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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翠接过,满心期待,问:“圣僧,您是说这药真能帮到娘娘,是真的吗?”
江正便谦恭地笑了笑,说:“是否有用,但请让娘娘一试就知。”
从嘉一阵惊喜,毫不怀疑便让环翠喂药:“环翠,圣僧乃得道神僧,他怎会害人呢,快,扶娘娘起来。”
“哎,慢着!”还是玉瑶清醒,紧要关头站出来,从环翠手中接过药,打开,执了一粒飞快地放入自己口中,待咽下后,说:“让我先试过再说!”
“玉瑶,你。。。。。。”从嘉被她的行为弄得既生气,却又震惊。玉瑶,她这是在拿自己的命为娥皇试药啊,唉。。。。。。
“国主。”江正神色自若,依旧面带笑容,说:“保仪为娘娘可谓赴汤蹈火,如此大义,让小僧敬佩不已,国主不仅怪不得她,反而要重重赏她才对!”
俩刻钟之后,玉瑶只觉全身通畅无比,整个人如同沐浴在和煦的暖洋之中,清新、愉悦。
江妃添恨1
“国主,此药果真神奇,臣妾如今只觉神清气爽,整个人焕然一新似的。”
说完转向江正,诚恳地道歉起来:“圣僧,方才是玉瑶放肆了,玉瑶在此向您道歉,望圣僧原谅!”
江正即道:“保仪言重了,如此,就赶紧让娘娘服一粒吧。”
药,自是神药。
不出十日,娥皇脸色红润,饮食正常。再看心情更是开朗愉悦,且再无晕厥出现。宫中所有太医见了都称神奇。
这日,一宫女低了头,左探右望间悄悄拐进了彩苹阁。一看,竟又是宁寿宫贴身侍候圣尊后的青莲。
“周娥皇的病好了,你跑来告诉本宫做什么?”对于青莲的出现以及青莲所禀报的事,江婉容极为恼火。
“不是啊,娘娘!”青莲见江妃误解了她的意思,便解释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国后服的那个药实在太过神奇,昨儿个国后已能亲自前往宁寿宫向圣尊后请安了,她还。。。。。。”
见她吞吞吐吐的,江妃不满,催她:“她还做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青莲便答:“国后听说圣尊后头疾不止,便又亲自去找了那个江正,江正已然答应替圣尊后也带一盒了,娘娘,那我们。。。。。。”
“本宫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那臭和尚的药再灵,也治不了圣尊后,你就放心吧。”说着,江婉容便报以自信的冷笑。
哪知,青莲却越发惶恐:“不是啊,娘娘,那药就是神药。国后说了让江正带药后,昨晚在自己的药量里拨了几粒给圣尊后,圣尊后服了后,今日头再没痛过,奴婢下了俩次药也没用。”
这一来,江妃惊得站起了身子,不可思议地道:“什么?这怎么可能呢,那和尚到底是什么药啊,如此厉害?”
青莲掩不住害怕之色,求道:“娘娘,不管那是什么药,您与奴婢的交易就此结束吧,趁没有人发现,您收手吧?”
事到如今,不收手还能如何?
江妃添恨2
江婉容恨得咬牙切齿,但还不忘威胁青莲:“你听着,出了这个门,你我再无瓜葛,你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下药一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
见她眸子里闪露凶光,青莲吓得赶紧磕头保证:“奴婢发誓,若然泄露只字片语,教奴婢天打五雷轰,教奴婢不得好死!”
江婉容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从喉咙里吐出一字:“滚!”
青莲如临大赫,逃也似的离去。
久久之后,江婉容终颓废地滑坐冰冷的青石地上,悲愤、不甘。。。尽情地在她脸上泄露,她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周娥皇,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快要病死,可是没想到半路上又杀出一个和尚献药?连老天都帮你,难道我江婉容这一辈子注定要捡你不要的东西,注定要屈居你之下,注定要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了么。。。。。。”
泪水悄悄滑落面颊,这一刻的江婉容被狠狠地输到体无完肤。“不,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好,周娥皇,李煜,既然你们逼得我无路可走,那么。。。。。。就别怪我手狠手辣了!”
一抹毒光从江婉容的眸光中闪过,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毅然朝外间喊:“来人!”
小四匆匆进了来,一脸的诚惶诚恐:“娘娘,有何吩咐?”
“去,帮本宫查查林仁肇今日是否离宫!”
“呃。。。”小四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暗想:娘娘今日该不会气糊涂了吧,她与林仁肇以前的渊源,别说她主动提林仁肇,就算是别人在她面前提个‘林’字,都会犯了她的大忌吧,如今她怎么。。。。。。
“小四!”见他发呆,江婉容遂又提高声音说了一遍:“本宫让你去查下林仁肇是否离宫,怎么,你不愿意?”
“呃?哦,奴才这就去!”被她这一吓,小四整个人立马清醒了过来,也不去想原因了,直接转了身拔腿便跑了出去。
不多时,便见小四气喘吁吁的回了来。“娘。。。。。。娘娘,林。。。。。。林将军此刻正从兵部出了来,看样子是。。。。。。是正准备离宫。”
藏经阁求助
“太好了!”江婉容听了一喜,随手抄了一件外衫披上,“小四,叫上颜青随本宫来!”边说边往外而去。
小四越发摸不透主子究竟要干什么,只得无奈地跟上。
兵部出来是一条幽静的宽道,因着是军机重地,普通的奴才是没资格在这里行走的。林仁肇的心情欠佳。
宋国贪得无厌、步步紧逼,双方一战迫在眉睫。然国主只会忍气吞声,一味的用真金白银去乞和,须不知这样正好助长了赵匡胤贪婪的本性,于唐国的苟安无丁点好处。
偏偏这个时候,国主又迷上了佛经。终日在佛堂闭门诵经,要不就在后宫风花雪月、吟诗作词。。。。。。
朝政把持在那帮只会阳奉阴违的谗臣手里。今日又传来奏报:溧阳失守。林仁肇想想都觉寒心。溧阳失守,这无疑是给宋军攻进金陵扫除了又一个障碍。
看来,赵匡胤已然等不及要攻取江南一带的江山了。“不行,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林仁肇猛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所走的方位是藏经阁。
还没到得藏经阁,便见黄玉瑶领了一行宫人,捧了诸多书籍从另一条道上迎面而来。没等他开口,黄玉瑶已先行出声:“咦,林将军,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末将请保仪玉安!”林仁肇赶紧行礼,然后再答:“不瞒保仪,末将本是想往藏经阁找您有事相求!”
“哦?”黄玉瑶大为疑难惑,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帮林仁肇做什么。于是便笑着问:“林将军言重了,但不知是何事呢?”
林仁肇便靠近了些,声音也刻意压了,说:“保仪可知国主沉迷佛经,已荒废朝政数日?末将早已听得保仪与国后乃有姐妹情谊,所以。。。。。。”
说到这里,林仁肇停了下来,警觉性地往四周瞧了瞧。
这样妄议国主行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然黄玉瑶必然也懂得如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林将军也不会出此下策。
冤家相见
于是也悄然压低了声音,接了他的话,道:“林将军是希望透过本宫,让国后劝说国主将心放到国事上来?”
不愧是娥皇倚重的人!林仁肇心里暗赞,然后便诚实相认:“回保仪话,末将正有此意!”
“唉!”哪知黄保仪却是重重的一叹,说:“林将军,实不相瞒,自那‘小长老’进了宫以来,国后就一直在暗暗较劲,绞尽脑汁就为了让国主少去些佛堂,闲时更是一有机会便劝国主力心国事,可惜。。。。。。”
听言,林仁肇先是惊讶,而后却又欣慰说:“原来如此,末将以为那妖僧在国后病危之际献药,国后可能会对他另眼相待,却原来。。。。。。国后果然深明大义之人!”
“国后绝不是那种得了恩惠就是非不分之人,这点林将军应该很明白才是。只是如今国主已深陷释氏,国后却又大病未好全,你我也只能叹一声奈何了!”
说到娥皇的病,林仁肇免不得心痛,关切之意溢于言表:“敢问保仪,娥皇她。。。。。。她如今还好吧?”
黄玉瑶点了点头,答:“因了那‘小长老’的药,国后的病已大有起色,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再次与那妖僧斗法了,林将军,你放心吧,国后定能让国主回心转意的!”
“如此,那一