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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卿啊,你去了,可是我如今正如你所言,国破了,人如蝼蚁般,任他们践踏、侮辱。。。。。。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
死亡也不能分开他们
“国主。。。。。。”正在这时,小楼外又传来声音,竟是他心心念念、为之疯狂的爱人。
“薇儿?”李煜的心狠狠一震,随即发疯般地迎将出来:“薇儿,薇儿。。。。。。”
“国主。”周薇手提裙裾,任衣裙翻飞,她的面上和泪带笑,向着前面正向她奔来的李煜奔去。
下一秒,两颗孤单、极度寻求安全感的躯体瞬间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此刻,死亡也不能分开他们。
双双拥着进了小楼,门帘盖下,曼帐垂下,李煜的吻放肆地落在周薇身上。
双手激动地褪去她的衣衫,他竟是那般的渴求。
“国主。。。。。。”刚刚经受过赵光义疯狂地肆掠,周薇只要闭上眼就能感受到那种屈辱与痛苦。
如今,李煜这般,几乎让她痛不欲生。
她哭着抓住了李煜的手,一味的摇头,一味的流泪。
“薇儿,你怎么了?”薇儿从不会这样拒绝他的行欢,何以今日?“薇儿,我们这么久没在一起了,难道你。。。。。。”
听他这样不为自己着想,周薇竟然怒了。
一把将他推开,周薇一下坐起,然后看着他哭着斥道:“你。。。。。。李煜,你可知道。。。。。。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是如何过的?你可知道赵光义那禽兽他,他。。。。。。”
她说不出口,也说不下去。
低了头去整理自己的衣裙,她的手抖得厉害。
“赵光义他欺负你了,薇儿,薇儿。。。。。。”李煜心痛万分,复又将周薇紧紧地抱在怀里,泪水打湿了周薇的肩。
“国主,薇儿,薇儿不是存心怪你的,薇儿。。。。。。”见他这样,周薇又疼惜不已,反手抱紧了李煜,连声歉意。
“薇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李煜的自责有如连绵的江水,悔得他几乎想就此死去。
薇儿摇着头,哽咽声声:“不,不,国主,薇儿说过,薇儿爱您胜如自己;为了您,薇儿就是死,也要保你周全!”
天已暮
“薇儿,你又何苦?我不值得啊。。。。。。”如果活着,要靠最爱的女人用身体去偿,他宁愿一死。
正在这时,楼外声音又起,却是圣旨到——
二人双双一震,无奈迎出楼来。
宣旨宫人大声宣道:“奉圣上口喻,宣——郑国夫人进宫陪宴!”
听言,周薇忍不住身子一阵颤抖。
李煜惊觉,遂抬头提出异议,道:“大人,会不会弄错了,本郡的夫人才刚从宫中回来,这怎又。。。。。。”
“陇西郡公,你是想抗旨么?”不等李煜问完,宣旨宫人已怜怜地打断了他,态度傲慢鄙夷,完全没将李煜这个曾经的皇帝放眼里。
“我。。。。。。”
李煜还想争辩,周薇已悄悄扯了他,示意他噤声。并抬首对那宫人道:“请大人稍等片刻,待妇人沐浴过后再随大人进宫!”
“这才对嘛!”宫人的笑里莫不带了讽刺的意味,继而又道:“皇上隆恩,念陇西郡公你生活苦闷,特发下恩旨,让随你降表的几位嫔妃来此陪你,出来吧!”
宫人说完,偏了头一挥手,即见黄玉瑶、秦箬兰、薛九儿、沈流姝四人从墙角后出了来。
“国。。。。。。夫君?”黄玉瑶激动难耐,与三位御女奔上前来,差点就要唤出‘国主’称谓。
褪去往日的华裳丽服,此刻,四人皆是襟钗布裙。
降表后的艰辛与苦闷,岁月已在她们的脸上刻下了足迹。
老了,都老了。
唯周薇,却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
只是,这绝非幸事。
当下,暂丢下宣旨宫人,李煜与周薇将四人迎进了小楼。
“臣妾玉瑶”
“箬兰”
“九儿。。。。。。拜见国主,请国后娘娘娘安。。。。。。”
进了小楼,玉瑶领三位御女突然含泪下跪,礼拜。
“快别这样!”周薇一急,竟也跪在她们面前,泪水总也停不了:“四位姐姐,要拜也该轮到薇儿拜你们,薇儿往日对四位姐姐多有得罪,薇儿罪大恶极,望姐姐们原谅!”
转眼又是乞巧节
“娘娘。。。。。。”
“好了,都起来吧!”李煜将她们一一拉起来,伤心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是周薇清醒,起身后即握住黄玉瑶的手,诚恳地拜托起来:“黄姐姐,为了国主,我们要好好活着,薇儿请求您,替我照顾国主,让他开心些。。。。。。”
“你这是什么话?”听她声音有异,黄玉瑶立即阻了她,道:“自然是我们一起照顾国主,你怎好说得事不关己?你要做什么?”
周薇伤心欲绝,却咬牙切齿,说:“姐姐还猜不到吗,赵光义那禽兽拿国主与仲寓的性命相要挟,为了国主,为了仲寓,薇儿能用这下贱的身子去换,值得!”
“薇儿,我不要你这样!”李煜绝望了。
“国主。。。。。。”周薇大恸:“您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仲寓着想吗?仲寓虽被授为左千牛卫大将军,可是他沉默少言,最近又病得厉害,薇儿此一去,定要求赵光义那禽兽将仲寓接来小楼同住。”
“薇儿。。。。。。”
“娘娘。。。。。。”
众人泪流成河,眼睁睁地看着周薇转身,绝情而去。
岁月蹉跎,转眼又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
李煜的生辰。
整个白日,李煜便失魂落魄,坐卧不宁。
今天是他的生辰,他望眼欲穿,等他的周薇回来。
“国主,别等了,薇儿妹妹。。。。。。她也无可奈何啊。”黄玉瑶过来,在他的身后站定,轻声细语地劝道。
恰在此时,一君孩童的声音飘进小楼——
江南剩得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折来。
李煜听到,身子剧烈的一抖,顿时全身无力地滑坐于地上。他目光呆滞,声音飘忽:“李从嘉,你竟是这般窝囊,你竟是这般造孽。。。。。。”
“国主。。。。。。”黄玉瑶担忧地抱住他,却已找不到语言来劝说。
“玉瑶!”突然,李煜又振作了起来,甚至面上还带了笑,边起身边说道:“薇儿为我们牺牲了那么多,无非是希望我们活得好一些、快乐一些;好吧,咱们别辜负她,今夜,我们一醉方休!”
虞美人
“好!”
是夜,小楼里欢歌笑语,琴瑟和鸣。美酒佳肴中,这里仿佛成了往日的清辉殿: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谁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夜,竟是永别。
酒至酣畅处,宫里来人赐酒为李煜贺寿。
“国主,这酒,喝不得!”玉瑶与三位御女望着案上那壶酒,皆大惊失色,直扑上来欲抢下。
李煜先她们将之拿在手里,笑道:“既是陛下赐酒贺我生辰,你们抢什么?”然后就那样手抱酒壶,摇摇晃晃地走至一旁的书案。
他喊了一声:“备文书四宝!”
玉瑶颤抖着,只觉双脚无力,张罗了好久,才将文书四宝准备好。
李煜执笔,挥笔而就——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写罢,自吟一遍,又觉不够,遂又沾墨挥笔——
春花秋叶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题笔,手中笔用力甩出,在玉瑶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李煜已高举酒壶,晶亮的液体立即随喉灌下。。。。。。
“国主。。。。。。”黄玉瑶与三位御女尖声地惊呼声中,李煜痛苦地蹲下身子,很快痛得满地翻滚。
“国主,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黄玉瑶抱住李煜,吓得面无血色,只一连串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姐姐,传太医,传太医。。。。。。”沈流姝情急之下,只当这里还是往日的皇宫,还有御医可传唤。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