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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跃脚步顿了下,回头见有两个衙役前去扶他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衙门,朱跃向着红袖楼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脚步便慢了下来,脑中划过一张稚嫩又倔强的小脸,突然又不想去红袖楼了,甚至有些厌恶自己过往的行为。调头的瞬间,视线不经意瞥到旁边的首饰店,想也不想便跨了进去。
“哟,朱公子,稀客啊。”掌柜的看见朱跃,忙将他迎向柜台。
柜台上的红色戎盒里,一支别致的白玉梅花簪一下子便吸引住了朱跃的目光,拾起来,竟有些爱不释手,觉得这簪子与脑中的某个女子契合极了。
“掌柜的,这支梅花簪多少钱?”
“朱公子真是识货,这支簪子的成色好,样式新颖,若是送给心爱的女子,感情定能加深一步;要是送给想要追求的女子……”
朱跃不爽的打断掌柜的话道:“你这臭老头,小爷问你多少钱你只管说价钱便是,啰啰嗦嗦的作甚?小爷睡过的女人比你瞧过的女人都多,难道小爷还不懂得怎么追女人?”
掌柜的连忙点头哈腰,谄媚的笑道:“是是是,朱公子,原本是四两银子……”
人家掌柜还没说完,朱跃十分豪气的打断他的话道:“四的意头不好,爷给你六两银子。”说着,自袖袋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砸在柜台上。四谐音死,六乃是顺,大顺,他追明秀的路,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没错,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便是明秀!
自打那日在凉棚里被楚雁回赶走后,他翻来覆去想着一个问题——那便是他到底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臭丫头了?
想了好几天,那丫头的音容笑貌便在他脑子里扰了好几天。终于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的确如楚雁回所说,他喜欢上明秀了!
这一认知让他感到不安,弄得他吃不好、睡不好,连曾经最喜欢的吃喝嫖赌都提不起兴致来。
在他朱跃的世界里,女人就如红袖楼的红玉姑娘一般,睡了给些银子也就算了。即便是曾经和他有婚约的吴文钰,他也不过是为了他爹去拢络她,他贪念吴文钰完美的身体,即便是哄着她把她给睡了,也没有想过去喜欢她。偏偏是明秀这个各方面都及不上吴文钰的小丫头,搅得他心湖都乱了。
他想去追,可是想到她那个恶鸡婆似的姐姐,他就心里发怵。以至于刚刚她问起的时候,他都不敢承认。
哼,明的不行,小爷来暗的,先偷偷摸摸的让你妹爱上小爷再说,到时候,你想反对都不行!
嗯嗯,就这么办!
掌柜的傻了眼,原本他想二两银子便将簪子卖给朱公子的,就当卖给他一个面子,哪知这傻缺反倒多给他二两……
嗯,他活了五六十岁,还是头一次见到往高了加钱的。不过这簪子便是卖二两他还能赚些银子,哪知道一下子多出恁多,利润翻了近十倍,这样的好事他怎么会说出来呢?掌柜的连忙乐呵呵的找了四两碎银给他,然后为他挑了个精美的木盒子装了起来。
朱跃拿着盒子满意的出了店子,忍不住再次打开盒子瞧了一眼才又盖上,脑子里浮现出的是明秀那丫头戴上这簪子时漂亮的样子。
站在门口,朱跃朝右看了看,那里是红袖楼的方向,没兴趣;朝左,可以去往新河村。想到楚雁回可能没那么快回去,他叫了辆马车,踏上了往新河村的路。
楚雁回出了衙门便和戴掌柜分道扬镳了,与贺连决往冰室方向去。
冰室是上官誉为刨冰店取的名字,选的地方也是新河镇最热闹的街道。昨儿他让人送信到新河村,说是一切都弄好了,让楚雁回去看一看,如果没有异议,明儿便可准备营业的事情。
楚雁回和贺连决到了那条街,很容易就找到了所谓的冰室。
说容易,是因为上官誉为冰室做了好大的一个黑底烫金的招牌支在门框上方,想让人不一眼看见都难。
冰室入门便是六张原木色的长条形桌子,只上了亮釉,闻上去有一股釉彩和木头的香味。柜台设在最里头,有一丈长两尺宽,也是原木色的。
柜台里面的墙壁开了两道小门,靠左边的门边做了一扇两尺见方的窗,是用来取坐好的刨冰的,进去是小厨房,用来熬煮红豆、绿豆、切水果、凿冰用,另外还做了一个大的案板,则是用来切放水果的地方;另外一道小门进去则是存放冰块的暗室,做了特殊的处理,并铺了厚厚的新棉被,以防冰块融化较快。
楚雁回以这个时期有限的材料,设计了西瓜、红豆、绿豆、雪梨等十多个款式的刨冰,当然这些材料都会经过冰冻后再拿出来食用,在这大热的夏天吃上一碗,真正是透心凉。
看着装饰一新的店面,楚雁回都有些期待起明天来。
上官誉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楚雁回心情愉悦的样子,他自己亦感到愉快起来,上前问道:“雁回,怎么样?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楚雁回点点头道:“上官大哥,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你订的蜂蜜和酸梅可好。”
她没有选择用蔗糖,是因为蔗糖的甜味没有蜂蜜纯正,用蜂蜜和酸梅来替代和中和,成本会高些,但是刨冰的口感更好更醇香。喜酸就少加蜂蜜多添酸梅汁,喜甜就多放蜂蜜少加酸梅汁,酸酸甜甜,再配上水果或者煮得烂糊的红绿豆,嗯,吃起来不要太舒服。当然,完全不吃酸的人,就只放蜂蜜,味道也一样好。
上官誉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好了,蜂蜜和酸梅都是我们家自己的铺子调过来的,绝对是上品!另外,我让人在京城也着手装修冰室,比这个大了两倍不止,以琉璃做装饰,完全不是这里可以比拟的。”
当真是有钱任性!
楚雁回感到恶寒不已,说出自己的看法,“京城寸土寸金,一月房租已然很贵,琉璃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非大富大贵人家不可用,满室以琉璃做装饰,投资会不会太高了?”
虽然花的不是她的钱,赚的钱她超常分红,但也难免感到肉疼,这个生意还不如不做呢!
“呵,雁回你就不懂了,京城的有钱人家多,非富即贵,人家来吃就是个身份与享受!我在这里卖一百文一碗,在京城,能卖二两银子以上,你算算,我的投入值不值呢?”
这个利润,楚雁回的确是心动不已,也知道上官誉说的便是属于现代的星级效应,只吃贵的不吃好的。如果说四季都能卖冰,这样的装饰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关键是只能卖一个夏季呢!
“上官大哥你算过这笔帐没有?刨冰只能卖夏天,春秋冬三季要怎么办?搁置起来未免太浪费,做其他生意须得把琉璃给拆了再重新装饰,拆除的琉璃损失如何计算?”
“所以这个就靠小回你了。”上官誉道:“到了其他季节,你给想一门好营生不就行了?”
楚雁回嘴角抽了抽,敢情这丫就吃定他了呢?
“上官誉,你是得寸进尺了吧?”贺连决呈保护者姿态的揽过楚雁回,冷冷的道:“你信不信我把你京城的店子给砸了?”
“呵,砸了我扣雁回的银子,一个月足够我扣了。”上官誉完全无所谓,睨了贺连决一眼,不怕死的投给楚雁回一个媚眼,“雁回,我看好你哦。”
楚雁回恶寒,一个翩翩如玉佳公子做出这样的表情,也太违和了。
这小子今儿吃错药了吗?分明就是故意的!贺连决差点被上官誉气得肺都爆了,突然一道凌厉的内劲自手中打出,直逼上官誉的面门而去。这气势之强劲,若是被打到,上官誉一张俊美的脸特定是要毁了。
内劲还不曾靠拢,上官誉便觉得自己的脸如被刀割了一般的疼,幸而他躲得快,躲过了袭击。只是鬓角的一缕黑发却是未能幸免。
上官誉看着飘然坠下的发丝不由打了个寒颤,阿决这家伙,果真如师傅所说,不愧是练武奇才,内力又精进了不少!
“景大哥,你怎么能打人呢?”楚雁回白了贺连决一眼,见他根本就是一副“打的就是他”的样子,她表示很无奈。转向上官誉问道:“上官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上官誉才说了这句,贺连决附和他的话道:“他怎么会有事呢?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楚雁回嗔道:“说起来好似你有多了解上官大哥似的。”
本是随意的一句嘟囔,却惊得贺连决心颤了一下,赶忙装着委屈的样子,意图把这块给揭过去,“小回你不许关心别的男人。”
楚雁回无语凝噎,“他可是咱们的金主!”
“对,我可是雁回的金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