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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圣僧!”李煜愤怒了。
如果事情是真,他无法原谅任何人,就算是薇儿,他亦不能饶恕。直到此刻,他才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江正很快被召进了瑶光殿。
李煜将怀中已然没了气息的儿子交到环翠的手里,缓缓走向江正。开口是那样的艰难:“圣僧,你告诉朕,今日有哪些人进出过佛堂?”
江正看着环翠将仲宣放在床上,然后将锦被自他的脚拉向脸,直到将他盖个严实。他知道,小郡公,已然没了。
他才四岁!那是国后的命啊,她回来要是知道儿子就这样没了,会如何伤痛啊?纵是佛道中人,这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回国主,小僧日正以前都不在佛堂,小僧回了一趟清凉寺,哪知竟发生此等惨剧;晌午时,贵人确是来过,可小僧回避了,之后听得一声巨响,小僧才步出内室。。。。。。至于今日究竟有多少人出入佛堂,小僧却是不得知。。。。。。”
“这么说,薇儿的疑嫌确是最大了?”李煜指着墙角边的周薇,失望转为绝望。
江正不敢肯定,也不想对任何人不公,只道:“这个,小僧无法回答,但小僧想,佛堂顶钟巨大而沉重,且又挂得高,贵人柔弱手无缚鸡之力,该是没法作手脚的。”
虽是如此,可李煜还是无法释怀。命人送了周薇回画堂,再遣退所有人,他呆呆地抱住床上的小儿子,已然麻木了。
他不知道该问谁的责。
江正说薇儿应该没有可能作手脚,种种迹像看来,是有人想借此陷害薇儿。
但看来,敌人的真正目的不仅止于此,挑起薇儿与娥皇的姐妹失和,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吧。
仲宣遇不幸4
皇宫的城墙出现在眼前,娥皇突然归心似箭,命窅儿快些赶车,她是那样急切地想见到自己的俩个儿子。
“嘶。。。。。。”突然,她只觉得心口一疼,是那种刺着儿的疼,疼得她好看的柳眉儿都皱到了一起。
“娥皇,你怎么了,啊?”见到女儿用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衫,周夫人吓坏了,不断问道:“娥皇,说啊,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娥皇摇了摇头,说话很吃力:“我不知道,娘,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心好痛,好痛。。。。。。我。。。。。。”说着说着,她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如何也控制不住。
“窅儿,快,快停下,娥皇好像不舒服!”周夫人只道娥皇的病发了,赶紧让窅儿停下,想找个郎中给她看病。
哪知娥皇却阻了,说:“不,快些走,快。。。。。。我要回去,我要赶快回去。。。。。。”
心上的痛越发扩散,已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似有一样东西就要从她身体上剥离一样,她苦苦挽留,却留不住。
周夫人瞧着,不安的情绪占据了这个小小的车厢。
“娘娘回宫。。。。。。”
“娘娘回宫。。。。。。”
“娘娘回宫。。。。。。”
一层又一层的禀报,高声地回荡在紫禁城里的高墙大苑里。也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尖眼儿上。
一路上,奴才们闪躲的目光,担忧的神情。。。。。。娥皇坐在车里瞧不见,可是窅儿却瞧得分明。她转过头,向车里说:“姐姐,这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娥皇揭帘探出头,竟是一头的汗水,面色灰白。
窅儿吓了一大跳,正要问她哪不舒服,承天门已然到了。侍卫过来示意车停下,人改由步行进去。
窅儿便跳下马,先扶了周夫人下车,尔后又一起搀了娥皇下来。“姐姐,小心些,小心。。。。。。”娥皇全身无力,早已稳不住身形了。
“国主呢?”问完这一句,娥皇便后悔了。
问来何用?他终是没来迎自己,终是没将自己挂心上。或许,有了民间津津乐道的那位绝色美人,他早已将自己忘了。
“姐姐。。。。。。”
“娘娘。。。。。。”玉瑶与环翠奔跑着扑了过来。一头汗水,一脸泪水,一身悲伤。
娥皇绝望
见此,娥皇大惊失色,赶紧抓住玉瑶,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宫里头的人个个慌慌张张的,还有你们俩个。。。。。。”
“姐姐。。。。。。”玉瑶一下跪了下去,她本是不能说的,可是等不了了,再不说小郡公就该入殓了。
如果不让娥皇看一眼小儿子,不让她亲自送他一程的话,娥皇恐是难以原谅她自己。而小郡公,也无法安息啊。
玉瑶深吸一口气,哽咽道:“姐姐,您快些去吧,小郡公他。。。。。。他就要入殓了!”
“玉瑶,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入殓?”娥皇听得一头雾水,实则是故意忽略了她的话,她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小郡公怎么了,我的宣儿怎么了?”
“娘娘。。。。。。”环翠见玉瑶说不下去,只得跪于玉瑶身边,将事情说开了。
“宣儿。。。。。。”娥皇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只来得及唤出小儿子的名字,便已眼前一黑,身子疾速倒了下去。
送走了小儿子,娥皇彻底的变了。
不说话,不理人。。。。。。她仿佛成了一个木头人,没有感情,不会动。
李煜也绝望了,他看着娥皇,看着这个令他第一次动了情、令他魂牵梦绕,也令他痛苦矛盾的女人。
无助占据了整个的他。
“娥皇,你将药喝了吧,你看我一眼,可好,就一眼。。。。。。”他在床沿坐下,小心翼翼地,却不敢碰她一下。
可是娥皇没有动,也没有看他。
她的世界已没有他了,没有任何人。
李煜叹息一声,默默地离去。
这样的日子久了,李煜便已麻木了。此时,他只好用酒色来麻醉自己。
不顾周薇与小儿子的死有关联,他只想让自己的灵魂得到解脱,在女人柔软的肉体上得到解脱。
他晚晚待在画堂里,与周薇尽情地欢爱,再也顾不得任何人、任何事。。。。。。
终是,周夫人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进了画堂,质问小女儿:“薇儿,你糊涂了是不是?你怎如此不要脸?”
周夫人的质问
“娘?”周薇大感委屈,说:“您怎能这样骂自己的女儿,女儿与国主真心相爱,这有何错。。。。。。”
“啪!”平生,周夫人第二次打了小女儿。
这一次,她没心疼,而是恼怒地斥道:“你真是太让为娘失望了,真心相爱?国主是你能爱的吗?他是你姐夫!”
“那又如何?”周薇捂着被打疼的脸,理直气壮起来:“他是我姐夫没错,可娘别忘了,他还是一国之君,这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小姨子又如何?”
“你。。。。。。”周夫人指着她,那样的不敢置信。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她彻底的不了解这个女儿,彻底的惯坏了这个女儿。
周薇却得寸进尺,继续道:“仲宣不幸夭折,我也很伤心;这个宫里的人都认定了是我干的,都对我怒目而视。只有国主信我,宠我;而今,连娘也认为女儿不要脸,连娘也想要拆散我们。。。。。。”
“薇儿,你可有想过,你姐姐失子,本已悲痛欲绝,如若让她知道你与她的丈夫还。。。。。。你会逼死她的,你懂吗?”周夫人叹着气打断了周薇,晓之以情。
周薇歪了头去,答:“我知道,所以,娘就跟宫里的人一样,瞒着她不就是了?反正姐姐如今也不与人说话,更不出瑶光殿!”
“你。。。。。。”周夫人对这个女儿彻底不抱希望了。
她站起身,边往外走,对摇头说:“薇儿,你疯了,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为娘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不是我的女儿。。。。。。”
“娘。。。。。。”周薇看着娘失望离去,泪水禁不住淌了出来:“并非女儿无情,女儿已离不开国主了,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转眼,又是几月过去了。
皇宫一片萧条的景象,到处充斥着浓雾似的哀愁。
这日,娥皇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逼问房里的环翠,道:“环翠,你告诉本宫,国主在哪?是在画堂吗?”
画堂抓奸1
听言,环翠身子本能的一震,心里暗想:难道娘娘已然知道了一切?可她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是这宫里的奴才多嘴,被她听到了?
环翠顿时心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