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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风似乎还夹杂着昨日雨后的水珠,带着一股潮、意,赵沛彤终是无助地蹲在地上抱住膝盖,流下了慌乱惊恐的泪水。
无论是哪个女人,都不会愿意自己赤、身、裸、体地出现在大庭观众之下,纵使是性、工、作、者也不例外。赵沛彤自然是有羞、耻、心的,此时自己身处户外却上半身不、着、寸、缕,这让她忍不住嚎啕大哭出来。
想她赵沛彤这几年来顺风顺水,无论是身边的异性,还是网络老、公,几乎都对她百依百顺,甚至马首是瞻,每天都过得快、活无比,可是就这么几天,她竟然哭了两回,一回是因为赵安唯被蛇围攻,一回就是因为陈希昱……
赵沛彤边哭边恨得牙痒痒。陈希昱,你竟然敢玩弄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安唯,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来找这个杂种吗?!我发誓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为了不被人发现,赵沛彤不得不在陈希昱的家门口一直呆到了深夜,而陈希昱竟然真的,至始至终都没有来给她开门过。幸好,陈希昱是一个人住在山的西头,一般没有人会来到这里。
此时山里一片死气沉沉,偶尔不远的山林里会传来某些动物恐怖骇人的叫声,月光分外皎洁,洒在山地上,惨白阴森得令人窒息。赵沛彤原本是双手遮着自己的胸冲出去的,最后想了想,还是改为捂住自己的脸。
这个时辰山里的村民的确应该都休息了,但谁也不能保证此时就绝对没有谁还在外面。此情此景比她当初穿范轩宁的衣服要糟糕千万倍,所以她一定不能让人认出自己!
那一道道恐怖骇人的动物叫声渐渐此起彼伏起来,仿佛距离很远,又仿佛就在附近,赵沛彤精神总算彻底崩溃,一边往家跑一边小声啜泣着。
这时候的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更怕会出现野狼之类的凶猛残暴的动物,还是更怕会被人撞见。此时她所受到的煎熬,并不比当时被蛇群围攻好多少。
就宛如过了一个世纪般,家里的院子大门就近在眼前,赵沛彤的眼泪流得更汹了,但这回是喜极而泣。她几乎是像箭一般向大门冲去,却万万没有料到,在院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月光下赵沛彤赤、裸、着的上半身……
原来因为赵沛彤晚上迟迟没有回来,赵言午和苏惠芬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刚开始只是赵言午去附近找了一圈,但一无所获。再到后来仍是迟迟不见女儿回来,心急如焚的夫妻俩就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决定请求村里人的帮助,一起在山里找找。
这不,许多热心的村民都聚在赵家,在赵沛彤到家之前,还有人说要不要去隔壁镇报、警。
赵沛彤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发生这样的事。她第一次有种天要塌了的感觉,脸色比月光还要白上几分。
苏惠芬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几乎都要忍不住捂住眼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至于赵言午,那脸色自然也是万分的难看。估计觉得他们二老的脸,全被这本是令他们引以为傲的小女儿给丢尽了!
赵沛彤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但仍是不断安慰和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一定有!为了美好幸福的将来,她这时候一定要冷静,绝对不能就因为这件事而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陡然,赵沛彤双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胸、部,撕心裂肺道:“妈,我差点被人轻、薄了……呜呜呜……”她真是哭得肝肠寸断,令人为之动容。“幸好我拼命挣扎逃掉了,保住了自己的清白……”最后这句话,她故意拔高了好几分贝的音量。
苏惠芬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遮住赵沛彤,痛心疾首道:“是谁这么禽、兽、缺德啊?!”她说着眼里也是一阵湿润。
赵沛彤顿了顿,原本企图污蔑陈希昱,但由于害怕事情败露,就只好摇头说:“呜呜呜我不知道,我没看清他,我当时都吓死了!妈,我没事,我保住了清白……我保住了清白……”两句“保住了清白”的话,她仿若是要故意说给所有人听。
没多久赵言午就从家里拿出了一块毯子,心急火燎地穿过人群跑到赵沛彤面前盖住她的身体,赵沛彤紧紧捂着毯子,似是生怕自己的身体被人看去了,一边啜泣一边被父母簇拥着走回了房。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异,作为一家之主的赵言午见大家还未散去,只好佯装镇定,对人们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我女儿没事,谢谢你们的帮助……”他的声音在隐隐颤抖着,只觉得自己脸臊得慌。
人们只好散去,但却都三两成群地小声议论着。
赵安唯挑眉望着被母亲拥着回房的赵沛彤,忆起方才赵沛彤被吓得毫无血色的脸,心里就是一阵畅快不已,但想到赵沛彤的那一席话,又不由陷入了沉思。
纵使方才赵沛彤看起来的确哭得很难过,那眼泪并不像是假的,但她还是觉得赵沛彤撒谎了,她并不是被谁给轻、薄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郑希僮还是范轩宁?抑或是别的什么人?不过不管是谁,她真的都很感谢这个人啊……
一夜之间,赵家不仅在山村里,在镇上也都出名了。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赵家的小女儿昨晚被人轻、薄了。所谓的人言可畏,一是在于它传播的速度,二就是消息传来传去,往往就颠倒了黑白。
比如赵沛彤昨晚明明强调了好几遍自己保住了清白,但还是有少数人在传赵家的小女儿已经失、身了。
现在赵沛彤走在外面,许多人都在她的身后窃窃私语,令她如锋芒在背。可是昨晚已经是她所能想出的最好办法,眼下这种情况,总比被骂放、荡、荒、淫要好太多。
忍受着他人的议论,甚至可能还有嘲笑,赵沛彤每天都煎熬承受着,真是恨透了陈希昱,更是恨透了赵安唯。她对自己说,一定不能让赵安唯这么逍遥,自己一定要让赵安唯的名声也被毁掉……
这边赵沛彤过着坐立不安、痛苦煎熬的生活,那边范轩宁已经开始行动了。
赵沛彤被人轻、薄的事范轩宁自然也听说了,而且心里并不是不介意。村里的人思想大多保守甚至封建,谁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干干净净,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为此赵沛彤故意在范轩宁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抽抽搭搭道:“范轩宁你可真没良心,你知不知道我当时都打算寻、死了,可是想起了自己和你的山盟海誓……呜呜……我就是因为舍不得你才没有死,你竟然因为这样而嫌弃我……你实在太没良心了!我那么努力地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你还嫌弃我……我就是觉得自己是你的人,觉得只有你能够碰我,而你也早碰过我了,可你这样是在逼我死吗?!”
她哭得我见犹怜,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滚落下来。
不得不说,赵沛彤哭得模样并不丑,而且还很美,泪眼迷离,楚楚动人。没人有知道,她曾经对着镜子练过哭泣。
赵沛彤的一席话说得范轩宁又惭愧又心痛,尤其那三句“想起了自己和你的山盟海誓”、“我就是因为舍不得你才没有死”以及“我就是觉得自己是你的人,觉得只有你能够碰到我”的话更是令他万分感动,所以立刻就拥住她哄劝了好久。
赵沛彤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范轩宁的怀里,不由有些嫌弃他的瘦骨嶙峋,并联想到了陈希昱那宽阔结实的肩膀。她对范轩宁被自己牵着鼻子走而不屑地扬起嘴角,开口说话的声音却那般娇滴滴的:“你要记得我们的山盟海誓,我们说好要一起走出大山上大学的,所以你一定要让我姐姐……”
赵安唯绝对不能上大学,所以她必须每一个办法都要尝试,每一个可以利用的人都要利用!
“嗯嗯!我会的!沛彤你放心!我一定会的!”范轩宁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所以在几天后的某个清晨,范轩宁找上赵安唯了。
那时,赵安唯刚刚教完后桌的男生一道数学题,范轩宁不知怎的走到了她的位置旁,压低声音有些害羞地说道:“安唯,你出来一下,我在西边的楼梯口等你。”
赵安唯莫名其妙,虽然打心底里厌恶范轩宁,但很想知道这个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便跟了上去。
直觉告诉她,这一定和赵沛彤有关。
西边的楼梯口因为离学校大门比较远,所以一般不会有人经过。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