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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人君子,我没有看错人。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大哥,我们兄弟如
果缘未尽,来世还会再做兄弟,真正的兄弟。那时再相知、相惜、相伴。愚弟李倓敬上。至德二年五
月二十六日。”
至德二年?这封信是李倓在二十多年前写的,五月二十六日?不就是李倓被张皇后害死前几日吗
?原来李倓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我当时也很奇(提供下载…)怪,李倓冰雪聪明,岂能听不懂我的话,他一直是在掩
饰自己,将错就错啊!
“江郎,三哥和你说些什么?”李永佳看到他面色凝重,神情复杂,呆呆的站着,久久不说话,
急忙问。
江枫递过信纸,李永佳迅速扫了一遍,惊诧得张大了嘴巴,半天也没合上:“江郎,三哥
他。。。。。他早就知道你不是我们的大哥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怪,以你三哥的资质,和他与李豫深入肺腑的了解,看不出来才让人不可思议
,李倓啊!”江枫双目潮湿,缓缓地蹲下,微微发颤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你是古往今来胸怀
最宽阔的好人,身为先帝正牌皇子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李豫,不是李唐的血脉,还心甘情愿的把万
里江山拱手相送于我,李倓,李倓,你让我此心何堪?如何偿还你这份惊天骇世的情分?你是人类五
千年历史长河中最伟大的人!真不愧被唐代宗追谥为‘齐天皇帝’的皇子!”
李永佳虔诚的把一束鲜花摆于墓前:“三哥,江郎不是我们的皇兄,他是迫不得已才冒名顶替多
年,他并没有辱没大唐万里河山。这些年,国泰民安,繁荣富强,令外邦世世臣服,而今他功成身退
,小妹要追随他去异世时空,携手共度一生,祝福我们吧!小妹将在另一个世界永远记挂着你。”
夕阳的余晖倾洒到这对相爱多年的恋人身上,温暖舒适,柔和惬意,在汉白玉与大理石地面上投
下两道长长的身影,远远看去,合二为一,几乎成了一个人。
上林苑,十一月的皇家猎场,枝叶大多枯萎,百花凋谢,青草变黄,地上的落叶已被宫人打扫一
遍又一遍,又积了厚厚的一层,前几日的积雪已融化,天色灰暗,很快又将飞将一场大雪了。
江枫身着劲衫,显得格外精神,他老早就通知孩子们,今天在这里赛马,晚上在含元殿设宴,这
是他与儿女妻妾最后的晚餐,当天夜里,他就要同李永佳启动返回键,回到2033年的北京。
楚王李轩,皇帝李适、均王李遐、睦王李述、周王李蓝、永清公主李思琴、升平公主李倩。他们
与父亲并马而立,由皇太后沈珍珠做裁判,父子同时出发,向终点行进,江枫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姿
容,所以他在儿女群中,简直让人分不清谁是父亲与儿子,全都那样青春靓丽,英俊洒脱。一路上,
冲破了树枝拦路,巨石挡道,每个人都用尽了全力,只跑了一刻钟,两个女孩子就落后了,但是从小
就争强好胜的她们,仍然没有放弃,勇敢的跟着。
数匹骏马像一只只离弦的箭,穿梭在辽阔的原野,马上人个个精神抖擞,英姿焕发,真正是使出
了全部的力量,一定要拼出个输赢。
江枫忽然想起与三弟李倓赛马的情形,二十多年了,这一幕重现眼前,只是再也看不到李倓的飒
爽英姿,就在这里,我们兄弟跑的气喘吁吁,是郭芙拔走了我的剑,让我们勉强以平局结束,其实,
我还是略逊李倓一筹。记得当时,我委婉的向他告别,他也假做不知,原来他比任何人都要早些知道
我的身世。往事如烟,自是感概良多。
郭芙这个多情又不矫情的好女孩也是早早的离他而去了,离开之前,同样去向她作别。这两个他
生命中既重要又令他抱憾,愧疚的人都不在了。他们与自己相处的朝朝夕夕,多少欢歌,多少笑语,
多少患难、多少相知,都只可当作今生美好的回忆了。
赛马结束时,父子都累得汗流浃背,但是那跳下马的姿态还是很潇洒,一同坐在花园一角的廊椅
上,江枫摆手笑道:“欣儿、倩儿落后不奇(提供下载…)怪,她们成家生子,人也变胖了,变懒了,而遐儿、述儿
可不应该落后,今晚宴会,要罚他们多喝两杯。适儿,到时别忘了提醒我!”
“是,父皇,儿臣遵旨!”李适笑道。
下午,天气变暗,天空飘起了白茫茫的雪花,从天际一阵接一阵地洒向大地,皇宫大内瞬间罩上
一层白雪,洁白如银。
傍晚时分,雪停了,忙坏了宫女、太监,一车接一车的积雪陆续被运出宫去,仅有一个时辰,皇
宫中所有角落的积雪被清扫一空,恢复如初。
冬寒已至,殿外树木枝条上积着厚厚的残雪,那是夜晚刚刚从瓦上滑落的,常常能听见树枝断
裂的轻微声响,清冷的雪光透过软纱窗帘。是一种极淡薄的颜色,像是一个最喜好素朴典雅的世外之
人,又像是每月下弦的月色,好是好,却是残缺不全的。
清明的雪光透过明纸糊就得窗帘,落下一地银白,十五的月亮没有一点缺憾,虽是寒冷的意蕴
,反倒映得殿内比外头敞亮多了。
这次家宴,有二十多位嫔妃,沈后与江枫并坐主位,皇帝李适与王皇后并坐右侧,永清、升平两
位公主坐于左侧,其他儿女分坐于阶下两侧,宫女们纤细的玉手捧着酒菜佳肴源源不断的送上,小公
主李雯也坐在王德妃旁边,众人同时举杯,祝福太上皇与皇太后福寿绵长。
太上皇三十多位儿女,数十位嫔妃集聚一堂,歌舞升平,灯光辉映,令人眼花缭乱,殿上充满了
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江枫自然想到了崔妃与李偲母子,庞大的家人会聚,唯独少了他们母子他已经做好了安排,只是
临别虽然想见一面,情知见了反而徒曾伤感。
江枫心情极复杂,更酸楚,一杯接一杯地饮酒,略有几分醉意,抬头见天上月色极美,十五的月
光,明亮辉煌,高高悬在那黑漆如墨般的夜空中,明亮皎洁,光华如水,映在花枝招展的嫔妃裙裾之
上,更是莹莹温润,令人惊奇的是,竟然是成双成对,又是如此月圆之夜,更令江枫觉得万分刺眼。
这一晚,江枫很少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这一大家人,与他血脉相连割舍不下的人们,他有时很
希望这一幕成为永恒。他用手机拍了无数次这样的画面,他仍然感到不够,不能够一解将来的思念之
苦,他恨不得把每个人都刻在自己的心理,永远记住他们,看到他们。
“儿臣斗胆,想听父皇唱一曲。”李思琴笑喊。
沈后也来了兴致:“太皇,臣妾也很爱听您唱歌!”江枫与沈后相伴三十年,时常吟唱,即兴
哼出一些现代歌曲,沈后几乎习惯了丈夫高伉的歌喉。
“珍珠,还是你为大家唱一曲吧!”江枫笑道。
“臣妾只为太皇唱曲!”沈后粉面含羞,圆润、婉转的歌声赛过殿前年轻美貌的舞女歌姬。
皇帝传旨,宫女停止歌舞,退出殿去。
“。。。。。宁愿为你付出一生,宁愿为爱受伤最深,昨夜的泪痕,满身的伤痕,明天太阳依然东
升,宁愿为你无悔无恨,宁愿为家奉献牺牲,回首来时路,寂静与风尘,来世宁愿再做女人。”
这些年,沈后也常唱这首歌曲表明心迹,当着儿女嫔妃唱,尚属首次,唱完最后一句,她也不
禁面色红晕忸怩。毕竟她的实际年龄已经五十多岁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吟唱情歌,有些不合时宜,她
不明白太皇为何不在宫中居住,而要返回东宫,他不是说要与我共享晚年吗?
李适也觉察到了母后的尴尬,笑道:“父皇,各位皇妹、御弟们可是想听您一展歌喉,请父皇为
儿臣与众兄弟姐妹高歌一曲吧!”
“皇上也要我为大家唱曲助兴吗?看来为父也不敢抗旨了!”江枫长笑着举杯饮了一口。
李适说完这句话也已后悔,好像把太上皇当成了唱曲助兴的名伶艺人了。父皇的话虽是玩笑,反
令他这个做儿子的深感愧疚与不安。慌忙离座跪倒案前叩头:“儿臣不孝,望父皇宽恕儿臣不敬!”
皇帝下跪,殿上众嫔妃、皇后太皇的几十位儿女,宫婢太监悉数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