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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了解皇上的为人,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凡是伤害到太皇太后,无论是谁那男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自寿宴不欢而散的消息传来,他一直等天黑,二十年的隐忍没有比这一刻的等待更漫长。
“你这一去只会使她的处境更危险!”景陌仍是抱着希望劝阻。
“本王若不去看一看她难以心安。”萧御琛摆手示意他无需再劝,抱起小家伙静静的走出了王府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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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笼罩大地,萧凤遥走出御书房打算到偏殿用晚膳的时候,抬眸便看到了叠放在桌上的外袍,那是他脱下让她暂时遮身用的,外袍上还放了一块玉牌,那是……帝玉!
他箭步上前拿起玉牌,收入掌心,瞳中冷光乍现。
她当真把玉牌还给他了!她是要跟他证明,没他,她也可以吗?
目光触及外袍旁边那堆破碎不堪的衣裳,他的心不期然的缩紧,那片片碎布似乎在无声控诉着他白天的粗暴。
“皇上,这是舒妃娘娘离开前留下的,奴才不敢擅自处理。”小玄子瞧见帝王紧蹙的眉,上前小小声的道。
“她离开前可有说了什么话?”剑眉微蹙。
“回皇上,舒妃娘娘离开时没有说话,只是笑,而且笑得很美。”甚至比往常的任何笑容都美,那浅浅梨涡不笑则已,一笑倾城。
小玄子想起刚才那画面都觉得莫名心酸,皇上真的生气了才会做出那样不理智的事,可舒妃娘娘却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笑,笑得让人看不出她眼里的凄然。
打他跟在皇上身边起,他鲜少见到皇上真正动怒,皇上只会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人和事才会如此,这舒妃娘娘到底还是不了解皇上啊。
“处理掉!”萧凤遥冷冷下令,把玉牌收在掌心里迈步走出了盛华宫。
她笑得很美!!
呵……她就算强颜欢笑也不愿意落下一滴泪,这是她的性子使然。那一日,她满含泪光冲进盛华宫扒开他的衣服要看他伤口的情景恍如昨日。
她可以因为他对她隐瞒受伤的事而感到委屈,却不会因为他欺凌她而哭哭啼啼,她很好强,他一直都知道。
她说,就凭皇叔比他温柔做什么都值!
到底,她还是拿皇叔来衡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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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绿袖,轻点!轻点!”
“活该!谁让你非要雪上加霜!”
想到主子一回来就不顾手上的伤执意要沐浴完才处理,绿袖就气得忘了淑女形象。
“绿袖,我不得不说你这声‘活该’很霸气,但是……呜呜……您轻点吧!”水潋星楚楚可怜的央求。
此刻的她把两只手放在桌面上,手背朝上,雪嫩的凝肌别磨破了好几处皮,尤其是握拳后凸起的指骨那里是被他压住的时候她使劲挣扎出来的伤,点点血丝看得人于心不忍。伤得比较重的是左手,因为她左手端碗,碗一被挥落她本能的伸手去接,然后两只手就都……烫着了。
“娘娘,都这时候了你还能说笑!”绿袖气得跺脚,把药扔一边,撅起了嘴。
“诶哟!原来我家绿袖也有脾气呀!难得!难得!”水潋星依旧嬉皮笑脸的逗弄她。
“娘娘,您知不知道绿袖看到皇上拖您走的时候绿袖有多担心您,您居然还……”绿袖说着说着不禁哽咽了起来。
“乖乖,不哭不哭!你姐姐我不是没事了吗?放心吧,我这么美丽可爱阎王爷舍不得收了我的。”水潋星挪过凳子,抬手轻轻的捏绿袖拉长的脸,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她的自卖自夸让绿袖不禁破涕而笑,认命的拿起药膏抓过她的手重新给她上药。
“咦?小乖乖!”
水潋星把目光往门外的黑暗移去,倏然,一团银白自黑暗中走来,灵活的跑上台阶,跳入门槛来到她跟前。
“小乖乖,你怎么在这里?”
“诶!娘娘,您别……”
绿袖惊呼已经来不及了,还没上好药,水潋星就抽手弯身把小银狐从地上抱了起来,绿袖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伤口上的药膏散落,视线触及她怀里的银狐不禁惊呼。
“娘娘,这不是安逸……”
“嘘!你先下去。”水潋星用手捂住了绿袖嚷嚷的嘴,示意她退下。
“娘娘,皇上已经因为您插手安逸王和太皇太后之间的事生气了,您就乖乖的别趟这趟浑水不行嘛!”绿袖拿开她的手,小小声的央求。
这是安逸王随身携带的宠物她认得,不止她认得,只怕全天下没一个不认得。
安逸王一人一狐遗世独立早就形成一种引人迷醉的风采。
“我有分寸,没事的,你出去替我关上门。”水潋星笑着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
绿袖无奈摇头叹气,郁闷的退下了。
“她说得没错,你不应该趟这趟浑水。”
温柔的嗓音带着独特的磁性从身后传来,水潋星回头看到一身深青色华袍的萧御琛拂开帷幔走过来。
方才小乖乖进来的那一刻,同时身后一股冷风淡淡的扫过,她已经知道他来了。
他的武功的确不赖,就算瑶安宫有大内侍卫暗中把守也发现不了他的到来。
“嘿嘿……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一家亲嘛!我是倡导和睦的专业户!”水潋星不以为然的笑道,怀里的小银狐倏然舔了下她的伤处,痛得她倒抽口气。
萧御琛在她面前坐下从怀中拿出特地为她带来的烫伤药,不请示就抓过她的手擅自替她上药。
“你明着帮我,暗里却是帮他。”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感动。
萧御琛认真的埋头替她上药,将晶莹剔透的药膏抹在她雪嫩的手背上,阵阵清凉沁入肌肤,缓了她的疼痛。
“这是什么药啊?好神奇!”她笑着妄想扯开话题。
“我不能轻言放弃,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萧御琛又换过她另一只手继续替她抹药。
三十多年了,他还是没能让母妃在九泉之下瞑目,过去不是没有过机会,只是狠不下心。
现在,已经不是他狠不狠得下心的问题,是那个男人放不放过他,还有跟他隐忍多年的兄弟。
“不能不放弃呀!难不成你要抓我的手一辈子么?”水潋星抽回突然被他一时激动握在手心里的小手,打哈哈的道。
“若我愿意呢?!”萧御琛抬头紧紧的看着她,微笑。
那抹笑容真是荡人心魂,水潋星神色僵了下,娇笑,“看不出来大叔也懂得调侃人!”
“呵呵……”萧御琛低笑了声,起身站在她身边抬手摸上她的头,眼里的平静看不出他心里的失落。
“以后别插手管我的事了。”他柔声说,带着担忧。
“借你一句话,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呢!”她站起来与他面对面站立。
“听话!你改变不了什么,只会惹祸上身!”他抓住她的双肩,要她保证。
她摇头,“我相信事在人为!”
“你这丫头还真固执!就不怕我们有一天会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萧御琛无可奈何的轻弹她的脑门。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水潋星胸有成足的道。
“你连我和太皇太后之间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我想我会知道的!”只会早晚的问题。
“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不知道的好。”萧御琛脸色黯淡下去,放开了她,转身要走。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自不量力?”
她的话喊住了他,他停下脚步侧过身,回眸轻笑,“不!我只是想你当个局外人。”
“我已经入局了!”入了局也着了迷。
“那就旁观者清!”狭长的凤眸紧紧盯着她,淡淡的眸光里却蕴含不可摧毁的坚定。
无路如何,他都不改初衷,劝她不成,他也没办法。
“娘娘,皇上来了!”
这时,绿袖匆匆进来禀报,水潋星心神一凛,只觉得一阵冷风掠过,抬头,已经没了萧御琛的身影。
“啊!小乖乖,你家主人把你忘了!”这男人闪得还真快,连小家伙都来不及带走。
小家伙无辜的抬起前爪抓了抓她衣襟,颇有一番被遗弃的可怜样。
“绿袖参见皇上!”
门扉外,绿袖惶恐的福身行礼。
大步流星而至的萧凤遥在她面前狐疑的停了下,才撩袍入殿门。
在外殿的小轩窗前找到了她,那是上次从安逸王府回来后他特地命人为她改造的小轩窗,可以让她平日躺在坐榻上趴在小轩窗口观望外面的满庭景色。她坐在坐榻上,似乎刻意忽略他的到来,自顾的把玩着怀里的银狐,手背上的伤痕如利刃刺进他的心。
银狐?!
萧凤遥忽然眸色一凛,回过身朝外冷声传唤,“绿袖,安逸王是否来过?!”
绿袖惊惧的跑了进来双膝跪地,看了眼自家淡定入神的娘娘小心谨慎的回话。
“回皇上话,这白狐是安逸王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