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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似乎没有正式的工作,赵安唯有时放学回家经过他家门口,会听到里面传来的诸如此类的吵闹声——
“我每天辛辛苦苦地养家,而你就知道赌钱或者打游戏,你还记得在刚结婚那会儿,你说一定会给我补买一枚钻戒的吗?可这一年多过去了,你说说你都赚过几分钱了?!”说这些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听起来极度的压抑,兴许是忍耐了太久,对自己的丈夫都几乎绝望了。
“你啰哩八嗦什么?!不就一破戒指吗?!天天念叨你有意思吗你?!这不是才过去一年吗?你急什么啊你?”男人的声音显得极不耐烦,对自己一年多来沉迷于赌博和网络游戏似乎毫无愧疚之意。
“你……老娘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你!我要和你离婚!!”
“离就离,谁稀罕!”
差不多等赵安唯走到六楼的时候,楼下就会传来一阵重重的关门声,和“咔哒咔哒——”急促而愤怒的脚步声。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托付终身呢?离婚,恐怕是最明智的选择。然而一般五六天之后,赵安唯又会看到那女人的身影。
赵安唯不懂,那女人为什么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和男人分开,也许是她对他还抱有希望,也许是他们曾经也共度了一段美好的日子,又也许是她害怕承受来自社会各界对离异女人的压力。
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里说过: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道尽了世人的无奈和辛酸……
监控录像中的男人,赵安唯记得,他叫贾士涛。
这个男人究竟偷偷潜入她们早餐店干什么?为财?不像,因为他并没有乱翻东西,相反,他的行动很小心翼翼,似乎生怕第二天会被赵安唯发现有人闯进来过。
就在赵安唯和许舒逸都屏住呼吸凝神看时,贾士涛手上拿的那个纸包吸引了赵安唯的注意力。
果然,贾士涛在发现蒸笼里什么都没有时,就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大袋面粉,然后打开手上的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洒了进去。
“安唯,这家伙洒的是什么啊?”许舒逸莫名其妙道。
“我看不出来,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太多,但我估计应该是有毒的。”在说到最后一句时,赵安唯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她和贾士涛没有过任何交集,自是谈不上什么冲突,贾士涛昨天夜里的行为,一定是有谁指使的,至于这个人是谁,她的心里早就有了无比确定的答案。
赵、沛、彤!赵安唯在心里念到这三个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这赵沛彤的心还真是比臭水沟里的水还黑,为了对付她,竟然让人在她的食材里洒□□,她难道就没有想过,第二天会吃到这些面粉的人不只她一个,还会有许多前来购买早餐的居民?
不,赵沛彤一定想到了,而且她估计就指望着,到时能吃死几个人,让她赵安唯跳进黄河洗不清,因此被判刑坐牢了肯定更好。
贾士涛一定是没有料到,在这间狭小简陋的早餐店里,还安装着摄像头,因此连帽子都没带,在离开早餐店的那一刻,他还再次因为要打四周的蚊子,抬起头整张脸对准了装在暗处的摄像头却不自知。
许舒逸在听说那白色粉末有毒时,感到一阵后怕。
“安唯,幸好你比较谨慎,否则我今天还真打算不看录像,人果然不能抱有侥幸的心理。”说完,她还是一阵惊魂未定。“幸好幸好,不然明天附近的居民吃了你做的馒头啥的,说不定要出人命的!”
赵安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录像中已经空无一人的厨房,双拳渐渐握紧。
贾士涛是吗?就算不为自己,我赵安唯也要为我的顾客给你一个十分“刻骨铭心”的教训……
下午两点,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但对于贾士涛来说,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你每天都要睡到大下午,作息不规律很伤身的知不知道?”照例,每天刚起床,贾士涛都得先听一番妻子对自己的“训导”。
在刚谈恋爱那会儿,贾士涛觉得这些唠叨是妻子关心自己的表现,可是这日子过着过着,这些话他就越听越腻味,越听越烦躁……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每天只吃两顿饭,给你省钱了都!”贾士涛油嘴滑舌道,身上居然带了几分当初追求他妻子,说甜言蜜语哄她时的影子。
贾士涛的妻子吕沁雯怔了怔,一边将特意为贾士涛热的薄饼端上餐桌,心想昨晚她丈夫莫不是赌钱赢了?今天竟然没有骂她啰嗦。
果然,贾士涛似是想起了什么,走回房间从自己昨天脱下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盒东西,满不在乎地扔给了吕沁雯。
吕沁雯疑惑地接过,陡然喜出望外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大概感受到了妻子万分惊喜的眼神,贾士涛一脸的得意。
“你这是哪里来的钱?”吕沁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突如其来的礼物,声音都有些颤抖。
贾士涛顿了顿,才道:“赌钱赢的。”
吕沁雯心里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些疼,也有些麻。
她曾经想要竭尽全力让丈夫戒掉赌博,但最后发现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罢了罢了,这个臭男人恐怕一辈子都离不开“赌”字,那么既然他昨天赢了钱,她又何苦还要难过呢?
贾士涛满意地看见妻子嘴角难掩的笑意,便重新坐上了餐桌。
昨天傍晚五点多就吃了晚饭,之后就几乎滴水未沾,这个时候贾士涛自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看见桌上被炸的金黄香脆的薄饼时,更是感到胃口大开,连牙齿都没刷,就抓起薄饼狼吞虎咽起来。
“今天怎么还有薄饼啊?味道很不错啊!”在吃饱喝足后,贾士涛不由问厨房里的妻子道。
吕沁雯正要回答,门外恰巧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贾士涛整个人像个大爷似的,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打着呵欠。吕沁雯早已习惯了操劳,正在洗完的她连忙擦干手,跑出厨房打开房门。
贾士涛原本正半眯着眼假寐,在看清门外站着的女孩时,双眸蓦地瞪大。
“你好,我这边还剩几块薄饼,要不你再拿去吃吧?”
“什么?!这薄饼是你做的?”贾士涛顿时站起来,脸上张皇失措的表情就仿若是见了鬼。
“是啊!我最近打算试试卖卖薄饼,就用昨天放在店里冰箱内的那一大袋面粉做做看,正好拿给左邻右舍尝尝,也算是打打广告。”赵安唯说着露出了一抹十分甜美的笑容。“不知道我做的薄饼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噢,我没吃,不过看我老公将一整块饼全吃完了,应该味道很不错。对吧?士涛?”吕沁雯望向身后的丈夫,却奇怪地发现此时他一脸苍白,甚至冒着冷汗。
“你怎么了?”她担忧地走过去。
贾士涛浑身冰冷,有种被人扼住了喉咙,濒临死亡的感觉。他昨天特意叮嘱妻子不要去外面买任何的早餐,却万万没有料到,赵安唯会用他下了药的面粉,做薄饼送给他吃。
因为极度的恐惧,贾士涛的双眸的瞳孔越来越大,就在吕沁雯担心地手覆上他的额头确认他是否生病时,贾士涛却如梦初醒,跳起来就要往外跑去。
对,他要赶紧去医院洗胃!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然而,无论贾士涛怎么用力开门,门却仿若和墙壁连为了一体般,怎么也开不了。
“贾先生你这是急什么?怕我的薄饼有毒吗?”赵安唯面无表情地望着心急如焚的贾士涛,冷冷道。
贾士涛蓦地转过身,惊恐地看着一派泰然自若的赵安唯,不住颤抖道:“你是故意的?!”
“对,门也是我动了手脚。”赵安唯实话实说道:“贾先生,不知道吃了你自己加了料的面粉做出来的薄饼,味道是不是更香啊?”
“你……你赶紧给我开门!否则老子要是死了,你就是谋杀!你要坐牢,你要被枪毙的!”贾士涛怒极攻心地指着赵安唯吼道,因为害怕手指抖个不停。
“呵,那贾先生昨晚在我的面粉里洒东西时,怎么就不怕坐牢或者枪毙呢?”赵安唯反问道。
贾士涛不由一阵晕眩,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是药效发作了吗?是药效发作了吗?他不要死!他不要死!
贾士涛哪里想得到,赵安唯会发现他昨天做的事。
一旁的吕沁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自己的丈夫那般痛苦的模样,不由万分惊恐地对着赵安唯苦苦哀求道:“姑娘,请你快点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