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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现在,最令人头痛的还是胡杨家里,养鸡赔钱,后来又养猪,也是赔钱,不让他们折腾他们还总吵总闹,气得天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几年差不多从天佑这里拿了十万块钱,不但没有回报,相反,还有继续投入的趋势。有天,胡杨爸游过来说要买饲料拿走一万块钱之后,天佑忍不住对胡杨说,“我看你家就是个无底洞,总也填不满。”胡杨立刻就跟天佑横眉冷对,“怎么?我们家就让你如此看不起?我告诉你,那毕竟是我父母,也是你父母,你要学会孝敬老人。我是怎么对你父母的?你拍拍良心。”天佑不愿意跟他吵,开上自己新买的丰田佳美去看正在装修的房子去了。
装修是王旭派人给搞的,天佑一进门,一个领头的过来陪着笑,“老板,你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有事尽管说,我们主任说了,要按给省长装的标准给你装修,要是干得不好立马滚蛋。”
天佑里外看了看觉得还可以,就交待他们务必将水电用心的检查一下。正交待着,手里的手机响了,许雯着急地说,“天佑,你快到仓库去,我爸他晕倒了,我现在在五常,一时赶不回去,你帮忙照顾一下。”
许成才这些年一直在帮天佑的忙,因为是药材公司的老职工的关系,他介绍了很多药材公司方面的人给天佑认识,因为国营的药材公司这几年不景气,所以天佑网罗了一些药材公司的人才来公司。
路上,天佑爸打电话说人已经被送到医大一院了,天佑直接赶到医院,这时,许成才已经醒了,见到天佑不好意思地说,“天总,你看,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我这就回去,仓库里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完呢。”
天佑急忙说,“你快躺下,好好休息,仓库里的是已经由我爸安排好了,你放心吧。”正在这时,门口有人喊,“谁是家属?”天佑答应了一声,跟着护士到了一声办公室。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医生正看着一张X光片,见天佑进来,问,“你是家属?”天佑说是。
老医生说,“病人情况很不好,虽然没有作切片,但凭我多年的行医经验,这是肝癌晚期。” “开什么玩笑。”天佑问。医生说,“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天佑第一次听到这种病,是在毛主席的好干部焦裕禄身上,是它把焦裕禄的藤椅扶手抵出一个洞。不过,他知道,这种病是很疼的,许成才怎么会一直没有反应呢?
老医生说,“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资料价值了,发现的太晚了。你们做儿女的,尽量让他走之前心情愉快吧。”
天佑走到走廊上,找个椅子坐下,他突然感到心里一阵绞痛。他忽然感到生命就象一只肥皂泡,尽管那么漂亮,可是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最后总是要破的。只是,许成才的一生太过悲哀,年轻丧偶,好不容易把女儿培养大,自己却支撑不下去了。
天佑打电话给财务,叫她马上到医院叫住院押金。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胡杨晚上不回去吃饭了,胡杨在电话里问,“你又要到哪里鬼魂?”天佑告诉她许雯的爸爸得了癌症,胡杨说,“他爸爸的癌症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跟她已经有了什么关系?”天佑没想到胡杨会说出如此无礼的话,就说,“我懒得理你,不说他是许雯的父亲,最起码他还是我公司的员工吧?”说完就按掉了电话。
天佑回到病房,许成才已经睡去,公司的两个员工在一旁照顾他。天佑忽然感到心里酸酸的,他尽量控制住泪水,嗓子好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
第31节
许雯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了,许成才那时早已经吃过东西,服过药沉沉地睡去,天佑派了公司的一个员工照看他。见许雯进来,天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把她带到远离病房的走廊的另一头。许雯问,“怎么样?我爸爸他没事吧?”
天佑说,“许雯,情况很不好,你要有心理准备,尽管还没有完全确诊,但是,基本上已经肯定是肝癌晚期。”
许雯脸上最后的焦急也渐渐变成了绝望,眼泪开始无声地落下。“天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如果失去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许雯颤抖着身体象是遭雷击般。
“许雯,面对现实吧!生活还要继续”天佑又能说什么呢?突然面对这人生难以忍受的痛苦,难以忍受的生死离别之情。
许雯用掌心捂住脸,不让自己在天佑面前掉眼泪。但她最终还是熬不过灾难的苦痛,哭倒在他的怀里悲从中来,无法控制,尽管她知道,哭是无济于事的,但是此时此刻,除了痛哭,她别无他法。天佑也就这样抱着她,眼睛看到窗外,夜空一片漆黑。像一个无底的黑洞,他知道自己将跌入里面,永远不能回头。
许成才得知自己的病情后,只撑了不到一个月。这条人生的路,他走得太累,得知可以休息,仿佛放下心中大石,轻松吐掉最后一口气,撒手人寰。这期间天佑一直陪着他。那时,药材公司也是出于倒闭前夕,没有钱给许家报销,许雯上班的积蓄也很少,所有的钱,都是天佑付的。
胡杨因为天佑经常往医院跑开始发火,不管天佑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女人是敏感的,她现在已经认定天佑得心已经不完全在她这里了。
其实,自从上次在医院跟许雯拥抱了一次以后,天佑和许雯并没有在向前走,一是忙,二是两个人都知道再往前走的后果。所以,现在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叫别人看出来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头。
这天,战玉书召集大家去她那里喝她小孩的满月酒,姚可惠坐在天佑的旁边,天又问,“老王最近再忙什么呢?”姚可惠说,“他现在去北京了,他要在北京搞房地产。”天佑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可是,那天大家都特别兴奋,尤其是杨成辉,他对战玉书说,“大姐,你说咱们那时傻不傻,你争我斗的,结果叫一个貌似好人的把我们都给耍了。”战玉书说,“我差点如入一场桃色新闻,幸亏我们家艾军信任我,要不我还真嫁不出去。”王凤山突然说了一句,“说到任品,他其实最恨的还是天佑,而你们都是他对付天佑过程中的捎带脚。想不想知道任品是怎么趣的张岚?”大家都说想听。
王凤山说,“这还是葛明辞职之前对他的一个同学说的,而他这个同学恰恰是我的同事。葛明的辞职也跟任品有关系,葛明参加学生运动任品开始时支持的,可是,后来就翻脸不认人,说葛明是接受了国外势力的资助。任品在跟葛明没翻脸的时候讲,他那时是做了张岚妈妈的工作,整天到张岚妈妈面前表现,正好那时候天佑跟张岚分手,于是他就趁虚而入。不过,葛明现在时非常恨任品,说他是个十足的小人。”
天佑说,“算了,不提他,咱们班出了这么个阴谋家也算让咱们大家长了见识,要不然,现在咱们还四分五裂,不团结呢,你看现在多好?不管是上学时有什么矛盾,现在大家都团结一致,来,我倡议,为咱们的友谊干一杯。”
姚可惠不怎么说话,一个劲儿地跟旁边的天佑说话,话题提到毛博思,天佑告诉他毛博思现在依然没有女朋友,但是,生意上很顺,现在也在哈尔滨买了房子,不过不常过来住。姚可惠问,天佑,我想问你,“读书的时候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天佑看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他索性说,“有两个原因,一是那时我心里已经喜欢上了张岚,不过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而已;二是,你那时总把自己打扮成第二个张岚,也就是总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张岚的长处去比。你说,你不是吃亏了吗?”
杨成辉在旁边插话道,“其实,我认为那个时候可惠还是孩子气,那时候你不去跟毛博思去处,一直坚持不懈,估计天欣的妈妈肯定是你。”钱佩玲也说,“是阿,那时其实就差一点。有缘无份啊。”
姚可惠看着天佑,“天佑,你说句实话,那次你在2线车站是不是想跟我说点什么?”天佑不想把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了,就说,“哪次?我忘了。”
姚可惠哼了一声,意思是说,“你装什么糊涂?”
现在,她又开始春心萌动,这使她忘记了当初天佑拒绝他的痛苦,上学时的感觉又重新回到她的心上,她感到,她的机会没有走远,依然在她身边缭绕。她突然有了一股冲动,她感到天佑的手势仍然是那样洒脱,谈吐仍是那样的不凡。这些年,在无数个孤单的夜里,她无数次地想起他,想他的浪漫,他的多情,感叹人事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