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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唇角扯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慕兮轻声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么?”
清冷地一笑,紫玉道:“不要自作······”
话未说完,身旁的慕兮突然倒了下去。紫玉立马将其抱住,右手却触及了一片湿热的粘稠。
血腥弥漫。
月儿高高挂,夜色幽黑之中透出那么一丝明亮。多么奇怪的组合。
牧宥溪打了个嗝儿,从醉荷楼走了出来。醉荷楼的楼台上,好几个姑娘挥动着手绢儿,娇笑着道:“牧少爷,有空常来玩儿啊······”
背对着醉荷楼挥了挥手,牧宥溪自嘲道:“哎,这年头还有几个人去青楼只是为了喝酒而不是找姑娘的?!”又是一个酒嗝,牧宥溪暗暗地想着,要是阿婧知道自己来喝花酒,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打断几根肋骨呢。
回到紫玉府,想着那大门应该是早就已经关上了。牧宥溪一个点足便直接翻过了墙头跳到了院内。这点高度的院墙,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三岁小孩玩的东西。
可是,刚刚进院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入了鼻子。
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牧宥溪摇了摇头,清醒清醒自己后仔细闻了闻,却还是有那股血腥味。
要说牧宥溪除了轻功很厉害之外,还有一点就是鼻子很厉害。
顺着那血腥味一路闻过去,牧宥溪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一只闻着屎味追踪而去的野狗。不不不,这个想法太恶俗了。摇了摇头,将那个把自己想成野狗的想法从脑袋里面甩出去!
站在慕兮的房门前,血腥味在此断掉,没有考虑过多,牧宥溪推门而入。
愣怔三秒,自觉地将那跨入的左腿收了回来并且顺带将门给带了回来。牧宥溪咽了口口水,使着劲儿地摇了摇头,喃喃道:“醉了,真的醉了。”
可是,房间里面却传来了一声闷哼。
没醉!
轰地一声推**门,牧宥溪手足无措地打着转,“这这这,这怎么回事?我只不过去喝了会儿花酒而已······”
“出去。”冷冷的一声命令,紫玉的身体将慕兮裸露的背脊挡住了,可是牧宥溪却还是能够看到那床边盆子里满满一盆的黑褐色血水。
“我,我去换水!”闭着眼睛跑了过去,牧宥溪端起盆子拔腿便跑,出了门还不忘回过身来把门给带上。
刚刚将那箭头从慕兮的后背给拔了出来,原本晕厥的慕兮一瞬间便被惊醒。后背传来烈火焚烧般的痛感······
箭头泛着黑色的幽光,有毒。
为了避免毒素流窜,紫玉早已将慕兮的所有穴道都封住了。然而,伤口还是呈现出幽暗的黑褐色。
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慕兮趴着一动不动。急促地喘息着,慕兮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感觉都已经凝聚到了背后那伤口处,痛感蔓延全身。
烛光摇曳,光滑白皙的后背上,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牢牢地附在左肩胛骨处。然而,此刻那凤凰的心口处却出现了一个箭头大小的伤口。幽黑可怖。
修长的手指覆上了那只暗红色的凤凰胎记,狭长的双眸中寒冰消融,心底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轰然洞开,光华万千。
感觉到了后背的异样,慕兮不甚清明的大脑却还是知道紫玉此刻在看什么。
“南宫紫玉,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呃······”
冰凉的触感,那灼烧般疼痛的伤口传来了柔软却冰冷的感觉。
俯身在慕兮背后,紫玉轻轻地皱着眉头将伤口附近的毒素吸出。
温柔,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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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墨伊探访
不知道已经昏睡了多久,慕兮头痛欲裂。
这一次,睡得很沉。诡异的是,曾经梦到的那些东西,那些人,这次全都隐藏得好好的,似乎是刻意留给了他一个难得的睡眠。
心,也没有以往每一次醒过来之后的那种慌乱与迷茫。反而显得那么的平静而安详。
感觉到额头有只温暖的手掌,慕兮缓缓睁开了双眼。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斗篷。只是不同的是,这次换了银色的面具。
唇轻轻动了动,嗓子却干裂无比。
墨伊转身倒了杯白水,将慕兮轻轻扶了起来,细心的喂他喝下。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再次看了眼房间,没错,这里是紫玉府上自己的卧房,为什么,墨伊会在这个地方?
沙哑依旧的声音低沉地传来,“你已经昏睡四天了。”
砰地一声,房门被撞了开来!
牧宥溪端着一盆水愣在门口,突然醒悟过来将那水盆扔了出去腾出手来指着墨伊道:“果然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墨伊轻轻地将慕兮安顿躺好,根本就不理会身后指指点点的牧宥溪。牧宥溪见状,直接一个飞腿踢了过来!可是墨伊却也不动声色地稍稍侧身便躲过了牧宥溪的腿踢。
不服气地看着墨伊,牧宥溪抬起脚又准备上。可是慕兮却提气道:“他是我朋友。”
“我知道他是你朋友!你昏迷的四天他天天来!”牧宥溪将手环抱在胸前,盯着墨伊的眼睛,有些微敌意地道:“但是既然是朋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牧宥溪!我刚醒,你可不可以安生点儿?”慕兮故意冷斥道。牧宥溪立马噤声,嗫嚅道:“好了好了,你饿了没?我出去买吃的。”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慕兮淡淡道:“我想吃北街王记的包子。”
“那么远?!”牧宥溪脱口便道,可是转念一想,这慕兮何时主动要求过要吃什么?耸了耸肩决定服从命令,可是却又瞥视着墨伊,道:“你小子给我安分点儿!”
待牧宥溪磨磨蹭蹭终于出门后,墨伊轻声问道:“身体好点了没?”
点了点头,可能是睡久了,身后的伤口一点都不痛。不过刚刚起身喝水那一下便有些扯到伤口了,一丝痛感又传了开来。
那夜,紫玉为自己吸毒的画面再一次跃入了脑海。
越是疼痛,越能够清楚地记得那夜背后温柔而冰冷的触感。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留在一个说书先生家里?”墨伊沉沉地问道。那晚,他安排去保护慕兮的暗夜部队分队队长拿回了一枚箭头,那箭头上分明地刻着“御”字,然而,自己怎么可能派人杀害慕兮?!
“墨伊。”慕兮突然望向了那站在窗前的墨伊,看着他那隐藏在面具下温柔而明亮的眼,轻声道:“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丝线索,以为找到了一丝我身世的线索。没想到,只是我胡乱的想法而已。”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你的身世线索呢?”就这样,像现在这样活下去,不是很好么?
摇了摇头,慕兮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没有人愿意一辈子不明不白地活下去。”
哀伤而温柔的眼看着慕兮,墨伊眉心微皱,却不再说什么。转而走到了那摆放着那尾“赤水”的琴桌旁,伸手铮地一声拨响了。然而,手指上却也立马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焦灼痕迹。
“墨伊,那琴······”
“是赤水吧······”墨伊温柔地道,“果然,不认可我。”
“其实,琴的好坏,岂是根据琴的本身。”慕兮突然想到了那尾陪伴了他多年的枯木古琴,如今,那琴恐怕早已被当成柴火烧掉了吧。那个人,不可能会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完好地保存,“琴对人是会产生感情的,人也会对琴产生感情。因为有了感情,才会拒绝别人的接触才会拒绝接纳别人。赤水与冰刃,恐怕是对多年之前它们的主人念念不忘才会这样的吧。”
墨伊但笑不语,而心中却问道:“那你呢?你是否也是因为在心底埋了一份感情,才会拒绝再次去接纳别人的感情?”
红色的宫墙,金色的鸾瓦。
每个人都似乎忙忙碌碌的样子,可是每一个人却都在心中揣着一些心事。
冷宫里面的那棵樱花树又开放了,可是再也听不见里面传来悠扬的琴声。
每天早上,御花园里面的花开了又蔫,露珠滴落,却也没有人来接去泡茶了。
原本以为那个淡漠如烟的女人在这个皇宫里面留不下丝毫足迹,然而,终究有一些什么东西留下了。留在了某些人的心里。
九华帐中,一梦惊醒。
陈公公慌忙端来了醒神茶,劝着皇上喝下去。可是那一脸冷漠的男人却推了开去,起身下床。
寝殿外一名侍卫恭敬地跪着,跪了将近两个时辰了,不敢离开,却又不敢打扰皇上这难得的安睡。
“皇上,金大人今儿午时刚过就送来了一封文书,侍卫现在还在外面跪着呢!”
“把文书给朕拿进来,放那侍卫三日休假。”
“是,皇上。”
陈公公打开了寝殿的门,笑眯眯地对着那侍卫道:“小侍卫,今儿皇上放你三日假期,还不谢主隆恩!”
小侍卫连忙将那文书呈上,磕了几个头后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