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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经常以常委会的名义,要求我们不顾法律程序,走过场,甚至干脆不执行,跳越式进行听证、质证、裁决、申请强制执行。我们现在被老百姓骂成是泰华公司的狗。”法制办主任李建平也说,“我们现在如果不用非法利用行政手段,进行所谓的质证、裁决,申请强制执行,就有可能下岗,有关部门就会以执行不利为理由批评我们,甚至要撤我们的职。”杨成辉问,“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任书记不知道吗?”李明哼了一声,“他会不知道?表面上这都是别人搞得,实际谁不知道,他是幕后指挥。”
刘小洪说,“杨区长,现在问题很复杂。尽管泰华公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交齐土地出让金,但是,我们按上级安排已经发了一部分国土证给他们了;尽管补偿安置专项资金还没完全到位,但是建设局也不得不发放拆迁许可证。他们现在擅自提高容积率,我想任书记反映,他说要特事特办。”李明也说,“现在泰华公司牛得不行,他们单方制定的所谓补偿安置细则,只给我们发个备案件,不经任何单位批准就可独断独行,我们要制止,还是一个特事特办将我们拦住。”法制办主任李建平补充道,“李凯航现在把茶前指挥部搞得就像一个小区政府,一切拆迁事宜均由他们替代。群众要求落实拆迁政策,工作组某些成员公开扬言,北京的太阳照不到这里。群众要求补偿标准要同城同项目一视同仁,拆迁指挥不人员一致说,不同开发商不同标准,要改变补偿标准没门。硬是把极不合理的霸王条款强加于被拆迁户。”
刘小洪说,“现在凡不愿签约者,指挥拆迁指挥部就进行强行拆除,青天白日公开打人抢物。断水、断电、断路。鉴于这是所谓的重大项目,公安不敢受理,法院不敢立案。对未签约的被拆迁户,李凯航他们采取株连九族的手段,各级纪委和效能办直接参于,对未签约的在职干部和亲属采取职工停职,教师停课办学习班,有的长达三月之久,再不签约者以调动工作岗位相威胁,迫使群众就范,在社会上造成极坏的影响。”李明说,“更可恨的是,李凯航他们要想拆哪里,就给那里断电、断水、断路,就连电话线、有线电视线路也难遭厄运。被拆迁户曾经多次向有关政府部门反映,至今也得不到解决,整个旧该片区尤如沦陷区。为了解决日常生活,部份群众借用附近工厂的电源解决照明,有的每天要走到几百米外的水井取水度日。白天黑夜均有抢劫和入室盗窃的案件发生。泰华公司还雇佣黑社会人员,三更半夜砸坏被拆迁户的门窗屋顶,群众多次到公安机关报案,均不予受理。”
杨成辉实在听不下去了,说,“怎么能这么胡来?这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这样下去对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对建立和谐社会是有害的,你们几个马上把这些整理各资料,我先去跟任书记交流一下,如果不行,我亲自向市里反映。”刘小洪说,“杨区长,你不能这么冲动,这个材料还是以下面几个部门联合反映情况的形式出现才好,你不能直接跟他们发生冲突,一旦是撕开脸皮,可能我们会被动。”李建平也劝道,“是啊,杨区长,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知道你是想为老百姓办事,可是,办事要讲究个方法不是?”
“仅仅靠几个人挑水,怎么泽润整片土地?”杨成辉忍不住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们能拿这个情况怎么样?我们只能暂时先把最严重的地方消了炎,然后再去治全身的病吧。”之前他想到拆迁指挥部给李凯航一个耳光,可一个耳光管什么用,能打醒一个人吗?不能。而且区里想李凯航这种人何止一两个,难不成自己逐一给他们耳光?后来杨成辉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当官的为了政绩损害了老百姓的利益,那怎么限制这些当官的胡作非为?上级?可上级不也是官吗?
杨成辉叹口气,对几个战友说,“郑培民、牛玉儒、孙玉生……为什么他们这样体恤百姓、这样竭尽全力地为百姓服务?因为,他们深知百姓生活之难、之不容易。战国时期的大诗人屈原发出过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慨叹;清代大文豪郑板桥任县令时也写过衙斋卧听萧萧竹,疑似民间疾苦声的诗句。由此看来,知道百姓生活之苦、理解百姓的不容易。是否知道百姓之苦,是检验领导干部的一条重要标准。”
刘小洪也叹曰,“我们天天喊稳定,却不知道和谐才是稳定的唯一条件,而要实现和谐,就必须使老百姓可正常生活。看看我们的拆迁工作,简直是在跟老百姓打仗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党的宗旨,我们当官谋事,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们的权力是人民给的,行使权力也首先应该让人民满意。让人民满意,才能提高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让人民满意,才能带领群众更好地建设和谐社会。”
杨成辉说,“我们一定要记住,老百姓评判干部的标准有很多条,但最基本的一条,就是看是否把老百姓的冷暖疾苦挂在心上,为人民办好事、办实事,解决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一个干部,能力可能有大有小,水平可能有高低,但只要围着百姓转,围着百姓想,把群众的事放在心上,老百姓就欢迎。反之,心里没有老百姓,只想着自己的位子、票子,不管其调子唱得多高,老百姓也绝对不会买他的账。拆迁工作目前发生的情况太令人扼腕,我们必须尽我们的努力改变这种现象,哪怕因此得罪人,甚至丢官也再所不惜。”
任品的心情忽然掉入冰窖,他和于丽珍做爱被李凯航突然打来的电话所打断,便是他恐怖的开始。李凯航电话中说,他听说杨成辉正在通过几个部门整理拆迁的材料,准备向上级汇报,另外他还有的事要求紧急见面,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这件事恐怕已经难以控制。床事之欢顿时显得索然无味,他立刻回到办公室。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与李凯航谈得很不愉快。原来有些老干部开始四处告状,而且正在酝酿上访,这使他既震怒又非常懊悔。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免不了要承担重大责任。最麻烦的是,泰华的幕后实际出资人正是那个香港公司,况且事情又是庄潮红和张则直接策划和经办,责任就更加重大。情急之中,他当着李凯航的面,说这个泰华公司实在不是东西,要李凯航马上追讨其欠国土局的资金,并责令张则立即想办法补救。李凯航唯唯离开,任品心里还是不踏实,他知道,王旭手里没钱,他就是神仙也不能说变就变出钱来来,要紧的是让庄潮红和张则想办法,以泰华公司的名义把地价补上,即便上面调查,自己也能摆脱,至多承担个失察的责任罢了。当然,出面办这事,还是庄潮红比较恰当。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庄潮红的电话。“大姐,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不要,等等……不要到我办公室了,秘书值班,我们这事比较机密,不要让他听见或者碰见。你到宾馆那个房间吧。”
庄潮红没来之前,任品真想见了面先骂她一顿,要不是你和张则搞什么上市公司,对王旭的泰华进行投资,也不至于闹得现在不可收拾!但当庄潮红匆忙赶来,满脸关切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却没有发怒。是呀,现在发怒又有什么用处呢。庄潮红见任品忧容满面,关心地说:“小弟,你是不是太累了。”任品长叹一声,“唉,这个王旭啊,扶不起来的阿斗,有了这么好的经济和行政资源还利用不好,把事情还搞得这么被动。现在,杨成辉在搞我们的黑材料,老干部们要上访,此事一旦处理不好,上级追查下来,我们只怕要阴沟里翻车还要遭人唾骂。真到那时候,我们连给自己辩白的权利都没有。”
庄潮红在任品身边坐下,“小弟,您的心事我知道,您是担心王旭地价款没交齐鸠发了证的事情被上面追究责任?”任品把头靠在床背上“这是个大毛病啊,虽然说是常委会通过的,但是,一旦追究责任,你我都是麻烦啊。”庄潮红左手伸进任品的裤子,轻轻抚摸着,“小弟,您的担心我早就想到了。杨成辉刚回来那天就找了刘小洪、李明、李建平密谋,我就想到了您的隐忧。我已经委托香港的一个朋友悄悄抛出我们的股票,我想这两天就差不多了,资金一到,我马上叫王旭把地价交上,把拆迁保证金补齐。”
任品开始有反应,“嗯,这样嘛,那最好不过了。王旭这个人有时爱显派,你一定要叫于丽珍将他控制住。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