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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可能是喝得太多了。”最后,熊韵竹已经在楼下喊了,他才睡意惺忪地慢慢穿上衣服。走进柯真如的房间,继续倒在床上。
天佑下了楼,发现熊韵竹用一辆车子送来了一张餐桌和几把椅子,以及一部空调窗机。还有一些蚊帐,油,米什么的。见到天佑,她说,“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以前用过的,现在换新的了,拿来你看能不能用?”还没等天佑回答,柯真如立刻说,“怎么不能用?能用,能用。天佑,还不请熊小姐上楼坐一下?我来搬这些东西。”
进了房间,熊韵竹皱了皱眉,因为厅里靠墙摆了一溜啤酒瓶,她问天佑,你们喝了这么多?天佑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大家有点心情不好。”熊韵竹看了看天佑的房间,说,“你这里看起来还不错嘛,挺干净。”吕永森见来的是个美女,立刻精神焕发,刚才的颓废一扫而空,抢着说,“天佑可干净了,是个顾家好男人。”这时,有人吆喝着抬东西进门,原来,楼下有一些搞传销的,柯真如花十块钱雇了两个人很快就把东西搬到楼上。
熊韵竹问,“最近有没有联防队的来查暂住证?”天佑说,“暂时还没有。”熊韵竹说,“你要抓紧办个暂住证,这东三村的联防队顶不是东西了。”
天佑在家乡,没有体验在外租房子的事,不过来广东也听说过,不办暂住证会被扣留身份证或抓上警车的事。此时不知谁家录音机里传来童安格几近绝望的声音,“这些年过的不好不坏,只是好象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熊韵竹问天佑,“我大老远从中心城把这些东西给你送来,难道你也不请我坐下来吗?”天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声说,“不好意思,请坐,请坐。”
熊韵竹坐下来,天佑倒杯水给她。她问,“天佑,来深圳这么久,感觉怎么样?”天佑说,“我是抱着挣钱的目的而来,我讲不出我在哈尔滨那种刻骨铭心的经历,但是,我一定要在这里改变自己。虽然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压力变得更大,日子更艰难。但我会坚持,我最近看到路上的人有说有笑,开开心心,他们的日子是多么的轻松,有人还拿着个篮球拍打着,我似乎对他们要敬而远之,他们可能已经有了成就,而我却是为了生活而东奔西走。”
熊韵竹问,“怎么听着有点伤感?”天佑说,“先不说工作的压力,就说每天住在这里,看着乱七八糟的农民房,看着满地垃圾的市场,看着路上神情各异的过客,深感危机四伏。”熊韵竹说,“是啊,我来时也这样。”天佑接着说,“可是,我不怕,虽然目前有暂时的困难,但坚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能融入深圳的主流社会。”
熊韵竹意味深长地感慨着:“这个城市最大特点是逼着你去适应,然后去改变你,而且是让你身不由已地去改变。这总会让你的欲念膨胀着。于是,你的改变就越多。天佑,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但愿不要让你改变太多,失去原本纯朴的自我。”
那天,熊韵竹居然还在这三个大男人的招呼下吃了个午饭,临走时,在楼下她告诉天佑,“你务必在下周要搞点钱来,萧总现在很等着这笔钱用。”天佑问,“这就是你今天来我这里的目的?是不是因为我工作有了成绩,觉得我有些用了?”熊韵竹笑了,说,“天佑,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这些东西其实是我早就想拿给你的,因为,”她顿了一下,“你是我唯一的下级嘛。”
天佑的手被熊韵竹轻轻地握了一下,他感到异样的触动从心头一划而过,似乎有风从树梢掠过。
回到出租屋,柯真如笑着对天佑说,“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啊,这么几天就搞定这么个大美女?”天佑说,“胡说,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不过是同情我罢了。”吕永森说,“昨天你还教育我们呢,看样子,你是身在山中不知山的真面目啊。”天佑说,“你俩少扯。把那些东西装上。”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开始收拾屋子,阳台上有个供洗衣机用的水龙头。于是,他们就买了一个方形的塑料盆,在盆底开了一个孔,装了一只下水软管通到阳台的地漏里。这个水龙头就被我们改装成了一个厨房的洗菜盆。而原来洗菜盆的地方则被改成了放米面的地方。那台窗机天佑装在了客厅这里,他说,“咱们有福同享吧。”
接下来的两天,天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熊韵竹给他的资料,忽然,他发现,有个叫康利马的公司有点怪,以前张雪松去要过很多次账,可是都是毫无进展,有一次张雪松甚至派人堵住了这家公司的门,可是,最后即使惊动了警察也没搞定,原因是,这属于经济纠纷,警察不管。可是,张雪松要拉工厂的机器设备,警察还不让,说这又是什么什么一码事,听着他觉得好象是有那么些道理,反正说的他是没了动粗的勇气和行动。想要钱,请走法律程序。
然而,法律程序是不好走的,所以,萧民浩也没叫张雪松走。天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公司,说是中美合资的,可是,外方的董事长根本没露过面,一切都是中方总经理刘炳根负责。这两次天佑跟熊韵竹去,刘炳根也是牛哄哄的,熊韵竹说,“咱们拿它们办法,谁叫他哥是镇长呢?”天佑现在怀疑,那个外方董事长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是刘炳根搞假合资,那可就抓住他把柄了。谁知,星期一一调查,天佑乐了,原来康利马从立项注册伊始,原本就没有通过环保部门批准,而所谓的外方,只是他们打出的一张“外商投资”的王牌,目的是引起区领导的广泛重视。刘炳根和他哥利用这张牌,造成外商投资建厂的假象,欺骗了许多部门许多人。于是立项、注册、贷款、投标、建厂房等等一路绿灯。同时,还享受了税收减免的优惠。
于是,天佑把这些整理成完整的资料,打印几份,留一份在家里,用档案袋装着直奔刘炳根的办公室。刘炳根正在接待几个看样子是领导的人物,天佑也不说话,就在一边听着。刘炳根心里不安,怕天佑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就找机会把他拉到隔壁。说,“我告诉你,我这儿现在没钱,过几个月再说。”天佑礼貌地将档案袋里的资料拿出一份,说,“刘总,这有份资料你看一下,如果没有太大出入,我马上送报社以及相关领导处。”
刘炳根满不在乎地拿过来,扫了两眼突然边颜变色地说,“你想怎么样?”天佑轻轻一笑,“刘总,我这是来求财的,就一个条件,你给我公司的帐结了,我就把这些东西毁了,从此没有来往。”刘炳根说,“好算你狠,你马上去财务拿支票。”
回到公司,熊韵竹不在,天佑把支票交给萧民浩,他突然问,“你怎么着刘炳根了?他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是黑社会?”天佑就把要账经过跟萧民浩说了一遍,他听了哈哈大笑,说,“我真服了你了,这样,晚上熊韵竹回来,我请你们吃饭。”
第45节
天佑一坐到桌前就感到不大对劲,萧民浩对熊韵竹那种态度简直可以用关心备至形容,点菜时先问,“这个你喜不喜欢吃那个你喜不喜欢吃?”吃饭时,也含情脉脉地地照顾着熊韵竹用餐,毫不顾忌地表达自己对熊韵竹的爱意。不过,天佑在公司这么长时间了,是知道萧民浩有个当官的老婆的,那么,他跟熊韵竹的关系那就不言而喻了,天佑不抬头,用心地对付桌上的菜。
他起初有点尴尬,后来坦然了,因为他明白萧民浩的用意,醉翁之意不再酒,他这么做,既是拉住熊韵竹,又是告诫天佑不要对自己的女人动脑筋,天佑不禁有些好笑,心想,你萧民浩既然要用我,你就不要防我,那么,既然你放我,我也不能对你实心实意。
男人之间的东西真是微妙,像一场斗牛,你如果不拿红布总在牛的眼前晃,牛是不会激动的。如果你觉得你手里有足够的武器将牛制服,并不断挑逗它,没准牛会发狂。在萧民浩那里,他把对熊韵竹的感情演绎得很亲密。但是天佑那里却依然无动于衷,而是越发理智冷静地去考虑以后怎么跟这个老板打交道。熊韵竹不可否认是个美人,倒是,天佑目前就是想在深圳重新创业,这个目标是绝对不能动摇的。他要做番事业,其他的一切东西目前都不在他考虑之内,包括爱情。他此时只想怎么利用熊韵竹,让她助他一臂之力去实现他的远大理想,这里含有恋情的成分很少。他知道自己找萧民浩这样一个平台不容易,他必须利用好这里站稳脚跟,然后在另图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