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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过瘾。特别是把安庆绪那小子变成了太监。”这些人中,只有高长春对许清河的行为不反对。
“那么,我们应该可以死而无憾了!”江枫说完催马前行。
郭源听的古怪,急忙追上去问:“王爷此话何意?”
江枫没有理会他,一把拉过宫女装束的佳佳,拽她上了马背。“好了佳佳,出了范阳城,不用再装成宫女小玉了,我扶着你骑马,路还长着呢?”
江枫这才回身说:“清河说得对,我们能不能活着回京还不知。你们各位都以为安禄山能让我们安然的离开吗?”
“难不成他还敢在半途截杀皇孙?”高长庚不信。
“天下还有安禄山不敢做的事吗?”江枫淡淡的说完,又道:“郭源,你们听着,你们几个带领大队人马如+常赶路,我和佳佳离开队伍。”
“王爷,让末将把王爷公主抛下,末将死也不敢。”郭源吃惊。
“你们不是抛下我和佳佳,而是保护我们。”
“末将不解!”
“安禄山早就在我们回京路上伏下兵马,企图杀了我和佳佳。如果我们走在一起,定会全军覆没,我和佳佳乔装改扮,目标不大,他们就不容易发现我们的踪迹。这样大家都有脱身的机会。”
这群人天生的忠勇观念使得他们谁也不肯接受他的提议,在危难之际抛下主子逃生,弄不好,还得落下满门抄斩的下场,古人往往情愿与主子同生共死,也不愿为亲人招祸秧。江枫无论解释、商量、请求、命令都没有用。
江枫望望周围地形,心里着急,忽然一纵而起,以最快速度点了几个人的穴道,喝命侍卫“不许他们下马,继续赶路。以后一切都由郭将军调度。”
数百侍卫奉命围过来,抽打他们的坐骑,几匹雄壮的白马呼啸着前进。
李永佳急道:“皇兄,你点了他们的穴道,如果碰上敌人,岂不任人宰割?”
“对呀!”江枫暗骂自己糊涂,忙命侍卫们:“把它们全都捆绑。”
几十个侍卫涌上,把郭源等人全捆上,然后江枫挥指解开穴道。又令“半个时辰后就为他们松绑,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所有人齐应遵命。
许清河急叫:“我不是广平王府的人,我可以不服从你的命令,快解开绳子,我要与你和公主同行!”
江枫叹了口气,用白云剑挑开许清河的绑绳。他知道许清河对佳佳的心思,现在把他强留在大队中,一会儿他还会去寻我们,反而更危险。
目送大队人马扬旗远去。老远看去,旗帜飘飘,刀枪林立,这支威猛的队伍整齐的行走,在斜阳印衬下,尤为炫目。江枫凝重的神情望了佳佳一眼:“佳佳,无论生与死,祸与福,我们兄妹都不分开,你害怕吗?”
“我不怕!有皇兄在我身边,多么大的困难艰险都能解决!”李永佳的语气的确不怕。
江枫昂然一笑,一打白马,绝尘而去。许清河面色肃然,紧紧催马跟随。
来时兴致盎然。观山望水,回途吉凶难测,步步为营。处处谨慎,不论怎么样,他们都毫发无伤的从安禄山魔掌下出来了,暂时还是安全的。
范阳城外通往西去的道路平坦无阻,一望无垠,如果不是有树木遮挡,可以一眼看到百里之外。江枫边走边看地形,几乎是草木皆兵。这个地方如有伏兵,也可以尽力施展拳脚。
许清河忽然问:“这里是不是现代的华北平原?”
“你熟读史书,应该不用问我吧”江枫笑问。
“我是历史学者,不是地理学者。我高中三年,地里几乎不及格。”许清河回答。
江枫哈哈大笑:“一个地理不及格的人居然考取了北大历史系,你真叫我刮目先看。”
“我记得华北平原一望无际都是平地,没有山的,连个小土丘的都看不见,怎么这儿高低不平,这么多小山包。?”
“你别忘了这是在一千二百年前的唐朝,一千多年的差距,地壳变迁,变化有多大?你不信现在去渤海湾看看,哪儿说不定是快陆地!”
“不会吧!两千年前魏武帝曹操就在碣石山对着茫茫渤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诗句。此时渤海怎么会是陆地呢?”
二人有说有笑,毫不在意前路凶险。多月来面对艰难危险,终日生活在古人堆中,何曾像现在这样,未来人的青春朝气得以表现出来?
李永佳感觉到皇兄与许清河在一起时都似变了一个人,言行随意,充满着活泼,开朗的神采。她茫然问:“皇兄,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不明白?”
许清河笑道:“我们两所说的话,大唐没有人能听得懂,公主若长期与我们相处,习惯之后,就能明白的。”
李永佳缄口不语了,她对许清河异常反感。俗话说学好三年,学坏一时。有时做一百件好事也挽不回一件坏事留下的影响。这几个月,她从不主动与许清河说话。
江枫一一看在眼里。哎,恐怕再也不可能让佳佳喜(…提供下载)欢清河了。
太阳很快隐进西天,代之而起的是一轮清淡的月光。北方的冬季虽与现代相距一千多年,气候都是一样的,奇寒无比。好在已进入二月份,人还承受得住。本想在林间露宿,夜晚太冷了,根本就无法入睡。
三个人在午夜过后才进了定州城内的一家客栈。
天气冷得似要把人冰封,每呼出口气都会化成一股白色的雾。进而凝成冰珠镶嵌在头发和衣服上,比用胶水还粘的牢固。
为了安全,江枫以兄长的名义与李永佳同住一屋,这间客房分里外套间,他在离开内室前,特意上房梁,查看了房顶的坚硬程度,在房中设置了几道机关,一旦有人潜入,必能惊动自己。
许清河住在隔壁,他老兄不会武功,从来不像会武功的人那样神经兮兮。他是倒下便睡。
佳佳脱离安庆绪的控制,自己又有机会了,现在的障碍反而变成江枫。看情形,他对佳佳也不知不觉有了爱,不会帮我的。他以胞兄的身份与佳佳形影不离,有一天,佳佳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哥哥,一定会爱上江枫。那么我可就永远没有希望了。
我该不该把事情告诉佳佳?这样做,岂不是让李永佳更早知晓事情,反而帮了江枫。
许清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想到佳佳,他就浑身燥热,无以自控。江枫终日寸步不离,我想接近佳佳都难,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们分开?
突然,不知从哪里灌进一股冷风,他先看看怎么回事,刚刚站起来就一阵眩晕,很快便人事不省了。
许清河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自己身处一片密林之中,周围树木葱笼,雨露湿衣,云雾弥漫,身边还有些积存的冰块,筋骨生疼,他抬头看了看四外,一下子就惊得坐了起来。四周站着无数官兵衣着的武士。两丈远处一个身着官袍的人,背对着这边。此时那人转过身来问:“许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许清河又是一惊,这人竟是安禄山。
“安大人,这是哪儿?广平王爷呢?”
“广平王李豫此刻早已魂归地府了!”安禄山冷冷地说“如果许公子不想追随广平王下黄泉,就与我合作吧!”
“你。。。。。你说李豫他。。。。。他。。。。。。”许清河骇然惊问。
“如果不出意外,李豫应该不在人世了。”
“应该?”这是说,安禄山另外派人去对付江枫与佳佳。至于他们怎么样,安禄山也不清楚。心头略微一松,问:“安大人要清河做何事?我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许公子太过谦了,那天在婚宴上你的表现不错,装醉胡说,李豫佯作生气赶你离开,这出双簧演的滴水不漏,你就趁机去新房迷倒侍女和守卫,凭此可见许公子智慧不凡,若能投到安某麾下,他日可有丞相之高位。”安禄山说。
许清河轻轻叹息:“看来我们的计策最终还是没有瞒过你。”
“不是。你们已经骗过我了,我从来没想到李豫会抢亲。你们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对犬子下手。”安禄山双目闪光“李豫不是绝顶聪明吗?怎么用出这般笨拙的手段?”
许清河笑道:“就是我们不阉割安庆绪,只要公主失踪,你也会猜到是我们,对么?”他暗暗懊悔,是我坏了江枫的大计,就算他猜到我们抢亲,至少没有太大的恨意。
安禄山点头;“这个自然,我不明白的是皇家既然心甘情愿得把公主嫁到安家,那又为何要半路抢回去?是不是在戏弄我父子?”安禄山的语气中满含着怒色。
许清河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