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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星期以后,报上报道说,威尔科克斯被人暗杀。而麦克默多在继续完成他未结束的工作,这已经是人所周知的了。
这就是自由人会所用的一些手法,这就是死酷党人的所作所为。他们对这一广袤富庶的地区施行着恐怖的统治,而由于存在着死酷党人的恐怖行动,长期以来,人们总是提心吊胆地生活着。为什么用这么多罪恶的事实来玷污这些纸张呢?难道我还没有完全说清这些人和他们的手法吗?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载入历史,人们可以从记载里看到详细情节。读者可以在那里看到,他们还枪杀警察亨特和伊万斯,因为他们竟斗胆逮捕过两个死酷党徒——这两件暴行是维尔米萨分会策划的,并且残忍地杀害了两名孤立无援手无寸铁的人;读者还可以读到,拉贝太太被枪杀,因为首领麦金蒂命人将她丈夫打得半死,她紧抱着丈夫不放;老詹金斯被害,不久他弟弟也惨遭杀害;詹姆斯·默多克被弄得肢体残废;斯塔普霍斯全家被炸;斯坦德鲁斯被谋杀;惨案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在这恐怖的寒冬里。
阴霾暗无天日地笼罩着恐怖谷。春天来了,溪水潺潺,草木发芽。长时间受到束缚的大自然恢复了生气;可是生活在恐怖之中的男女却依然毫无希望。他们头上的阴云从未象一八七五年初夏那样黑暗而令人绝望。
恐怖谷 第二部 死酷党人(六)危机
恐怖统治达到了顶峰。麦克默多已经被委任为会中的执事,大有希望日后继麦金蒂做身主的候选人,现在他的同伙都要征求他的意见,以致没有他的指点和协助,什么事也做不成。可是,他在自由人会中的名声愈大,当他在维尔米萨街上走过时,那些平民愈仇视他。他们不顾恐怖的威胁,决心联合起来共同反抗压其他们的人。死酷党听到传说:先驱报社有秘密集会,并向守法的平民分发武器。但麦金蒂和他手下的人对此却毫不介意。因为他们人数众多,胆大包天,武器精良;而对手却是一盘散沙,无权无势。结果一定象过去一样,只是漫无目标的空谈,多半是无能为力的罢手而已。这就是麦金蒂、麦克默多和那些勇敢分子们的说法。
党徒们经常在星期六晚上集会。五月里,一个星期六的晚上,麦克默多正要去赴会,被称为懦夫的莫里斯兄弟前来拜访他。莫里斯愁容满面,紧皱双眉,慈祥的面孔显得憔悴瘦长。
“我可以和你随便谈谈吗?麦克默多先生。”
“当然可以。”
“我从未忘记,有一次我曾向你说过心里话,甚至首领亲自来问你这件事,你也守口如瓶。”
“既然你信任我,我怎能不这样做呢?但这并不等于我同意你所说的话。”
“这点我是知道的。不过我只有对你才敢说心里话,而又不怕泄露。现在我有一件秘密,“他把手放在胸前,说道,“它使我心急如焚。我愿它施加于你们任何一个人身上,只希望我能幸免。假如我把它说出来,势必要出谋杀案件。如果我不说,那就可能招致我们全体覆灭。愿上帝救我,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
麦克默多恳切地望着他,只见他四肢颤抖。麦克默多倒了一杯威士忌酒给他。
“这就是对你这样的人用的药品,“麦克默多说道,“现在请你告诉我吧。”
莫里斯把酒喝了,苍白的面容恢复了红润。”我可以只用一句话就向你说清楚。”他说道,“已经有侦探追查我们了。”
麦克默多惊愕地望着他。
“怎么?伙计,你疯了!”麦克默多说道,“这地方不是经常塞满警察和侦探吗?他们对我们又有什么损害呢?”
“不,不,这并不是本地人。正象你说的,那些本地人,我们都知道,他们是干不出什么名堂的,可是你听说过平克顿的侦探吗?”
“我听说过几个人的名字。”
“好,我可以告诉你,他们追查你时,你可不要不在意。那不是一家漫不经心的政府机构,而是一个十分认真的起业中的智囊,它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不择手段地要搞出个结果来。假如一个平克顿的侦探要插手过问这件事,那我们就全毁了。”
“我们必须杀死他。”
“啊,你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那就一定要在会上提出来了。我不是向你说过,结果会出谋杀案件吗?”
“当然了,杀人算什么?在此地不是极普通的事吗?”
“的确,是这样,可是我并没有想叫这个人被杀啊。我心里又将永远不能平静了。可是不然的话,我们自己的生命也是危险的。上帝啊,我怎么办呢?”他身体前后摇动,犹豫不决。
他的话使麦克默多深受感动。不难看出,麦克默多是同意莫里斯对危机的看法的,需要去应付它。麦克默多抚着莫里斯的肩膀,热情地摇摇他。
“喂,伙计,“麦克默多非常激动,几乎喊叫似地大声说道,
“你坐在这儿象老太太哭丧一样是毫无用处的。我们来摆摆情况。这个人是谁?他在哪里?你怎么听说到他的?为什么你来找我?”
“我来找你,因为唯有你能指教我。我曾对你说过,在我来这里以前,我在西部地方开过一家商店。那里有我一些好朋友。有一个朋友是在电报局工作的。这就是我昨天收到的信,是他写给我的。这一页顶上就写得很清楚,你自己可以把它念一下。”
麦克默多遂读道:
“你们那里的死酷党人现在怎么样了?在报上看到许多有关他们的报道。你知我知,我希望不久就得到你的消息。听说,有五家有限公司和两处铁路局十分认真地着手处理这件事。他们既然有这种打算,那你可以确信,他们一定要到那里去的。他们正直接插手。平克顿侦探公司已经奉命进行调查,其中的佼佼者伯尔弟·爱德华正在行动,这些罪恶的事情现在完全可以得到制止了。”
“请你把附言读一读。”
“当然,我所告诉你的,是我从日常业务工作中了解到的,所以不能再进一步说清楚了。他们使用的是奇怪的密码,我不懂他们的意思。”
麦克默多手里拿着这封信,无精打采地静坐了很久,一时间一团迷雾冉冉升起,在他面前呈现出万丈深渊。
“还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吗?”麦克默多问道。
“我没有告诉别的人。”
“不过这个人,你的朋友,会写信给别的人吗?”
“啊,我敢说他还认识一两个人。”
“是会里人吗?”
“很可能。”
“我所以要问这个,因为或者他可以把伯尔弟·爱德华这个人的形状介绍一下。那么我们就可以着手追寻他的行踪了。”
“啊,这倒可以。可是我不认为他认识爱德华。他告诉我这个消息,也是从日常业务中得到的,他怎么能认识这个平克顿的侦探呢?”
麦克默多猛然跳起来。
“天哪!”他喊道,“我一定要抓住他。我连这事都不知道,该是多么愚蠢哪!不过我们还算幸运!趁他还未能造成损害,我们可以先收拾他。喂,莫里斯,你愿意把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吗?”
“当然了,只要你能不连累我就行。”
“我一定办这件事,你完全可撒手让我来办。我甚至用不着提你的名字,我一人作事一人当,就当作这封信是写给我的。这可使你满意了吧?”
“这样办正合我的心意。”
“那么,就谈到这里,你要保持缄默。现在我要到分会去,我们很快就可以让这个老平克顿侦探垂头丧气了。”
“你们不会杀死这个人吧?”
“莫里斯,我的朋友,你知道得越少,你越可以问心无愧。你最好去睡大觉,不要再多问了,让这件事听其自然吧。现在我来处理它。”
莫里斯走时,忧愁地摇了摇头,叹道:
“我觉得我的双手沾满了他的鲜血。”
“无论如何,自卫不能算是谋杀,“麦克默多狞笑道,“不是我们杀死他,就是他杀死我们。如果我们让他长久呆在山谷里,我想他会把我们一网打尽的。呃,莫里斯兄弟,我们还要选你做身主呢,因为你真正救了我们整个死酷党。”
然而从他的行动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他虽然这么说,可是却十分认真地思考这件新获得的消息。可能他问心有愧;可能由于平克顿组织威名显赫;可能知道这些庞大而富有的有限公司自己动手清除死酷党人,不管他出于哪种考虑,他的行动说明他是从最坏处作准备的。在他离家以前,把凡是能把他牵连进刑事案件的片纸只字都销毁了。然后他才满意地出口长气,似乎觉得安全了。可是危险还压在他心上,因为在去分会途中,他又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