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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李永佳叱骂:“我也闻到香味,同样喝了茶,为何没有感觉?”
“那是你不会武功,这样药只对会武艺的人起作用。”他不再多言,拽着江枫,走出了茅屋:“公主殿下,如果不想让他死,就跟我来吧!”
李永佳怒愤交织,只恨自己不会武功,眼看着江郎成为人质,无力救助。万般无奈,只好跟在许清河身后走出屋子,登上长城。
此时,日已西斜,天边一抹淡红色的晚霞,即将落下去,长城上,居高望远,此起彼伏的群山巍峨挺拔,蜿蜒曲折的长城,远看去,像一条雄踞九霄的一根根巨龙。晚风清徐,本来应该是个寒冷的冬季,李永佳却因为紧张,浑身被很汗水湿透了。
许清河站在一处断崖边,望望崖下茫茫的云雾,又望望李永佳与江枫,一字一句的说:“公主,如果你真的很爱江枫,就从这里跳下去!”
李永佳俯身一看,下面云雾汹涌,人在上面,犹如身在云端,,深不见底,一旦跳下便难有生望。
“清河,你想干什么?”江枫叱吼:“你让佳佳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她还有命吗你也太阴毒了?”
许清河的面目很快变得阴森可怖:“我就是要让她死,看她肯不肯为你而死,肯不肯用她的命来交换你的命。”
李永佳又惊又怒,本能的往前走了几步。
“公主!”许清河历叱一声:“公主再若往前一步,我的长剑马上就会划破他的气管。”
“你快放开他。”李永佳玉面失色,焦铸之意,使她改变语气:“许公子,爱是不能强求的,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爱你,请你不要伤害江郎!他是你的同事、好朋友,还记得你以前做过多少坏事?如果换做他人,江郎不知让他死几次了,他有情,你怎能无义?”
“那是他太蠢,情场如战场,如果是我,我一次都不允许他人那样做,如此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男人,他如何能保护你?你不跳悬崖也行,只要你马上嫁给我,我不但不会伤害他,还会亲自送他回北京。”
江枫急忙说:“佳佳,你还是答应他吧!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绝不能让你为我受伤害!”
“不,江郎,我不爱他,不想欺骗他,要我离开你,我宁愿死!”李永佳坚定的口气。
“很好,不过这也不能完全证实公主真是爱他,我不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要毁掉我得不到的,”许清河一张俊俏的脸上充满着愤恨:“江枫他休想拥有幸福,李永佳,你快跳,否则,我立刻杀了他!”他的剑只这么轻轻动了动,江枫白皙的脖子就有了一道血痕。
“佳佳,不要听他鬼话,就算死在他的剑下,我也不让你做傻事。”江枫愤恨交加,恨不得跑过去抱住佳佳,可他无力动一下,那药太厉害了,浑身软的像一堆烂泥,只是拼命的喊叫阻止。
李永佳心如刀割,心爱之人危在旦夕,如果不听他的,江郎真的会死,许清河这个无耻小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年竟然同四哥李泌一道谋害江郎,使郭芙姐姐无辜溺死,难道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吗?只能相知相爱却不能相守?
李永佳心里又痛又恨,满腹哀怨的眼神:“许清河,不要伤害江郎,我跳!”
江枫疯狂的吼道“佳佳,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李永佳一步步走到长城边上,望了望下面,回身又深情地忘了爱人一眼,虽是泪水涟涟,却满含着刚毅,泣声说:“江郎,为我活下去,只要你将来会偶尔想起我,我就知足了,佳佳与你来生再见,永别了!”
她双目一闭,纵身跳了下去。
江枫浑身战栗,扑倒在地,双目中的泪水像断线珠子一般不住的流淌。面色白得像纸。
许清河大惊,俊脸变色,猛地趴在绝壁边上,痛喊一声:“佳佳,你太傻了,真的肯为江枫牺牲自己吗?”他失声哭叫半天,迟钝的取出电脑,放在地上,掩面而去。
江枫药力未解,趴在地上,双手使劲爬着,十个手指在地上狠命的抓着,身子过后,留下一排排血印,半天才爬到佳佳跳下去的地方,痛不欲生的嘶喊:“佳佳,你为什么要这样?宁愿我死也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啊!”
他望着云雾汹涌,犹如惊涛骇浪般、被狂风刮得沙石飞卷的绝壁,心里似有千万把钢刀在刺,头剧烈的疼着,迷迷糊糊的他昏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枫有了意识,浑身也有劲了,再次嚎啕大哭,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的悲痛无助而绝望,“佳佳,你就忍心这样抛弃我,为了等到了这一天,我忍受多少煎熬,三十年的相思,三十年的可望不可即,是你的爱支撑着我度过了漫漫长路,一天一天的坚持了三十年。老天,你就这样夺去了我的佳佳,你好残忍啊!”他颤抖的捧着那台袖珍电脑,如果早点拥有它,我和佳佳早已回到了未来,又怎么可能有今日的生离死别?难道这一次就是我们今生的结束吗?
佳佳,没有了你,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你能为我舍弃一切,甚至生命,我也可以与你同生共死,这台电脑已经没用了。
江枫顺手把电脑抛去,大喊一声:“佳佳,等等我,下地狱我们也不能分开!”他又凝目望着长城上的石块,一双眼眸像是死灰一般,没有半丝色彩,眼里的哀怨和绝望已经沉到深处,像是大浪淘尽之后残留的尘沙,无声的伏在暗淡深沉的泥泞中,再也经不起滔天巨浪,犹如古井,任你如何去淘,哪怕崛起三尺,除了泥沙,还是泥沙。他的眼里心中,此刻都只有一个佳佳,无限的温存,无数次的解语之花般柔情蜜意,使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江枫用哀戚的泪眼望了望远方的天际,双脚一点,扑向了悬崖底下,身子整个悬在半空,远看去真像一只雪白的大雁在翩翩飞翔。洁白无垠,艳美多姿。
身后传来一声疾呼:“豫儿!”紧接着,一个素衣老人随之纵跳而下。
江枫原以为这一跳,必然会随着佳佳香消玉殒而葬身谷底。佳佳,让我们生不能同床,死亦同穴吧!不知往下落了多久,他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他睁开了双眼,自己躺在一间似曾熟悉的小屋里,这是哪里?阴曹地府吗?为什么不见了佳佳?难道我们死都不能在一起吗?想着就连下黄泉都不能与佳佳相伴,他早已干涸的泪泉又迸发了:“佳佳,你在哪里?为什么不等等我?难道你我今生就是这样,只能是虚幻,死也不能长相厮守吗?”
“傻小子,你还没死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膜,他有十几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此时此刻,是那样亲切,那样清晰。
“师父,是您吗?”江枫轻声问。
“当然是我啦!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敢把皇上叫做傻小子?”随着话音进来一位年近古稀之龄的老人,他慈眉善目,脸上的皱纹特别有规律,排列的顺序大小适中,如开了壳的核桃一般:“豫儿,你真傻,那么高的地方也敢跳!”
“师父,佳佳已经先下去等我了,我岂能辜负了她?”江枫双目黯淡无光。
“你是个聪明人,也信那些鬼话,以为死了就可以与已死之人在一起了吗?”老人嗔怨的语气。
“我相信,我和佳佳生死都不会分开!师父您可以救我一次,但您不可能时时都能阻挡我再去找佳佳。”
“哎,你这个痴人啊!”孙豪老人叹了几声,喊道:“丫头,进来吧!再等会儿,他没被摔死,也会难过死的。”
话音落,走进来一个千娇百媚的红衣少女,不是李永佳又是何人?
江枫迷蒙了,以为自己在梦中:“佳佳,我们这是在梦里相会吧?”
“江郎,这不是梦,我没有死!”李永佳扑过来,倒在他的怀里:“是师父他老人家救了我,我告诉他,你在上边,担心你也会跳下来。”
孙豪接口:“我在你身后站了好':。。'久,想看看你会怎么样?不料,你倒真的不顾一切的往下跳,老头子活了七十多岁了,亲眼看到你们这对生死相随的痴情人,好感动,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么真、这么深的爱情了。”
江枫喜泪盈眶,翻身坐起,紧紧抱住李永佳:“太好了,佳佳,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豫儿,你的灾难全都结束了,从此以后,你可以带着心爱的人上下古今,天涯海角,永不分离了。”孙豪说的很是动情。
江枫忙跪在床上叩谢师父救了他们:“师父,从适儿即位那天开始,我已经不再是李豫,弟子江枫叩谢师父救命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