝站起身来,绕着钮钴禄氏走了两圈,冷笑道,“钮钴禄格格真是好本事,四爷的奶嬷嬷也敢动。”接着转头对凡霜吩咐,“去前院把王太医请过来,给钱嬷嬷好生诊治。”然后一个转身又在主位上坐下,“至于不懂规矩的钮钴禄格格,那本福晋只好把你交给初雨了。”
钮钴禄氏抬头,看了初雨一眼,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让她感到心惊胆战,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初雨是个危险人物,猛地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不怕死地反驳道,“我是四爷的格格,凭什么让一个奴才来教我?”
“奴才?”珺萝挑眉,“本福晋就是想让你知道要怎样做才算是一个好奴才。”懒得跟钮钴禄氏废话,直径让初雨把人带下去。
大厅里又恢复了平静,凡霜一边给珺萝揉肩,一边说笑给主子解闷儿。珺萝笑骂,“这般泼皮的样子,就算以后我想把你嫁出去,也没有谁敢要你。”
凡霜小脸一红,“主子,怎么又打趣奴婢?”
珺萝轻笑了几声,又转到刚才的话题,“钮钴禄氏想出去做什么?”
这时另一个婢女上前回话,“门卫大哥来报,说是钮钴禄格格在钟鼓楼旁开了一家脂粉店,想出门去看看店里的生意如何。”
“噗……”凡霜忍不住笑出声来,“奴婢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八旗格格在外行商的。”
又一个婢女接过话柄,“是呢,奴婢听怡华院的小桃说,那钮钴禄格格成天捣鼓一些瓶瓶罐罐,还说是什么美容养颜的玩意儿,每天晚上睡觉前都用一张白纸敷在脸上,半夜三更,吓死个人,而且钮钴禄格格的行为举止也是奇'。:'怪得很,有时候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怡华院的奴才们都不敢待下去了。”
“在脸上敷一张白纸?”珺萝敏感地抓住这么一句,突又想到当初李氏就是如此,将她吓到,以至于昶儿早产。那个时候拷问李氏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解释的,说那是美容品。
那婢女点了点头,“嗯,不知道那白纸是什么做的,用水浸泡后竟然完好无损。”
“还有这稀奇玩意儿?”凡霜好奇,眨了眨眼睛问道。
珺萝沉着脸,将事情前前后后联系想了一遍,照这样说起来,那日李氏脸上所敷的白纸应该和钮钴禄氏的一样,也可能是李氏着婢女在钮钴禄氏的脂粉店里买的。若真是如此,那么害得她早产的元凶该是钮钴禄氏才对!想到这里珺萝一阵气闷,那段时间她忙着照顾体弱的弘昶,冷落了依纯,因此让年氏钻了空子,以至于依纯向晖儿下毒手,追根究底,原是这个疯女人一手导致的。
“派人把钮钴禄氏看住,莫让她再出什么乱子,还有那家脂粉店,找个时间把它给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