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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充满柔情的说:“不要怕!”
雪白轻软的帷帐安安静静的垂地,周围静的如隔尘世,那样安静,静得能听得到壶漏的滴答声,良久之后,一滴一滴,像是要打破缠绵中梦幻般的酣意,锦衾太光滑,紧紧贴在肌肤上,仿佛沾上一层薄淡的羽纱,越发显出王昭仪的生涩与羞怯,毕竟是她人生第一次,她轻轻侧过头去,看到的都是充满着明黄的天地,这可是帝王的寝殿啊,说不慌乱那是假的,漫天彻地的龙腾虎跃,慢慢的竟然花了眼,一切都模糊了,只剩她与皇上,情不自禁的从喉间发出一声颤哼,痛得身体躬了起来。皇上得手一边抚摸着爱妃,一边温柔地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唇齿蜿蜒噬住她的樱唇,渐渐坠入渐深渐远的、醉人的、如幻如真的梦境里。
夜半静谧的**,身体的痛楚还没褪尽,仙鹤灵鸟飞舞状烛台上的烛火燃烧了半夜,烛泪重重凝结如一串晶莹闪亮的珍珠,连那泪迹都仿佛是跳跃欢腾的,烛火依然通明光亮,夜明珠闪烁着七彩光芒,并没有丝毫黯淡之色。只是这宫中悄静,那明光也似格外明亮。
王昭仪轻轻醒来,看到室内辉煌、闪耀的烛光,跳动雀跃的珠光,心里是甜蜜的,足以盖过身体的疼痛,一转眼,看到皇上早已睁开眼睛,正以欣喜、怜惜的神色望着她。她羞羞的说:“新婚之夜必定要在洞房里燃一对红烛,洞烧到天明,而且要一双烛火同时熄灭,以示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臣妾把今夜视作洞房花烛夜,今夜是臣妾于皇上的新婚之夜!”
江枫忽然间心里空洞凄凄,我已经有了数十儿女,妻妾成群,而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多年来,独守空闺,直到现在才得到她本应在进宫那夜就应该得到的洞房之欢,哎,古代的宫嫔真是几多辛酸几多苦啊!这个女子无疑也是坚强的、敢于争取幸福的,他满含深情地问:“你想与朕白头到老?”
王昭仪静默不语,只举目凝视着他,杯酒印烛红,他的面容清明英俊胜于往昔,浅浅一抹明光映在眉宇间甚是俊朗,神情庄重,并无一丝玩笑的意味,她低低的回答:“是!”嘴角扬起淡淡的一抹浅笑:“天下女子无不做此想,愿与夫君甘苦与共,白头到老。臣妾也是一凡俗之人。”
江枫略显惊异的瞧着王婉春眼神闪过一色淡漠的星芒,好似天边陨落的流星,转瞬不见,他用力攥住王氏得手,忘记了自己面对着的是不懂武功的弱女子,疼的王婉春暗暗咬紧嘴唇,声音沉缓,似有无限感慨:“你可知道,你的凡俗心意,正是朕身边所最缺少的,**佳丽无一不是只想着获得朕的宠爱,却没有一个人真正这样对朕说过,要与朕白头到老,她们所想的不过是借助于朕达到她们将来做皇太后的愿望。”江枫紧紧搂抱着王婉春,恳然道:“你的心意,朕视若瑰宝,更是感动五内,今生都不会负你!”
王昭仪含笑带泪,仿佛是得到了祈盼几生的罕世奇珍,抬头正视皇上:“皇上寝殿里有笔墨纸砚么?”
“要来做甚?”
“臣妾要记下来,白纸黑字,皇上就不会抵赖!”王婉春说的一本正经。
江枫伸手揽过她,朗声一笑:“真是孩子气,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怎么会赖你?”说完这句话,江枫猛然间一震,想起自己并非此世之人,三年后就要别离,何谈与她白头偕老?更何言天子一言九鼎,永远不负于她?他暗暗后悔,不该在此时再去沾染王氏,几夕恩爱,将留给她一生的守候,他的眼神深深的含着愧色,轻轻的凝视着王婉春那饱含幸福的笑容,心中升起一股沉沉的爱怜。
醒来时,天光大亮,王昭仪独自躺在御榻上,已然不见了皇上,她有些惶恐,急唤一声:“有人吗?”
顿时间,进来一队青衣宫女,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鱼贯而入,跪了一地。口称:“奴婢恭祝德妃娘娘凤体安康!”
“你们?你们叫我什么?”王氏大吃一惊。
领头宫女回答:“皇上已经降旨,昭仪夫人即日起册封为德妃,诏书公布于天下了,皇上五更天就上朝了,见娘娘睡得很沉,吩咐奴婢不许惊动娘娘!”
另一个宫女端了一盏汤药跪在王德妃床边:“这是皇上赐的止痛安神药,请娘娘服用!”
王婉春越发受感染,皇上设想周到,知道我昨夜一定是痛不能忍。一夜侍寝,晋封为妃,这是王氏家族的无上荣耀啊!
王德妃服用药后,果觉身体疼痛减缓,宫女又说:“娘娘初次侍寝,当去昭阳宫里向皇后娘娘叩问金安!”
此后一个月,皇上都会派人去接王德妃来大明宫侍寝,这一个月,二人如胶似漆,恩爱非(提供下载…)常,真的很像民间夫妻一般,举案齐眉。
王昭仪得到皇上宠幸后晋升为德妃,其余那些尚未沾过皇上雨露的嫔妃们以为机会已到,用尽浑身解数,等候在皇上必经之处迎驾,但是,皇上再也没有在任何人身边停留过,只是头也不抬的说声:“爱妃平身!”就命车驾径直而去了。
崔妃早已气炸了肺,一张玉容被愤怒搞得几乎扭曲,十几年来,皇上的女人够多了,怎么突然又临幸王氏?册封为德妃,位列四妃之一,与自己平起平坐了。
崔妃在愤怒之后,不由得又想起儿子李偲,皇上对偲儿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爱了,接着,又对我加以冷落,怎耐偲儿贪玩成性,荒淫无度,选了太子妃之后,更是把徐妃的陪嫁丫头都给弄到了床上。皇上多次下旨叱责,偲儿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再不改,再惹怒皇上,会有被废的危险啊!
崔妃怀着忧急还带些愤怒的情绪去了御书房。
“没事就回去,没见朕忙着吗?”江枫冷然说。
“皇上对臣妾是不是没兴趣了?”崔妃问:“听说皇上宠幸了王昭仪?”
“她不再是昭仪,朕已册封她为德妃!”
“皇上已经宠幸无数的嫔妃了!”崔妃一脸不高兴。
“那还不够!”江枫故意气她:“**佳丽三千,都是朕的女人,有时间,朕还会将她们一一临幸晋封,不定哪天,你的贵妃寝宫都可能要换人!”
“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崔妃失态的大叫:“一国之君不能把精力用在女人身上,国事为主啊,皇上!”
江枫拍案而起:“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朕爱宠谁就宠谁,你管得了朕吗?你还是多用点时间去教育你的宝贝儿子吧!别以为朕不知道他干的那些荒唐事,若然有一天,朕更换太子,休要怨朕无情!”
“偲儿?他怎么了?”崔妃心虚的问。
“这小畜生竟连妻子的陪嫁丫头都不放过,东宫不知有多少宫女被他侮辱过,”江枫气愤难息:“这些年,你只在乎名利权势,就是不好好教育儿子,崔芙蓉,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吃他人的干醋?偲儿就是被你这个当娘的所误导,你早晚会害了他。”
崔妃又急又惊,急忙跪下恳求:“皇上千万不要对偲儿加以罪责,臣妾一定好好管教他。请皇上再给偲儿一次机会!”
“很好,你去吧!朕看你怎么样去管教偲儿?只恐上梁不正下梁歪,偲儿将事事以你为榜样。”江枫冷漠的取过另一封奏章来看,再不理会她。
崔妃心急如火,偲儿宫里发生的事,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皇上都知道的非(提供下载…)常清楚,一定是叶利还在向皇上汇报偲儿的言行,这个孩子,就是不听劝,得告诉他,想个办法把叶利给弄走。
明媚的晨光照在身上,温暖舒适,更添几分清新。御花园里重重叠叠的鲜花开得茂盛,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卉都好像在比赛似的,一株比一株夺目耀眼,娇艳水灵。
早朝刚散,皇上就依例首先去向太后请安,脚刚跨进宫门,就看到一屋子珠翠叮当,玉佩闪亮,赵淑仪与一众嫔妃围在太后身边,个个争相向太后献殷勤,德妃王婉春也在身侧,她的脸上含着娇羞喜悦的笑意。
嫔妃们给皇上请安后,就向他道喜。
这下把江枫搞愣了:“喜从何来?”
韦太后笑着接过话:“皇上还不知道吧?德妃王氏怀上龙种啦!”
江枫心里吃惊,这个时候怀孕,三年之后,这个孩子才两岁多,这么小的孩子,我如何舍得抛下?他万分怅然,这么说,德妃怀的一定就是他最小的女儿李雯了。
听着这群女人像鸟雀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江枫真是忧心忡忡,有心叫王婉春把孩子拿掉,又说不出口,看得出,她盼这一刻已经多年,**女人谁不想得到君王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