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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微怔,感受到珺萝的异样情绪,柔声道,“怎么了?”
不过一瞬间,妻子的俏颜又换上了一副端庄柔美的笑容,她轻轻摇头,“无事,就是有点犯困。”胤禛眉头轻蹙,敏感地抓住妻子眼神中的那一缕淡淡的疏离。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就像一个完整的世界,某一天被一个陌生人突然闯入,不是意料之中,而是命中注定。可有些感情一旦认定了,便以为自己对他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尽管这都是幻想,却又是内心深处最真实,最原始的渴望。
至此,她终于明白,女人们恃宠而骄的始因。
嫡妻自是不同的!
到了晚上,待珺萝入睡之后,胤禛却悄悄地起床,又吩咐苏培盛将最近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呈上来。除了大格格暗里去年氏那里以外,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况且每每年氏在依纯面前也是说的福晋的好话,尽量化解嫡母庶女之间的隔阂。府里的一切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珺萝将整个四贝勒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女人们也只是斗斗嘴,小吵小闹,没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可他就不明白,妻子眼底的那一缕疏离是由何而来?
而同一时刻,在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间里,初雨站着,凡霜坐着,地上跪着一个颜老色衰的嬷嬷。房门被紧闭,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得到黑夜中,夜风拂过的声音。
“福晋可有亏待过你什么?为何教唆大格格与福晋母女不和!”初雨沉着一张脸,与珺萝生气时倒有三分相似。她是四贝勒府的头等丫鬟,福晋身边的得力助手,府中将近一半的琐事都是由她处理,然后上报珺萝。今儿质问大格格身边的一个老嬷嬷,自是有那个权力的。
凡霜不如初雨沉着冷静,一说话便是破口大骂,恨不得就此将老嬷嬷一顿骂死。
“侧福晋给了你什么好处?”她跟着福晋这么些年,深宅中的弯弯绕绕也明白了不少,虽然比不上福晋的手段,至少她现在心无杂念,办事情干净利索。想到这,又暗自一叹,她这些本领都是从福晋那里学来的,可如今的福晋,对四爷的感情越发深厚,虽说治府严禁,管理他们这些下人也是赏罚分明,但是在对待四爷的女人们时,却参和了自己许多复杂的个人情绪在里面。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地上跪着的老嬷嬷便是那个经常在大格格耳边念叨年氏如何漂亮温柔、如何善良美好的人,自大格格第二次去找年侧福晋的时候,初雨便着人留心大格格身边伺候的奴才,没想到不过几日的光景,就把这个长舌头妇人给揪出来了,但此时她还不想扰了福晋,待事情查清楚后再禀明福晋也不迟。
不等那老嬷嬷说话,凡霜一脸愤恨,唾了一口,“吃力扒外的老东西!”
初雨横了凡霜一眼,“别插话。”
凡霜朝那老嬷嬷一声冷哼,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抓起桌上的一壶茶就往嘴里灌,以此消减怒火。
若是落在福晋手中,还有回旋的余地,因为福晋要为她自己的名声考虑,若是落在初雨这大丫头的手中,那便是死路一条。这也是为什么府中很多事情福晋都让初雨代办的缘故。
现在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倒还不如死的干净一点,初雨的手段她见识过,能将一个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所以老嬷嬷很明智地招了供,布满皱纹的脸上却是带着狰狞的笑容,然后得意地告诉初雨这么一个消息。
她不是年侧福晋的人,而是大格格的生母——宋氏的人。
初雨冷着一张脸,若是宋氏的人,为了大格格的生活和将来的处境,应当好好巴结福晋才是,却不知为何居然要挑拨福晋和大格格之间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对不起,又更晚了!!
解释一下福晋对四爷的感情啊,因为这世的四爷是个非(。:)常有爱的大孩子,又对她特别疼爱,对父母兄弟子女都很好,对府里的女人们呢,说不上厌恶,就是一种客观合理的存在,反正和福晋前世接触到的那个只对皇位权力感兴趣的四爷不一样。所以,在福晋动感情以后,不能像前世那样淡然,对年氏也存在一丝防范。艾玛~~~反正就是每个恋爱中的女人的一点小心思,但是福晋还是端庄大方的哈,不会因此而像那些小女人各种试探和赌气,只是稍微有点别扭罢了
45第44章
却说年氏;如今有这么个可爱漂亮的孩子与她亲近,心里自然是高兴,若是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便是再好不过了。不得不说,五六岁左右的小孩子天生就是个萌物;尤其是长得水灵粉嫩的小萝莉;无论是男人女人或者老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爱。
除去她与嫡福晋之间的利害关系,和大格格庶女的身份,倒是真心实意地喜(。。…提供下载)欢这孩子。不过年氏的贴身嬷嬷却不这样想;侧福晋与嫡福晋的养女交好,如果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还不知道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呢?再说大格格每次来西院都是偷偷摸摸进来的,并没有向嫡福晋禀明,所以只好劝说自己的主子,万事需谨慎才好。
年氏笑了笑,“这院子里冷清得很,有个孩子说说笑笑也增添些气愤。”
望着铜镜中的俏颜佳人,眉如峨黛,眸如明星,丹唇微启,精致柔美的脸庞露出淡淡的愁思,空有这么一副好皮囊,所嫁之人却不是她的良人。年氏出身豪门书香,饱读诗词,满腹才华柔情,自小便被那些才子佳人,君子淑女的故事所吸引,若有朝一日寻得自己的良人,花前月下,共吟词赋,那她便再无所求。
只如今,四贝勒是君子,亦是良人,却不属于她。
“你明儿放出消息去,就说我生病了,不宜出门。”年氏摘下头上沉重的花饰,换上便装,对陈嬷嬷如此说道,“别让大格格再进来了,就说怕把病气过给了小孩子。”她也是从大门深宅之中出来的,这其中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九月一过,天气逐渐转凉,珺萝又得忙着给胤禛和孩子们添置衣物。小弘昶被照料得很好,至如今已能学会爬行了,比前几个月长胖了不少,白皙柔嫩的小脸蛋让弘晖爱不释手,每次都得把小弘昶蹂躏得大哭才肯罢手。珺萝也乐得他们兄弟俩玩闹。
近些日子,初雨见珺萝气色好转,才将大格格一事禀明。
那老嬷嬷原是宋氏身边伺候的,宋氏去世以后便到珺萝这里来照顾大格格,但是老嬷嬷并不是大格格的贴身奴才,只能在打扫房网、(。)物品的时候才能见到大格格。小孩子的心思本就敏感,加之珺萝原本就没有打算隐瞒依纯生母的宋氏这个事实,哪知被老嬷嬷大做文章,硬是说大格格的亲生额娘被嫡福晋给害死了,所以才假惺惺地抱养她,说是提高依纯的身份,倒不如说嫡福晋心生愧疚,以此弥补依纯。
想起嫡福晋对她的好,依纯本是不相信老嬷嬷的话。可是至弘昶出生以后,珺萝的确对依纯冷落了不少,恰好这个时候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走进她的生活,老嬷嬷更是夸大其辞,还说嫡福晋一直防范着四爷的女人,不让府中的侍妾格格近四爷的身,所以四爷的孩子全是嫡福晋所出。只不过依纯的额娘宋氏进府较早,那时候福晋的手段还不够罢了。
珺萝听到这些话,一声冷笑,“大格格还有去找侧福晋吗?”
初雨摇头,“前些日子侧福晋放出话来,说是惹上病痛,如今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没有出来走动。”
“她倒是个聪明的。”珺萝侧身,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抿了一口,又道,“那妇人与宋氏有何冤仇?以至于宋氏死了这么多年都不放过她,倒把主意打在纯儿的身上。”
初雨上前,替珺萝重新斟了一盏茶,然后退到一侧,“听说当年宋格格为了入宫,欠下了人家许多银两,那妇人因为没钱给儿子看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死在怀里。”哪知宋氏一进了宫就想着富贵荣华,把这事给忘了,不仅没给人家赔钱,更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也难怪那老嬷嬷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宋氏的女儿早就死了,纯儿是我从鬼门关捡回来的,她若是想下手也得掂量一下。”突又想到年氏,珺萝嗤笑,这话若是传出去,那还不得说她这个嫡妻打压侧室,嫡母亏待庶女,竟把人家逼到这步田地。
珺萝顿了半响,继续道,“去库房拿些上好的补品给侧福晋送过去,让她好好休养身子,早日康复,才好为四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